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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鍾璦 胤褆墨黑的眼眸陰鷙的瞇起,心中、腦中不知翻滾了多少遍的怒潮,好不容易才找回偽裝,緩緩的鬆開眉頭,綻出一抹一向可以輕易攫獲女人心的迷人笑靨,放軟聲音道:「原來如此。」他佯裝瞭解的點點頭,眼眸漾著令人迷醉的柔情,「難怪你總是來去匆匆,卻又讓我怎麼也找不到人。」也難怪洚在勾欄院中會找不到這個大騙子。 「你能夠原諒我嗎?」他找過她嗎?桑媸的心猛的一跳,暗暗竊喜。 「當然了,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呢?」不,他絕對不會原諒任何一個玩弄他的人,包括她——曾經讓他破例思念的女人!他的臉上漾著笑,可心中卻冷得似冰。 桑媸開心的揚起唇角,哭腫的雙眼也漾滿笑意,毫無保留的顯示著她的喜悅,她開始感受到假扮那凰格格的好處了。 「對了,昨夜……」胤褆故做內疚的扁扁唇,無辜的瞅著她。 而桑媸則是燒紅了臉頰,忘了昨夜被冷落的苦楚,嬌羞的低喃,「沒、沒關係,我、我瞭解。」 「不,你不瞭解,其實我是怕你不習慣,會害怕我,所以才想讓你一個人靜靜,先適應我的存在再說,可沒想到我喝了太多酒,竟然在貴妃椅上睡著了。」胤褆用手捧起桑媸的臉,認真的看著她,「都是我不好,把咱們的新婚之夜給搞砸了。」 桑媸想要搖頭,可臉頰被胤褆的手給固定住,絲毫無法動彈,甚至因為過緊的鉗制而微微的發疼起來,「呃,大阿哥,我、我的臉……」 胤褆佯裝無辜的鬆開手,將臉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別擔心,我現在就好好的補償你,讓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他的語氣在最後一句話時陡的降到冰點,冷漠而陰森。 桑媸猛的一驚,不確定的往他臉上望去。 「怎麼了?」他輕聲問著。 漾著柔情的臉上哪有什麼冷酷的神情。是她聽錯了吧…… 桑媸羞赧的搖搖頭,「你沒有虧欠我什麼,能夠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甜蜜的事,也是我最大的夢想與願望,只要能像現在這樣看著你、跟你說話,我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這樣的情景,在她還是那個身份卑賤的丫環時簡直就像做夢一般,而今卻能實現,教她怎麼能不感謝蒼天呢? 她滿足的甜美笑容讓胤褆有瞬間的失神,可危險意識適時的在他腦中響起,提醒他這一切只是一場陰謀罷了,就連那張純真無邪的臉蛋,也不過是陰險奸詐的保護色。 「可愛的媸兒,你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竟然把我心中想的話都給說了,害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我得以迎娶你的喜悅與慶幸。」胤褆彎起唇瓣,一手輕柔的抬起桑媸的下巴,低語道:「既然說不出來,那我就用行動來表示好了。」 桑媸還來不及消化他這番話所帶來的喜悅,唇瓣便已經被他緊密的覆蓋住,身子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壓倒在炕床上,與他堅實的身軀密合的交纏在一起。 「大、大阿哥……」天,她覺得自己猛跳的心幾乎要自胸口蹦出來,渾身燥熱得不知如何是好。 「還叫我大阿哥?」胤褆微微抬起頭,親暱的用唇碰碰她的鼻尖。 這真的不是夢吧?桑媸迷戀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澀聲道:「相、相公。」 「這次順耳多了,以後你除了喊我相公之外,就喊我吧,千萬不要再喊我大阿哥,知道嗎?」他俯下身,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輕輕的啃噬著此處嬌嫩細緻的肌膚,留下了點點紅暈。 桑媸的全身因這親密的接觸而倏的一震,眼瞼不禁緊閉起來,感覺靈魂彷彿要飛出體外,飄飄欲仙。 而相對於身下人兒毫無隱瞞的陶醉,胤褆的眼神卻在桑媸閉上眼瞼的同時冷硬了起來,努力克制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意,他緩緩的移開身子,在床沿坐下。 突然失去他壓在身上的重量,桑媸有瞬間的茫然,旋即困惑的睜開眼望向他。 「我、我做錯什麼了嗎?」她羞紅著臉,吶吶道:「沒人教、教過我,所以……所以我不懂……」天,真是羞死人了,她可能是第一個問丈夫這種事的妻子吧。 真是好演技,胤褆瞇了瞇瞳眸,扯扯唇道:「你沒做錯什麼,只是現在已經不適合沉溺在床上,該去向皇阿瑪請安了。」 「喔。」桑媸恨不得有個洞可以鑽下去,她怎麼會忘記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呢?而且她剛剛那樣問,好像她是個大花癡,非要拉他上床似的。 天,她暗暗的低吟了聲,偷偷瞧向胤褆,希望他可以回她一個不介意的溫柔笑容,可卻瞥見他面無表情的緊抿著唇,糟糕,他該不會真的在為她淫蕩的行為生氣吧? 「?」她跟著坐正身子,怯怯的喊他。 胤褆的神情倏的轉變,掛上一抹桑媸期盼中的寵愛笑容,「好了,我要丫環來幫你梳洗梳洗,好好裝扮。」 他輕柔的摸過她的臉頰,沒等桑媸開口,整整衣衫,轉身走離房間。 看著他跨出門檻的背影,桑媸突然有種莫名的慌張感,胤褆對她雖然柔情似水,斯文有禮,可在他那雙漆黑瞳眸的深處好像隱藏著什麼似的,每當她想瞧個清楚,便倏的消逝,沉潛在那泓深幽的潭水之中,隱隱約約、模模糊糊,教她無法踏實,揪著心慌。 該不會他看出她是個冒牌格格吧?這麼一想,讓桑媸的臉倏的刷白,不、不可能的,這件事除了她、亮婆婆與端親王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 否定了這個臆測,桑媸的眉緩緩的展開,或許是她杞人憂天吧,只要她照著端親王的吩咐,好好保護大阿哥,相信一切都會完美順利。 哪怕有一天他們必須分離,這段日子的回憶也夠陪伴她度過餘生,她最愛的主子、大阿哥,她的相公啊。 淡淡的揚起唇,她已經準備作一場今生最甜蜜的夢了。 ☆ ☆ ☆ ☆ ☆ ☆ ☆ ☆ ☆ ☆ ☆ ☆ ☆ ☆ 「瞧你一臉睡眠不足的模樣,看來昨夜應該是個充實的夜晚吧?」臧洚彎腰看著斜倚在貴妃椅上的胤褆,不知死活的調侃他。 「充實?」胤褆自嘲的扯扯唇,聲音冰冷的道:「的確是充實到讓我差點暴斃。」想到第一眼看到她端坐在床沿的情景,他到現在還可以感受到那股讓自己又驚又怒的衝擊。 「怎麼回事?有這麼糟嗎?」赫連沆關切的問,他很少見到一向閒逸的大阿哥出現這種神情,更難以想像會有任何人具有干擾他情緒的能力。 不過,看來那個那凰格格或許正是那個讓胤褆破例的關鍵人物。 「我相信可以應付得很好的,畢竟,連我的難題他都可以處理了,不是嗎?」靳檠側頭與坐在身旁的秦吉絮相視莞爾,曾經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障礙已經徹底消除,不復存在了。 「是呀,多虧大阿哥,否則我也不知道到何時才能夠向我這位救命恩人致謝呢。」芮瞳朝秦吉絮笑笑,走到她面前,親熱的拉起她的手道:「咱們兩姐妹還是到外面去敘敘舊,這裡就留給他們這群男人去說咱們的不是之處好了。」 「瞳瞳,你這樣說就太不公平了,我什麼時候捨得說你的不是?」赫連沆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可憐兮兮的瞅著妻子道。 芮瞳嗔笑的搖頭,俯身在赫連沆耳邊道:「我當然知道嘍,你可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呢!」 「嘖嘖嘖,你們這不是在欺負我這個孤家寡人嗎?讓我瞧了既羨慕、又肉麻啊。」臧洚佯裝渾身發癢的左搔搔、右抓抓,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芮瞳吐吐舌,朝赫連沆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旋即拉著一直與靳檠含情脈脈,互相凝視著的秦吉絮離開,將空間留給了清一色的男人會談。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說了。」靳檠收起笑容,嚴肅的道。 氣氛霎時凝重起來,每個人都專注的瞧著胤褆的神情,想看出一絲絲端倪。 「你們幹麼?問審呀?」胤褆長長吐出了口氣,恢復悠閒的模樣。 「那凰格格,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好不好控制?」赫連沆也不拐彎抹腳,直接問重點。 「憑她是端親王侄女這個身份看來,想必也是個心機重重、城府深沉的女人吧。」自從家變之後,靳檠對端親王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