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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易小虹 一整疊剛洗好的衣物,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不用放進衣櫃了,我等一下要帶走。」真無劍接過那一疊衣物。 「是的。」說著,老婆婆就要退下。 「等等!」真無劍忽然喚住老婆婆,「這條小布巾不是我的。」真無劍眼尖地發現衣服裡頭夾有一件陌生衣物。 「回大人,大人把衣服交給老奴時,裡頭就有這條小布巾。」老婆婆恭敬地答道。 「怎麼會?這不是專給嬰孩用的布巾嗎?」真無劍納悶地拿起那條小布巾,仔細地打量。 這條用金絲繡樣的嬰孩布巾,雖然又破又舊、年代久遠,但卻是一條質料極好、花紋別緻的布巾。 「是的,老奴起先也感到很納悶,不過這是大人親手交給老奴的,所以還是一起清洗乾淨了。」老婆婆恭敬地道。 「一定是那晚又暗又亂,小魁錯把自己的東西也一起塞給我了,這小麻煩……」真無劍望著手中的繡金布巾,無奈地苦笑。 看來,他不愁沒有借口往青樓一趟了。 「大人,有件事情老奴不知該不該說,是關於這布巾的……」洗衣的老婆婆猶豫地說。 「這布巾有什麼問題嗎?」開口的是孫寶玉,他興趣盎然地搶過真無劍手上的布巾瞧著,好奇地問。 「老奴以前在後宮見過這條布巾,也清洗過這條布巾一兩次。」老婆婆一語驚人。 「什麼?!」 真無劍和孫寶玉面面相覷。 「十六年前,當時老奴在東宮王妃的住所負責洗衣,東宮王妃當時剛產下一名女嬰,所以老奴也清洗了不少嬰孩的衣服,而其中,就有這件繡金布巾。」老婆婆回憶道。 「你會不會看走眼或是記錯了?畢竟,類似的繡金布巾太多了,再說,如果真是後宮的東西,又怎麼會流入民間?」孫寶玉一臉懷疑。 「不,老奴絕對不會記錯,你看看,雖然已經有些磨損了,但仍看得出來繡在布巾上的花紋,正是東宮的徽章啊!」老婆婆相當肯定地道。 「你是指十六年前的東宮王妃?那東宮王妃現在身在何處?她的女兒又在哪裡?」真無劍追問。 他八、九歲時的記憶到現在還很明顯地印在他的腦海中,特別是東宮王妃之事,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在花魁遊街隊伍中見到東宮王妃時,她那宛如天女下凡的美麗模樣,更忘不了,之後的那一年,她頻繁出現在將軍府的美麗身影。 「回大人,聽說當年先皇抄了真將軍全家後,便把東宮王妃打入冷宮,之後王妃是生是死也無人知曉;至於在抄斬那夜失蹤的公主,也隨著多年沒有消息,漸漸被眾人遺忘了。」老婆婆回憶道。 「你確定這布巾真是東宮王妃所用?」真無劍蹙眉。 「回大人,老奴絕不敢說謊,這件事情千真萬確。」 「大哥,你該不會認為擁有這布巾的人就是那失蹤十六年的公主吧?」孫寶玉一瞧見真無劍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可解釋小魁會擁有這東西?」 若花小魁就是公主,那麼當年那個愛哭愛吃的小女嬰就是她囉? 「大哥,來往青樓的王公貴族眾多,酒醉離去時難保不會有東西遺忘在青樓中。你不也送了自己的披風給小魁姑娘嗎?」孫寶玉試圖分析。 「沒錯,王宮用品就算出現在青樓也不稀奇,但是你想想,有誰會帶著剛出生的嬰孩前往青樓尋歡?」真無劍反駁。 「那又如何?就算小魁真是那失蹤多年的公主好了,十六年不見,除了這破布巾,早已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東宮王妃的孩子。」孫寶玉只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他從未見過真無劍如此不理性,他的人、他的心全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打轉。 「這……」這一點醒,讓真無劍啞口。沒錯,除了這破布巾,的確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證實花小魁就是公主。 「你可知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對方是不是當年失蹤的公主?」孫寶玉不忍心見到好兄弟失望,又問老婆婆。 「少爺,老奴當時只是負責東宮的洗衣工作,所以對於小公主的樣貌特徵不甚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當時的東宮王妃特愛香味,常要求老奴加重香味,連嬰孩的衣服也是。兩位大人也知道,宮中香料眾多,但那香料是老奴特製並且常年使用的,其他人根本倣傚不來。」老婆婆道。 「特製香味?」真無劍愣住。 小魁老愛聞他衣服上的味道,難道是因為他身上的檀香味和她嬰孩時穿的衣服香味一致,才會造成小魁特別眷戀他的衣物? 「就算東宮王妃特愛香味,也無法證明小魁就是公主。」孫寶玉搖搖頭。 「不,或許有用。」真無劍拿著布巾轉身離開。 「大哥!你該不會要去找小魁,問她究竟是不是那失蹤的公主吧?這太荒唐了。」見自己根本無法阻止他,孫寶玉覺得頭很痛。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小魁就是公主。有空的話,你也順便向宰相爺爺多打探一些消息吧!」 說完,真無劍便迅速離開宰相府,奔向南北大街…… 第九章 當真無劍飛奔至青樓時,正是夜幕低垂,華燈初上的傍晚時分。 「歡迎光臨……咦,真官爺?!可再度盼到你來青樓了。」大娘見到急急走入青樓的真無劍,立刻堆出滿臉的笑。 「小魁呢?我要見她。」真無劍說著就要直接奔上二樓。 「真官爺,小魁現在正在樂房練習樂曲,不方面見客的,再說,我們也還沒開始做生意,可得請你稍等一會兒。」大娘追上他的腳步,試圖攔下他。 「我有很重要的話跟她說,等不了那麼久。」真無劍根本不理會大娘的阻止,直接闖入樂房。 只見一群盛裝打扮的樂妓,正以花小魁和艷紅為中心,圍坐在一起練習樂曲。 原本樂聲悠揚的樂房,就在真無劍闖入後,瞬間靜寂。 花小魁見到忽然出現在樂房門口的真無劍,表情相當驚愕。 自從上次不歡而敵後,她以為大概會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這冷木頭出現在青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這傢伙,這高傲又自負的傢伙該不會是專程來道歉的吧?還是……他來跟她討回那件沒拿走的紫色衣服? 「小魁,到外面去,我有話跟你說。」真無劍走到她面前,冷冷地道。 「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倔強地抬起下巴。 她清楚記得,那晚他離開時,曾說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沒話好說了。 「跟我走!」真無劍動手拉起她,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拉起。 「你幹嘛動不動就動手動腳?」花小魁試圖甩開他的手,然而真無劍那緊握的力道令她無法掙脫,她整個人就這麼被他拉著走。 兩人前腳才離開樂房,眾人立刻議論紛紛。 「真官爺,有話好說,別動粗啊!」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大娘,以為他是來打人的,大娘著急地跟在兩人身後,來到花園。 「放手啦!要是抓傷我的手,今晚我可就無法上場表演了。」終於,花小魁掙脫了他的手,她氣呼呼地瞪他一眼,揉著自己被他抓痛的手腕。 這下可好,她整個手腕又紅又腫,等一下要怎麼上場表演? 望著她紅腫的手腕,真無劍這才發現自己手勁太大。 他又不知不覺傷害了她,卻毫不自覺…… 忽地,真無劍無預警地抱住她。 「你……」花小魁整個人被他緊擁在懷中,差點無法呼吸。 「我總是不自覺地傷害你,不管言語還是行動。」真無劍輕吻著她的發,語氣充滿歉悔。 「你忽然抓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道歉?」她抬起頭來問。 沒想到這自尊心超高的傢伙,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願意求和了,算他識相。 「不是。」真無劍連忙搖頭。 「什麼?!既然不是來跟我道歉,那就沒話好說了。」花小魁推開他。 什麼嘛?害她剛剛還高興了一下下,以為他是真心來道歉的哩! 「小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無劍心裡焦急,卻無法順利表達想說的話。 「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覺得好委屈,眼眶開始泛紅。 她已經對兩人這種噯昧的關係感到厭倦,要嘛就坦白心意,要不就徹底當個水火不容的死對頭,而不是有時對她冷酷得像冬天的冰霜,有時又對她這麼溫柔。 她無法承受他這種忽冷忽熱的感情。 見到她淚眼婆娑的模樣,真無劍的心緊揪,再也顧不得其他,他低頭,覆上她的唇,熱切地吻著…… 要他如何開口,如何告訴她,他多麼喜愛她?他不會說甜言蜜語,總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把她和他的距離拉得愈來愈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