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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夢蘿    


  「我不相信。」王姿艷拒絕相信以往人稱PUB公主,向來無往不利的她,會栽在這個男人身上。

  又是一個笨女人,駱仕喬不以為然的在心裡冷哼一聲,便大步離去。

  「你別走!別走!仕喬!」王姿艷哭叫著,大步追上去。

  但卻留不住他未曾停留的腳步,看著他頎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視線,王姿艷光著身子跌坐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第三章

  舒雨雁雖然是希望能藉由媛媛即將出嫁一事,迫使她父親面對她的終身問題,但她心裡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正因為完全沒把握,所以當她上完夜班回到家裡,發現那從不曾為她等門的父親就坐在客廳時,她著實嚇了一大跳。

  儘管心裡再吃驚,舒雨雁並末表現在臉上,在戴著疏離面具的父親面前,她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成為她的弱點。

  「我回來了,父親。」於是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打了聲招呼,便直接走向樓梯口。

  儘管此刻她心臟正強烈跳動著,期待父親不是因為有事而為她等門,但她仍然必須強迫自己鎮定,不能教父親發現她的異樣。

  或許這才是真正可悲的地方,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再如何努力、如何想為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贖罪,她和父母之間的關係,是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慢著,妳坐下來,我有話跟妳說。」舒正章在女兒走過身後時,才以毫無感情的語氣叫住她。

  舒雨雁停下腳步,慢慢的回過身,以同樣乎靜的語氣回道:

  「有什麼事嗎?」

  「妳對妳表妹如媛就要出嫁一事,有什麼看法?」

  「媛媛找到她的幸福,當然是喜事,我很替她高興啊。」她由衷的回答。

  「那妳是否想過妳表妹為什麼能找到幸福?」舒正章語氣凌厲的說。沒等她回答,他又逕自往下道:「那是因為如媛她知道要珍惜自己,她不會在婚前,甚至在未確定那男人是否對自己真心之前,就傻傻把自己交給對方,所以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聽到父親這番明顯是在暗諷她的話語,舒雨雁眼裡閃過一抹陰影,嘴唇緊緊的抿著,不發一語。

  「最可笑的是,如媛的父母都是目不識丁的果農,而妳雖然是兩位教授的女兒,卻做出令雙親抬不起頭來的事,有妳這種女兒,是我和妳母親一生的恥辱。」舒正章一言一語淨是傷人。

  舒雨雁依然挺直著背脊,堅強的承受著父親的辱罵,各種比這更傷人的言詞?這幾年她都一一領教過了,心也早已麻木了。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在父親眼裡只是個不知檢點、隨隨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兒,她的萬分委屈,為的就是要知道女兒的下落,只要父親肯將她女兒還給她,他要怎麼羞辱她都不打緊。

  她心裡明白,早在那一年,她和父母親的關係已然破裂,就算她有心想補救,恐怕她的父母也不肯給她機會了。

  「再過幾天妳表妹就要出嫁了,一些好事的左鄰右舍已經開始追問妳的終身大事,如果不想讓我和妳母親繼續丟臉,妳最好開始考慮妳自己的終身大事,而不是一直留在家裡,時時提醒著我和妳母親,妳曾經帶給我們多大的羞辱。」舒正章冷冷的看了女兒一眼。

  他不是沒看見女兒臉上的痛苦,但他選擇視而下見,早在她做出令舒家丟臉的事後,他就已經沒有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了。

  「父親的意思是?」舒雨雁屏息問道。

  雖然她的手心因為緊張而開始冒汗,她的心也閃為有所期待而急速狂跳,但她仍強自鎮定。

  沒錯,在這關鍵性的一刻,她必須沉著以對,萬萬不能因情緒太激動而毀了這一刻。

  「我有幾個學生,他們現在都頗有成就,念在我曾經是他們的大學教授的份上,他們應該不會在乎妳曾經犯下的錯,妳不妨試著和他們交往看看,也許--」

  「父親,您的學生知道我有個女兒嗎?」舒雨雁終於有機會提出她的重點了。

  舒正章表情一僵,瞇眼瞪著她,從父親的反應看來,舒雨雁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父親,如果您要他們接受我,恐怕您必須老實告訴他們這件事。」

  「妳認為讓他們知道妳有個女兒,他們還會肯娶妳嗎?」舒正章沉聲說道:

  「這總比在婚後才讓我的丈夫從我身上發現事實好吧?」她是剖腹生產,也正因為是剖腹生產,父親才能趁她因麻醉昏睡之際,將她的孩子抱走。

  為此,舒正章一時嫵法提出反駁。

  「而且,要我同意結婚的條件就是--我要知道我女兒的下落,並且要帶著她一起出嫁。」舒雨雁提出她早就想好的條件。

  她話才一說完,臉頰便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她咬牙忍著,一點也不意外她父親會出手掌摑她。

  「妳還敢跟我談條件?妳未婚生子的事想鬧得人盡皆知嗎?」舒正章怒氣衝天,大聲怒吼著。

  「我不在乎--」話還沒說完,舒雨雁立刻被她父親第二個巴掌打得跌坐在地上。

  「妳丟我們舒家的臉還丟不夠嗎?妳可以不要臉,我和妳母親還要作人,妳最好給我忘記妳有個女兒這件事。」

  「我做不到。父親,我明明有個女兒,您卻要我忘記這個事實,我不像您和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女兒這樣冷血無情。」連續兩個巴掌打散了她對父親所有的敬重。

  她不再奢望有一天父親會諒解她了,也不再企盼他們能回到從前了。

  從現在開始,她要學會只為自己而活,就像她的父母一樣,眼裡只在乎自己,從不顧別人心裡的感受。

  她不會再委屈求全,因為她再如何委屈求全,也無法得到她父親一絲絲的諒解。

  夠了,真的夠了!

  「妳說什麼?妳再說一遍!」舒家章氣得渾身直發抖。

  「我承認當年是我的錯,錯在愛錯了人,可是父親您有沒有想過,當時我的心都碎了,您可曾給過我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後告訴我這是人生中必經的過程?」她抬頭看著一臉怒氣的父親,替他回答道:「不,您沒有,您只是覺得丟臉,然後對我這個身心受創的女兒冷淡到極點。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因為做錯事,讓您和母親丟臉的的確是我,但是請把我的女兒還給我,父親,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舒正章瞪著她不發一語?從他臉上看不出他對舒雨雁的這番話有何感相i。

  「如果您要我嫁人,可以,但條件是我要我的女兒。」為了她心心唸唸的女兒,她絕不會有任何妥協。

  這些年她忍氣吞聲,並試著作個聽話規矩、沒有任何怨言的女兒,也該夠了,她不會再沉默下去了。

  「妳的女兒?妳的女兒我已經送給別人了,她現在是別人的女兒,不是妳的女兒,」舒正章冷哼道。

  「您把她送給誰了?告訴我,我自己去要回來。」舒雨雁追問著。

  「我不會說出她的下落,妳死了這條心吧!」舒正章的態度仍然強硬。

  「我不會死心的,如果您不把我女兒的下落說出來?這輩子我就不會結婚、我會努力讓自己成為您和母親永遠的羞辱,讓您們在別人面前永遠抬不起頭。」舒雨雁以同樣堅決強硬的態度卯上她父親。

  或許她早該這麼做了,那樣也許就不會白白失去五年可以與女兒相處的時光了。

  望著父親冷漠的神情,舒雨雁發覺這些年自己錯得好離譜,她終於知道無論她如何努力,父親永遠也不會改變態度的,而她竟然為了想挽回和父母間淡薄的親情,而犧牲了與女兒相聚的時光。

  她甚至因此錯過了可以陪著女兒一起成長的機會。

  過去五年她太執著於想得到父母親的諒解,現在該是她醒悟的時候了。

  「妳是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告訴您接下來我會怎麼做,如果這些年來我所表現的您還不滿意,那就算了,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忍氣吞聲了。」舒雨雁堅定的迎上父親惱怒的注視。

  「如果妳認為這樣我就會說出她的下落,那麼--」

  「您可以不說,但是明天我就請各大報社替我在他們的報紙上刊登尋找愛女的啟示,相信到時候一定會有許多善心人士肯幫我找人;屆時您和母親恐怕也會成為記者要追問的對象,他們一定會問你們對自己外孫女下落不明有何感想,更或者你們的外孫女是在什麼情況下不見……」

  「住口,不要再說了!」舒正章兩眼閃著怒火,大聲怒斥著。

  舒雨雁在父親的怒吼下,很識相的閉上嘴巴。她知道向來特別注重面子的父親,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上報,這樣嚴重的威脅肯定有效。

  天可憐見,她一點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親人,但情勢卻逼得她不得不這麼做。

  氣氛在一時之間顯得十分窒悶,終於在一陣沉默後,舒正章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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