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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紫菱 韋蓮兒吃驚地看著那個大洞,駭得臉色青白,哇聲大叫:「媽啊!這是什麼邪法,這麼厲害?要是打在我身上還得了,我不就破了一個大洞了。」 慕容清風聽著這完全不識武功的人才會說的話,困惑地拉近韋蓮兒,沉聲問:「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韋蓮兒聽得莫名其妙,她懂的字少,成語更是識不了幾句,她一頭霧水地道:「你有病啊!我是人,又不是神,也不是什麼『剩』的,你這麼凶巴巴地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在問什麼?」 聽著門外人聲越來越近,婉婉著急道:「主人,再不走,被人闖了進來,真要以為我們是賊,恐怕會惹出許多麻煩。」 慕容清風也知道情況緊急,但是韋蓮兒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他無法放棄不理會。一急,手上一使勁就把她甩在地上,摔得韋蓮兒痛得迭聲咒罵:「你這個混蛋,竟然摔我?」 「主人,再不快走,我們就要惹上麻煩了。」婉婉喚得更急切,門前已經傳來聲響了。 慕容清風知道再不當機立斷,他一世英名就全毀在韋蓮兒的手裡了;他蹲下身再度提起她的衣領,撂下一句:「我要帶她走。」 不只是婉婉吃驚,就連韋蓮兒也張大口忘了喊疼,呆愣了會才大聲叫道:「要我跟你走,門都沒有!我才不要,聽見了沒有?!一千個、一萬個不要。」 「你沒得選擇,跟我走。」 慕容清風絲毫不理會韋蓮兒的抗議聲,他捉住她的領子,想把她從地上提起來,但韋蓮兒豈會就範,她立刻扭動身體用力掙扎,氣得慕容清風恨不得摑她好幾掌。 他怒道:「你給我站好,聽見了沒?」 「你以為你是天皇老子嗎?我不靠你吃,也不靠你穿,憑什麼聽你的?」韋蓮兒不驚不懼,反而吼得更大聲。 慕容清風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若不是他向來不打女人,早就一個巴掌揮過去了。他不想再和她多說,硬是扯著她。 韋蓮兒兩隻手猛扳著捉住她衣領的手,只可惜任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依然移不開慕容清風的手一絲一毫。 她無計可施,火大起來,再也沒有了理智。開什麼玩笑,這個男人對她說話這麼不老實,說什麼她是故人之女,她一聽就知道是胡扯,後來她逃走之後,還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著她,這代表內情一定有問題,她可不想再沾惹什麼麻煩。 「混蛋!放開我,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慕容清風決定不再理會她,拎起她,兀自對著婉婉道:「我們跳窗走。」 婉婉連忙開窗先躍了出去,而慕容清風抓住韋蓮兒緊跟在後。 韋蓮兒眼見用喊的沒用,她頭一低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手臂。 慕容清風痛得眉眼一皺,咬牙制住想要甩掉韋蓮兒的反射本能,反而將她捉得更緊,把捉賊的喧鬧聲甩到身後。 韋蓮兒咬得更大力了,但是慕容清風似乎渾然不覺,她氣瘋了,再用力地咬了一口,咬到嘴裡嘗到了血,然而他仍是沒鬆開手。 韋蓮兒沒勁兒地問道:「你不痛啊?」 慕容清風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飽含的怒氣及怨氣讓韋蓮兒知道他不但痛,而且是很痛,於是她剛才受得悶氣立刻一掃而空,雖然人還是被挾持著,但是心情好了許多,她很有信心地威脅道:「再不放我下來,我還會把你咬得更痛。」 慕容清風依然沒有回答,幾個跳躍離開了市鎮,轉眼間來到郊外,而婉婉已在一座小山丘上等著他們。 慕容清風一到達小山丘上,沒讓韋蓮兒站穩便洩憤似地將她丟下去,讓她一路滾到山丘底,摔得韋蓮兒唉唉叫個不停。 「混蛋,叫你放我下來,不是這種放法,你這個混蛋,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二次摔我了,等我上去就跟你拼了……大混蛋,害我破皮了,唉唷!我的腳——」韋蓮兒邊罵邊哼,可見她這一摔,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小山丘上的婉婉從未見過慕容清風做出這麼粗魯的舉動,也沒有見過他臉上陰沉狠厲又憤恨的表情,她嚇了一跳,然後驚見到他手臂上鮮血直流。 「主人,你流血了……」婉婉吃驚地趕緊拿出手帕要替慕容清風拭血,但她手才觸及他手臂,他竟然甩掉她的手,足可見他憤怒至極。 慕容清風不管呆愣在一旁的婉婉,朝小山丘下的韋蓮兒怒吼著:「你別想給我跑,韋蓮兒,回來!」 婉婉朝小山丘底下看,韋蓮兒早已無影無蹤。 見韋蓮兒無視他的警告,慕容清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差點氣得直跳腳。 他躍下小山丘四處查看,但是韋蓮兒不知道使什麼隱身法,竟然在一剎那間了無蹤跡。 婉婉也跟著下了小山丘,見慕容清風手臂上的血還未止住,輕柔道:「主人,你的手在流血,讓我先為你包紮吧!」 慕容清風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傷勢,他怒道:「婉婉,你到那裡去找,不能讓韋蓮兒跑了。」 婉婉從未見過他如此氣憤,也只好先順著他的意。「好,主人,我到那裡去找。」 婉婉從另外一頭找起,才找沒多久,便發現了韋蓮兒:「主人,她在這裡。」 慕容清風立刻飛竄過去,只見到婉婉緊捉著韋蓮兒,生怕她跑掉。 韋蓮兒一臉忿恨的表情,還夾雜著一絲痛楚,雖然她極力忍耐,但是慕容清風仍是觀察到了。 他捉住韋蓮兒的手,口氣不太好地詢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樣!」韋蓮兒的口氣比他還差。 慕容清風怒道:「你要我把你全身剝光檢查嗎?」 韋蓮兒吼得更大聲:「你有種就剝啊,混蛋!」 深吸口氣,他壓抑著怒氣,畢竟跟韋蓮兒生氣實在是太傻了。他轉而激道:「這裡毒草毒花不少,你若是刺到了什麼又不肯說,三天後毒發身亡,吃虧的是你自己。」 韋蓮兒哼了一聲閉緊嘴巴,好一會兒才道:「我的腳被奇怪的籐蔓刺到了,一直好麻,所以才動不了。」 他將她移到平地,低沉道:「把腳伸出來,我看看。」 「憑什麼給你看,我還是個姑娘家耶!」 慕容清風怒吼:「給我伸出來就是了。」 她瞪大兩隻眼睛,回吼道:「你這麼凶幹什麼?會看診很了不起嗎?我不爽給你看,反正腳麻又不會死,我幹什麼讓你佔我便宜。」 慕容清風強抑下來的怒氣這下被激得全爆發出來,他氣得全身發抖。他從未遇見過如此難纏又令人氣憤的女人,要不是齊天霸的消息全都繫在她身上,他早就甩下她不管了。拂袖背轉過身子,聲音極冷地喚著婉婉:「婉婉,你幫她看,然後告訴我有什麼症狀。」 聞言,韋蓮兒這才乖乖地伸出腳。 婉婉仔細地瞧著她的腳並說出症狀,慕容清風聽著,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當他回過頭時,韋蓮兒的衣衫已經整理好了,他對韋蓮兒道:「我手裡沒藥,得趕快到下個城鎮去求醫,這種毒蔓毒性甚強,嚴重的話會讓人半身不遂,一輩子無法走路。」 韋蓮兒一聽,臉色又青又白,她沒有想過會那麼嚴重,緊閉著唇腦袋一片空白。 慕容清風冷冷道:「我背你去下一個鎮上。」 韋蓮兒回過神來,沒有再大吼大叫,雙眼睛瞪著他,不悅至極地道:「都是你害我的,別想我會因為你救我我就感激你,告訴你,我分得非常清楚,總之都是你害我的。」 慕容清風不再回話,也忽視她的火爆脾氣,將她背在背上,迅速地離開這個小山丘。 下一個城鎮更熱鬧,未到天明就已經有不少商人在路上批貨,他們連忙詢問路人哪裡有大夫,當務之急是除去韋蓮兒中的毒。 大夫是個老先生,還耳背,三人解釋了半天,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一見到韋蓮兒的傷口,就立刻瞭然地拿出藥塞給慕容清風。 因為這附近郊外這種毒蔓極多,所以常常有人被刺傷,這種藥抹毒蔓傷口的藥膏,別說大夫這兒了,整個村裡幾乎是人手一瓶,所以大夫一看到傷口,就能立刻辨識出來。 拿了藥付了診費後,他們找了間客棧休息。韋蓮兒坐在客棧房間的床上,等著慕容清風幫她上藥。 被這種毒蔓扎到的傷口,剛開始時只是麻麻的,但若時間拖久一點,就會漸漸地發疼,抹藥時會更痛,儘管慕容清風動作已經盡量輕柔了,但韋蓮兒卻還是疼得快流出淚來:「你是故意整我的對不對?故意讓我這麼痛的是不是?」 慕容清風手裡拿著藥膏,不太高興地回道:「我都當下人在服侍你了,你還挑三撿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