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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紫妍 丫環將信交到沈心荷的手上之後,便趕緊轉身離開了沁荷圈。 沈心荷馬上回到房內,將門關上後才拆開那封信。 原來,那封信是韓浩宇寫的。內容相當簡短,只說要沈心荷在三天之後,務必要到城裡的天香樓一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她,不見不散。 沈心荷放下手中的信,將信收進左玉送給她的珠寶盒裡,壓在眾多珠寶的下面。 她猶豫地發呆著,不知道該不該去赴這個約。表哥的背叛仍令她痛徹心扉,她該再相信他一次,再給他機會嗎? 「唉,我究竟該如何是好呢?」沈心荷輕輕的歎息著。 最後,沈心荷還是決定要去見表哥一面,至少她要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只是,她要怎麼做才能走出寶親王府?這個問題不禁令她傷透了腦筋。 突然,靈光一閃,沈心荷想起了翠兒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一個主意立即在她腦海中浮現。 「你,站住。」沈心荷在迴廊上看到一個男僕,於是便叫住了那個男僕。 男僕先是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然後才問著沈心荷:「小姐,你叫我嗎?」 「沒錯,就是你。」沈心荷點點頭。 「小姐有什麼事嗎?」男僕恭敬地問著沈心荷。 「我要你到沁荷團幫我搬件東西。」 「什麼東西?需要我去找其他人來幫忙嗎?」男僕詢問著沈心荷。 沈心荷立刻搖頭。「不用了,只要一個人就搬得動了。」 於是男僕便尾隨沈心荷進入了沁荷園。 「小姐,東西在哪兒?」 沈心荷指著書齋。「就在那裡面。」 男僕不疑有它,走向書齋,推開門走了進去。左看右看的,除了滿屋子的書之外,根本就沒有看到其它的東西。 「小姐,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就在男僕要回頭之際,沈心荷突然從他身後襲擊他,一棍子把他給打昏了過去。 「對不起,我會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沈心荷滿臉愧疚地對著已經昏倒在地的男僕說著。 接著,沈心荷先是動手脫下男僕的外衣,然後再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繩子還有布,將男僕的手腳捆綁了起來,然後再用布將他的嘴巴塞住。 沈心荷回到她的臥室,迅速換上男僕的衣服,再將一頭秀髮整個塞進帽子裡。 一切準備就緒後,沈心荷便快步走出沁荷園。不過在匆忙之中,她竟忘了將珠寶盒中的那封信給帶走。 沈心荷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王府門口。 原本,她有些害怕會被人識破,但在她交代了出去的事由之後,守衛便放她出去了。 翠兒說的一點都沒錯,僕人們要進出真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畢竟王府是這麼的大,誰會記得府裡有哪些僕人呢。 在離開了寶親王府之後,沈心荷便四處向人尋問天香樓的所在地,然後便朝天香樓的方向急奔而去。 「子寒,你可終於想到要回來了。」 左玉帶著掩不住的愉悅,快步走到大廳門口,一手親熱的搭在衛子寒的肩上。 「王爺,我說過了,只要師父允許我下山,我一定會立即趕回來的。」衛子寒以熟稔的態度對左玉說著。 「我不是說過了嗎,叫我玉就好了,別老王爺長王爺短的,聽了就教人覺得怪彆扭的。」 衛子寒微笑地搖搖頭。「那可不行,如果我父親聽到的話,肯定又會給我一頓說教。」 經衛子寒這麼一說,左玉才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子寒,衛叔還好吧?」 「還不是老樣子,健朗得很。」 衛子寒的父親是左玉父親手下大將,自從左玉的雙親都過世之後,衛子寒的父親便負起了照顧左玉的重責大任。 直到左玉成年之後,衛子寒的父親便辭官退隱至鄉間,不再插手俗事。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左玉一直視衛叔為自己的第二個父親,敬愛有加,而從小陪伴在他身邊的衛子寒,則有若是他的親兄弟。 「子寒,你此行的所見所聞可有什麼有趣的事,抑或是有什麼收穫?」左玉好奇地問著。 衛子寒側頭想了一會兒。「此行倒是沒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如要說收穫嘛,那就是我終於得到師父的認可了。」 衛子寒的師父是江湖上名聲響叮噹的十全老人,為什麼叫十全老人呢? 因為他自認自己十全十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機關之學,深諳武術、醫術,反正就是只要你說得出口的他全都懂。 十全老人一共收了四個弟子,不過每個弟子都只習得他一部份的絕技,沒有一個人能集所有絕技之大成,而衛子寒所繼承的正是醫術的部份。 在過去的十年裡,衛子寒一直都待在十全老人的身邊,十年來只曾下山過三次。 不過,因為他已經得到十全老人的認可,所以這次他可以留下來,不用再回去山上了。 「喔,那真太好了。」左玉一方面為衛子寒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卻也忍不住調侃他。「這麼說來,我是否該稱你一聲神醫呢?」 「王爺,你這是在嘲笑我嗎?」衛子寒搖頭失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你還聽得出來,表示這幾年你雖然一直待在山上,但腦袋還沒變笨。」左玉故意嘲弄地說道,隨即他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子寒,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衛子寒有些訝異地看到左玉的眼中燃起一絲的光采。「能讓我們的寶親王如此神采飛揚,此人想必不同凡響。」 左玉的臉色先是微微一紅,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他一掌重重的拍向衛子寒的背。 「你這傢伙,現在倒反過來調侃我了。」左玉起身領著衛子寒走出大廳。「不過我可要先置告你,不准你打她的主意,她可是我的。」 衛子寒眼中的訝異之情更深了,原來那個人還是個女人,這實在是聞所未聞啊! 女人對於左玉來說,一向是過分容易到手的,所以左玉從不曾把女人放在心上,因為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讓人很難懂得去珍惜。 當左玉帶著衛子寒來到沁荷園的入口處時,衛子寒眼中的驚愕又更加深刻了。此人想必對左玉非常重要,否則左玉不會將她安排在這個地方。 這下子衛子寒不禁更加好奇了,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那位能讓左玉有如此不尋常反應的女子。 左玉推開了寢室的房門,但令他失望的是沈心荷並不在裡面。 「也許,她到後頭的花園去了,那兒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就在左玉和衛子寒離開寢室,正準備走往假山後面的花園時,卻突然聽到從書齋裡傳出了一聲破碎的聲響。 左玉先是一愣,隨即三步並做兩步的往書齋跑去,而衛子寒也緊跟其後。 一推開書齋的門,左玉實在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竟然看到一個男僕手腳被綁,嘴巴也被布給塞住,僅著貼身內衫躺在桌旁,而桌上的花瓶則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衛子寒上前為那名男僕解開了身上的繩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男僕的手腳一得到釋放,便馬上拿下塞在嘴裡的布,急急忙忙向左玉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聽完男僕的話,左玉的臉色立即鐵青了起來。「你立刻去找秦總管,要秦總管馬上搜查王府上下,看看沈姑娘還在不在王府裡。」 男僕應了聲是之後,便馬上以飛快的速度離開了沁荷園,趕忙跑去找王府的總管。 「可惡!」左玉氣憤不已的一拳重重捶著桌子。「竟然敢試圖逃離我,等我找到了她,我非要——」 左玉突然愣住了。他要怎樣?如果真要打她,說什麼他也捨不得,可是又不能這樣作罷。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讓沈心荷知道,他絕不會容許她有離開他的企圖。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還真無法相信,世上竟然會有想要離開你的女人。」衛子寒嘖嘖稱奇的搖頭說著。 「我現在沒那個心思聽你說笑。」左玉冷冷地瞪了衛子寒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書齋。 左玉回到沈心荷的寢室,惱怒的一腳踢開了房門。他緩緩掃視著房內的一切,當他看到放在梳妝台的珠寶盒時,他的眼神不禁暗了下來。 他走到了梳妝台前,打開了珠寶盒。一發現他所送她的珠寶一件都不少的全在裡頭時,他不禁感到怒火中燒,這個女人拒絕了他所給她的一切東西。 左玉愈想愈覺得生氣,最後他氣得一掌把珠寶盒給打翻在地上,埋頭的珠寶散落一地。 「何必如此動怒呢?」衛子寒一手倚在門柱上,優閒地看著左玉。「你以前不是常說嗎,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費心,因為隨手一抓就有一大把了。」 左玉狠狠地瞪著衛子寒。「你少在那兒給我說風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