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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陽光晴子 她溫柔一笑,「當然不是,我們在醫院裡,你腳上的槍傷無礙了,不過,短時間可能還沒法子正常走路,因為傷口拖太久才處理已潰爛見骨,得一、兩個月才能復元。」 他瞟了手上的點滴一眼,再看向一臉溫柔的巫馨兒,「你看起來不像個護土。」 「嗯,我不是護土。」 「那你是?」 「我是魔女宅急便的快遞人員,有人托我運送你回台灣,不過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找到你。」 「宅急便?包裹?!」藍泰恩濃眉一擰,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看出他眸中的疑惑,她從皮包裹拿出名片遞到他眼前,「請多多指教。」 只見名片上寫著——巫馨兒魔女宅急便股份有限公司快遞人員 「是你找到我的?」他的目光回到她身上,一個看來稚嫩的大美人,如何在這個滿是危險的國家找到他? 「當然。」巫馨兒微微一笑,沒說出自己在找到他後,那如釋重負的心情有多愉悅。 藍泰恩再次揚起一個玩世不恭的微笑,而這個表情擺明了他不相信是她救了他,「算了,我也懶得去追查我的救命恩人是誰,不過,我要知道是誰付給你……呃,『運費』?」他會這麼問,自然是深知藍家人都有同樣的特質,就是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一概保持漠不關心的態度。 而這也是他放著集團副總裁不做,跑到CNN當戰地記者,藍家大大小小亦沒有反對聲浪出現的主因。 對於他所說,巫馨兒先是愣了一下,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不過,在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爭辯的必要。 她回笑道:「是你的弟弟藍曜嘉委託我們的。」 「他?」他嘲諷的大笑起來。 她柳眉擰緊,不明白那個委託人何以讓他這麼開心? 笑聲乍止,藍泰恩口中吐出的第一句話可讓善良的巫馨兒聽不下去,「看來他是要確定我死了沒有,才找上你們公司。」 「你怎麼這麼說?他是擔心你。」 「擔心?!」他爆出大笑。 巫馨兒發覺自已有一點點不喜歡他了,他的笑老是帶著嘲諷及狂傲,讓人愈聽愈不舒服。 「告訴你吧,藍家人身上流著冷冰冰的血,不會懂得擔心的。」他一臉譏諷。 「你不該這樣質疑你弟弟的真心。」 「真心?」他嗤之以鼻,「你認識他?」 「呃……」她為之語塞。 「那就對了。」他頓了一下,炯炯有神的黑眸睇視著她,「你這個宅急便大使會將我送回台灣去吧?」 「嗯,這是我的工作。」 「那你就有機會看到藍家人那種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親情了。」 語畢,藍泰恩闔上了眼睛休息,雖然如此,巫馨兒恍若能穿透眼皮,看到他那雙黑眸所閃爍的狂傲。 她的目光打量著他,瘦削的臉頰,上面蓄著落腮鬍,套在潔淨白色病眼下的身子骨瘦如柴,這樣一個看來歷盡滄桑的男人,全身上下卻蘊藏著難以忽略的強勢力量,那股倨傲及放蕩是如此的不可一世。 一種莫名的激動充斥著她的心房,她警覺地起身後退一步,知道自己正無法自拔的被他吸引。不敢再看他的臉,她快步的離開病房。 一連三天,藍泰恩都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定時的吃藥打針,氣色、體力已恢復不少,卻不太跟巫馨兒交談。 自我放逐了三個多月,他在這個國家看盡人生的悲歡離合,讓他更清楚「活在當下、及時行樂」這句話的意義。 所以他打算辭去記者的職務,回到 嘉電子集團當他的副總裁去,享受權力金錢所帶來的享樂,美人、香車、美食、豪宅…… 巫馨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那孤傲冷峻,帶著譏諷味道的神情,讓她看了很不舒服。 明天一早他們即將搭機抵美再轉機回台,一顆心莫名七上八下的她,只希望趕快將他送到藍曜嘉手上。 「麻煩你幫我去借一把刮鬍刀。」突地,躺在床上的藍泰恩冷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倚窗而坐的巫馨兒站起身來,瞥了眼那張挑高濃眉冷睨她的俊臉後,忍住了駁斥的話,走出病房外。 他對她並不友善,有時候還頤指氣使的,就像有錢人家的紈褲子弟般,可他卻又該死的極吸引人,這兒的女醫生跟護土也難克制的頻頻向他拋來傾慕的目光。 她向一名醫生借了刮鬍刀後,很快的回到病房。 「幫我剃。」雖然說了個「幫」字,但藍泰恩的口氣一點也不客氣。 巫馨兒難掩不悅,她雖然生性善良、害羞,但他這副模樣實在太過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我只幫小狗、小貓剃過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他扯了扯嘴角,「不介意,快一點就是了。」 她按下滿腹不悅,在他的床沿坐下,傾身就要幫他刮鬍子。 「喂,去弄點香皂泡沫。」他不耐煩的移開臉,指指一旁的小浴室。 一股怒火從腹中燒起,但巫馨兒告訴自己,他是病人,也是她要運送的包裹,得忍一忍。 再度起身到浴室弄了一團肥皂泡泡後,她在他的身邊坐下,將那團泡泡抹在他那又黑又密的鬍鬚上,這才拿起刮鬍力小心翼翼的刮起鬍子。 這樣的舉動是很親密的,巫馨兒因為擔心傷著他,所以全神專注在刮鬍子上,根本沒想太多,但已當了三個多月「和尚」的藍泰恩可不一樣。 她的體香不時挑逗著他的感官,柔順的黑髮也不經意刷過他的頸間,似有若無的撩撥著他的情慾。 他閃爍著慾火的黑眸盯著她那膚如凝脂的絕美臉蛋,一顆心蠢蠢欲動。 對於女人他一向是所向披靡,此刻他也不認為眼前這個美麗的宅急便天使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她的手很巧,也很溫柔,讓她這雙手在他滿漲慾火的身體上移動一定很舒服。 巫馨兒屏氣凝神的完成了刮鬍子的工作,放下刮鬍刀,再以一條毛巾輕輕擦去沾在他下巴的胡碴,甫放下毛巾,他修長有力的手即執起她的下顎,四眸交錯的瞬間,見藍泰恩的黑眸一閃而過一抹玩味,她屏住氣息想離開,卻發現手腳全不聽使喚,全身僵硬得像顆石頭。 「在『辦事』之前,我得先確定一件事。」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什、什麼事?」瞪著他神清氣爽的俊美臉孔,她的心不知漏跳了多少拍,而她根本不知他指的辦事是什麼? 「你還是處女嗎?」 「我?」她錯愕的眨眨眼。 「我喜歡二手貨,不喜歡處女。」 「為什麼?」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脫口問出。 「女人只是玩物,而處女通常都太認真,沾上了想甩也甩不掉。」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一張粉臉氣得刷白,怎麼有這麼過分的男人,居然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一席藐視處女的話! 她火冒三丈的打掉他的手,直起腰桿,「那我們最好保持距離,因為我就是那一旦讓男人沾上了,甩也甩不掉的處女。」 他冷笑一聲,雙手環抱於胸前,心中那股慾火在她說出處女兩字後就被澆熄了。「我明白了,不過,你不必以憤怒來掩飾你的失落感。」 「你說什麼?」她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自傲得過火的男人。 「我看過的女人太多了,也遇上不少連忙找人開苞再回過頭來要求我臨幸的女人,所以,」他直勾勾的除視她那雙冒火的秋瞳,「一旦你不是處女後,我會很樂意跟你做愛的。」 巫馨兒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她氣得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我才不會跟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做愛,你去死好了!」 能讓善良的她出言咒死,可見得藍泰恩有多可惡。 不知怎的,藍泰恩的心臟突然一陣痙攣,緊跟著冷汗迸出、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來。 「呃……」他痛苦的撫著胸口,一張俊顏蒼白如紙。 聽到那痛苦的呻吟,氣得走到門口的巫馨兒連忙回過身,看到他痛楚的蜷曲起身子後,臉色倏地一變。 糟了,她剛剛咒他死。 偏偏她這會兒腦中一片空白,愈慌愈想不起來如何解開咒語。 「好難過,快不能呼吸了。」藍泰恩喘著氣,無助的看著她。 巫馨兒沒時間多想,迅速按下紅色的緊急鈕,找醫生來救他。 藍泰恩再次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躺在病床上的他,對於醫生說他「心臟病發」一詞根本嗤之以鼻。 他身體好得很,雖然這三個月在這個漫天戰火的國家遊走,又倒霉的被流彈傷到腳踝,身體虛弱了點,但他的腦子沒壞,很清楚自己沒有心臟病。 而最令他感到詭譎的,是巫馨兒不過說了句「你去死好了!」他居然就差點去見上帝。 那女人簡直是烏鴉嘴! 「叩叩叩!」敲門聲陡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