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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是又怎樣,用計算機砸我嗎?」她大笑地的一睨,神情狂妄又可恨。 第八章 「死要錢的,妳為什麼答應讓她們留下,妳不曉得她們居心叵測嗎?」 沒聽見、沒聽見,左耳剛剛失聰,右耳被耳屎塞住了,聽不到貓叫狗吠聲,我是上蒼賦予神聖使命的使者,正在和上帝溝通。 反正人家居心叵測的對象是你,與我無關,儘管對天狂吠吧!柳太太我要修心養性,順便做做靈修,靈魂出竅不在家,有事找我請留話。嗶-- 咦!對喔!她嫁給柳桐月也兩個多月了,怎麼沒人叫她一聲柳太太,反而人家都喊他老闆的先生、鎮長的老公,她長得不像賢妻良母嗎? 算了、算了,不計較,誰叫她比較凶,當個閒妻涼母也不錯,日久見人心,大家早晚也會知道她很賢慧。 「說吧!妳要多少錢才肯讓她們離開,雙倍?還是十倍?我撕張空白支票任妳填上數字,看妳的胃口能有多大。」 錢是她的心頭肉,不信她不動搖。 「不屑。」老是用錢來勾引她,她有那麼沒志氣嗎? 「不屑?」微訝的衛京雲怔了一下,不相信這句話會出自她口中。 「錢不是萬能,別以為我很好收買,柳太太我看開了,從今而後要開始做善事。」嗚!心痛,錢從口袋飛出去。 「妳做善事?」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毀天滅地的大海嘯即將來襲? 不為惡已是萬民福,普天同慶為她立碑。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天生是大惡人呀?當我在鋪橋造路的時候你根本沒瞧見,少用自己的想法評論我。」誰沒有小奸小惡,他當人一生下來就是善良不成。 人性本惡、人性本惡,我們要相信老子的話,老子就是妳爹,誰敢不信父親大人的話,父之言乃權威。 「請問妳造的是哪座橋、哪條路,我去瞧瞧它們還在不在。」若由她經手施工,恐怕橋墩會少一半。 壞人、壞人,瞪他。「姓衛名壞蛋的傢伙,你很瞧不起人耶!好歹我是幸福鎮的鎮長,鎮上的哪一座橋、哪一條路要整修不用經過我批准,我沒點頭誰敢動工。」 他住三夾板層呀!專從縫裡瞧人,眼睛小、鼻子小、心眼也小,難怪人在他眼中也變小了。 「是嗎?我以為做這些事是鎮長的老公,他在鎮長辦公室出現的時間是妳的十倍。」該上班的鎮長不上班,由「助理」代勞。 也就是說她這鎮長是掛名的,光領乾薪不做事,把所有事全推給任勞任怨的丈夫,她負責發號司令,他是陣前小兵。 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心虛不已的李元修跳起來一拍桌子,「你……你國家調查員呀!管太多了吧,我們夫妻感情好不成嗎?讓你嫉妒死。」 「我是嫉妒。」發自內心的嫉妒和……欣羨。「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卻因為某人的阻礙遲遲無法抱得美人歸,這個罪名不知誰要來擔。」 某人冷笑的以腳拍地,非常有節奏感。「那是某人太笨了,麻煩尚未解決又惹來麻煩,活該當沒名份的老爸、地下情夫、散財的大爺。」 哼!誰管他死活,連個女人也擺不平,他算什麼商業鉅子、明日的希望,根本是一堆是狗屎,她絕對不會同情他。 要是他當初肯多用心瞭解思思的心情,還鐵腕立施的除掉不必要的雜草雜花,現在也不用為情苦惱怪東怪西,把心地善良的她也牽扯進去。 有些人就是需要受點教訓,人過得太順暢會長痔瘡,有錢買不到經驗。 「妳……李元修,說出妳的目的,這麼整我有什麼意思?」她不存好心,他知道,但是為了什麼?他已經用行動表明他的決心。 嘖!沉不住氣了吧!得來請益她。「好玩嘛!誰叫我看你不順眼。」 「妳不怕她們會傷害思思嗎?妳不會連自己的好朋友也看不順眼吧!」這點才是他最在意的,他不容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洪敏君的心機、於亞蕾的高傲都會引起她們報復的心態,在他明白表示心有所屬後,她們仍未離去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不知道她們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思思,他只能做出防備的動作不讓她們接近她,在人身自由的情況下他無法阻止她們的留下。 尤其是某人的不合作,故意讓他麻煩纏身,好在一旁看熱鬧。 「這就是你的責任了,如果你有男人的肩膀就果決點,不要讓今日的情景繼續下去,要不是你想兩面討好人,不願撕破臉讓大家難堪,問題早就解決了。」 是他笨,是他蠢,是他不懂得勾心鬥角,被幾個女人要得團團轉。 「妳的意思……」他似乎嗅出什麼端倪,但還沒捉住那個準兒。 「自己無能不要推到我身上,我有阻止你不強行拉她們離開嗎?看要踢還是要踹我都沒看見,下山的路很好辨認,就那麼一條,你還要我教妳怎麼拔除腫瘤呀!」 他想他懂了。 「要是你表現得出像個男人,就算思思巴著我家的柱子不放我也會打包送到你面前,即使她喊破了喉嚨說不要你,我的眼耳口鼻會自動失聰,不看不聽不言下聞,管他去死。 「反之你的態度不夠堅定,事情處理得讓我不滿意,你就等著你女兒大學畢業再來認親,棒打鴛鴦我很在行,思思不敢不聽我的話。」 她就是秦始皇再世,專權獨裁不講理性,誰來說情都沒用,獨斷獨行。 「李小姐,有沒有人說過妳很溫柔?」突然笑了的衛京雲眼露深意地睨著她。 「嚇!你……你……你撞到頭了?」還是吃錯藥。 下巴掉了的李元修連忙向後跳了兩步,臉部表情極其侷促,好像聽見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她準備帶著老公和行李逃生去。 他幾時變得這麼客氣了?還和顏悅色地喚她一聲李小姐,他腦子裡不會真長怪東西吧? 嘴角那抹笑不會是笑裡藏刀呵!看起來有點詭異,民宿的鬼又多了一隻,完全失去人的氣息。 她看過不了多久她要開始經營鬼屋了。 「唉!殘暴的溫柔,妳的關心通常藏在暴力之下。」難怪她的朋友都對她很死忠,明明活在她的淫威之下仍樂此不疲。 「死賤嘴,什麼殘暴的溫柔,柳太太我可是秀外慧中、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我一向溫柔得像水一樣,能撫慰人心……」總而言之她就是神。 解憂排難。 這女人還真敢說,不怕閃了舌。「柳先生很偉大。」 為民除害。 「廢話,我拚命搶到手的老公當然優秀,你連他一根腿毛都比不上。」李元修得意地仰著頭,一副識貨的驕傲神態。 「我是指他有自我犧牲的俠義精神,娶走了世上最大的禍害安定人心,不愧是受人景仰的一代大俠。」偉大得令人佩服。 「你說我是禍害……」李元修的嘴角一上一下的抽動得厲害。 「妳敢否認嗎?」這對夫妻的個性有如天壤之別,卻又和諧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我……」好,算他狠。「喔!對了,我剛剛好像看到思思和妳那位多情大嫂一起去散步了,妳要不要去關心關心。」 「妳說什麼?!」突地一吼,衛京雲的雙目大張。 「小聲點,我耳朵沒聾,你要是不馬上追上去,真要出了什麼事別又賴到我頭上,我提醒過你了。」嗯哼!她是能讓人吼的嗎? 「妳……我收回那句殘暴的溫柔,妳根本是麻木不仁的史前怪獸。」沒有人性。 拂袖而去的大男人哼了一聲,踩著重步像最好能一腳踩破她的地板,讓她心痛荷包大出血,而他絕對會像她一樣袖手旁觀。 不可愛的女人,渾身反骨的錢鬼,幸好他愛上的不是她,思思的溫柔她一輩子也學不會。 「嘖!做壞人的感覺怎麼樣?」哇!殘暴的溫柔,真是太瞭解她了。 一回頭,李元修差點被一張慘白的臉嚇得魂飛魄散。「妳……刑魔魔,妳又給我化什麼鬼妝,滿臉塗著麵粉很好玩嗎?」 不驚、不驚,黃狗灑尿,眾邪盡散,天上太子下凡來除妖。 「這叫藝妓妝不是鬼妝,還有我用的是仟嬸的粉霜和麵粉無關。」人間處處有溫暖,這世界還有生存的意義,不是每個人都如她唯利是圖。 「呵……妳想當妓女是不是?改天我開間春花大酒家,介紹妳去掛紅牌。」逼良為娼的事她還沒做過,但不介意為她破例。 政治是黑暗的,政商勾結,包賭包娼包工程,她正要從皮毛學起,好做個黑心大政客,海陸空皆包,這志願夠遠大吧! 「藝妓是高尚的職業,學有專精……」不像她說得那麼污穢。 「是呀、是呀!學有專精,多做幾年妳也成精了,客人的小費要記得多拿些。」她好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