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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寄秋 哎呀!又要序,不是才剛交兩篇上去嗎?怎麼又來煩人了。 不過秋仔最近的心情不錯,不罵人了,來聊聊秋仔的花。 剛搬來新家時正好是秋未冬初,那時的氣候真是萬物蕭寂呀!不論種什麼都病懨懨地沒什麼生氣,活像被虐待的小孩老是長不大,甚至還死給秋仔看。 新家的地理位置有點靠海,離海邊大概是三十分鐘車程,西邊是濁水溪出海口的防風林,因此季風一次真的什麼也養不活,三樓原本長得茂盛的花木沒幾日就完了,氣得秋仔改種生命旺盛的火龍果,看他還死不死。 果真如秋仔所料,什麼都死光了只剩下火龍果還活著,即使屋外低溫七、八度照樣發芽,如今算是小有規模,幼芽開始往上攀升,希望夏秋能開花結果。 可是春天一到就不同了。 現在是種什麼活什麼,隨便撒點種子居然冒出一窪菜田,綠油油的葉子十分清爽,看得令人心曠神怡,巴不得它們快快生長好摘來吃。 長壽花一年四季不謝,火紅的孤挺花在秋仔沒注意的時候稍稍抽出花莖,比巴掌大的花朵非常鮮艷,可惜花期不長容易凋謝。 上個禮拜種下黃金菊和松葉牡丹,以為它們會很快的枯死,但在秋仔慇勤的灌溉下,倒也有模有樣的扎根生長,花色繽紛地裝點一樓的門面。 其實松葉牡丹是秋仔「偷的」,小孩子不要亂學呀!攀折公物是有罪的,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捉到……呃!是最好別做賊,不是每個地方都像秋仔的小鄉那麼有人情味,小小為惡不當一回事。 年前奄奄一息的九重葛重新長滿幼葉,連秋仔都當它死到十八層地獄的紫籐竟也死而復生,你們說秋仔能不開心嗎? 氣候多變的春天雖然有後母之稱,但它確實帶來無數的生命力,豐富了我們的視覺享受,秋仔會努力種更多的花來美化人生。 對了,秋仔的老家也有不少驚奇喔! 前年的葡萄今年開花了,有兩串,不知道會不會結成果,兩個月後再告訴你們續集。 而桃子依然結滿樹,可是可惡的蟲子依然很多,應該吃到一、兩顆吧!秋仔下功夫用塑料袋套了一百多顆,不會全掉光光才是。 更棒的是秋仔在盆子裡種了五年沒動靜,後來移栽桃樹旁的番石榴,也就是芭樂要開花,如無意外它會活得長長久久,從今年開始年年有四季水果可吃。 天氣呀!別再變了,讓延續後代的萬物喘口氣,秋仔好當野猴摘果去。 嗯!說完了,下台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上香! 第一章 「開工了、開工了,你們磨磨蹭蹭在幹什麼?!一寸光陰一寸金,你們已經浪費我五公斤黃金,還不趕快去工作,想污我的錢呀!信不信我一個個把你們扁成豬頭,讓你們家的貓呀狗的認不出主人……」 愛情民宿重新開幕了,在經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年之後,甫當選新鎮長的老闆李元修決定擴大營業,將後院的空地加以整修加蓋,新屋與主屋連成一體。 當然那塊地是她溫爾謙恭的老公「樂捐」的,不需花費一毛錢,原則上她是賺到了,還有一群體格超棒的「義工」幫忙除草,她最少一個月可以省上兩萬塊的園藝造景費。 自從前任鎮長因不明原因搬家後,這位異軍突起的黑馬鎮長可神氣了,走路有風,聲音宏亮,還有免費的保鏢可使用,簡直是幸福鎮有史以來最囂張……呃,更正,是懂得善用資源的鎮長,節省不少納稅人的開支。 舊民宿的雙人房訂價兩千二,單人房則為一千二,現在價格略微調漲,以反應物價波動,雙人房改為兩千四、單人房一千六,家庭房有五床三千六。 以前是三雙四單,加建後共有十雙九單,可容納更多的遊客來此度假,招牌加大到山下的人也瞧得見,是幸福鎮上最富盛名的觀光景點。 不過最大的福利是溫泉多加了兩座,分男湯、女湯和綜合湯,大人小孩都有湯可泡,一家老小一起來也不成問題,十人以上有團體價九折優待,在地人半價、七十歲以上老人免費。 「……那邊那個新來的,眼睛生菜花睜不開呀!昨夜上哪作賊了,眼瞇瞇偷偷打盹別以為我沒瞧見,我兩眼視力二.○。」 想瞞過她一雙利眼?!門都沒有!敢跟她的錢過不去就是她的敵人,休想她會睜一眼閉一眼當沒這回事,「金錢至上」是她的座右銘,即使她已經非常非常有錢了。 來自不負責任的親生父親,以及壞心後母良心發現後的遺產,價值數十億。 「呃,老闆娘,我沒有打瞌睡啦!我是天生的瞇瞇眼,不是眼睛沒睜開。」一道怯生生的女音小聲的回道。 「什麼老闆娘,員工手冊沒背熟呀!我就是老闆,沒有那個娘,妳睡醒了嗎?」她到底是誰介紹來的?搞不清楚狀況。 這裡不是大都市,應徵人沒有所謂的面試,全是隔壁大嬸媳婦家的小弟朋友再過去一點的表妹婆家的二姨姑姑之類的介紹來的,反正一表三千里的關係,有門路的全是遠房親戚,不幫自己人說不過去。 結果民宿再開張,摳門的李元修本來不打算加聘員工,她的如意算盤打得精,就原來好吃懶做的食客來兼差,一抵食宿費一減少人員的開銷,一舉數得她是便宜佔盡。 可是沒想到她去度了一趟蜜月回來,員工名單中莫名多了兩名,外加一個不支薪的童工,叫她情何以堪得想吐血。 他們也太不尊重她這個老闆了,硬塞幾個人進來就要她買單,還挺瞭解她的個性地讓他們身兼數職,害她一時也不好意思請他們吃魷魚,只好留下來當殘障保障名額,以免人家說她為富不仁。 「嘖!幾時多了員工手冊,聽都沒聽過,妳當這是溫泉旅館呀!」她又在開玩笑了。 一道暗紫色的鬼影穿梭而過,落下清冷的鬼音,有點冷又有點顫抖,連唇畔都是暗紫色。 「算命婆子,我叫妳摘的野菇妳給我摘多少,不會又去摸魚了吧!」兩眼一斜,站著三七步的李元修輕蔑的一嗤。 「是占卜師,妳不要隨便污蔑我神聖的使命,我的占卜術是百分之百的準確,妳上次的血光之災不也是我算出來的?!」偏她不信,鐵齒嘛! 「我的野菇。」手心向上,她的眼神說著--少說廢話,妳的食宿費呢? 「呃,這個……」刑魔魔的視線開始有些飄移了。「妳知道近來雨水多嘛!又是霜來又是雪的,野生香菇怕冷避冬去,所以……我決定放它們假……」 她摸的不是魚,是她的吃飯傢伙,天氣那麼冷誰會徒手摘香菇,還小氣得不給一雙御寒手套,白癡才會在山雨路滑的情況下從事危及生命的活動。 而她剛好不笨,做不來山豬才會做的蠢事,在走到一半冷得受不了的情況下,決定打道回府。 「刑、魔、鬼,妳這個月的食宿費還積欠六千五百元,外加不營業的一個月,給妳個折扣湊三萬元整數好了,妳想欠到什麼時候?」 欠人吼喔!怕她嗓門不夠大嗎? 遮頭遮面一身遮的刑魔魔只有那張嘴巴見人。「幹麼那麼計較,又不缺那點小錢……」 「嗯--妳說什麼?」皮下脂肪變厚,需要人清一清了。 「哎呀!早晚會還的,別擺張晚娘臉孔嚇人,妳看妳的新員工嚇得皮皮挫,只差沒抱頭鼠竄了。」真不懂她那愛錢的天性打哪來的,窮怕了也不是這樣。 何況她有錢得嚇死人,這點零頭還不到月利的百分之一。 「新員工?」眼珠子一轉,李元修看向一旁面容死白的婦人。「妳怎麼還在這裡?」 吼!一點也不懂事,不知勤奮能生錢子,錢子生錢孫,錢錢不斷像自來水,一扭開水龍頭就生財。 「我……我……」她沒做錯事,真的。 「妳沒叫她走她哪敢走,妳瞧見她臉上未消的淤青了沒?一個禮拜前腫得像某年某月某日被妳痛扁的那個豬頭。」聽說那傢伙還是某企業的總裁呢!在她助紂為虐的老公幫助下,人家在醫院待了半個月下不了床。 套句張家阿婆的話,真是夭壽喲!好好的一個人居然看不到五官。 也算她運氣好走狗運,人家事後竟然沒告她,當是水月鏡花不了了之,否則她起碼要坐上幾年牢,年年在牢裡過年。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姓衛的,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咬牙的李元修沒忘記身邊杵著一個人,火氣稍降的一瞟,「她又是怎麼一回事?」 「家暴法下的受虐婦女,被她好賭又養女人的老公打的。」打得奄奄一息,慘不忍睹。 「沒人報警嗎?」難怪一臉驚懼的樣子,好像隨時等著挨揍。 刑魔魔拉下蒙面的面紗,聲音很鬼的一喟,「就是報了警才會在這裡,大家相信『鎮長』的淫威能保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