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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到底在瞧什麼? 「沒有。」約書亞氣悶的一應,手中的煙又換過一支。 她微蹙起眉頭,「少抽一點,年輕人抽太多煙有損健康。」 「奶奶,我沒事,你喝你的普洱茶。」無視老人家的關心,他的心思顯然飄向窗外。 「看你一臉煩心我哪喝得下去,是不是有解決不了的糾紛不知如何處理,說來聽聽大家一起想辦法。」人計窮,兩人計長。 一家人就該互相幫忙,老是一個人承擔肯定吃不消。 神情凝重的約書亞只是猛抽煙,理不清紛亂的情緒。「我很好。」 抑鬱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太好,正在和管家下棋的威廉愉悅的抬起頭,他的人生哲學是得過且過,煩惱不沾身。 一直以來他對孫子們采放任教育,愛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從政從商都無所謂,搞地下王國營私為惡也好,總是一份事業。 要論危險性處處都可能發生,像兒子、媳婦不過去參加友人之子的婚宴,誰知愛爾蘭激進份子會丟擲炸彈,當場死傷無數還抓不到兇手。 凡事不看開不成,他擁有的無形財富已超過不少人,誰在有生之年看過會說話的傢俱,更遑論他們有思想的守護這座祖先留下來的城堡。 戲稱的魔法城堡實至名歸,想把它介紹給全世界卻擔心宗教人士的討伐,否則他們會是孩子們的最佳玩伴。 「孩子呀,心要放寬,來陪我下一局吧!」下棋有助安定浮動的心,這是一門高深的藝術。 雷恩重排棋局,起身立於一側等候差遣。 玩棋?「爺爺,這批觀光客預定一個禮拜才走是吧?」 「嗯,巧丫頭是這麼說應該不假。」他一向不管事,他們愛住多久都沒關係。 人多熱鬧嘛!聽聽年輕人的笑聲多舒服,彷彿少了十歲般神清氣爽。 「你很喜歡那個女導遊?」約書亞沒用心的移動西洋棋,佯裝不經意的一問。 「當然咯!因為你母親的緣故,我和你奶奶都很喜歡中國女孩,巴不得她成為我的孫女。」女娃兒窩心呀! 「你不覺得她過於凶悍,老是動不動發火找人吵架?」母親和她是完全相反的性情,相提並論顯得天差地別,一溫馴一火爆。 「凶一點才不會被人欺負,一個女孩家出外討生活不容易,無親無戚的……」話未說完,驚訝聲打斷威廉的話。 「她是孤兒?!」根本看不出來,藍巧晶潑辣得讓人以為是被父母寵壞的掌上明珠。 威廉文睨著他,「你們一碰上面就吵個沒完沒了,她沒告訴你嗎?」 「我……」他陰沉的半瞇起湛藍眸心。「是她愛吵,與我無關。」 兩人之間應該有短暫的和平,因為他以新車「收買」了她。 「風度呀!孩子,一個巴掌是拍不響,你瞧她對其他人多和顏悅色,獨獨對你怨聲連連。」怎麼瞧都不對盤。 約書亞握棋的手猛然一緊,青筋略微浮起,「她不知好歹,任性。」 該巴結的人不巴結,見了他火藥味十足,她可以對任何人展顏一笑,妙語如珠,可是一面對他立刻板起晚娘面孔不假辭色,非要戳得他一身血淋淋。 而和她吵嘴是不錯的享受,每每能偷到一吻氣得她跳腳拂袖而去,孩子氣的舉止令人莞爾。 但是他心裡不太舒服,她對觀光客的態度有明顯差異,笑容滿面的噓寒問暖,語氣輕柔地安排他們的行程,絲毫沒有一絲不快。 尤其是其中有幾個單身漢總是故意親近她,無視女伴的白眼邀請她出遊,看在他眼裡著實不是滋味,她怎麼不像對待他那般一巴掌揮過去。 「你年紀長她許多何必和她計較,當個有修養的大哥哥讓讓妹妹不好嗎?」三十二歲了還不是一樣任性。威廉在心中搖頭暗笑。 「誰是她哥哥,她不夠資格當我妹妹。」莫名的一股氣衝上腦門,約書亞差點要推倒棋盤。 「不當妹妹你要她當什麼,奶奶我可是不准你嚇走她,過兩天安德烈忙完手中的合併案,我打算介紹他們認識培養感情。」黛安心裡已經自做主張的配了對。 「培、養、感、情?」聽來多刺耳。 一向對自家兄弟愛護有加的約書亞怒火直揚,雙手青筋微微抽動想殺死親手足,希望安德烈企業越做越大,永遠沒空認識她。 不平衡的心泛起濃酸,他就是不准人動小潑婦的腦筋,她應該是他的…… 他的?! 一道黑霧飄至他頭頂,開朗不了的沉悶緊緊圍困著,他怎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佔有心態,興起要獨佔她的念頭,卡娜亞的美艷妖嬈都辦不到。 難道在短短數日之間他對她起了依戀之心? 「若是安德烈和巧丫頭互有好感,咱們就可以準備籌備婚禮了。」她幾乎聽見教堂裡奏起結婚進行曲。 「我不同意。」要籌備也是自己和她的婚禮…… 咦!等等,他在幹什麼,怎麼跟著昏頭的亂幻想,他不過是想磨去她的利爪,床上多收一名戰利品而已。 結婚,他八成是瘋了才會看上那個小潑婦,卡娜亞比她更適合當他的妻子。 只是,他並不想娶卡娜亞,因為藍巧晶莫名的出現打亂他的方寸,讓他有了猶豫。 黛安當他在鬧脾氣,「好好好,我先幫你找個老婆再讓他們進禮堂。」 她說得好像婚事已定,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沒察覺長孫的眉頭擠出十斤的酸液,指間的騎士裂了一條縫。 暗自生悶氣的約書亞說不出反對的話,一顆糾結的心沉到谷底,不想把藍巧晶讓給自己兄弟,她不適合安德烈。 一想到此眉心舒展,他自以為是地找到個說服自己的好理由,安德烈和她不合。 嘎呀的煞車聲打散他的思緒,壓抑一晚的緊繃身子忽地離座丟下未竟的棋局,以雄獅之姿走向那團遲歸的觀光客。 她終於肯回來了。 ※※※ 「你是死在外面還是樂不思蜀,都幾點了還在外頭瘋,你有沒有大腦呀!」 迎頭就是一陣痛罵,已經不太痛快的藍巧晶先是怔愕一下,然後與約書亞不分上下的怒氣決堤,他是什麼東西敢管她的私事,充其量不過是城堡主人之一。 今天的倒楣事一件接著一件,她快要懷疑是他搞的鬼,古堡內就數他最卑劣無恥,盡做下流勾當,他是頭號嫌疑犯。 「你一天不吼人會死呀!我要是死在外面用不奢你收屍,英國政府會出錢埋了我。」她以同等聲量回吼。 氣惱她的胡說八道,約書亞俯下身吻住她,半晌才抬頭說:「禍害是千年不死,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 「可惡的臭男人你幹麼又吻我,你認為我好欺負是不是?」她一拳揮去被他握個正著。 又?! 很曖昧的字眼,尾隨其後的團員興趣濃厚的杵在一旁看戲,兩人珊把的霍華夫婦則是好奇的互望一眼,親吻在西方世界算是稀鬆平常的事,他們自然不會想到其他事。 「說,為什麼晚了兩個小時回來。」前三、四天都是六點左右帶團回來。 藍巧晶一臉怒容地指著他員頭,「這要問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居然拿我的團員來報復。」 「報復?!」約書亞不解地一瞄少了數人的觀光客,有幾人臉色似乎蒼白了些。 「少在我面前裝無辜,敢做要敢當,你下多少巴豆?」她一口咬定是他所為。 「巴豆?那不是讓便秘的馬好瀉……」他驀然明瞭,眼角一掃毫不心虛的雷恩。 「你也知道巴豆會讓人拉到虛脫,你的良心被狗屎糊了不成,要不要我送幾車狗屎好慢慢美容。」他惡劣到人神共忿。 今天十一點提早用午餐,一點左右她帶著日本團參觀南倫敦的建築,誰知陸陸續續有人肚子不舒服猛跑廁所,於是就在大半的人搶廁所的情況下讓少數人空等。 原本以為是一時的不適,誰知有幾人拉到腿軟,嚴重脫水必須送到醫院吊點滴,其他人則順便掛了號看腸胃。 像是兵荒馬亂的戰爭期,她一個人要同時兼顧十六人的需要,還要為他們打點醫療費用,問明病因。 結果讓她槍愕的大為光火,一行人並非吃壞肚子或感染病毒,而是人為因素,吃了大量巴豆水煮過的食物導致瀉個不止,害她走不開身。 好好的參觀行程因此延誤,有人今晚甚至必須住院,而這罪魁禍首還敢衝著她直吼,沒死個人他似乎很不甘心。 「你沒事吧?」瞧她中氣十足的應該沒事,不然雷恩要付出代價。 不過小小的懲戒是免不了,他不該為了傢俱而拿人來出氣。 藍巧晶假笑的揮開他的手,「很抱歉沒順你的意,本小姐天賦異稟有個鐵胃。」 「晚餐還沒吃吧,我叫廚師煎塊牛排……」不自覺的關心溢於臉上,叫看熱鬧的人大為驚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