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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雁子柔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紊亂軍紀的醜事,看我不用軍法來治你們兩人,如何管理眾士兵。來人呀!」 「慢著!柳將軍,我們沒有做出什麼醜事,巧雨她……」 「顏哥,別說!」襄巧雨阻止花顏說出自己的身份,她寧願被罰也不能在未查出父親下落前洩露身世。「柳將軍,晚輩願意接受將軍的處罰,但此事與花校尉無關,事因我起,希望將軍分明事理。」 「好個帶種的小子,這個罪名我記上了,我會跟你算清楚,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才是。」柳翰心中好不得意,終於達到能扳倒襄巧雨的小辮子,而且也許能一併搶下李郁都督的位子,並將花顏所立的戰功全記在自己頭上,多棒的收穫。 望著柳翰離去猥瑣的背影,花顏好恨哪!堂堂一個校尉,卻連個愛人都不能好好保護,這個梁子是結定了。 「對不起!巧雨。」他用雙掌捧起她的粉頰,飽含歉意的眼眸望著她的美目。 「是我引起的事端,只希望別連累了三姑丈才好。」 兩人無言地相擁,在星空下,在淡愁裡。 * * * 「報告柳將軍,都督傳回軍令,要花校尉領兵五千趕去支援包抄任務,並請襄公子決定這五千士兵該指派哪一隊。」傳令兵帶著李郁的口信快馬奔回營地,向柳翰報告。 「又是襄巧雨,又是花顏,難不成整個軍營中就只有這兩個嘴上無毛的毛頭小子嗎?」柳翰氣得拍桌怒問。 「將軍,先別動怒,不妨仔細想一下,這是趕走姓襄小子的好時機呀!」姜如狄立刻趨前獻計。 「哦——」他面露疑色,等姜如狄附耳嘀咕數言,他旋即換上喜色,「好、好,妙計呀!」 正當花顏被通知必須帶舊傷上戰場時,襄巧雨也依照李郁的要求,讓花顏帶了報國隊三千人和遠射隊兩千人趕往陣前。 在花顏放心不下卻又不得不帶兵離去後,襄巧雨便被柳翰架到他的營帳。 「襄巧雨,本將軍現在要來算七天前的帳,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事,不能反悔的。」柳翰冷笑地說。 「晚輩知道,不知道將軍要如何責罰?」 「本將軍要你即刻離開軍隊,回家去。」 「不!晚輩有重要的事要辦,不能就此回去,請將軍換別的處罰方式。」 「不答應?不答應就給我大板重責,打到你同意為止。來人呀!給我好好的打,用力的打。」 「將軍,晚輩……啊——」被衛兵強力按在地上的襄巧雨,對陸續落在自己身上的杖責板,只能忍著不鳴出哀求聲。 十板過後,柳翰暫時制止了士兵的動作,「怎麼樣,被打的滋味如何呢?」 咬緊牙關,襄巧雨搖了搖頭。 「再打!」看她如此頑強,柳翰氣得快抓狂。 再十二下後,襄巧雨發出微弱的聲音,「我答應將軍,但是我不回家,只離開軍營。」 「只要離開軍營就好,看看你,早些答應不是能免去皮肉痛嗎?多傻哪!」姜如秋訕笑著。 帶著滿身的傷,襄巧雨吃力地拖著步伐走出營帳,回眸一望,不禁落了淚,即使剛才被杖打時她也不曾掉淚,卻在被迫不能留下隻字片語的情形下離去而哭泣。 「顏哥,我不能陪著你了,請好好保重!」 無奈的心,如何傳遞給出征的情郎?在夕陽下,孤單的身影被拉得好長、好長。 * * * 「巧雨!你太神了,我們又打贏了這一役。」回到營地,一躍下馬,花顏立即衝進自己的軍帳尋找愛人的身影。「巧雨!」 前前後後繞了一圈,不見美麗的人兒。出了帳,他跑到都督營去。「三姑丈,巧雨有來您這兒嗎?」 「沒有。怎麼了,她不在你的營帳裡嗎?」見來找人的花顏搖頭,「也許她到什麼地方去,可能馬上就回來了。」看著心急的他,李郁會心的笑笑。 「可是,以往她一定要等到我回來才會出去的,我很擔心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此時一位小衛兵畏畏縮縮地來到李郁面前,咚地跪地,「報告都督,小的……小的……」 「你是誰?有什麼事快說,怎麼吞吞吐吐的。」李郁覺得奇怪,這小兵應該是柳翰營中的,怎麼會跑到這來。 「小的請都督饒命,是柳將軍命令小的將襄公子重責二十二大板,然後將他逐出營地。」這名叫郝思的小兵說出白天發生的事。 「什麼!這個老糊塗。」 「巧雨!」花顏轉身就要奪門而出。 「慢著!顏兒,你知道巧雨往哪兒去嗎?你知道她走了多久嗎?冒冒失失地追,像只無頭蒼蠅,別說找不到,我想連巧雨也不贊同你這麼莽撞吧!」 停下來到帳門前的腳步,花顏垂頭,失志的悲歎連連。 「先找柳將軍這老糊塗問清楚去。」李郁拍了拍他垂得不像話的肩,率先踏出帳門。 兩人來到柳翰的營帳處,「柳將軍,你將襄巧雨送到哪兒去了?又為什麼要責打她?」李郁開門見山地問。 「那得問問花校尉,看看他們兩人幹了什麼下流勾當。」柳翰奸笑著。 「胡說!我們哪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柳將軍自己誤會了!」 「誤會?我可沒老眼昏花哦!你別不承認那天跟那小兔崽子又摟又親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郁看了花顏一眼,「顏兒,你為何沒有命人看好帳帷呢?居然讓別人給闖了進去,東窗事發後,又不肯把事情講清楚,看你做的好事。」他的語氣稀鬆平常。 柳翰吃驚的瞪大雙眼,張大的嘴巴差些沒脫臼。「老天呀!我沒聽錯吧,都督,你居然也同意他們幹出這下流的勾當。」 「柳將軍,這你有所不知,花校尉就如當年的我,襄巧雨即如當年的若嬈。」 「這……此話怎講?」 「巧雨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吻她哪裡錯啦?」花顏氣得頂上冒煙。 「啊!」 「還有,她乃襄琮惟一的女兒,此番是為了查探襄琮的下落而來。」李郁托出事情內幕。 「什麼?她……她是襄琮的女兒!」柳翰無限的懊惱。「老天呀!我做了一件無法彌補的錯事!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後代!」 第十章 被迫離開軍營的襄巧雨,隻身涉險混進了柔然國境,她到敕勒部落打探父親的消息。 「對不起,請問老爹能不能給晚生一杯水解渴?」襄巧雨在冰天雪地裡,凍得嘴唇都乾裂了。 「公子……你看來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柔然狗。」老人家用著研究的眼神審視她,「嗯!很像大恩公他們的裝扮。」 「誰是大恩公?」 「是我們族人的救命恩人,他帶我們跟柔然對抗,讓我們用不著每次被柔然人欺壓,卻還要忍氣吞聲。」 「他是哪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 「哦!」襄巧雨失望之色不掩於面。 「公子,看在你跟大恩公很可能是同鄉的份上,我帶你去找人問,也許可以問出來哦!」老人家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越看越喜歡。 「謝謝老爹!」於是她跟著這位敕勒老者走。 沿路碰到不少敕勒族人,一見到襄巧雨的裝扮,他們對她可謂親切、恭敬,因為看她是與他們的大恩公同鄉,愛屋及烏對她特別禮遇。 終於來到他們要拜訪的人家。老者一見到應門的人,立即行了一個當地不知是什麼意思的禮,恭敬地問:「請問酋長在家嗎?」 「老丈,酋長不在,而且酋長也不是閒著沒事做的人,哪有時間見你,有什麼事告訴我們,再由我們轉達就好了。」守門的人說。 「是這樣的,你也見到的,我帶了位可能與大恩公他們同鄉的人來,他想見大恩公的面。」 守門人打量了他身後的襄巧雨,有些為難的表情,「雖然他的裝扮是與大恩公他們很像,不遇也有可能是柔然人的間諜,混進來要傷害他們呀!」 「呃!」老者突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位大哥,小弟不是柔然人,我是從大魏國來的,想來找尋十二年前失蹤的親人,所以……」襄巧雨約略說明來意。 「慢著,你剛說十二年前失蹤的親人?那他們是做什麼的?」 「我父親及兩位哥哥是戍守邊疆的軍人,不知因為何故失蹤,結果有人傳言他們通敵叛國,讓我們一家三十多口全數斬首抄家。」說著,她悲從中來,聲音哽咽。 「這……」的確與大恩公來的時候差不多,如果他真是大恩公的親人,那……「可是既然被抄家滅族,你怎麼會沒死?」 「我是被奶娘偷偷帶出門逃跑的,活到今天就是想昭雪家門冤屈。。 「酋長跟大恩公不在家,我先進去請示酋長夫人好了。你們稍等一下。」 望著進門而去的家丁背影,襄巧雨的心無限激動,她能順利找到父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