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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夏曉衣    


  采心難以脫身,半怒半理虧的臉蛋各種表情混雜,好不精彩。「認識你以前,我已接下了破壞你婚事的任務。」

  「聞人卓然這麼恨我,只為了不讓他姊姊嫁我?」

  「你不知道聞人姊弟有染?」

  「他們是親姊弟吧!」襲詠尊詫異。

  她半抬起頭,嘴角上彎,因說出令他驚訝的內幕而得意。

  「所以他們家急著把人嫁你,你娘雖曉得此事,卻礙著兩家情分不好解決婚約,請我來破壞。」

  「慢著。」襲詠尊揉了揉發疼的頭。「妳說我娘也有請妳?」

  采心點頭。「哎呀,你別傷心嘛。」

  她伸出小手,對待寵物似的摸摸他受傷的肩,隨後又想摸摸他的背,然而他凝視她的眼神變得專心,像即將逮捕獵物的狡猾野獸,使她不敢再動。

  「往後,不准妳再因別人傷我,若是我對妳不好,妳可以傷我,但不能為了不相關的人,我會生氣,不理妳了。」

  他說得認真,一句「不理妳」讓她一陣心慌。

  「你不理我,我有損失嗎?」為了壓抑混亂的心情,不被他幾句話影響,她故意表現得漫不經心。

  「憑我的能力,至少能夠讓全武林將妳家列入拒絕往來戶,順便開一門同樣性質的店和妳家競爭。」

  他威脅的話使采心怒氣萌生,但她知道襲詠尊說得到也做得到,她不願和他賭氣,影響自家的收入。

  她擠出僵硬的笑臉,揪住他甜聲保證:「襲公子,您這麼說就傷感情了。我若是再傷你,便遭天打雷劈!」

  「轟隆!」屋外立時風雲變色,傳來雷聲。

  「……」襲詠尊和采心默默相視。

  半晌,襲詠尊爆出大笑:「妳還是別隨口發誓的好!」

  她很沒面子的打了他一記。

  襲詠尊拉住她的手,捏捏揉揉不願放開。

  「詠尊,香香為何幫你騙我?」她問出最介意的事。

  「妳對我太無情了,她看不過去,於是貢獻計策讓我伸張正義。」襲詠尊真誠的陷害別人。「裝瘋賣傻是她建議的,和我無關。」

  「伸張正義?」什麼說法?!

  她張口欲罵,襲詠尊及時捏住她的下頷,逼她抬頭。

  「我若真被妳害殘廢,妳怎麼賠?」查案逼供的語氣。

  「我——」唉,又在算帳了,理虧的她詞窮不敢接話。

  「嚴重一點,我恐怕讓妳害死也不一定。」他定罪,不給她辯解的餘地。「如今我卻肯原諒如此陰險的妳,妳準備如何感激我的寬宏大量?」

  「我、我……你怎能說我陰險!」她已經後悔了,向他道歉認錯了,他怎麼還在窮追猛打!

  他不知道,她一向拿錢辦事從不手軟的,生平第一回反叛委託者,自砸招牌全是為了他,她已經犧牲很多了啊!

  「妳以前做過多少缺德事?」襲詠尊雖原諒采心對他的傷害,對於她的行業卻開始有所不滿。再讓她從事這門買賣,她將得罪多少人?

  這太危險了,他得想辦法讓她洗手不幹!

  「除了我,妳必定害了不少人,妳不會良心不安嗎?」

  采心因他嚴詞厲色的數落而心生煩悶。「我家就是做這行買賣,爹娘只有我這個女兒,我不繼承家業,誰繼承呀?」

  「只要委託者肯給錢,叫你們做什麼損人利己的事都成,假如我拿錢買下妳糟蹋妳呢,妳是否同樣接受?」

  采心抿起嘴,他的話有點傷到她了。「我才不會作踐自己。」

  「當然妳可以作踐別人,例如我……」

  她聽得不舒服極了。別人這麼責備她,她不會痛也不會癢,可襲詠尊在她心裡有了份量,他輕蔑的話語,字字像針刺著她。

  「我知道你還在記恨,你明說嘛!為什麼把話講得那麼難聽?」為了阻止他的批評,采心裝可憐地發出啜泣聲。

  他裝傻時的胡攪蠻纏,她決定學個七八成好回報他!

  「妳這是哭什麼?」襲詠尊無所適從的把淚娃兒抱到膝蓋上。

  本來想貶低她的行業,再叫無可辯駁的她放棄,但她一哭,他滿腔的話立時消散。

  「別哭了,算我說錯話。」他口吐真氣,吹乾她的淚水。

  采心見狀,忘了繼續捏自己大腿,逼自己痛得流淚,雙手改捧住被他一吹而凍結的淚珠,已顆顆凝結成冰。

  「好——好神奇,這門功夫叫什麼?」

  「哪有什麼,不過是吹冶氣的功夫。」見她不再流淚,襲詠尊笑了。「妳乖,聽話,我就教妳。」

  她瞄瞄他,雙唇高噘。「那,你能不能別再提我傷你的事了,一說我就心疼,我真的好後悔。」

  她可憐號兮的委屈模樣,銷魂無比。

  襲詠尊不自覺的點頭,低頭便往她微啟的唇蓋去。

  「停!」采心一悸,手覆住他的雙唇。「你這樣親我,我也會難受。」趁他停頓的時候,她整理腦中翻騰不定的思緒。「你喜歡我嗎?」

  「這還要問?」襲詠尊軟了聲調,為她嬌羞的神態朦朧了眼。

  「我那樣對你,你還是喜歡我?」她笑得很嫵媚,存心誘惑他。

  他對她有情……足以讓她有恃無恐了。

  「妳仔細感受我的舉動,便可瞭解。」襲詠尊捧住她的臉,封住她沾有淚水鹹澀的小嘴。

  「嗚嗚嗚……」舌翻攪著,體內燃起逐漸熾熱的火。

  采心無力抵抗,分不清假意獻媚的她為何那麼快沉淪,只是被他親了一口,便骨頭鬆軟,肌肉酥麻,口齒不清。

  「我沒告訴過妳……」襲詠尊放開她,著迷地看著她薄紅的臉頰:「第一次看見妳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妳了。」

  「在客棧嗎?」她渙散的目光在聽了他的表白後閃過奇異的光。「當時你對我毫不客氣呢。」

  「那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

  果然,她算的沒錯,襲詠尊早已認識她,並為了結識她,安排了一連串真假參半的事件。他的真正目的只是!喜歡她而已?

  「在客棧之前,我見過你?」采心傻傻地問,繼而肯定的搖頭。「我不信,你長得如此好看,我若是見過,絕對不會忘記。」

  她篤定的說法令襲詠尊不知該喜該悲。

  「我好看?」

  采心不住點頭。「國色天香都比不過你。」

  她雙目含情的凝望他,害他有些把持不了,直想將她從頭到腳吃乾淨。

  「可是,詠尊……」采心見他滿面柔情,確實有些動容,只是對他的心思,她瞭解得太少,沒有勇氣接受他的感情。

  「嗯?」他聲音有些沙啞。

  采心吸了一口氣,揚起下巴。「你也騙了我。」

  敢情小騙子也要算帳了?

  襲詠尊不再多說,封住她的口,吻得她昏天暗地,無法計較才鬆口。

  「妳家人給妳安排婚事了嗎?」再出聲,他把話題轉得老遠。

  「還沒呢。」她順著他的方向轉。「你不知道全武林都討厭我們這種行業的人嗎?」

  「我喜歡。」

  他不知重複過幾遍同樣的話了,她卻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兩人笑看彼此,只是互相凝視,也讓他們快樂無比,曾有的怨怒也徹底平息。

  「你為何讓香香暗示我帶你回家?」她狀似不經意的問襲詠尊,想知道他更多秘密。

  「自然是因為妳。妳協助了我,聞人卓然必不甘心,我家人也會因妳搗亂我的婚宴而去調查,一旦發現妳的身份,必會勸我找妳報仇。」他若消失一段時間,不僅可以舒緩此事造成的衝突,也可以貼身保護采心。

  「詠尊……」她一臉感動:心底卻對他的話打個折扣。

  「我、我……我承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願意和你回去澄清,若要懲罰我,我絕對接受!」

  「我會舍下得呀。」有她一句話,他已感到欣慰了。

  他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她願意回應,為此付出一點皮肉傷和聲譽當代價,他認為值得。

  知道你會拒絕,我才這樣說的……她心中偷笑。

  襲詠尊這麼喜愛她?

  第一次遇到喜歡自己的人,她很得意,卻又不敢相信他是認真的,而且不想回報他等量的情感。誰先動情,誰先吃虧,她不願輕易付出。

  「什麼懲罰的,別想了。那都是我甘願的,我不會蓑別人賣怪妳。乙羹詠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每說一個字就像釋出一滴蜜,把她的心都染甜了。

  采心艷紅著一張臉,一顆心隨他起舞,她使勁全力才維持平靜。

  「在你身邊,不知為何,我覺得很輕鬆快樂。」不回應他似乎顯得太冶淡,她半勉強半由衷地說。

  「決定以身相許了?」

  「說什麼啊!」采心假裝羞澀地輕敲他的肩。

  「你騙我爹娘,若被他們發現了該如何是好?」

  襲詠尊不答腔,凝視著她紅如楓葉的臉,輕含住她的嘴,纏起她的小舌,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詠尊,正經點,我在為你擔心呢!」她不情願地醉倒在他懷裡。

  「妳爹娘還能殺了我不成?」他舔著她的唇辦笑道。「時機一到,我們便去向他們坦白妳我的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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