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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衣沅 「好戲上揚!何宏青現在跟幾個議員在開記者會,準備舉發我們醫院用偽藥的事——」 「天哪!怎麼辦。」柳芝芸既焦急又興奮。「我可以去找昊類了嗎?」 「呵……這次真是不費一兵一卒,何宏青在電視上說的可清楚了,資料來源就是於蘋!」 ☆☆☆ 鴻記珠寶公司 「老闆娘,上次我訂的那只鑽戒好了沒?」 「好了好了,我馬上拿出來給您看看!」 從忙碌的工作中偷個閒,翟昊類神清氣爽來到豪門巨賈們經常光顧的高級珠寶店。 他私下選了一隻重達三克拉的鑽戒,準備送給於蘋做生日禮物。 「怎麼樣?款式不錯吧?我特別商請意大利的設計師訂做的,全世界絕無僅有啦!保證讓翟公子滿意。」超級大客戶在前,會做生意的老闆娘極盡諂媚。「那天你大嫂來,說你交女朋友了?怎麼不帶來看看?」 「女朋友怎麼可以隨便讓人看?她也是絕無僅有的呢!」翟昊額很是得意。 「哎吆,難得咧,什麼時候翟二公子也懂得寶貝起女人了?」 「遇到喜歡的,當然要好好寶貝 ——」他賞玩著價值超過兩百萬的鑽戒,歎道:「嗯,這戒台很特別,鑲工也很精緻,就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這麼貴重的東西,有人願意送就偷笑了,還嫌啊?」 老闆娘不以為然,癟嘴道:「你這樣子砸錢用心,已經很夠了。千萬不要太寵女人喔,你沒聽說過嗎?恃寵而驕——要不得啊!」 「呵呵……不會啦,她不是這種女人。」 對於蘋,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噫?翟二公子,你看電視現在在講你們醫院耶?噢,來那麼多議員……發生什麼事啊?喂!他說你們用假藥喔?」 會客室的一角,電視螢幕上現場轉播著議員召開記者會的內容。 鐵青了臉的翟昊類盯著螢幕,一句句清楚聽見播報員的報導: 「……祥類醫院內部高層,涉及在採購藥物的過程中,以購入偽藥亂真,賺取當中鉅額差價……若非知情人士本良知向院方密報,阻止此危害人命的勾當繼續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惟院方知情後,沒有公開說明向大眾致歉,竟私自掩蓋事實,草率了結……罔顧下民生命,視人命為草菅,令人髮指…… 這事件之所以被驚爆出來,是一名與祥類醫院發生過醫療糾紛的於姓女子,其母親在日前並發急症,送進祥類急診室,卻因醫師診斷疏失而延誤救治,不幸過世……於女不畏強權勢力,忍辱負重深入醫院內部,用心賣力追查線索,只求討回公道……一級醫療院所竟爆出如此驚人事件,令市民為之憤慨……」 「翟先生,聽起來很嚴重喔……你……」 老闆娘尷尬地站在電視機前,不知說什麼才恰當。「那個,戒指我先收著……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 目睹此消息,翟昊額已經無法思考,連續迭步後退,他大口喘著氣,只感覺自己的心被亂刀砍碎,被萬噸柱樁搗成泥灰…… 新聞播報員一句一句「於姓女子、忍辱負重、用心賣力追查線索……」,每一句都像百千斤的巨石,直愣愣砸向翟昊類腦門,他竟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他怎能接受?於蘋的深沉算計全是衝著自己來的。 打從見面起,她所表現出來的善良、坦白、解人意、識大體……一切的一切全是假裝,全是設計好了,只為了要誘他跳下無底深淵。 枉費啊! 他那原本關死的心門,在見到她的時候徹底開敞,為了她,他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諫言,甚至不惜砸下重金來討佳人的歡心。 而今,回報他的是一樁樁不堪的打擊,做為男人的自信尊嚴盡掃落地,還有一連串的爛攤子等著收拾,一筆一筆算起來,就算用她的命也還不了! 你等著,我一定找你算這筆賬,等著吧! 翟昊類痛苦地理著手中的戒指,用力再用力,死命掐住,任那堅硬的鑽石嵌入指肉,劃出一道淋漓血溝…… ☆☆☆ 「開門!你給我開門!聽見沒有?於蘋!快給我滾出來!」 因身體不適昏睡在家的於蘋,絲毫不知道外面正刮起的暴風雨。 急遽而激烈的撞門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誰啊?」 「你不要躲!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挖出來!」 於蘋穿著睡衣,揉著惺忪睡眼,開啟大門。「昊類?你……」 「不要叫我!」 盛怒的翟昊類已失去理智,他以蠻力揪住她的衣領,像兇惡的老鷹用力將她攫起。 「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解釋?啊?你說?!為什麼這麼對我?」 「怎麼了?你在氣什麼?我聽不懂啊……」於蘋害怕地推拒他的蠻力。「放開我,你勒得我不能呼吸了!咳咳!」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演?夠了吧?」翟昊類氣憤地將她往牆壁推撞。 「啊!好痛……」於蘋的頭部撞在堅硬的牆上,痛得哭起來。「你,你——到底怎麼了?人家被你撞得好痛……」 蹙起眉,翟昊類痛心疾首搖頭。「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唉,我真被你擊敗了。這輩子,我從來沒有這樣心灰意冷過……」 「昊類?」她輕喚他的名字。 不解地望著他受傷的面容,於蘋掙扎著想靠近,卻被他使力推開。 「我說過了,不准叫我名字!你不配!」 翟昊類氣喘咻咻,顫抖的手指著她的鼻尖。「打開電視,看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哼,最毒婦人心,你是領先群雌,無人能比!」 「電視?」於蘋心猛一沉,飛奔至客廳打開電視—— 拜特別發達的媒體所賜,每整點重播一次的新聞報導,再一次鉅細靡迷地闡述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天啊!何宏青?你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我的天……」 於蘋痛苦捧住頭,望向空無一物的神桌,快速刷白了臉色。 「那個……昊類,你先聽我說……那不是我要——」於蘋拉著翟昊類,急急想解釋。 「滾!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了!東西是你偷的,還要說什麼?」 憤恨揮開傷心欲絕的她,受傷太深的他早失去平日的紳士風度。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做!可是請你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啊……嗚,我真的沒有要這麼做的……相信我!」 「好啊,你看事情包不住了,就把它推給別人?夠毒!」 翟昊類痛苦糾結的五官擰皺著,傷透心的他出口沒半句好言。 「你以為推給姓何的就沒事了嗎?把我當白癡啊?誰不知道你們本來就是狼狽為奸的姦夫淫婦!」 「不不不!不是這樣子的,你誤會了……」她慌亂失措,除了哭泣,她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他相信自己。 「我誤會?」翟昊類從鼻子裡冷哼出聲。「好——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於蘋流著淚,抬起淚跡斑斑的小臉。「昊類,就算我曾經有過報復的念頭,後來也打消了,我和我媽都已經決定不再追究,只是……」 「廢話少說!回答我,那份機密文件是不是你偷的?」 「這……」於蘋無法啟口。 「是不是?」他逼問。「說啊?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 「東西是我拿的。可是……」她急著解釋。 啪! 火辣辣的耳光甩在她臉上。 一陣昏眩,於蘋眼前倏地黑暗、靜默,無聲無息,彷彿墜落不見底的陰森地獄。 殘存的意識裡,隱約聽見他一再的歎息,然後,絕情的腳步聲慢慢遠去…… 第十章 「別喝了啦……再喝你要酒精中毒,永遠不能拿手術刀了!」 柳芝芸一把搶過翟昊類手中的酒瓶,苦口婆心勸道: 「早就告訴過你,那小狐狸精不安好心眼,你就偏不信。」 「你 嗦夠了沒?滾開好不好?」翟昊類醉眼迷濛。 打從那件事後,他幾乎沒有清醒過,潛意識裡就是不想醒。 遭受心愛女人背叛的滋味是那麼難受!仿如千刀萬剮,一遍遍剖心刺骨的痛楚不堪忍耐,所以,他寧願醉著,起碼可以少痛一點…… 「昊類……」柳芝芸積極把握難得可以乘虛而入的機會。「振作一嘛!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以你的條件要多少有多少——」 「讓我安靜。」翟昊類粗聲喝止,指著門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拜託給我一點空間,請你出去!」 「你不要這樣嘛……曾晴說,公聽會辦得很成功,醫院對偽藥的處置方法已經讓社會大眾瞭解了。有良心的病人很多的,在眾人見證下,祥類的聲譽很快就恢復了,你不要擔心——」 「我沒有擔心這個!」他擲出酒瓶,差點打到她。 「對啦,你不擔心這個,是為了『她』在生氣嘛!」 「……」他冷哼,不發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