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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衛齊亞 「保鑣?!」烈少嚴和展夏玉面面相覷,心裡覺得好笑。 「聽說這裡是不能隨便進來的。你還玩人家的弓箭!」童惜恩氣鼓鼓的,反過來責備烈少嚴。 展夏玉摀著嘴笑。「你還真敢這樣跟他說話……你知道他是誰嗎?」 烈少嚴馬上用手肘頂一頂展夏玉,要他噤聲。 「擅闖私人地方本來就不對,況且還亂用人家的東西,就算你們是保鑣,也不能不守規矩!」童惜恩竟還叨念個沒完沒了。 「那你又怎麼說?」烈少嚴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覺得這女子可愛好笑。 「我……我本來是想折回去的。」童惜恩低下頭看著懷中的鴿子,憐惜道:「看到它好像飛不動……所以……」 展夏玉望定她右肩的箭。「你後知後覺嗎?」 「欸?」童借恩不明白他說的話,只是覺得肩後好痛……他們就算發現可疑者,也不該拿大石頭扔她……應該是石頭吧,她想。 「妳中箭了耶!」展夏玉擺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聞言,童惜恩立刻扭頭一看。見自己的血緩緩流到手臂上,痛楚遽然倍增,這才意會到劇痛,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怎麼了?」烈少嚴教她的眼淚給逼出焦慮。 「好痛……真的好痛……」 兩人同時無奈地垮下臉。她的反應未免也太遲鈍了! ***** 許醫生推開和室門,原本在交談的兩人,同時將目光轉向許醫生。 許醫生是「炎盟」基地的專屬醫生,待在「炎盟」也有十多年之久,深得「殷家三盟」首領殷老的信任。撇開他高明的醫術不談,他對武術也頗有研究,可謂是相當精明多學的人物。 私自離開基地是他從來不做的事,但傳呼的人是烈少嚴,就另當別論了。 為了不驚動別院的人,烈少嚴特地請許醫生到竹林內的武館來。 「她怎樣?」烈少嚴難藏對童惜恩的關切。 「你跟她有仇啊?」許醫生一本正經地問。 展夏玉在一旁噗哧一笑。 烈少嚴斜睨他一眼。「她沒事吧?」 「外表上是沒事,拔箭的時候也沒聽她喊痛,真了不起。」 「不對哦!」展夏玉想起來她之前哭天搶地的樣子,「她大叫大哭時你還沒來呢。」 「之前可能是受到驚嚇,正常反應,但她的確很能忍。」許醫生如是道。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傷怎麼樣。」烈少嚴肅穆道。 「簡單一句,多休息。」 「就這樣?」展夏玉狐疑道。 烈少嚴白他一眼,「你想要她死的話,可以再補一箭。」 許醫生搖頭笑歎,看樣子,古蔓羽又得再多花心思看緊烈少嚴了。 不過,這回她應該不用擔心盟主夫人位子會被掠奪,只因這次的對象是個女傭……烈少嚴就算動情,也不會娶個女傭當盟主夫人,他想。 展夏玉笑的更得意了。 「明天早上我派人送藥過來給她,鴿子我帶回去了。」 「幸好你有養鴿的興趣,不然還真不知要怎麼處理它。」 展夏玉走到架上掛的武士刀前,咕噥:「是不知要怎麼跟她交代吧……」 「你說什麼?」總覺得展夏玉在嘲笑他。 「我哪有說話……許醫生,我跟你一起走。」展夏玉裝作沒事人一樣,搭著許醫生的肩往迴廊走去。 烈少嚴見兩人走遠,轉身就朝另一個和室走。 拉開和室門後,就見童惜恩像失了神般看著牆上的武士刀。 「傷口不痛了?」 乍然回神,童惜恩羞赧地低下頭。她太不爭氣了,竟然嚇得暈倒,聽醫生說,是他抱她來這裡的,又見他袖子上沾了自己的血,更是不知怎麼面對他。 「鴿子許醫生帶回去照顧了。」 「我去謝謝他。」 童惜恩才踏一步,就教烈少嚴抓住。 「醫生還有事,先走了。改天我再替你謝謝他。」 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童惜恩不禁臉紅。 烈少嚴完全忘了這不合宜的舉動,仍兀自抓著她的手,道:「回去記得休息,別做事,知道嗎?」 童惜恩先是點點頭,接著又猛搖頭。 「怎麼?」 「我不能不做事,哪有傭人只知道休息的?」想起自己的身份,猛然感受到和他那遙遠的距離,童惜恩就抽回自己的手。就算他是保鑣,應該也是擁有很高的職位吧!不然那天在墳場不會有那麼多人聽從他的命令。 「沒聽見我說的話?」烈少嚴刻意板起臉。 童惜恩轉身過去,再度抬頭看著牆上的武士刀,心頭想著:和他在一起總有一股莫名的壓力,尤其是剛才那一句,像是種命令,就算沒有疾言厲色,還是教人忍不住畏怯…… 「你都是這樣和人說話的嗎?」 「什麼?」烈少嚴走到她身旁,側頭看著她。 童惜恩遲疑了一下才決定脫口:「好凶……好霸道……」 「明知受了傷還想做事,對這種人是用不著客氣的。」 「你好像不是我什麼人……應該沒有權力管我。」童惜恩的語氣不自覺摻雜著悵然。 這句話震撼了他。陡地,他伸手環住她的腰,「那這樣呢?」 她震驚。「我……」 「應該是這樣吧……」他緩緩俯首,封住她的唇瓣。 她屏住氣,為之呆然。環在腰際的手忽然加了力道,讓她緊貼著他。 能反抗嗎?不……當他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在裡頭態意挑逗她時,身體無力的反應就在告訴她,自己根本沉溺在這甜蜜又教人窒息的深吻之中。 這樣的吻對她而言不單是初嘗,還讓她渴望著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吧! 方起了渴望的念頭,他便停止了親吻。 儘管結束對她的深吻,他仍舊摟著其嬌軀,揚著愜意的笑容,目光停留在那紅腫的朱唇上。 或許他是衝動了些,但誰教她如此令他心動?昨日的一笑,今日的一顰,在他心中,都是那樣地深刻…… 這份緣若不是屬於他的,又怎會如此巧然? 她又是低下頭,傾貼在他健壯的胸膛上。 他吻了她?這是夢嗎?不……他的心跳是那麼的真實。思及此,臉就紅的發燙。從未想過他們能靠的這麼近,對她而言,這是莫大的幸福啊! 「現在,我又是你什麼人?」他用厚實大手梳綁她的頭髮,舉動輕柔且含帶珍惜, 「我……不知道。」她含羞竊笑。 「你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她皺起了眉頭,「有些事不知道還比知道好……」 「比如什麼?」他可好奇,像她這種不曉人事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邪惡的人心。」 他聽了立即正色。 她抿一抿嘴,感慨道:「我寧可去想,這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自己也有錯,如果能永遠這麼想的話,心中就不會生恨……」 「這不是在逃避現實?」 「活著,是為了快樂,如果太過瞭解邪惡這兩個字,那麼自己也不再單純。」 「知道你吸引我的是什麼?」 她搖頭,期待著他的答案。若真有個吸引他的緣由,這樣就可以讓她知道,他沒有玩弄她,否則她會因為他的出色,而覺得這是一場遊戲。 「就是你說的單純。」他格外認真道, 她的臉愈來愈通紅了。「我可以嗎?我那麼平凡……」 「難道你不喜歡我?」 「不!」她立即否認,發覺自己過分激動的反應,教她更顯害羞,恨不得找洞鑽。 抬頭見他勾唇微笑,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兀自失笑。他對女人,一向沒那麼細膩,而是他的自信使然。 見外頭天色轉暗,她大膽地掀起他左手看手上的表,不由得驚呼一聲:「五點了?!我要回去見馬管家!」 「等等。」他及時攔住她,「你沒手錶嗎?」 她搖搖頭。 他突然解下手錶,戴在她纖細的手腕上。「送妳。」 「這是男人的表……看起來好貴重。」他好像很喜歡送人東西,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忘了他還有條手帕在她那裡。 「不是要你隨時隨地戴著,但想我時可以對著表心叫我,我隨傳隨到。」 「騙人.....」她不以為然地努努嘴,模樣極為可愛。 他聽然而笑,眼前女子總是這般輕易就能牽動他的情緒,好似那努嘴的動作就教他心動不已。 也許,不表露真實的身份,才能看出女人最真的一面,否則他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為了名利和顏面,刻意展現最完美的一面給他.....這樣的女人他寧可不要。 也因古蔓羽不同,所以他選擇她,而眼前這位,就待觀察了,無奈,她只是個傭人,所以他無法給予任何承諾,唯有給予喜歡與關切。 「你做什麼?」見她急忙將手錶拿下,挫敗與失望瞬間從他心中掠過。她似乎不太想要他的東西.....沒人敢這麼拒絕他烈少嚴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