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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聿日 在雲端,遙遠的天際,有一個地方可以看見地上的人們。 當你思念的時候,只要心裡想著他,輕輕撥開柔白的雲煙,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剛來到天際的人們,總是喜歡來這兒撥開自己的天地,因為放心不下。 想知道當他不在身邊時,思念的人過得可好?是不是又因為工作的忙碌,忘了在冬天替自己加件衣裳,忘了飢餓時好好照顧自己的肚子,忘了其實他已經離開狠久,不需要再時時對著相片兒哭泣? 然而是時間忘卻了人心,還是人心斬斷了時光,過了很久的一段時間,天際人們的手不再繼續撥開雲煙,是看見了他們所希望的結果?還是不想看見他們不願瞧見的後來? 「你要在這兒待多久呢?」柔柔無限美好的聲音,關心詢問著那雙撥開雲煙之手的主人,她在這裡,已經待了好久好久的一段時間了。 漾著一張略帶憂傷的笑容,女孩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主人,無暇的容顏,美好的光彩,及再潔白不過的白色羽翼。她曉得他是誰,一個美麗的天使,一個跟她有些兒相像的天使。「待到我的心不在擔憂為止。」 天使的手輕輕一揚,合攏的雲煙又再度開啟一條縫,湛藍無邪的雙眼,專注地瞧著下頭女孩所關心的人,長長的眼睫眨動。他也認識那個人,因為他已經看過他錯輪迴,陪著她注目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聽她說過每一段故事。 「那會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吧!」他的職責不管轄未來,不會曉得最後的結局,無法告訴女孩還需要等待多久。 豈知,女孩微笑搖頭,像是看透一切地瞧著天使,黑瞳裡同預知天使一樣閃爍著光彩。「不,不會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再一段日子就可以了。」 疑惑地看向雲縫下的天地,瞧不出有任何的改變。「發生了什麼我不曉得的事嗎?」他同樣看著相同的地方,為何看不出徵兆何處?還是這女孩有成為預告天使的資質? 再一次的搖頭。「不是會發生什麼事,而是已經發生很久很久的一段時間,那一段時間,連我都不曉得是什麼樣的故事。」 天使的眼睫微微一動,湛藍的雙瞳不再毫無一物,除了疑惑,還有著渲染。「你的話,變得難懂了……」 女孩呵呵笑著,一瞬也不瞬地看進那湛藍深處。「你不需要懂得,天使,時候到了自然就會明白。」重新蹲下身,專注地看著雲縫下的生活,背後的天使同樣專注,如同過去日子一樣,陪她一起默默細瞧。 明白?明白些什麼?什麼時候明白呢? 第一章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 發現喜歡看著那小男孩無拘無束地在草地上打滾,玩了一整個上午的泥巴,讓母親好氣又好笑地拎回屋子裡去,可愛調皮的臉蛋猶帶著一臉的意猶未盡,一雙大眼留戀地瞧著草地進門。 同樣有著一塊草皮,一個庭院,那個男孩兒卻能毫無顧忌踩踏著,一點也不在乎細嫩的小臉,被率草刮出細細的小傷口……和自己……多大的不同…… 呼!累死人了,早知道就不該帶這麼多的東西,差點累死。 白天羽辛苦地用袖子抹去額際的汗水,疲勞地坐在超大型的行李箱上頭,從巴掌大臉蛋的蒼白程度,可以看出剛剛必定是做了什麼過度勞力的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偉大的事啦!不過是搬個運載量過多的行李箱而已。 看看手腕上的手錶,指針準確指著五點右二十四分,粉色雙唇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讓原本就異於常人的容貌更顯得出色。 說他的容貌異於常人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張臉蛋很漂亮,看過這張臉的人絕對不會認為世上有其它的臉蛋比這張更好看,但是如此出色的一張臉不但不會令人有距離感,反而讓人覺得熟悉溫和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會在不知不覺中想要親近,更奇特的是這是一張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臉蛋。說是男的,偏偏那五官柔和如水,肌膚細緻無須;說是女的,又少了一種陰柔的感覺,可又不像男人陽剛。總而言之,頸部以上的部分要說男也可以,要說女也可以,這世上絕對找不到其它張臉比這張更中性的了。 撥開垂落額際的髮絲,解開上衣上的兩顆扣子,露出潔白性感的鎖骨,鎖骨下平坦的胸膛,頸子微凸的喉結幫臉蛋所提出的疑問帶來答案,這是個男人沒錯,雖然身型單薄了點,但絕對是男人。 溫和望著馬路盡頭的雙眼突然綻放出喜悅的神采,一輛鐵灰色轎車映入琥珀色水晶體,慢慢開到白天羽所在位置旁的車庫,車庫鐵門慢慢打開,一個約略四五歲的小男孩從後車座下車跑到他身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又興奮的看著白天羽。 他最喜歡小孩子了,忍不住抱起身前的小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又露出淺淺的溫柔笑容。 小孩突然伸手捧住白天羽的臉,仔細看了一下子之後,用力地抱住白天羽,小小的臉蛋埋在削瘦的肩頸上。「媽咪!」清楚聽見那小小鼻子在自己身上的吸氣聲,像是要將他身上的每一分味道都吸進身體裡頭去。 白天羽微笑,張手輕拍孩子的背,並沒有糾正他的錯誤稱呼,視線看向從車庫走出的高大男子身上。一雙銳利且不善的目光同樣盯著他瞧,緊抿的雙唇可以看出似乎正在壓抑著什麼一樣。「放開我兒子。」出口的第一句話,可以看出是個習慣命令的人。 孩子聽見父親的聲音,馬上自白天羽身上跳下,如父親一樣好看的雙眼不捨地盯著白天羽,依稀帶著水光。而後轉身抬頭看著父親。:「爹地,好像……」 高大的男人知道兒子想說什麼,大手握緊兒子的小手阻止他說下去。剛剛在車上接近車庫的一瞬間,他就發現了這個五官與亡妻十分相似的男人,沉寂已久的心猛然一跳。可只是相似,儘管他深愛著去世已久的妻子,也必須承認這男人的五官比妻子還要出色許多,彷彿妻子的臉蛋不過是人類仿真上天傑作的一個創作品罷了。 白天羽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你好,你是岳震宇先生沒錯吧?我是曉晨的筆友同時也是資助人白天羽,請多多指教。」臉上溫和的笑容一點也不因為岳震宇臉上的不善而遭受打擊,依然笑得十分愉悅,目光偶爾轉移的一直盯著他瞧的孩子身上,趁岳震宇看信的時候對孩子眨眨眼,使孩子不由地露出笑容。 岳震宇很快地將信的內容看上一遍,裡頭的確是曉晨出身孤兒院院長的筆跡。曉晨以前就常常跟他提過有一個對她很好非常好的資助人,不但出錢供她讀書送她禮物,還常常寫信來鼓勵關懷她。 從她的說法中,還以為那資助人會是一個有一把年紀且沒有兒女的中老年人,沒想到不但這麼年輕,還跟曉晨長得有些相像,他該不是曉晨的兄弟吧?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白天羽靦腆笑著。「曉晨是我在上學途中經過孤兒院時發現的,覺得她跟我長得很像,可惜卻沒有同樣的環境,所以才資助她完成自己的心願。你可以放心,我父母在生完我之後就已經動手術結紮,所以曉晨不會是我們家的孩子,雖然我曾經這麼希望過,我父母也常常這麼希望。」爸爸媽媽很喜歡孩子,可是在生下他之後就決定不生了,只為了一個幾乎是注定的結果。 「你來這裡做什麼?曉晨已經去世兩年多了。」將信件地回他手中,心裡頭為他那陽光燦爛搬的笑容感到刺痛。 他該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的資助,曉晨不會是那樣快樂無憂的女孩子,不會與他在學費昂貴的學校裡相遇,不會認識,不會相愛……可是看見那一張相似的臉蛋,想到過去曉晨也常常這樣對他笑著,他的心裡無法不痛,無法不怨!為什麼這人能活得好好的,而曉晨卻非死不可? 白天羽為他眼中深處的痛苦而心疼,燦爛的笑容轉為似水柔和,像要撫平他的傷痛一樣。「為了我曾經答應過曉晨的一件事,所以我來這裡……」也為了完成自己的心願…… 「你是說天使畫?」曉晨告訴過他,她之所以喜歡畫天使,是因為她的資助人時常在信中告訴她天使的故事,還曉得她的資助人比她這個有名的天使畫家還懂得畫天使,一直希望如果有時間,她的資助人能親自過來或讓她過去看一次他畫的天使像。可惜這希望一直都只是希望,白天羽並沒有過來畫給她瞧,也沒有告訴她他住的地方。「你不覺得你現在來得太晚了嗎?」在人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之後才過來,他存得是什麼心? 「也許吧!但我也只有現在才有辦法來。」他何嘗不想早些兒過來,可是事情若是說希望就可以的話,那世間怎會有如此的煩惱呢?「何況,現在畫,她還是看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