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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佐思    


  「嗯。」邵析築牽強地點點頭,再不起,她真會忍不住伸手握住那只被徐啟家忽視而伸在半空中的大掌了。

  依依不捨地回頭望了眼臉上表情莫測高深的任磊一眼,沒有阻擋與挽留,邵析築咬咬下唇,隨徐啟家走向停車的方向。

  但是一直到轉過彎角,她卻始終感到任磊鷹隼般的黑眸,弄得她的背後刺刺的、痛痛的,直探入她的心坎,窺視著她內心深處的情緒與思想,勾起她不想正視的異樣感覺。不行,她不能再放任自己接近他,她得躲開他,躲開這份萌芽的感情。

  「不好了,不好了,小主人不見了。」曾友祥揚著手上的信紙,邊跑邊嚷著。

  「怎麼回事?為什麼大聲嚷嚷?」邵子谷自臥室走了出來,皺眉問道。

  「老爺,大事不妙啦!小主人留書出走了。」曾友祥撫著上下起伏的胸口,喘氣道。

  「留書?」邵子谷揚高聲調,接過曾友祥手上的信,這個丫頭又在搞什麼飛機了?

  邵析築留下的信,上頭寫著——

  爺爺: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前往中東的路上。爺爺!別撕了信紙,等看完再撕喔!

  不要怪我先斬後奏,因為我知道爺爺一定不會我們認為我的中東之行,但是,這趟行程對邵氏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您也不想我把生意搞砸了,對嗎?所以呀,不要生氣喔!等您的乖孫女給您帶回好消息吧!

  「唉,這個丫頭就是說不聽,竟然一個人跑到中東去了。」邵子谷懊惱地把信紙揉成一團,憂心忡忡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爺,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要不要我搭下班飛機趕過去,把小主人架回來?」曾友祥提議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怎麼可能讓你架得回來?要是她真這麼聽話的話,也不會不顧我的反對,偷偷地溜走了。」邵子谷想也未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也對。這小主人的脾氣拗得緊,硬是要她回來,她一定愈不肯回來的。」這一點倒像極了她的祖父,曾友祥在心裡暗暗想著。

  「不過說也奇怪,我覺得小主人這次似乎堅持得反常,以往她至少都會說服您之後才行動的,這次怎麼選擇偷偷走呢?真反常!」曾友祥不解地搖搖頭。

  「你忘啦!她這次的對手是誰?」邵子谷焦慮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任磊?」這跟他有關嗎?曾友祥感到納悶。

  「沒錯,這丫頭一定是因為不想輸他,所以才會這麼急著到中東把事情談妥的。」邵子谷有條理地分析著。

  「哦!」曾友祥側頭想想,他好像有點懂得其中的奧妙了。

  「別想了,我告訴你吧!我們的計謀要成功了。」邵子谷得意地笑了笑,暫時忘記擔憂孫女的安危。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曾友祥也開心的附和,他們兩也算是郎才女貌,再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小主人。

  「嗯,析築若非在意任磊那小子,才不會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重,就好多小孩子一樣,愈是喜歡一個人,就愈是想欺負他!同樣的道理,她愈是在科他,就愈不想被任磊看輕。」

  「老爺所言甚是,有理有理。」曾友祥想了想,點頭道:「不過,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呢?」

  「簡單,去通知任磊,析築前往中東的消息,如果他對析築也同樣有意的話,絕不會放任她一人在那而不做任何行動的。」邵子谷好玩地笑笑,這下子有任磊陪伴,他就可以不必擔心孫女的安危了。

  「高招!所謂人在異邦,患難見真情,這麼一來,要他們彼此更進一步地吸引對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嘛!」曾友祥雙手一擊,高興道:「我馬上去辦。」他話還沒說完,就匆匆走了出去傳遞消息嘍。

  「這個友祥,比我還緊張,真是的。」邵子谷望著老管家的背影搖頭笑笑,將身子往沙發椅上躺了下去。

  看來,他可以開始籌劃孫女的婚禮要用什麼樣的儀式、要邀請哪些賓客嘍,嘿嘿!

  「老大、二當家。」穿著西裝的小弟先朝一旁的石礎行個禮,然後恭敬地遞過6封信,輕輕放在任磊的辦公桌上。「老大,有您好的信。」任磊沉默地點點頭,揮手退下小弟,納悶地打量著桌上的信封。「大哥,粉紅色的信封?是不是女人寫來的?」坐在一旁的石礎打趣道,說起來,應該是沒人會用粉紅色的信封下戰帖吧!

  任磊看了他一眼,皺著眉將信封緩緩打開,裡面的信紙也是同樣的粉紅色,這又惹來石礎的輕笑戲謔。

  「大哥,是誰寫給你的信?」石礎被激起一股好奇心問道。

  只見任磊直直盯著信紙上的內容,臉色也越來越沉重,簡直就快從臉黑到脖子了。

  「出事了嗎?」石礎收起打趣的笑容,正色問道,大哥只要露出這種表情,就表示事情不簡單,一定是有麻煩了。難道,真有人用粉紅色信封下戰帖?石礎訝異地想著。

  「石礎,我要到中東一趟,幫裡的事務就交由你暫掌管。」任磊沒有下面回答石礎的疑問,只是匆匆起身,收拾著桌面的文件。

  「大哥,你要到中東?那裡現在局勢不穩,我想不是前往的好時機。」怪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哥這種一反常態地緊張模樣!有鬼!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得不去。」任磊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卻一字不漏地全傳進了石礎的耳中。

  「是為了她?」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會讓大哥有這種反應的人,非邵析築莫屬了。

  「你說誰?」任磊裝傻道。

  「還有誰?這封信是邵氏總裁寫給你的?」

  「……沒錯,可是,我不是為了她而必須前往中東,而是為了這場戰爭,你知道,那個人要求我們擊敗邵氏,我也打算完成這個請托,而要達成這個目的,首先就是不落人後,現在邵析築頭版前往洽談土地取得的事,我如果沒有跟著前往,必定會喪失得標的勝機。」沒錯,這是很單純的因素,跟他心中莫名的擔憂完全無關,任磊說服著自己想著。

  「什麼,她一個女人家跑到別家去了?」石礎俊秀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難怪大哥會慌張失措了。

  「嗯。」任磊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將信紙傳給石礎看。

  石礎迅速地瀏覽過信上內容,心中卻湧起幾項疑點,這封信想表達的意義,似乎鼓動大哥動身前往中東的意味大於宣戰示威。不只如此,還渴望過了頭,依他對邵氏總裁的瞭解,她不該是個會示弱的女子,若非大哥急昏了頭,應該會看得出來,這不是邵析築的親筆,這一點,他倒是要好好查查才是。

  「大哥,你確定你是為了生意而去的嗎?」石礎折起信紙,挑眉問。

  任磊怔了怔,不自然地清清喉嚨,道:「否則你以為會這麼無聊,跑去那裡做什麼?」

  「喔!」石礎應了聲,掩飾嘴角揚起的笑意,拍拍褲子起身道:「好吧!祝你一路順風,打勝仗回來。」贏得美女的心。他暗暗加了句,悄悄走了開。

  「謝謝。」任磊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就連石礎笑著走出去都沒察覺,此該的他滿腦子都在想著邵析築在那個回教國家所可能遭遇的情況。

  該死,她難道就是不能安分一點,非要找麻煩往身上攬嗎?等他找到她的時候,非打紅她的屁股不可,任磊咬咬牙,認真的發誓著。

  伊斯坦丁堡

  「跟我想像的一樣,伊斯坦丁堡還有發展飯店的空間。」邵析築觀察了飯店中的設備好一會兒,露出滿意的笑容,朝同行的翻譯道。

  他是個將近五十歲的好好先生,所以邵氏一直跟他維持著愉快地合作。

  「是的,不過,我覺得這趟似乎不需要您親自前來。」翻譯陳豪望著眼前的年輕總裁,搖搖頭道。中東不是個適合單身女子前往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的能力?」邵析築放下仍提在手中的行李,打趣道。

  「當然不是,你是邵氏的總裁,我怎麼可能懷疑你的能力?只是,回教國家是個男人的世界,對於女人總是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陳豪急急解釋,生怕得罪了老闆。

  「我知道,不過。就因為我親自飛來伊斯坦丁堡才能證明我的誠意,不是嗎?」邵析築揚起柳眉道。

  「這……或許吧!不過,還是請你小心一點,這裡畢竟不比台灣來得安全。」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邵析築放好了行李,拍拍雙手。「好啦!我該出去視察視察附近的環境了。」

  「現在?」他們才剛下了飛機。

  「嗯,不過是我一個人去,你可以先回房整理行李,洗個熱水澡休息休息。」

  她點點頭,將長髮在腦後隨意地束了起來。

  「呃,可是,邵小姐,你是不是換件衣服比較適當?」陳豪望望穿著短袖、短褲的邵析築,婉轉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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