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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衣沅 「怎麼?說到他,讓你心裡不舒服了?」她分明護著寇哲維的態度激怒了他。 「哼,我真是世界上第一倒霉的男人。被女人拐了錢,想討個公道,反變成萬惡不赦的壞人,更好笑的是,自己親信兄弟倒成了女騙子心目中的救世主,真是荒謬!」翟昊暉冷笑。 「他是哪點吸引你,這麼深得你心?」倚著她柔軟的身體坐下。「說實話,你真那麼喜歡他?」 「不關你的事!」她什麼也不想說,愈說只是讓他更有機會挑語病。 「說真的,我很……」 「走開!你不要臉!」她氣忿想揮開他吸鐵般黏住不放的手,哭嚷道:「你好不要臉!滾!你滾……」 翟昊暉冷眼看她扭曲的美麗五官,心中潛藏的那頭兇惡猛獸開始蠢蠢欲動—— 「別嘴硬,沒有女人能逃過我的魅力……」 「啊——你!你不可以!」 他冷冷笑了笑,欣賞她赤裸如凝脂柔玉般的嬌軀,細細品嚐她蹙眉咬唇模樣…… 「好痛——痛——」她擰曲臉部,表情痛苦。 一整夜,翟昊暉用盡所知的方式在她身上掠奪索求,直到耗盡所有力氣…… 他滿足地喘息,覆擁她同樣虛脫的身體,那一刻,三年來的積怨彷彿已消去大半。那惦在心中一定要算的這筆爛帳,總算清償了。 第八章 迎曦的清晨。 躺在私家泳池畔的竹椅,赤裸上半身的翟昊暉剛完成每天例行的晨泳。 他濃密烏黑的頭髮還沾著水露,鍛練精壯有勁的胸膛,在晨光照耀下顯得特別性感,那張沒有表情的酷臉望眺不遠處,一大片迎晨風搖曳的翠綠荷田—— 看起來他似乎為眼前的美景沉醉,但是事實上,他正認真思索一件事。 關於方曼騫的真實身份,他開始嘗試去相信,極有可能,她跟小秋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一個女人可以戲演得好,扮演各種不同角色入木三分,且毫不費吹灰之力。她也可能如同電視劇最常用的橋段,因遇到某些意外而喪失了記憶,然而最叫人匪夷所思的,為什麼她還是處女之身? 很多事情可以做假,但是小秋會因為要徹底改頭換面,不只改了身份,甚至連同處女膜都一併重建? 以他對小秋個性的瞭解,這個可能性不大,小秋什麼都無關緊要,個性大剌剌地,甚至有點少根筋,應該不會想到這麼細微的部分。 翟昊暉愈細想,眉頭愈是聚擰深鎖——難怪,她在床上會有那麼多的不合理反應,比如驚惶失措,還有反應的羞怯生澀……種種的種種,實在和行為開放的小秋南轅北轍! 該死的!怎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想到自己可能找錯了對象,用殘佞的手段報復了另一個無辜的女人,翟昊暉懊惱得雙手抱頭,一再歎息吐氣,不知該如何收拾這全盤錯亂的殘局? 千錯萬錯,發生什麼錯都好彌補,但這可是破壞了一個無辜女孩的純潔,該如何彌補?犯下這等麻煩,能說不大嗎?! 「五少爺!五少爺!」負責家務料理的郭大嬸,急匆匆地跑到池邊。「你快來啊,方小姐說有急事非要趕回台北,現在人已經到門口,說要步行到外面馬路去攔計程車了!」 「什麼?你怎麼讓她走呢?快去攔住她!」翟昊暉火速著上衣衫,飛也似的跑出去。「不能讓她在外面隨便攔車,這種荒郊野外太危險了!」 「可是,我就是攔不住她啊!」郭大嬸無可奈何聳肩。「依我看,只有少爺你親自出馬才有用啦!」「唉!」翟昊暉沒空多置一喙,拿出學生時代田徑校隊的身手,往她離開的方向狂奔。 「回來!你要走到哪裡去?這裡平常不會有車經過的——」他狠狠卯足力趕上她削瘦的楚楚身影,一把扣住她皓腕,氣喘吁吁道:「晚一點我送你回去。」 「還不夠嗎?你可不可以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側過身,她凝視陽光下,他壯實偉岸的身體,澄明的眼眸還殘留淚痕。「翟先生,在我個人,所有能拿的、能要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全奪得精光……試問,你要我再去你家做什麼? 我不是家財萬貫不愁衣食的富家小姐,在台北還有工作要跟進,實在沒有空閒耗在這裡。」 她用力想掙脫他的扣鎖,卻讓他握得更緊,拉得更近。 「對不起——」刻意壓低了嗓子,他一輩子沒向誰道過歉,說出那三個字,可是比掏出五百萬現金艱難一百倍。「我……可能是過分了,如果那些行為令你難受……我只能說抱歉……」 「你……你知道弄錯人了?」她輕咬嫣唇,微蹙黛眉,偏著頭望進他浮現些許悔意的眼底,柔聲卻失望地問:「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發現?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唉……」道歉實在不是他的專長,翟昊暉不知所措地抿抿嘴,幽幽地歎氣,又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什麼都不必說了。請放開我吧,讓我回到屬於我的世界。倘若你真的覺得虧欠,放我走這是最好的彌補。」 見他不放鬆,她以另一隻手來分開他的緊握。 「你……你不怪我?」 他驚訝她平靜的表現,換做別的女孩,不早哭天搶地、尋死覓活了嗎?她的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難道,一向被女人團團圍繞,高捧在雲端的人中之龍如他,對她而言僅是不起眼的草芥?若真如此,無非是他自信自尊的莫大打擊! 「方曼騫,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你可以索賠,隨便你開一個數字,只要你說的出,我就做到。」 「對不起,你把我當成那種女人了嗎?哼,我失去的,不是金錢可以計數,你可以拿你的心,你的真感情來抵嗎?這根本是笑話,對不對?」 她淒楚的苦笑,透出無與倫比的絕望,她受傷愁怨的眼神,觸動他堅若鋼鐵的強硬心腸。 這是第一次,翟昊暉感覺心被細針扎痛的滋味…… 酸酸的疼,扯著他的神經,揪著他的心魂,好難受。 「那不重要,很多東西沒了就是沒了,再多的怪罪怨懟都無濟於事。」 她低斂眉眼,不願他看見強忍的淚,心裡知道自己失掉是什麼都補不回的,方曼騫心中已經做好永遠遠離他,一個人慢慢療治傷口的打算。 「曼……曼騫——」他困難地叫喚她的名,重新握住她冰冷小手。「我——」 「算了!我都說算了!你有完沒完?」她委實不耐煩他的欲言又止,甩開他徑往前疾走。 方曼騫的心在揪痛!她盈滿眼眶的淚,幾乎管不住要潰散崩解…… 這個人平常呼風喚雨,怎麼該說好話的時候,連一句簡單的安慰都擠不出來? 罷了!她能期望什麼?一個惟我獨尊的大人物,怎麼懂得什麼叫心痛? 「別這樣!我其實是很……」他還是放不下身段,積滿一肚子好話,卻拼湊不出合邏輯的句子。「很怎麼樣?」她勇敢地以淚眼迎向他。「很抱歉?很過意不去?很內疚?夠了!翟董事長,像你們這種人,除了錢錢錢,還有什麼是你們覺得不得了的大事?對,你只是睡錯了一個女人,了不起賠錢嘛!反正你有的是錢不是嗎?」 她抹著流洩不止的淚。 「可是,我不是那種女人!我的感情、我的身體只想給我最愛的男人,只有最愛我的那個男人,只有他,只有真愛才夠資格獲得我的心和我的貞潔,告訴你——翟董事長,你不必賠我什麼,因為我從沒想過要拿它換錢,換禮物。你懂不懂?!」 「別說了——我懂。」 他終按捺不住,她的泣訴徹底溶掉他的冷酷,展臂摟她入懷,翟昊暉難得的用心坦誠。 「我真的懂,懂你的意思。現在,你和我的心情思緒都很亂,說什麼都不對。不如讓我送你回台北,我們暫時先回到各自的崗位,彼此冷靜,再好好想下一步。好嗎?」 「送我回去,愈快愈好,我想回家……」她靠在他懷中,這番話終於讓她放鬆緊繃,安心哭出內心的委屈難過。 ☆☆☆ 「昊暉,好消息!」 帶著紛亂的心情回到辦公室,椅子尚未坐熱,寇哲維興高采烈奔到他面前。 「追蹤到一條最新的線索,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小秋現在在日本,那筆錢被她男友拿去開電玩店,但好像也沒成功,如果耗乾錢財,我相信在日本她也混不下去,最後還是得乖乖滾回台灣……」 「再說吧!」翟昊暉打開電腦,專注盯看螢幕不斷跳動的股價行情,文不對題道:「是誰家財報有問題?今天是怎麼?吃了瀉藥跌成這德性?」 寇哲維挨近電腦,看了幾家主客戶的量價變化,沉著道:「不意外,我們的研究小組早料到這走勢,手裡的貨已分幾天慢慢倒得差不多,我們很安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