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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夏娃    


  「啊……那真是慶幸啊,聽關瑁說,您的鏡夫人一滴眼淚也沒掉,而且還表示祝福之意呢。」李琰大大呼了口氣,那笑顏更加甜蜜。

  銀框眼鏡底下那雙俊氣美目牢牢鎖住了李琰良久,直到他自動抹去臉上過多的,已經會讓他產生誤會,認為他根本是幸災樂禍的笑容,炎總思才冷冷轉眸。

  「我回去看她。」

  「啊?那馮小姐……」一會兒要過來和他的約會--

  炎總思停在門口回頭,掃過來溫冷眼神,李琰自動改口。

  「您慢走,我善後。」掛保證能夠讓炎總思無後顧之憂的笑容,這才送走了那雙冷目的注視。

  「哈哈哈哈!」已經做「壁人」到了快石化地步的關瑁,直到炎總思遠走到連他的氣味都飄散光了才敢喘息,他隨即指著李琰大笑。「死章魚,我看你怎麼善後!」

  李琰回過頭,笑望著他可愛肥的圓臉,「別這麼說,我仰仗您指望您,當然這一回……也不例外了。」

  關瑁才一怔,就差點被他給溜了!趕緊抓住這只章魚腳,「你死都別想!我再也不幫你應付女人了!」

  「快別這麼說,那都是主子的女人,您這話說出口是會引起誤會的啊。」笑容回給他,學過太極,柔道、合氣道的手腳輕易就把他給擺脫,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才遠遠走開了去,還笑著留下話,「五分鐘後馮小姐到,就仰仗您指望您了。」

  「死章魚,你給我回來!」完、完了,一時疏忽,太過接近他,被他給暗算,腳軟走不動了!

  ☆ ☆ ☆ ☆ ☆ ☆ ☆ ☆ ☆ ☆ ☆ ☆ ☆ ☆

  遠遠地已經看見黑色雕花大門打開來了。外頭圍著一群保鏢鞠躬,一切都如往常,沒有特別的事發生。

  黑色轎車直接開進蝴蝶園裡,別墅前已經有抹纖瘦身影兒靜靜等在那兒。

  車子停下,司機下車開門。

  「您回來了。」輕柔聲音,低低垂眸,一個溫順女人的模樣,還把兩手擺放在身前。

  炎總思下車,手指緩緩勾起一張絕色容顏,直到看見她沉靜如黑夜星子的眼眸裡有了自己,這才滿意握住她的手。他轉頭吩咐司機明天一早再來接他。

  司機點頭,開著車子走了。才一走,握在他手裡的冰冷手指都還未溫暖就忙著抽開。

  「鏡兒……唉。」人前人後兩個樣。這朵嬌花可真不好養。空虛的雙手交迭在胸前,瞅著她纖細身影不回頭地往裡面走。

  搖了搖頭,他只好自己跟上,

  走進屋裡,也不曾見她的眼光流向自己,只聽她清淡的聲音說:「你沒有通知今晚要回來,言嬸只做了一份晚餐,人已經回去了。你先吃吧,我去削水果。」

  冷冷影兒,走入餐廳,消失在廚房裡。

  他望著餐桌上幾盤青菜,一小鍋清粥……他眉微攢。

  「我不餓,妳吃。」他走進廚房,看著她拿了蘋果削皮,目光始終不願意施捨給他,他只好直挑地心中那根刺,說道:「鏡兒,娶妻的事,我本來想等我回來才親自告訴妳,是李琰嘴快了。」

  「總思,你先吃飯,我削水果……不專心的話,會切到自己手指。你也知道我拿刀不能一心二用。」她手上一把水果刀不穩地晃閃著冰冷鋒芒,隨時不小心就會割傷皮肉似的。

  炎總思一顆心跳快,小小屏息了一下。他的鏡兒打從進入炎家起,捧過最重的不過碗筷,別說煮一頓餐,就連一塊抹布都不曾讓她拿過。他不讓她做任何事,誰要是敢讓她做到事情,就等著走路。

  連她喜歡親自為他飯後切一盤水果,也是爭取了好久才得來的,只是這前後切傷手指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為一個心軟的允諾,他不知已經懊悔過多少次。也從這一次的經驗裡,他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接了來她的要求,只要有一丁點令他不安或猶豫,任她再聲聲哀求、聲聲怨,都必須狠下心腸一口拒絕。

  眼看著她不穩的手勢,他很快就吞忍不下抓住她的手,「今天別切水果,我不想吃。」

  她低低瞅著緊握她的大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永遠是比她溫熱的狀態。她鬆開了水果刀,任他取下。

  「唉……這麼生氣嗎?看也不看我。」炎總思吐出一口長氣,也歎息。順便把她手上的蘋果拿下,放到平台上,在人前,她就相當給他面子,一切以他為重。他是天,他是地,他是她生命的一切。但是當兩人獨處,她經常都能惹火他,甚至讓他有被惡整的感覺。

  「我沒有生氣。」平明鏡沉靜的臉上沒有喜和怒,平淡的聲音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但是當他想碰她,她馬上別開了臉去。

  「鏡兒,妳這是沒有生氣的態度?」被拒絕的手推了一下眼鏡,抱起胸瞠不悅地凝睇她。

  「……我不想對你生氣,我沒有這資格。總思,我還不想面對你,你……今天回祖屋去好嗎?」對自己的情緒,她已經很控制也很壓抑,但是絕對無法忍受他若無其事的碰觸的。

  「那明天呢?」跟在她身後,走出了廚房。

  「我想……出去走走,」她在客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語氣聽起來像是心血來潮,但其實她已經想了很久,要說她是乘這機會提出來也不為過。

  「好。」炎總思很快就應允,也幾乎是鬆一口氣,一副心思馬上轉到明天必須先處理的公事上。「不過明天一早我得先到公司一趟,我會盡快處理完趕回來。」

  「我想一個人。」她的眼光好不容易才對上他,卻是滿含乞求和期待。

  炎總恩神色丕變,沉下臉來。

  「不行!」心口一陣緊縮,他相當清楚若是不立刻狠下心陽拒絕,在那雙嬌柔幽光下,他很可能衝動點頭,但是事後他一定後悔。

  「總思,我的身邊都是你的保鏢,你可以放心。」總是在這種時候,她才會對他全神貫注。

  「不要再說了,我不答應。」他嚴厲甚至有些生氣了,強硬地拖過她,鎖住她纖細柳腰,「這是做什麼?妳存心折磨我嗎?經過那一次,妳應該相當清楚我不讓妳外出的原因,就算跟我賭氣,也不許妳拿自己的命來賭!」

  兩年前,她曾經險些出事,那時正好是炎慎語提出要她離開炎家,卻被炎總思一口拒絕了。這麼巧她就出了事。所以為了這件事,他跟炎慎語之間有了嫌隙,從此對炎慎語特別提防,她也從此成為飛不出去的籠中鳥。

  「……我沒有賭氣,也不是折磨你、但是總思,難道沒有你,我就哪裡也不能去了嗎?那麼……你結婚以後,我還有出門的機會嗎?」他緊緊箝制的雙臂是她的枷鎖,他到底知不知道呢?

  「鏡兒,我早就說過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取代妳。……我也不會讓我娶的女人影響我們的生活,妳儘管安心。」他拿下眼鏡,俯身親吻她冰涼的臉兒,然後貼住她的臉,用他暖熱的體溫溫暖她。

  「……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對你提出要求或做交換條件說。總思,這麼多年了……我無法為你生孩子。最近我一直在想,趁你結婚,你……其實可以做一個專情的好丈夫,未來的好父親,你不如--」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用一雙深闇目光嚴厲地注視她時,她只有吞下未完的話。

  「我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輪不到妳來決定。」他放開了她,戴上眼鏡,神色相當冰冷。

  「……當然,從來就不曾聽說一隻被囚禁的寵物,還能有自主權。」一聲歎息,她轉開了臉,轉身上樓。

  他從她身後一把勾住她的身子,緊緊鎖抱她。

  「別對我說這種話!是妳先惹怒我的,不許給我臉色看!」有時候他會相當生氣,甚至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為什麼他的百般珍惜呵護,小心疼愛,要被她說成是囚禁寵物?她就一定非得如此諷刺他?

  「總思……你今天去祖屋好嗎?我拜託你……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清冷的語氣終於瓦解,微微顫抖。她費了力氣扳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不要。妳是寵物不是嗎?有聽過寵物能夠趕走主人的嗎?」也大概只有他的寵物能夠這麼輕易惹怒主人!他其實是一個冷漠、情緒不彰的人,但是他的鏡兒就是有辦讀令他變成一個暴躁易怒、不講理的男人!

  他輕易抱起她走向二樓的臥房。

  這終於惹出了她的眼淚來,「我不要……放我下來,我今天不想跟你睡。總思……放開我。」

  「不,妳沒有自主權。」他依然對她冷諷的話相當火大,直接走入未關的房間內。

  「我……是我說錯了話,我道歉就是了。」如珍珠斷了線的珠淚兒從一雙星眸裡淹落,相當委曲求全地舉起白旗。

  但是看在炎總思眼裡,卻是對她又愛又恨。她相當清楚怎麼操控他的情緒,冷言冷語惹怒他之後,她立刻化身為小鳥依人,輕聲細語平息他的怒火,表面上他佔上風,但事實上真正舉旗投降的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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