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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佐俠 「好,好,我不逼你了,別哭,別哭嘛……」他的聲音居然哽咽了。 他哽咽的聲音鑽進卓蓮的耳裡,撞擊一她的心海。「我——」卓蓮的唇艱難的翕動,努力想發出聲音。 但這個微小的動作卻給了天辰莫大的喜悅。「你要說話?你說什麼?」在欣喜的同時,莫大的憤怒也佔據了他。「該死的!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該死!」如雷的怒吼令卓蓮顫抖。 「哦,不,我不是想嚇你,對不起,對不起。」他忙不迭地道歉,此時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是救護人員到了。 「你先到醫院去,我讓卓紋去照顧你,只要擺平了那幾個雜碎,我就去醫院找你,你要是先醒了可不准溜掉。」天辰抱起她,把她放在醫護人員的擔架上。「等我。」他親吻她的唇,揩去她的淚水。 目送卓蓮被醫護人員送上救護車後,白天辰陰晴不定地走到銀鶚面前,與卓翊一樣,二話不說地就揮拳打落他一顆門牙。 「說,你們對卓蓮做了什麼?」話聲落下的三秒鐘之內,銀鶚又掉了一顆門牙。「說不說?」說著又掄起拳來。 「夠了。」卓翊拉住他。「平常說我衝動,你現在比我衝動幾十倍。你要是按捺不住就站在一旁別動,問口供的事交給我就好了。」 於是卓翊又開始續問他剛才的問題。「好了,剛才聊到你們東奔西跑,銀鷂和金蛇到處製造假線索……對了,你們和金蛇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當兵的時候?」肯特給他的資料確實如此。 「其實我們在當兵前就認識了,只是還沒有密切往來而已,半年前我們在無意中相遇,才開始熱絡起來,也開始為這次的行動訂立周詳的計劃。」銀鶚心情平靜得大有視死如歸之態。 「計劃了半年?難怪無論我們怎麼也找不到,在你們的計劃中,應該沒有今天這項吧?」卓翊負著手,等待著他的答案,事實證明,他是真的良心發現,而不是另有詭計,但使他在功敗垂成的前夕放棄一切的原因是什麼?這是個令人好奇的重點。 「人算不如天算,這幾天形影不離地看守卓蓮,我居然愛上了她……這種感覺很奇妙,在我給你們打電話時,我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只要她活過來,拿我的命去換都沒關係……我的心中沒有一點猶豫,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救她。一直到現在,明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我依然沒有半點害怕和後悔……今生,我們恐怕是無緣……」他緩緩地掏出一把槍來,卓翊和天辰也警覺地舉槍防備。 「鶴羽的幫規我比誰都明白,尤其我們所傷害的是你最疼愛的妹妹,我原本不該留命下來見你的,但源自一點想確定她被救的私心,我苟延殘喘到現在,現在我放心了。」說完,在沒有任何預警下,「砰!」一聲震響,驚起滿天飛鳥,也向上天宣告了一條生命的結束。 「不愧是我的手下。」看一外面的警察人員把他屍體抬走,卓翊滿意地發出一聲讚賞。 「你們好歹也阻止他一下嘛,一具屍體,教我怎麼向上級交差?」警方代表向卓翊和白天辰埋怨。 「案情還沒有結束,你擔心這些未免太早。」白天辰領著卓翊到屋外去,他們得把現場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剛剛銀顎說什麼?他愛卓蓮?願為她犧牲生命?」天辰擰著眉,表情不悅。 「是啊,我也聽到了。」卓翊顯得不以為然。 「這怎麼行?!卓蓮一生世世都是我的新娘!」天辰氣急敗壞,他不容許別人暗戀一她。「他怎麼可以來搶?你是幫主,你一定要在幫規上多立一條——不可奪人愛妻!」 「哈!對不起,我只管人事,不管愛情。」卓翊聳聳肩。「你呀!真是對自己沒信心耶!」 「卓翊!」 「喂!該改口了。」卓翊嘲笑地說。*9*9*9 陰森的夜,無月,無星,遠近無光,夜幕低垂得彷彿要令人窒息而死。 無聲的夜,風不吹,草不動,蛙蟲不鳴,一切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暗夜裡,一個低沉的嗓音在瘖啞地吼:「該死,他們讓卓蓮在這種連鬼都不敢住的地方待了多少夜?」是天辰的聲音,由聲音可大約判斷,他八成又是青筋盡暴、一臉凶神惡煞樣。 事實上,他們與警方在這裡守株待免已經第二夜了,所有的人都沉著氣,等著獵物回來,他們知道今晚是關鍵夜,因為明天就是三天的期限,銀鷂今晚勢必會來帶卓蓮下山。在所有人的刻意保密下,黑白兩道沒有人知道卓蓮已經獲救。 四周依然一片死寂,連風都彷彿靜止了一般。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令所有人振奮的郎*'聲和談話聲。 獵物出現了!獵物出現了!地上高至膝蓋的野草爭相走告。 「什麼鬼天氣,暗得連路都看不見,星星和月亮是死了嗎?半顆也不滾出來。」是金蛇的詛咒。 「別埋怨了,這是我們待在這種鬼地方的最後一夜,明天以後,我們登上堂堂幫主的寶座之後,還怕錦衣玉食、金屋華廈不招手即來?」是銀鷂陰狠的笑聲。「什麼一幫之主,兩人的智力加起來,也不及我這顆聰穎的腦袋,他們還真的相信我會把卓蓮活生生的還給他們,願意雙手交出那兩個統馭全台灣黑道的幫派!真是一群笨蛋,卓蓮這會兒沒餓死,也渴死、凍死了,哪會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連這點都想不到,也想當幫主,真是丟人。」 聲音愈來愈近了,就快到甕邊了,甕中捉鱉的時機快到了。所有人興奮地打著無聲的暗號。 「你這招一石二鳥真是高啊!以你的聰明才智,想稱霸全世界的黑道,指日可待,但任何人有你這種兄弟,若非與你志向相投,委實是天大的威脅。」金蛇心懷鬼胎地說。 「你什麼意思?」銀鷂聽出他話中有話,全身豎起戒備,但,還是晚了一步,一聲悶響轟碎了他的心臟。 「你……」垂死的掙扎敵不過他倒下的速度。 「銀鷂呀銀鷂,你最致命的弱點就是你太聰明,太機智,太令我害怕。」金蛇陰險地俯身向他,冷不防又奉送一腳。「可惜你過人的機智,你以為你真的掌握了全局?可以理所當然地獨吞這兩幫?這個結果你一定始料未及。」 「你……你怎麼……可以……」 「我為什麼不可以?殺幾十年交情的兄弟我的眉頭都沒皺一下,你算什麼東西?老實告訴你也無妨,你不打算與我分享江山,我也不見得願意分你一杯羹,不過你放心,我這人雖然殘暴,卻也不致太絕情,看在你這幾天的鼎力相助上,黃泉路上我會讓你的好兄弟銀鶚與你同行。」說完又補了他兩槍。 可憐自負聰明的銀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因鋒芒太露,而死在他以為可以同舟共濟的人手中,終於落了個自食惡果的下場。 金蛇若無其事地進入了陰暗潮濕的小屋,對於機靈狡詐的銀鷂,他還有幾分小心,對無啥作為的銀鶚,他認為不足以戒懼。 「銀鶚,我回來了,你在哪裡?快出來,我們恐怕要連夜趕路。」他大聲嚷嚷,絲毫沒有心虛。 「像這種人,你還相信他有難言的苦衷嗎?」卓翊的聲音從黑暗中低低地傳來,乍聽之下,有如魑魅魍魎的低語。「你覺得該把他打下幾層地獄?」 「誰?誰?誰?」金蛇嚇破了膽,狂亂地在黑暗中亂喊。 「真令人心寒哪,金蛇,你為了幫主這個吃力不討好的頭銜,無所不用其極地殺害你身邊的人。」 「白天辰?出來!別裝神弄鬼,快出來!」金蛇舉槍亂射。 「你為什麼要殺金狐呢?他是我們最好的兄弟啊!我們計劃一起闖蕩江湖、一起共享榮貴,而你竟親手殺了他。」 「誰阻礙我,誰就得死,我出來闖蕩江湖是要多賺一點錢,而不是跟你幹那勞什子黑幫教父,每天刀光劍影的,你以為我的命不值錢?我不是人生父母養?」金蛇大吼,方寸已經大亂。 「那你綁架卓蓮又如何?她不是人生父母養?你現在的處境又如何?坐擁億載金城?你今後的下場又如何?」白天辰痛惜地又說:「你的槍只剩一發子彈了,你有三條路可以選擇:一,自我了斷,我可以挖個洞把你埋了。二,死在我手下,曝屍荒野。三,死在刑場,讓你的家人來收屍。」 「哇靠,你也未免太仁慈了,還幫他埋屍,這種人,讓野狗吃掉還嫌便宜了他,你意然還要替他挖個洞。」卓翊盡說風涼活。 「不!我不會死,我不要死,即使要死,也要找你們陪葬。」他竟然從外套口袋裡取出一個東西來,高高舉起向他們示威。「這是威力十足的手榴彈,你們誰不讓我走,大家就同歸於盡。」聲音是意氣用事的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