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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佐俠 眼看著那兩名可惡的手下又要將她請回屋內,卓蓮趕忙涎著臉追上卓翊。「去,當然去,哥哥對我最好了。」諂媚的嘴臉變得還真快!*9*9*9 車子才剛停入白氏的停車場,卓蓮就蹦蹦跳跳地下車直往主管專用電梯的方向奔去。 她的心臟怦怦直跳,她的手腳在顫抖,她的臉上陣陣火熱,她的大腦浮現他的笑容,彷彿在對她召喚,她顯得迫不及待…… 「你這是要見卓紋嗎?以前也沒看你這麼興奮過。」卓翊冷冷地從手腕扣住她。「要見他的是我,你要見的人是卓紋。」嚴酷、專制的口氣像北極的冰刺。 卓蓮熱烈、滾燙的心突然被推入了黑暗的寒冷冰窖,「嘶」的一聲疼出兩行熱淚。 「你怎麼可以……」她覺得胸口好痛,像撕裂了般,滾燙的血湧過心口,陣陣刺灼。 卓翊把妹妹帶淚的臉按入胸側,腳步仍不停地走入電梯。「現在是危險時期,我不希望你被捲入這場戰爭。」 「你可惡、你無賴,你……」她含糊不清地連連咒罵,直到他們來到白天辰的辦公室裡。 當下,她感覺到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隨即她看到與卓翊對峙的人,熱切的呼喚從口裡溢出,「白天——」她一口氣還沒呼完,卓翊便將她按得更緊,最後一個字梗在她的喉間。 「你終於來了。」天辰拿淡漠的口吻面對卓翊,把對卓蓮的熱切思念壓抑在心底。「你不以為這樣太虐待令妹了嗎?」他好不心疼。 「確實是。」卓翊不為所動。「但,我認為在擺平你我之間的問題前,她不宜與你相見。」卓翊犀利地拿眼光評判他。 他雖然貴為一幫之主,統馭整個北台灣的黑道,行止間卻沒有令人氣窒的跋扈、言語間也沒有壓人的地頭蛇氣勢,眼神中更沒有令人不愉快的貶抑,反而有著一份坦蕩磊落的自信……卓翊不覺自心中升起一份激賞。但,江湖終究是險惡的,不管是敵是友,都得防備幾分。 同時,卓翊在評判白天辰,白天辰也在評判卓翊。 好一個英雄出少年!白天辰打心中迸出一聲讚歎。瞧他那入虎穴卻無所畏懼的神色,瞧他眉宇間的凜人英氣,再瞧他眼神中的睿智謀斷……只怕他個性中的自信與絕不退讓才是他獨霸一方的真正魄力。 「卓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開我?」卓蓮悶著聲音嚷嚷,卓翊的力道雖不至於悶死她,但她確實悶得難受。 卓翊終於妥協地鬆開她,但也僅止是鬆開而已,她依舊沒有自由。儘管如此,卓蓮依然善用她僅有的自由。 「白天辰,你一定要救我,卓翊這傢伙沒人性,不但不准我出門,還派人監視我,甚至我要來見你,他也要跟著……」卓蓮說著說著,相見卻不能相依的無奈又讓她紅了眼眶。「嗚……人家好想你,想來向你討一個吻,卓翊卻不准,嗚……」 卓翊聽得委實心軟又心煩,但他又不能糊里糊塗就妥協,萬一白天辰懷有恐怖意圖那他豈不送妹入虎口?對方的底細還沒摸清,萬一她有什麼閃失怎麼辦? 「好了,別哭了,像長不大的小孩。」卓翊只好再把她按入胸側,拿手胡亂地撥她的發,聊表嘲笑。 「卓翊的顧慮是對的。」天辰的唇角勾起淡淡的、澀澀的微笑。「目前時局動亂,你的確不宜到處亂跑。」 「人家只是想來見你而已,又沒有要亂跑。」卓蓮嚶嚀地說。 「我也很想見你呀,我卻連亂跑也找不到你。」天辰笑得有些淒楚。「你的傷呢?好了嗎?有沒有去給醫生看?有沒有按時換藥?」對她的關心難以忍抑。 「你顯然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那我毀你三個分部,似乎並不冤枉。」卓翊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你的意圖昭然若揭,我想,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光是傷他妹妹這個理由,就夠他毀他十次。卓翊拉著卓蓮就想走人,而卓蓮執拗地不肯動。 「告訴你這傷是我自己跌傷的,為什麼都不信?」這句話究竟講了幾次?卓蓮已經懶得去算了,只知道他一句也沒聽進去,把她氣得半死。 「難道你的背部也是跌傷的嗎?你怎麼跌?」有誰跌倒時是前面完好無缺,背部傷痕纍纍?還有誰跌倒時手臂會跌掀一大塊肉? 「哎呀,是人家不小心滾下山麓,他用身體護住我,才會變成這樣的,他的手傷和背傷比我更嚴重。」 「是嗎?」卓翊挑挑眉,心中對卓蓮的小女兒心思有了幾分明白。 「這件事有待求證。」 「我是當事人兼證人耶,我說的話你不信,你去找誰求證?」這就是卓蓮對別人提起時總稱他為「白癡卓翊」、「白癡哥哥」的原因,在卓蓮的眼中,他真是當之無愧。 「你不信,我能理解。」天辰非常釋然。「我只能說,初識令妹時,我們都不知道彼此都與黑道有關,而我們陷入得非常快……」 「誰跟你陷入得非常快啊?是你一直捉著我當你新娘的。」 「是誰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向眾人宣佈我是她『未婚夫』的?」天辰悠閒自得地與她鬥嘴,感覺幸福又眷顧了他。 「白天辰,你……」卓蓮又氣鼓了腮幫子。「卓翊,你一定要替我修理他!最好讓他跪地求饒。」 「我修理人向來都讓對方一命嗚呼……」 「那更好,我連他的屍體也不要再看見。」說著,卓蓮氣呼呼地走出他的辦公室。 「看樣子,我又惹惱她了。」天辰懊惱地苦笑,他日等夜盼的可人兒呀! 「由此可知,她讓你非常吃不消。」卓翊朝天辰笑笑,有看戲的嘲謔。「她叫我宰了你,你意下如何?」他萌生一股英雄惜英雄的念頭,豪情地把手搭上天辰的肩膀,完全一改先前敵視的態度。 「那你得再向她確認一次,確定她想成為小寡婦。」天辰朗笑,他知道卓翊的意思。「坐吧,我有東西給你看。」他拿出重要資料來。「你確定你只毀了我三個分部?」 兩位雄霸一方的黑道首領化敵為友,促膝長談,江湖上又會引發什麼迭宕起伏呢?恐怕會有一番全新的局面吧!*9*9*9 「卓蓮!」 卓蓮才跑出白天辰的辦公室,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喚住。 「卓紋,」她光聽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二姊夫。」他們倆是形影不離的。 「最近又到哪裡去惹禍啦?」卓紋笑著摟摟她。「聽說你惹了天大的禍,還要小姑姑出馬才擺得平?而你就乾脆躲在小姑姑那裡?」口氣是試探性的。 「哪有?我只不過因為想念小姑姑的泰國大餐,特地去大吃一頓而已,哪知會碰到卓翊,被他莫名其妙地軟禁了,哼!這件事說來真是氣人。」卓蓮又大發牢騷一番。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偷跑出來的?」卓紋相信她有這個能耐。 「我說要來看你嘛。」卓蓮有點心虛。 「你說要來看我?」卓紋搖頭。「不像。」 「老實說,你是不是來看天辰?」白致弘一臉瞭然。 「被你看出來了嗎?」卓蓮坦承不諱。「為什麼白天辰那個笨蛋就是看不出來。」 「他沒有對你說他想你?我看他找你找得快瘋了。」白致弘笑得戲謔。 「找我?我看是找我算帳,我那天公然從他車上跳走,想必讓他很沒面子,他巴不得能修理我一頓呢!」 「你知道還敢來?」這可真稀奇,還是她想試試天辰敢不敢修理她? 「人家想念他的吻嘛,他自己說我可以要求的。」她只是想來要一個吻而已,要到了就走,才不對他有任何戀棧。 「是嗎?」夫妻倆互使一個眼色。「要到了嗎?如果沒有,可以留下來嘛。」 「卓翊一定不會讓我留下來的,他最近管我管得過份。況且,我只是來要一個吻而已,才不想留下來氣白我漂亮的頭髮哩。」卓蓮一臉不稀罕,然而,提到他讓她想到一件令她萬分驚慌的事。「卓翊呢?他到哪裡去了?他該不會真的宰了他吧?」她真是太迷糊了,怎會跑得如此勿促? 「如你所願,你連他的屍體也看不到了。」卓翊的聲音霎時響起。 「卓翊你又偷聽……你說什麼?你真的宰了他?」卓蓮彈跳起來。 「不錯,屍骨無存。」卓翊答得肯定。「他的身手雖然算是個中翹楚,但遇上我,他佔不到便宜,高興嗎?我為你除去了眼中釘。」 卓蓮的身體明顯地震了震,久久無法言語。 「這下子倒好,從今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氣白你的頭髮。」卓紋反應快地為她叫好。她哪裡不知卓翊的殺人原則? 「才不好!」卓蓮兩串眼淚掛在眼眶,哽咽地說:「要不到他的吻,人家就白跑這一趟了。」他死了她怎麼辦?她找誰給她那麼好的吻?她一定會因想念他的吻而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