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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煓梓 「家裡的櫃子是公用的,我也有份!」楚慎行猛跳腳。 「但卻是我付錢的。」楚謹言一句話就堵死楚慎行的出路。「無論是餐櫃、櫥櫃、或是鞋櫃,都刷我的卡,你一個子兒都沒出到。以前我是同情你才不跟你計較,現在我懶得理你,你自己看著辦。」 「看著辦就看著辦,誰要你同情。」她二姊這番話深深的刺痛她,也使楚慎行的淚不自覺地掉下來。 「別以為現在你紅就了下起,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哇!」楚慎行話還沒講完,就哭著跑出去。 楚謹言看著開敢的大門,這才發現自己可能說得太過分,傷到了她小妹。 「Shit!」她忍不住罵髒話。 敢情她是中了邪,這些話她老早就想講了,可之前都忍得住,為何今天就是藏不住? 唉! 她重重的把自己拋在沙發上,心想自己是不是追上去跟她小妹道歉,卻又拉不下臉。 好煩。 楚謹言匆忙起身,跑回二樓的房間拿手機,一面下樓梯,一面撥手機,找她目前最新一任的男朋友一起去喝酒。 大白天就喝酒實在不是一件太光榮的事,也沒多少情調,因此她匆匆的喝了幾口,就找藉口回家,跟現任男友說掰掰。 當她打開鞋櫃要放鞋子的時候,一件神奇的事發生了——她小妹的書不見了,清得一乾二淨。 「你的書都跑到哪裡去了,慎行?鞋櫃裡一本也沒有。」她走進客廳,將皮包甩在沙發上,一面轉身打開其他櫃子檢查,裡面也是同樣的狀況。 「我把書搬家了。」楚慎行嘟高了一張小嘴回道。 「你把書搬家?」這可奇了,楚謹言甩上櫃門,一臉懷疑地看著楚慎行。 「你把它們搬到哪裡?」若是說院子她一定掐死她,那兒可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唔……」楚慎行忽然結巴起來。 「到底搬到哪裡?」不對勁。 楚謹言瞇起眼睛,無言警告她小妹最好別說謊。楚慎行這才小小聲的回答—— 「我、我把我那些書都搬到隔壁了。」她也偷偷瞇眼看她二姊,後者正鐵著一張臉,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你說什麼?」楚謹言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我說……我把書都搬到隔壁去了。」楚慎行索性指給她看。 「你把書都搬到隔壁了?」 楚慎行猛點頭。 「你把書都搬到隔壁了?!」楚謹言狂吼。「你哪裡不好搬,偏要搬到隔壁……」她氣得來回踱步。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把書搬到隔壁?」她才出去幾個鐘頭,就發生這種鳥事,這個禮拜果然不好過。 「呃……」不期然被她二姊高張的熾火噴到,楚慎行支支吾吾。「因為、因為剛才你說要我自己想辦法,我就想到這個辦法……」 「好,我懂了,你不必再說。」再說下去她會累死。「我們現在就去隔壁把書要回來,大姊呢?」人多好辦事,天曉得那些書可不輕。 「在樓上。」楚慎行聽得迷迷糊糊。「為什麼大姊也要一起去,我們這樣闖進別人家,會不會太……」 「大姊,下來!」懶得理會她小妹的嘮叨,楚謹言一腳跨上階梯,就要她大姊助陣。 「什麼事啊,謹言,幹嘛大呼小叫?」楚懷柔攢著一雙柳眉下樓,艷麗的紅唇,還留著來不及舔掉的草莓汁,看起來可口極了。 「我們去隔壁要書。」楚謹言才不管她大姊剛剛在做什麼,兩手各攬住一位姊妹,三人並排浩浩蕩蕩地便往隔壁掃去,伸手按下魏家的電鈴。 「誰?」好死不死,出來應門的竟然是楚謹言的死對頭——魏汗青。 她二話不說的伸長手,凶巴巴的開口:「把我家的書還我。」 魏汗青莫名其妙的看著楚謹言伸過來的手,盡可能忍住打她的衝動,冷靜的問道。 「什麼書?」她是不是頭殼壞掉,要書要到他家來。 「我妹妹寄放在你家的書。」她把楚慎行從後面拖出來,推到最前面。「你應該認識她吧,不用我多介紹。」 這倒是。早在許久以前,雙方結下樑子的那一天,他就領教過她們家女生的潑辣,其中又以帶頭的楚謹言為最。 「我們沒有你要的書。」恐怕是找錯地方。 「才怪,我們家的書明明就在你們這裡。」休想賴。「慎行,你跟他說,是誰拿走你的書的?」 楚慎行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曉得該不該說出實情。 「是誰?」魏汗青不相信他家裡會有人做這種事,一直逼問。 「是……丹心。」楚慎行的頭垂得奸低。 「丹心?」魏汗青先是愣住,後掉頭喊人。「丹心,你出來一下,有訪客!」 這一喊,不但把原先正在發呆的魏丹心給喊下樓,連同在書房休息的魏千古也給揪出書堆,一起到門口來看他家老二喊什麼。 「慎行。」 「懷柔。」 兄弟倆同一時間盯著門口那兩道窈窕身影,不約而同的抽氣。 楚謹言和魏汗青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都不知道是什麼情形,但知道有一件事情必須解決。 「這個女人說你拿了她們家的書,是不是真的?」原則上他是不相信他的兄弟會幹這麼蠢的事,但還是要問一下。 「是真的,二哥。」魏丹心著魔似地盯著楚慎行,後者的臉紅得像蘋果。「慎行說她二姊不許她把書再放在屋子裡,我只好把她的書全部搬來。」 「你看吧?我就說書在你們這裡。」楚謹言一副捉到賊的樣子。 「你居然做出這種蠢事!」魏汗青不敢置信地猛拍額頭。 「嗨,你今天看起來好漂亮。」魏千古和他小弟同一掛,也是盯著楚懷柔看。 「你也不錯。」楚懷柔笑著說。「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 老大這組忙著打招呼,老二這組則是忙著幹架。 「不要再演戲了,快把書還給我們。」楚謹言才不管事情的來龍去脈呢,她就是不想把書放在這裡。 「還就還!」詛咒丹心那多事的傢伙。「丹心,你都把書藏到哪裡去了,快還給人家。」之後他才好撒撒鹽,去去霉氣。 「都放在地下室,我立刻去搬。」 「地下室?!」楚慎行聞聲尖叫。「你怎麼可以把我的書放在地下室?地下室既潮濕又容易長蛀蟲,我的書都是我心愛的寶貝,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它們?」 「不然要怎麼辦?我家也沒地方放,唯一的空位就是地下室,我不放那兒,放哪兒?」魏丹心委屈不已的反駁。 「你可以先告訴我啊!」楚慎行還是尖叫。「如果你真的有困難,不必硬要裝酷,最後才來虐待我的書。」太過分了。 「我也是一片好意。」怎料得到竟是熱臉貼到冷屁股。「當時我看你哭得那麼傷心,才想到這個辦法,沒想到你居然回過頭來咬我。」 「我哪有咬你?」楚慎行跳腳。「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虐待我的書……」 老三這組不落人後,也跟著吵起來,只有老大這組尚能維持和平……不過,也快吵架了。 「真高興我給你的建議能發揮作用,你一定覺得平靜多了吧?」楚懷柔睜大著一雙美眸,仰視高她整整一個頭的魏千古,嬌艷的紅唇,有著數不盡的溫柔。 「確實是平靜多了,謝謝你。」魏千古點頭。「多虧你開出來的處方,對紓解心情方面非常有用,『普羅茵玫瑰』——」 「等等,你說什麼?普羅茵玫瑰?」楚懷柔突然半路攔截魏千古的發言。 「嗯,有什麼不對嗎?」魏千古皺緊眉頭,不曉得對方的表情何以風雲變色。 「當然不對!」楚懷柔叫了起來。「我建議的是『大馬士革玫瑰』,不是『普羅茵玫瑰』,你弄錯了。」 「一樣都是玫瑰,有什麼不同?」魏千古分不出其中的區別。 「天大的不同。」簡直侮辱她的專業。「『普羅茵玫瑰』是法國地區出產的玫瑰,『大馬士革玫瑰』則是出產在土耳其一帶,是所有玫瑰中最好的品種,萃取出來的精油也最有效。所以我才建議你要使用『大馬士革玫瑰』,可是你卻自己亂用『普羅茵玫瑰』,還說是我的主意。」 「我根本看不出來這兩種玫瑰有什麼不同。」什麼「普羅茵玫瑰」?什麼「大馬士革玫瑰」?簡直亂七八糟。 「精油是要用聞的,不是用看的,你搞清楚。」自己笨就算了,不要把罪過都怪到她頭上。 「我倒情願去背法律條文,它們比那些亂七八糟的精油容易分辨多了。」雖然也有些許相似的法條,但總比顏色一模一樣的精油強。 「什麼亂七八糟?你才亂七八糟呢!」她絕不容許有人污蔑她心愛的精油。「別以為你是律師了不起,我告訴你,全世界的花有幾萬種,光玫瑰的種類就佔了一千多種了,它們大部分都可以提煉出精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