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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祁慕 一旁始終不曾出聲的鑄月早已蓄勢待發,在戰戒揚手時。她即刻抽出劍飛撲而上!一劍削下他的右臂,讓他無法推戰戢落崖。接著快速的施展劍法連玫向戰戒,讓他退離戰戢數尺之遠。 「你不是吸了軟骨散,動彈不得了嗎?」戰戒驚訝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於被削落的右臂,他似乎毫無所覺。等被鑄月逼得連退數尺後才發覺。剛才他突感一陣劇痛,之後鑄月突然攻了上來,他一驚,順手在地上抓了一樣東西柢檔,待他看清後,才發現那抵擋的東西正是自己的右臂。 「哼,小小計謀豈能容你得逞。」語畢,鑄月舉劍再次攻去。 趁著戰戒和鑄月打得不可開交,師悖卿奔向戰戢,使勁的將他拖離危險地帶。 此時,戰戢發現鑄月有些不對勁。雖他吸了一口軟骨散後全身癱軟,意識倒還清醒,因此他還能注意到她怪異的地方。依她的武功修為要擒下戰戒應該不太難,可是她與戰戒交手已有百來招,卻不見戰戒被擒。 「你只使劍招是贏不了我的。」戰戒亦看出此破綻。想來鑄月肯定也吸入少量的軟骨散,才會施展不出內力,如此一來,他便是佔了上風。 「廢話少說!試試看才知道。」她心中自是再明白不過,但總是得拚一拚,能論定輸贏,現下說如此大話未免太早了。 說話的同時。鑄月的劍招始終不停,一柄劍舞成劍花,再舞成天羅地網,招招直攻向戰戒,無一到停息,不一會兒,他手中的「武器」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娘,拜託過去幫幫您媳婦兒好嗎?」戰戢雖是動彈不得,但他還能開口求人,他可見不得月如此拚命,一身血汗教他看得心驚脆跳,始終分不清是誰傷了,所以才拜託他娘下場一展她的武藝。 「沒問題,但是你一個人在這兒要小心點。」交代完畢,師保卿也縱身投人戰場。想當年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 師悖卿也加入戰局,原本佔了上風的戰戒頓時又失了優勢,而且他又失了一臂,本就不好發揮,因此局勢一轉,他節節敗退,閃躲得相當狼狽。 不過師悖卿也有所顧忌,她不願取戰戒的性命,只打算擒住他,因此功夫施展起來並非招招致命,僅是相逼而已。 反觀鑄月又有所不同,雖然只有劍招,卻是劍劍刺向戰戒的要害,絲毫不含糊,僅存的兩、三成內力並未施屐,她要等待最好的時機,所以與他纏鬥了許久,始終未有結果。 三人就這麼打成一片,可是似乎僅像在過招,因為師悖卿不想殺人,鑄月卻想一舉成功,而戰戒一方面躲得狼狽,一方面怕傷了師棣卿,三人各有所顧忌,因此打來打去,除了浪費力氣外,一點成效也沒有。 在一旁的戰戢看得又慌又急,怎麼讓他娘下去助人。反而成了阻礙呢?於是他當下大喊。「娘,你別老跟他客氣呀!」 「你別亂叫啦!」師悖卿有些不悅地回話,但打鬥中最忌分。 「放下他!『』鑄月斥喝一聲,銀劍又刺了過去,招招都欲逼他放人。 可是戰戒不肯,他抓了戰戢擋在自己身前,等於有了一個刀槍不人的肉盾自保,怎可能聽話? 如此一來局面又有變異,鑄月和師樣卿投鼠忌器,功夫完全無法施展開來,一掌一劍攻了出去卻全數改變,因為若不收勢或轉向,就會打到戰戢。當下打著、打著又打到懸崖邊。 「你快放了戢兒,我……我跟了你就是!」師悖卿見地險人危,使收起攻勢,說了一句違心之話。 上天可鑒,她都是個四十幾歲的婦人了,說這句話僅在救人,可沒意思當真要跟了戰戒。 鑄月此時也收住攻勢,她明白若再相逼。只怕戰戒會乾脆拖著戰戢跳崖,因此她立在一旁伺機而動。 「此話當真?」戰戒已經站在懸崖邊,再退兩步就等著投胎了,如今忽聽師悖卿這麼一說,心中大喜,卻也不免有所疑慮。 「是,當然是真的。」師悖卿連忙答道。一切救人為先。等騙成功再說吧。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出口大罵戰撼天,證明你不愛他了。」戰戒得寸進尺,無恥的要求道。 「我……」師悖卿一聽,猶豫了起來,她哪裡罵得出口?而且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戰戒放下戒心。 「你騙人,你根本不會跟我走,你騙我。」她沒立即答話惹惱了戰戒。只見他扯著戰戢左搖右晃,站在崖邊險象環生。 此時鑄月一看不對,立刻傾身悄悄的對師悖卿:「他已得了失心瘋,千萬別刺激他,您先順著他多說些話,咱們再找機會救人。」 師悖卿點點頭,且刻朗聲道:「呃,戰撼天他……無恥……呃,還有不知羞恥。然後,呃,下流,呃……」老實說,她實在不知可以說什麼,夫妻多年,她除了一心愛他之外,真的想不出他有啥可以罵的,總不能罵他太早死了吧。 「不要說了。」戰戒突然大喝一聲,師悖卿也立即閉上嘴。「我知道你在騙我,你永遠都在騙我……」他傷心的低下頭去,神色儘是索求不到的不甘。 鑄月見機不可失,向前跨了一步。本想飛奔上去救人,卻仍讓戰戒發現。 「不要過來!」他緊抓著戰戢又向後退了一步,頓時鑄月和師悖卿亦不敢輕舉妄動,均定在原地。 「系卿,我愛你二十多年,為你終生不娶,你可明白?」他癡癡的給師悖卿透露愛語。 師悖卿根本不敢答話,只是點了點頭,卻在心中暗罵,就因為他的暗戀,害她守寡,現在連兒子也命在旦夕,她豈不明白。 「騙人!」戰戒見她點頭,又生氣的大吼。「你若是明白,早就跟我了,所以你又騙我。」 師悌卿微微愣住,她點頭也錯了?她究竟要怎樣才是對的? 「哼。我會讓你悔不當初。痛不欲生,我要懲罰你哈哈哈……」戰戒莫名其妙的又狂笑起來。 鑄月和師悖卿看得膽戰心驚,當下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會懲罰你的。哈哈哈……」戰戒說話的同時,眼神已經渙散,話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向後跨一步。 瞬間,戰戒和戰戢的身形在戰戒狂妄的笑聲中向後傾倒。鑄月立即一步衝上去。抓住戰戢的前襟,順勢跟著往下跌,接著地用僅剩的兩、三成內力舉劍削去戰戒緊抓著戰戢的左臂,並與戰戢移形換位,用力將他無法動彈的身軀向上一推,推上懸崖。 「不要!」戰戢知道她救他會使她自己下墜得更快。於是努力的用手向下一抓,希望能抓住她。 但是,他方才吸人了軟骨散,已無力救人,不過他依然奮力的向下一抓,可惜並沒有碰到鑄月,僅是抓住她的面具而已。 「承情!」戰戢悲憤的向懸崖下大喊。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形下墜,清巴的面容綻出一朵笑顏,輕啟的唇無聲的訴說最後一次愛語,然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承情……承情……」 一聲聲悲痛的狂喊迴盪在懸崖中,卻不能挽住心愛的人兒下墜的身軀。 第九章 三年後 「爺,天要黑了,咱們找地方歇晚吧?」背著些許行李的小廝對著前方亦騎在馬上的男子問。 男子望著這方,好半天才回神,帶著失望的語氣道:「也好,找間客棧歇一晚吧。」 「是。」小廝應聲後,隨即下馬約問路人客棧的方向。 那名被稱為「爺」的男子正是戰戢。三年前戰戒與鑄月落崖後,他領人到崖底尋人,卻只找到戰戒的屍體,至於鑄月則是不見蹤影,別說是人,就連一片衣角也找不著。當時他想起她曾說過要讓「鑄月」消失,因此他直覺她一定沒死,於是實現曾許下的諾言,尋遍天涯海角,即使披髮憔悴、傷心欲絕,也要將她尋回。 在這三年中,他每年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在兵器城中處理大事,其餘的時間全部在外飄蕩,一村一鎮的尋找,他相信一定能夠找到她,因為她承諾過會回到他身邊,他如此堅信著。 「爺,這村裡沒有客棧,方纔那位大哥說,村外湖邊有幾間草屋還能住人。可能得請爺委屈了。」小廝詢問完,便向戰戢報告。 「沒關係。走吧。」他不在意,這幾年來餐風露宿不是沒有過,只是委屈了跟在他身旁的小廝。 原本申屠列明白了一切後,打算陪他一塊尋人,怎奈因為藥兒說月走了,她也不留在兵器城。拋下這麼一句話,便帶著黑狐跨步走出戰家,急翻了申屠列。兩相比較之下,申屠列只丟了句」我找她回來再和你去找人,便尾隨藥兒而去,三年內除了偶爾會捎來訊息,始終沒有回過戰家,如此可知申屠列追藥兒追得可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