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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仙兒 「說到要玩遍天下,當然銀子不能少了,我在賭場裡輸了那麼多錢,現在該是我回本的時候了。」而且是連本帶利! 姿伶看著小姐:「小姐,您今晚要出門?」 「去賭場蠃我們出外需要的盤纏啊!」賈如花對婢女眨眨眼。 「那奴婢就祝小姐今晚大豐收,滿載而歸!」姿伶嘴甜笑說。 賈如花自信一笑。只要她出手當然是沒問題嘍,今晚的賈少爺會教很多人大吃一驚了! 第三章 華燈初上,不夜街六條通又開始熱鬧起來,這條充滿睹色酒香的街道聞名京城,不管是本地人或是外地來的商客旅人,來京城後都一定會來六條通逛逛,樂上一樂! 牡丹樓,六條通裡最大的妓院,號稱裡面的姑娘是全京城裡最漂亮的,尤其還擁有了數名曾經在青樓選美中奪冠的花魁,所以生意向來是眾青樓之冠,但是牡丹樓沒因此而自滿,還趁勝追擊地在固定時間舉辦「搶繡球」比賽。 在這裡,每個月的初二晚上,會舉辦一場由上個月裡最受客人歡迎的姑娘上露台拋繡球的遊戲。當然不是如習俗般搶到繡球就能將姑娘娶回家,而是繡球得主可以成為那晚牡丹樓的座上貴客,接受樓裡姑娘的伺候,並且喝酒吃菜全部免費。 這麼好的事尋芳客怎會願意錯過?所以每個月的初二,六條通,裡是更加熱鬧,人群都圍在牡丹樓前,等著搶繡球! 「怎麼這麼多人?」見到眼前人山人海的情形,司空靳眉頭打了十幾個結。他一向就討厭人聲嘈雜的地方,好後悔因為一時好奇跑來逛這條街,真是錯了! 「主人,若嫌人太多就快離開吧!」隨從伊善建議。 「走吧。」司空靳立刻就回身想繞路走開,可是沒想到另一波人潮卻從後面再擁上來,他和隨從立刻就被夾在人群中進退無門。 怎會這樣?司空靳臉色陰霾,被吵得有些頭疼;伊善明白主人的喜惡,忙想為主人擠出一條路離開。 「對不起,請讓讓,我們想離開,麻煩能讓一條路出來嗎?借過……請讓一讓!」伊善邊好聲道歉邊想弄條出路。 「喂,年青人,別走了,人那麼多,你擠不出去的。牡丹樓上個月的花首姑娘馬上就要出來拋繡球,說不定你運氣好會接到呢,留下吧!」一個中年漢子對他笑叫。 旁邊馬上就有人附和:「是啊,小哥,難得能擠在中心還想離開,你真是太傻了。若可以搶到繡球,你就能銷魂一整晚,到時包準趕你走,你也不想走了!哈……」 這話引來一陣嘿嘿不太正經的笑聲。 伊善被取笑得眼紅,有些惱怒,忽地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他忙翻回頭:「主人!」 , 司空靳低喝:「退!」 抓著伊善使出內力如行雲流水般硬是僻出一條路,讓兩人能退到街邊,正想再順勢移往人少地方時,卻聽到了痛呼聲—— 「哎喲!」 撞到人了,令司空靳不得不停下。 「抱歉!」淡聲向被他撞到的書生道歉,並伸手扶他站好。 好痛,哪來的冒失鬼……賈如花假扮的賈少爺不悅地忙抬起頭看人。咦……還是個長相俊逸的冒失鬼呢!劍眉冷眸、鷹鼻和剛毅薄唇,冷峻瀟灑,真好看! 被個男人直盯著自己看,怪異的感覺浮上司空靳心裡,輕咳兩聲再開口:「這位公子,抱歉撞到你了!」 發現自己的失態,賈如花忙回神端正自己的神情。 又不是沒見過好看的男人,怎會看人看到出神呢?太丟臉了。遂壓低噪音回應:「無妨!」 賈如花話完,便想從僅剩的細縫離開,但是牡丹樓的月首姑娘已經來到露台上了,街上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全濟向中間,所以連最後的退路也被擋住了。 可惡!賈如花暗咒聲。她忘了今天是初二,牡丹樓有搶繡球的活動,否則她會繞路避開,就不會被塞在這裡,看來沒搶完繡球自己肯定走不了了。 「該死!」司空靳也低聲罵。一下子又圍上這麼多人,就算他想再提內力擠出去,但難以保證不會傷到人,只能作罷。 聽到他的罵聲,賈如花好奇看向他:」這位少俠不是來搶繡球的嗎?」 「沒興趣。我是不小心般困在人群裡的廠司空靳解釋。 不好色的男人,這可是很少見的,讓賈如花不禁再多看他兩眼。 司空靳忍不住問:「公子,在下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嗎?」讓這個看起來不太得志的書生總將眼光留在他臉上。 「我以為男人都好色。」賈如花老實說出。 「公子也是男人,這問題應該問自己!」司空靳淡淡回應。 「我是無能好色,少俠也無能嗎?」回以犀利一擊。 司空靳面色微沈。是男人就絕不可能會用這種語句來調侃自己,難道他是……換他打量書生了。 他幹嗎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賈如花不客氣指出:「少俠,緊盯著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禮尚往來!」司空靳也直言以對,而且看著賈如花的眼神更放肆了,這麼纖細白皙的書生,嗯……有問題! 賈如花被他看得心多跳了兩拍。難道讓他看出什麼端倪了嗎?不會的,她要對自己的易容有信心。賈如花強自安下神來,然而司空靳這樣的舉動已讓她原先對這個美男子有的好感也立時破滅了,沒想到他是個氣度狹小的無禮鬼。見他眼光還沒移開,沒好氣斥喝:「喂,凡事要適可而止,男人盯著男人看,像什麼話嘛!」 動氣的她臉上浮了層紅暈,更教司空靳看得可疑,嘴角微揚:「男人?是嗎?你……」 「哇——」 「啊——」 沒說完的話被驀然響起的歡呼聲湮沒,緊接著人群起了大騷動,因為牡丹樓的月首姑娘將繡球拋出了。 繡球落下後在眾多人手搶奪下,卻被推送到群眾後段,眾人又隨著繡球方向擠去,瞬間而來的強大力量衝向位在邊緣的賈如花和司空靳,將他們擠在一塊! 賈如花看情勢不對,忙想再後退時已慢了一步,背後突來一股衝力推得她往前撲去,本能地讓她很自然就伸手抓住身前人的衣襟穩住自己的跌勢;司空靳的情形也一樣,同時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貼上了面前的人的胸口。 呃……感受到掌下竟然是豐盈的起伏時,司空靳停然地愣住了,驚訝地看著貼著自己的書生。他……嗯……她真的是…… 賈如花的臉色更是一陣紅白交錯,今晚她穿的書生服因為較為寬大,所以她偷懶沒有束胸,怎料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那雙大手掌竟分毫不差地剛好完全罩住了她胸前的一對凸起,令她又羞又忿怒地對還在發愣的司空靳咬牙低叫:「你——放手!快放手啊……」 司空靳有些困窘地忙拿開自己的手,但是恰巧又有一波人潮再推擠而上,讓他非但不能退開,反而被推擠得和書生益加是親密相貼,這次換成是胸膛抵上了柔軟的丘壑,而他無處可放的雙手又更剛巧就落在懷中書生的……呃……渾圓的臀部上! 孰可忍、孰不可忍!賈如花怒火熊熊,沒有第二個念頭,掙扎出一隻手毫不猶豫就狠狠地給輕薄者甩上一個耳光! 「色狼!」一場手,繡球正巧就落在她手裡,順勢變成了她的武器,不客氣兼大力地丟到登徒子的臉上,再使出最大的力氣,用最快的速度擠出了人群。 司空靳忙抓下臉上的繡球,正想有所反應時,群眾的歡呼聲再次淹沒了他——他很幸運地搶到了繡球,所以將是今晚牡丹樓的座上佳賓了! 該死的男人!色情狂,色鬼!色狼!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殺千刀的……賈如花邊跑邊罵,自己所會的罵人詞句全數出籠了,恨不能罵死那個可恨的下流鬼!可惡、太可惡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至撞到人了才停下,正想開口罵是哪個不長眼的人擋路時,對方先叫了起來。 「哎呀!你不是賈少爺嗎?跑那麼急做什麼,趕著去投胎嗎?哎喲喂……好疼啊……」 賈少爺三個字喚醒了她的理智,她忙抬頭看清自己是撞到了誰。 「啊……是古老伯啊,對不起撞到你了,對不起!」一見是在街邊擺麵攤做小生意的古老伯,賈如花忙扶起了他。 「年輕人就是這樣莽莽撞撞,我這把老骨頭差點就被你給撞碎了,哎喲……真疼呢!」古老伯呻吟叫。 自知理虧,賈如花只好直賠不是:「對不起,古老伯,真的很對不起……您有沒有摔傷?要不要去看大夫呢?」 古老伯轉動著筋骨,察看身體:「算了算了,幸好我身子還硬朗,沒什麼大要緊,今天就放過你一馬,下次別這樣橫衝直撞了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