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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祁歡 放她走是絕對不可以的,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 「我不是叫你放我走。」官璃兒深諳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現在只要讓哈奇上鉤即可。 順利的話,她就可以知道薩爾的訊息是真是假。 哈奇大眼一睜。「真的?」只要不是這個條件,他還有活命的機會。 「如果你放我走還不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官璃兒還是有點良心的,哈奇對她的觀感慢慢改變。 「那你是……」 「其實這個要求對你來說一點也不困難,我想要知道你們到底是誰?反正我都被關在這兒,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說是不是?而且我在這兒快要悶死了,你就當跟我聊聊天,怎麼樣?」 這些可以說嗎? 哈奇表情甚是為難。 官璃兒繼續一副窮極無聊又可憐的模樣。。我只不過是要你跟我說說話而已。」 「可是……」 「我已經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了……應該說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是這樣喔! 哈奇細究她的說詞,這樣講好像也沒錯。在再多說些什麼,應該都不算洩密吧?! 「對不對?」 官璃兒歪著頭也裝出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哈奇搔著頭,傻笑道:「也對啦!」 接下來的時間,官璃兒專心地聽著哈奇訴說有關於薩德、薩爾,還有他的死對頭庫嘍、地皇殿及惡魔接班人的考驗。 每一段都令她噴噴稱奇。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另一群人在另一個空間生活著。 這撒旦王也真夭壽,竟然派這種任務,什麼爛考驗嘛! 世界上一堆曠男怨女有什麼意思。 她官璃兒既然知道了,當然也要為人類出一口氣,不能被惡魔一族搞得天翻地覆。 聰明的她,決定要反將薩德一軍。 為了套出更多的秘密,官璃兒拿出多瓶烈酒與哈奇共飲。 三杯黃湯下肚,哈奇這蠢蛋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原來薩德真的有與生俱來的法力,只是目前但憑真本事,法力雖然在身上卻不能使用。 法力耶! 好想要唷! 有了法力這樣她就可以騙吃騙喝……不是,她就可以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為人喉舌,最重要的是,誰有什麼壞心眼,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這個超能力太炫了! 已開始微醺的官璃兒再為哈奇斟滿大杯威土忌。 「哈奇,我可不可以學你們的法術?」如果可以學的話,就可以不用那個上床的爛方法了。 「學法術?」哈奇酒力甚差,才喝幾杯就開始搖頭晃腦。 「對啊!」 官璃兒肖想得不得了。 哈奇擺擺手。 「那是不可能的,這是魔族天生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啊,偷偷告訴你唷!」 「好。」官璃兒眼睛一亮,耳朵順勢靠過去,聲音也變得偷偷摸摸。 「只要……」 哈奇打了一個酒嗝。「只要變成老大的妻子,那麼法力就會輸送過去。若他們法力相當,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我們地皇殿也是講究門當戶對的。」 妻子? 意思是說……真的要和他睡嘍! 原來薩爾說得是真的。 不、不、不。 官璃兒連番搖頭,這對她來說損失太大,她可是冰清玉潔的好女人耶!雖然他們交往過,但可都是純純的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她的身子可還沒給他,當初要是被薩德佔過便宜,可不是開除他、付賠償金就可以了事,非把他大卸八十塊不可! 這完全不適用「吃虧就是佔便宜」的道理。 「有沒有……別的方法?」她好像喝太多了,屋子開始天旋地轉。 待會兒在薩德回來之前,一定要多灌幾瓶解酒液。 「沒,就這樣。」哈奇臉紅得像炭火,搭配赤紅的發好不滑稽。 「真掃興。」 快不行了,連打開儲櫃拿解酒液的力氣都沒有。「哈奇,你去拿一下解酒液好不好?」 「解……解酒……液?」哈奇第一次品嚐到人間美味,這種感覺飄飄然的,真不賴。 「對呀!不然待會兒你主子回來,看到我們這副德行,不用我告訴他你開口的事,你也會丟了小命的。」 一聽到主子的名,哈奇清醒了一大半。 「解酒液在哪兒?」 「在後面櫃子裡。」 官璃兒整個人仆倒在舒服的沙發裡。 「拿去。」 哈奇迅速捧個十罐八罐回來,堆了一些到官璃兒懷裡,自己咕嚕嚕地也喝了好幾瓶,現在總算清醒多了。 但官璃兒早已昏昏沉沉地在沙發上睡去了。 就在這時,薩德開門進來。 哈奇一聽到有動靜,馬上離官璃兒遠遠的,專心地、如同前幾天般死盯著她。 「什麼味道?」 迎面撲來的濃濃酒味讓薩德皺了皺眉。 「她悶得緊,一個人喝悶酒。」哈奇向薩德報告。「老大,那我再去探一探薩爾和庫嘍的消息。」 「去吧!」 哈奇領命後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好險、好險,還好他哈奇機靈!沒讓老大給瞧出來。 現在官璃兒那女人睡死了,她應該不會跟老大說些什麼。 薩德瞥一眼爛醉如泥的官璃兒。 小巧精緻的臉蛋上有著些許憂鬱,要她不和任何人說話,對她來說的確是種酷刑,尤其這幾天他急著另尋目標,只讓哈奇陪著她。 沒想到她會讓自己喝醉,而且……懷裡竟然還抱著一瓶紅酒?!她到底喝了多少? 薩德彎腰心疼地將官璃兒輕輕抱起,薰鼻的酒味還和著她獨特的淡淡馨香。官璃兒下意識地將藕臂環在他頸子上,偎得更緊。薩德想拿開礙事的酒瓶,但官璃兒卻死拎在手上,好吧!任她拿著。 官璃兒的體溫緩緩地溫熱薩德的身體,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暖和起來。 好熟悉的感覺! 這體溫、這幽香。 頸邊還傳來官璃兒陣陣的呼吸聲,規律而平穩。 「好想學唷!」 官璃兒喃喃囈語。 學?學什麼? 「沒有別的方法嗎?」 她蠕動著身體讓自己更舒服些。 她電視看多了嗎? 將官璃兒抱進她的房間,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鋪上,她的手卻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官璃兒無意識地使勁,薩德一個不留神跌進她的懷裡,與她同躺在一張大床上。酒瓶則從她鬆開的手掉落在床鋪上,紅色的酒液汩汩流出,染紅了純白的床單。 官璃兒像抱著大玩偶般將薩德箝在懷裡,臉頰不停在「玩偶」上磨蹭著,兩腳緊緊地夾住他,紅撲撲的小臉貼在他的頰上,這樣曖昧的舉動讓薩德起了奇異的感覺,他感到莫名的燥熱。 薩德想要推開她卻被箝得更緊,櫻紅的小嘴還不停往他這裡靠近,薩德整個人僵在床上動彈不得。 就這樣躺著好了,半夜時若有任何鬆動的現象他再離開。 等了好一會兒,官璃兒終於不再發出咿咿呀呀的囈語,身體也不再無意識地蠕動,薩德動作極輕地將官璃兒的手臂拉開,不敢驚醒懷中的可人兒。 抬起她的右臂,身體慢慢挪出她的懷裡,再輕輕地放下。完成這個動作時,薩德先定在床上觀察官璃兒的狀況。 很好,官璃兒的呼吸仍平穩而規律。 慢慢地……慢慢地……眼睛一邊觀察,手一邊確定床際的位置,慢動作將身體退到床邊準備下床。 突然—— 官璃兒長腿一伸,不偏不倚地壓在薩德的腰際上,勾呀勾,又把薩德勾回自己的身邊,臂一環,又回到最初的姿勢。 薩德又回到官璃兒身邊,而這次卻貼得更近更緊,他整顆頭就埋在她的雙峰之間。 這女人原來有抱枕頭睡覺時習慣,此刻時他儼然成了她的枕頭。 看來今晚他是沒法離開了。 薩德已不是第一次被官璃兒抱在懷裡,他發現自己竟然留戀這種感覺,她有一種很香、很迷人的味道。 迷離的夜,他深深地沉醉著。 第八章 半夢半醒之中,薩德被一陣拳打腳踢驚醒。還來不及瞭解狀況,他的胸膛又被擊中。 「你無恥、你下流、你齷齪。」官璃兒連罵帶打全往薩德身上招呼去。「你竟然趁人之危。」 睡眼惺忪的薩德莫名其妙地被昨晚的「枕邊人」海扁一頓。 「你在幹什麼?」他雙手抬起,試圖擋下官璃兒亂七八糟的攻擊。 「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能做什麼呢?加上她又衣衫不整……更慘的是,床上還有一大片血紅。 這不要臉的傢伙,還跟他噦嗦什麼,先打再說。 「你住手。」薩德在一片混亂中攫住官璃兒的手腕。 官璃兒眼裡冒著熊熊烈火,一副恨不得將薩德生吞活剝的羅剎模樣。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氣得咬牙切齒。 「因為昨晚你喝醉了……」 一聽到這兒,官璃兒又拿起身邊的枕頭往他頭上砸。「我喝醉你就可以亂來嗎?」 「等一下,聽我說完好嗎?」 「你們妖魔鬼怪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砸砸砸,砸死你! 「等——一——下——」薩德狂怒一聲,屋子彷彿也跟著晃動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