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沈韋 > 轟趴魔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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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沈韋 就因為上頭有兩個兄長頂著,才能讓他這樣為所欲為。說實話,他真的很慶幸自己是家中排行最小的,不然他的性子鐵定會變得和大哥、二哥一樣沈悶,認真想想,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他可不想每天都板著臉過日子。 「二哥,我剛跟你說的,你千萬別忘!記住,愛情就像一朵花,你可要細心照料,不然等到哪天愛情枯萎,你就無法挽回了。」衛少陽深怕衛少商會對江如幽疏於照料,再三叮囑。 「知道了,你再囉嗦下去就真成了老母雞。」衛少商嘴上是這麼回應,可並沒有將少陽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有太多事需要他操心解決,愛情並非他生命的全部,倘若真失去了,那也無話可說。 「老母雞?!二哥,你曾看過長得這麼帥的老母雞嗎?」衛少陽揚聲抗議。 其實他心底也明白二哥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但提也提了,如果還要再說就顯得太囉嗦了。而且依他的觀察,江如幽對二哥可謂死心塌地、絕無二心,不太可能會中途喜歡上別人,她和二哥應是沒有問題才是。 「對,我相信你是最帥的老母雞,再也沒有別的老母雞比你更帥了。」衛少商壞心的再三強調少陽是只老母雞。 「二哥,你可以不用強調我是老母雞,只要說我是最帥的就行了。」衛少陽抗議著,仔細想想,老母雞和帥好像一點都扯不上關係,所以大可去掉老母雞三個字,只要記得他帥到不行即可。 衛少商聽而不聞的繼續做他的事,惹得衛少陽跟在後頭哇啦哇啦再三重申他是個大帥哥。 最後,衛少商終於還是承認少陽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帥哥,這才得以將他打發出去,好舒舒服服泡個澡。 在熱氣蒸騰的浴室裡,蒸氣凝結成的水珠在結實麥色的肌理上滾動,他舒服的倚靠在浴缸合上眼,讓熱水洗去滿身疲累。 此刻是一天之中最教他放鬆的時刻,只消盡情舒展疲憊的筋骨,其餘事項全都無須掛心。 雙掌掏了把熱水往臉龐潑去,用力甩了甩濕亮的黑髮,深邃的黑瞳凝望著窗外幽暗的夜色,透著窗,可以欣賞到天際的明月。 今夜月色皎潔明亮,暈白的光輝照射在庭院更顯清幽,驀地回想起先前少陽給他的建議。 愛情就像朵嬌貴的花是嗎? 少陽的比喻令他不自覺揚唇自嘲一笑。 他與江如幽的愛情會是朵什麼樣的花?而掌握在他手中的這朵花,他可夠珍惜? 倏地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全因少陽跟他說了那一番話,惹得他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雙掌再掬起熱水往臉龐輕潑,順道將少陽的建議一併自腦海潑除,不再深思。 ☆ ☆ ☆ ☆ ☆ ☆ ☆ ☆ ☆ ☆ ☆ ☆ ☆ ☆ 花藜一行人在飯店開完「轟趴」,繼續轉戰獅子城PUB,玩到凌晨還嫌不過癮,買了一大堆煙火飆到海邊,以狂放的煙火將冬日海灘點綴成夏日慶典,熱鬧得很。 美麗的煙花一朵朵飆上天際綻放,一群人隨之狂吼歡呼,掌聲絡繹不絕。 花藜點燃了一個煙火,噙著笑看著煙火往天空衝去,砰一聲,火紅的煙花綻開一道道炫麗的光芒,似流星朝四方奔去。 「混帳!」花藜猛地對著她所施放的煙花咒罵了聲,嘴角仍有掩不去的笑容,顯然是玩瘋了。 「哈!花藜醉了。」同行的友人見狀覺得很有趣,原來花藜喝醉了還會罵煙火呢!好可愛。 「花藜,贊哦!」有人對著在沙灘上又跳又叫的花藜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花藜報以一長串帶著濃濃酒意的笑聲,陸續又放了許多煙火,而咒罵聲也不絕於耳,從混帳到王八蛋不斷重複,逗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花藜好耶!再繼續。」旁邊的人鼓勵她再罵出更驚人的話語來,說實話,她咒罵的技巧實在差勁得很,沒半點創意,也不夠驚世駭俗,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只有幼稚園的程度,要他們如何不想盡辦法同化她呢? 花藜傻呼呼的回頭對他們一笑,打了個酒嗝,全身暖烘烘的,腦子則糊成一片,不知道自己在幹麼。 「花藜,跳支舞給大家看看。」周圍的人開始鼓噪,若是能讓她High到輕解羅衫大跳艷舞,那就最好了。 「呵!呵!我不能再跳了,我好累……」她擺了擺手拒絕朋友的要求,玩了一晚,她的雙腿好似不屬於她,累得像是現在一坐倒在沙灘上就再也站不起來似的。 耳畔聽聞滔滔海浪,四周又是朋友們興奮的吼叫聲,嘴角的笑容加深,今晚她過得好充實呀,玩得好快樂,快樂得簡直要飛上天去了。 嘴裡吟唱著不成曲調的歌曲,纖弱的嬌軀搖搖晃晃,妄想乘風逐浪。 「嘿!你看花藜在做什麼?」阿聖以手肘推了推身旁的人問。 「阿知?可能她嗑了藥吧?」迷濛的眼看著花藜走到海裡,不覺有什麼奇怪,嗑了藥的人往往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也許花藜藥嗑太多,產生了幻覺。 「你傻了!花藜不嗑藥的。」用力拍了那人的後腦勺一記。 「我哪曉得她嗑不嗑藥?我今天是頭一回見到她。」那人不介意的聳聳肩,他是經由朋友介紹參與今晚的盛會,壓根兒跟花藜不熟,他只管玩自己的。 「嘖!跟你講也是白講。」阿聖睨了身邊的人一眼,揚高聲對正無意識走向海裡的花藜大喊:「花藜,海水太冰冷了,要洗澡回家再洗啦!」 花藜那傢伙今晚真的是喝太多酒了,High成這樣,完全的無法控制,想去抓她回來,才發現自己也喝太多,根本是有心無力。 「呵!呵!呵!」他的喊話引來旁邊的人一連串的傻笑,他們覺得他說的話很好笑,偏又說不出是哪裡好笑,反正想笑就對了。 「噠……啦……啦啦……啦……」花藜展開雙臂哼著歌,一步步踏入海裡,彷彿正在跳舞般旋身,冰涼帶有鹽味的海水撲鼻而來,她笑得更加開心了。 「我要飛……」她的靴子早已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兒去了,赤裸的足踝感受冰冷的海水,她的笑聲顯得更為高昂。 「完了,那傢伙真的是醉到不曉得自己在幹麼!誰去把她抓回來。」阿聖低咒了聲,覺得好倒楣,假如今天鬧出人命,他就要倒大楣了。 沒人理會他在說什麼,喝酒的喝酒、放煙火的放煙火,哪管花藜是不是已經走入海水之中。他們跟她又不熟,有的是今晚第一次見到她,或者才跟她見過幾次面,她會怎樣一概與他們無關,他們能否玩得盡興才最重要。 「該死!」阿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將叼在嘴角的煙彈丟在沙灘上,走進海裡將花藜抓回來。 見泰哥出現,阿聖原先懸掛在高空的心總算安穩下來鬆了口氣,有泰哥在,就沒問題了。 泰哥的雙臂剛護住花藜,她馬上察覺,仰頭一望,見是泰哥出現,嘴角的笑容益加放大,對他的出現很是驚訝。 「泰哥,你怎麼來了?」興奮的聲音清脆高揚。 「妳忘了我剛打電話問妳在哪了?」從她身上嗅聞到濃濃的酒味,泰哥皺擰著眉,看著懷中酡紅著臉蛋的花藜。 「我忘了。」她格格傻笑。 「妳今晚喝了多少酒?」 「忘了。」她聳聳肩,喝酒時是那樣開心,她哪有心思去記究竟喝了多少? 「你應該早點來的,剛剛我在放煙火,好漂亮呢!」她叨絮著煙火有多燦爛美麗。 「我看到了。」雖然他來得晚些,但還有人在放煙火,他並未錯過美景。 「是哦。」她傻傻應了聲,倚在他懷裡,站在海中,仰頭望著在高空不斷綻放的煙花,璀璨得揪牢她的心。 「妳喝太多了,我送妳回家。」泰哥來這兒的最主要目的是送她回家,免得她玩瘋了,全然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就像現在一樣。 「不要,我還不想回家。」她皺起俏鼻,拒絕泰哥送她回家。 泰哥好脾氣問:「不想回家,妳想去哪?」 「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這兒,我玩得正開心呢!」她可不在乎此刻是否站在潮起潮落處,她就是開心,開心到不想離去。 「是嗎?」 「當然,天氣這麼好,煙花這麼美,如何教人不開心?」為了證明她的開心,她送了幾聲清脆的朗笑聲給泰哥。 事實上海風很大,吹拂得讓人幾乎要站不住腳,且挾帶著冰寒刺骨的水氣,冷得教人直打哆嗦,與她一塊兒站著浸泡海水,像泰哥這麼個大男人都覺得冷了,何況是她? 「走吧。」泰哥不想讓她泡海水泡到生病,強拉她上岸。 花藜嘟著小嘴讓泰哥將她拉上岸,寒風吹襲單薄的嬌軀,她只覺得很舒服,壓根兒感受不到什麼是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