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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小芽 「你……不殺我?」何雨思戰戰兢兢地看向古軒月懸掛在床邊的佩劍,有些害怕的問道。 「不殺。」古軒月以堅決的口吻回道。 「那……也不動我一根汗毛?」 「不動你一根汗毛。」 聞言,何雨思不禁有些迷糊了。自古以來拷問不是把人打得半死,就是用烙鐵、鞭子把人折騰得不成人形,既然他保證不動她,又怎麼說要對她拷問呢?反正他保證不動她,那就沒什麼好伯的了,何況她對他還有一袋銀兩的恩情,相信他應該不會忘恩負義才是。此時,何雨思壯起膽子,向古軒月問道。 「好呀!既然你不動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拷問法。」 「傻丫頭,不見得非得用刑才叫拷問。有一種拷問,專門用在女人身上,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哭著求饒了。」古軒月故意慢慢逼近何雨思那張柔美的臉龐。 「是什麼拷問?」見他說得恐怖,何雨思害怕地縮起身體。 「就像這樣……」 古軒月慢慢靠近何雨思,將她逼到角落,兩手撐在她兩側不讓她逃跑,然後慢慢將臉靠近,只差一點就要吻上她的唇。何雨思驚得倒吸一口氣,急忙將臉撇開,但古軒月馬上又靠了上來。 「老實招供,就放開你。」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何雨思驚得想要大喊,古軒月卻摀住她的小口,手指趁機滑過她柔軟的唇瓣,制住了她的叫聲。 「是嗎?那就別怪我了。」他貼在何雨思耳畔低語,搔得她好癢。 「你說過不碰我一根汗毛的……」 「我不是連你一根汗毛都沒碰到嗎?」古軒月再度靠近何雨思,故意將唇對著她的唇,作勢就要吻上。 何雨思頑固的抿緊嘴唇,「我……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她終於明白不動一根汗毛就能讓她招供是什麼意思了。這種拷問法誰受得了?可是她又不甘認輸,不論受到何種屈辱,既然己決意要救出夢林小姐,就算古軒月當真對她亂來,她也不招! 「走開!」何雨思使盡力氣叫道。 但古軒月豈是如此容易打發,他順勢將她壓在下方,故意將臉靠上去聞了聞。「嗯……妳身上真香啊!山裡的女人少,很難聞得到女人的香味。」 「走開!」無力抵抗的何雨思一臉哀淒地看著壓住她的古軒月,發現古軒月的眼裡泛著笑意,該不會他只是做做樣子,嚇嚇她而已? 「你……你別欺人太甚!」 「嗯,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古軒月故作忘情地在何雨思身上吸聞,手指則在她迷人的曲線上游移,嘴裡不忘說著挑逗的話語。「今年多大年紀了?包得這麼緊看不出來,不如把衣裳脫了怎樣?」語畢,他嘴角漾起一抹邪笑。 何雨思見了,頓時心裡已有了譜。 好呀!竟敢戲弄本姑娘,還以為你是真對我有意,原來……好,我就要教你後悔!她故作驚懼,直楞楞地看著他。 古軒月見何雨思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以為她快招了,便移到她顫抖不已的唇瓣上,手指輕輕撫著。 「你的唇真軟,不知嘗起來是什麼滋味?」他故意將口中呼出的熱氣吐在她唇上,頓時看到她潔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紼紅。 「呵……我要咬囉!」 「要咬就咬吧!」 何雨思用力攬下古軒月的頸子,將唇瓣湊向他,古軒月還不及反應,已被她強吻住。 被環住頸項的古軒月只覺得腦裡一片空白,他感到一陣暖呼呼的氣息緊緊貼在他身上,一雙柔軟的櫻唇在他唇邊顫動,他情不自禁地摟住了縮在底下簌簌發抖的柔軟腰身,然後輕輕舔舐起那雙顫抖的唇瓣。 何雨思忍住害羞,死命地摟著古軒月,然後將唇又向他貼近一點。兩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過了好一會兒,古軒月才慢慢離開她。 頓失所依的何雨思睜著迷濛的雙眼,戀戀不捨的望向古軒月,而古軒月也定定地望著她。 古軒月心裡明白,若再這麼持續下去,他將會沉淪在這迷濛柔情的眼裡,不可自拔。不行,他得離開她才行..... 古軒月還來不及推開何雨思,何雨思已將他拉下,再次將那濕潤的粉唇獻上,古軒月貼著她溫熱的唇,心裡一陣翻攪,他不懂,這洶湧劇烈的感情究竟是…… 他急忙用力推開何雨思,大聲斥喝。 「你一個姑娘家,多少也矜持點!」 無端遭到斥喝的何雨思頓時呆住了,面對怒氣沖沖的古軒月,她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即想到自己身為好人家的姑娘,怎麼會自動向他獻吻呢?難怪他要罵她不懂矜持。可是做都做了,又能怎麼辦?她只好頑皮的聳聳肩,對古軒月吐吐舌。 「你……你吐什麼舌,裝什麼可愛!」古軒月見狀,更為氣憤。 「嗚……你罵我……」何雨思委屈地哭了起來,連帶皺起了她那張姣好的小臉蛋。 「怎麼,罵不得嗎?」古軒月傲然地環著胸,俯視她。 「嗚嗚……人家、人家……嗚……」 何雨思故意哭個沒完,就是想興起古軒月的憐香惜玉之心,可是沒料到,古軒月只是冷冷地瞪著她。 何雨思雙手覆面,偷偷地從指縫中瞄向古軒月,卻看見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討厭!人家的臉都哭花了,他怎麼還像塊木頭似地杵在那兒?真是個呆頭鵝! 何雨思用手背擦拭嘴唇,唇上還殘留著古軒月吐出的熱氣,害得她的心突然狂跳不已。方纔的一吻,吻得她心裡輕飄飄的,也讓她越來越喜歡他,可是,這個呆頭鵝卻不懂她的心意,還楞楞地杵在一旁,害她不知如何是好。 「軒月,大半夜的,你在吵什麼?」 就在何雨思覺得萬般委屈之際,突然傳來一名老者虛弱的喘氣聲,霎時,古軒月的臉色為之一變。 糟了!他居然忘了爹還在內室中休息! 古軒月趕緊移步走入內室。「爹,沒什麼,您……」 「這位老丈,救命呀!」 一聽古軒月稱裡頭的老者為爹,鬼靈精怪的何雨思急忙衝入內室,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模糊人影,立刻撲上前去哭訴。 「老丈人,您救救我,他、他……」何雨思一面指著古軒月,一面叫道:「這個無賴,他想非禮我!」 「妳--」 聞言,古軒月頓時氣得想將撲在古應天身旁的何雨思拉起,不料,她卻緊緊抓住古應天枯瘦的手腕,死也不肯放手,為了不讓自己的爹遭到傷害,古軒月只好忍住氣放開她,改以惡狠狠的眼神瞪向她。 古應天吃驚地看著撲倒在身邊的何雨思,看見她一臉委屈地向他哭訴,直覺事有蹊蹺,於是,他叫古軒月點起火燭。 火光中,何雨思哭泣的臉龐被映照得清清楚楚,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萬般不捨。 「軒月,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古應天怒喝道。 不待古軒月回話,古應天便忍著身上的病痛坐起,何雨思連忙扶著他,此時,她才發覺古軒月的老父竟然如此病弱,彷彿桌上的殘燭,一吹即逝。 她暗暗想道,待會兒可得有個分寸,千萬別把古軒月的爹給氣死了。 「爹,我根本沒……」古軒月急於辯解,但鬼靈精的何雨思可不給他辯駁的機會,她插嘴道。 「老丈人,小女子……」 「你給我閉嘴!」古軒月朝著她怒吼。 「你才給我閉嘴!」古應天斥喝,隨即虛弱的咳了起來,何雨思連忙為他拍背,古應天又咳了幾聲,拍拍她的手道。 「小姑娘,你說。」 「是。」何雨思點點頭,故作委屈狀說道:「小女子名叫何雨思,我小姐出閣之日,我一路上照料護送,豈知花轎行經附近山路時,被一群兇惡的山賊劫持到這兒,剛才我趁著夜色昏暗時想要逃脫,不料卻被他發現……」她幽幽指向臉色逐漸發青的古軒月。 「這男人見我是個嬌弱無力的小女子,就將我強拉進這屋裡,百般欺凌,若非老丈人出聲,雨思恐怕早已被這色魔侮辱成殘花敗柳了。嗚嗚……」何雨思舉起衣袖擦拭淚水,一旁的古軒月早已氣得臉色發青,他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將她拖出去,省得她在自己老父的病榻前胡言亂語。 「爹,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古軒月終於沉不住氣,大聲喝道。「何雨思,你再多說一句,小心我……」 「小心你怎樣?」 古應天不悅地問,古軒月頓時閉上了嘴,何雨思隔著衣袖偷瞄古軒月一眼,隨即放聲大哭。 「嗚……嗚……我不想活了……」 古應天見她哭得悲慼可憐,也只得連聲哄道:「雨思姑娘,你別難過。軒月,還不過來陪罪!」 「爹!」 好不容易擠出幾滴眼淚的何雨思見機不可失,連忙說道:「不必了,陪罪又有何用……嗚……依小女子之見,不只我,恐怕連我家小姐也被這無賴給……嗚嗚……」何雨思哭著哭著,突然抬頭望著天井,喃喃說道:「老爺,是雨思保護小姐不力,如今已無臉回去見老爺,只能以死謝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