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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寄秋    


  「她趁你睡覺的時候離開?」真沒用,先前還敢誇下海口。

  「不是,是我離開了一會。」他瑟縮了下肩頭,一臉逼不得已的模樣。

  「為什麼?」

  葛千秋大吐了一口氣,斜睨正在打電腦的東方沙沙。「茱麗葉來找我。」

  「茱麗葉?!」東方沙沙發出大笑聲。「她來找羅蜜歐呀!」

  「茱麗葉是她的英文名字。」中文名字是李珞兒,滿清皇族的後裔子孫。

  早個一百年就是格格身份,全名是愛新覺羅珞兒。

  「羅蜜歐呀!羅蜜歐,為什麼你是羅蜜歐?」她的語氣儘是嘲弄,意指大眾情人。

  「冤枉呀!她的羅蜜歐又不是我,他是……」葛千秋不自覺地瞟向發出咳嗽聲的人。

  艙房內只有三個人,不需要言明大家心知肚明,還能有誰呢!

  「嘖,羅蜜歐先生,你的行情真不錯,茱麗葉小姐不辭千里跨越時空來找你續舊情了。」好個癡情女子。她啪地關上手提電腦。

  吃醋了,好現象。「誰打翻了醋缸,你們有沒有聞到一室酸味?」

  葛千秋悶聲一笑,不敢太明目張膽,眼前的兩人都有一副壞心腸。

  「單無我,你在影射我為你心動嗎?」她絕對不承認,他在癡心妄想。

  「你要對號入座我不反對,我只為你一人心動。」他再度表白心跡。

  聽了無數次他的示愛,不知為何這一次她心湖不平靜的一悸,像有人丟了一顆石子進去,硬是叫她起了反應地微泛淡霞在兩腮。

  他實在善用機會得可惡,動不動就把一顆心掏出來,害她一時失控地起了共鳴,怦怦怦地跟著他一起心動,真是太卑鄙了。

  葛千秋笑說著,「哇!她臉紅了。」天下奇觀呀!

  「你找死。」

  倏地出手,她很意外只傷到表皮。

  「好險、好險,你要謀殺親夫請找對對象,我是拉保險的。」身形一閃的葛千秋裝瘋賣傻,直拍胸口地按住耳下三寸的一道傷口。

  「沙沙,別在公海上殺人,他不會找你拉保險。」單無我技巧的握住她的手,以防她再度興起殺意。

  葛千秋默契十足地猛點頭。「對對對……我只負責辦理理賠,等你殺了老公再來領巨額保險金。」

  「千秋——」慫恿殺人是教唆罪。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馬上就走。」他還得趕快把東方柔柔找出來。

  「等等。」單無我伸出一隻手。

  「幹麼,請我吃晚飯呀?」有人請客他一定到。

  「艙房的通行磁卡。」他可不想在和心上人親熱時遭某人打擾。

  「唉!你未免太小氣,我……嘿嘿!老大,這就恭敬的雙手奉上。」吃人頭路得看人臉色,誰要他職位比人低。

  「不送。」

  他「哀傷」的抽抽鼻翼。「千山我獨行,美人你去抱。」

  葛千秋的表情像是生離死別,促狹的眸光由眼角流露,吹著被拋棄的曲調哨音,腳步輕快地走離鴛鴦天地,順手關上艙門。

  手一翻,一模一樣的通行磁卡如假包換地躺在手心。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備無患。

  天,還是藍得可愛。

  但,他的心有些憂鬱。

  因為床伴跑了。

  第七章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悠揚的古琴弦音伴隨輕柔鋼琴的彈奏,跳躍的音符如私下凡間的精靈,一上一下踩著玉階歡愉玩耍著,不視人間的悲喜面。

  舞池內儷影雙雙,舞步繽紛撩人雙目,當季的禮服流行復古,清一色為追求時髦的仕女換上名家服飾,讓人恍若置身於十七世紀的宮廷舞會,由法國皇后開舞。

  她,是儀態出眾的。

  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備受寵愛,動人的姿態如早春的綠芽般清新,直亮的黑髮披到腰際,沒有一個男人不受她吸引。

  可是她不快樂,非常的不快樂,嫌棄春天來得太早,夏蟬擾人。

  只因向來和她不對盤的堂姊朱玉娟又在她耳邊嚼是非,談論她未婚夫的種種流言,批評他身側女子的諸多不是,惱得她心情大受影響,低落得不想講話。

  「雖然我母親是你二叔的繼室,好歹我的親生父親是名門之後,你該看看單無我身邊的女孩有多低俗,簡直像是低下階層的小太妹,一個不高興就出手打人……」

  兩頰仍泛著疼痛的朱玉娟憤恨不平,那個小賤人仗著靠山雄厚就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地像是驕傲孔雀愛炫耀,摑臉之仇她絕對要報,這口氣她嚥不下去。

  「……不是我愛說人背後話,實在是為你叫屈,大家公認的社交界之花有哪點比不上牆邊野花,他居然捨你就她,老天也未免不開眼。」

  「說不說還不是說得津津樂道,小心人家的背後有眼。」一道嘲諷的男音從中介入。

  「表哥,你也來了。」一反喋喋不休,朱大小姐馬上小鳥依人的偎上前。

  一表三千里,文天祥的母親和李珞兒的母親是表姊妹,和她沒半點關係。

  「我來監視你有沒有帶壞珞兒,人家可是真正有皇族血統的公主。」他是吃不到葡萄在一旁喊酸。

  「咯……人家哪會,我對她可好了,一見有登徒子靠近就為她排解。」然後和登徒子共效于飛。

  和小堂妹同游的好處是坐收來找她搭訕的男人,表面上說是保護,私底下她是來者不拒。會出現在珞兒身邊的男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富家子弟,她只要搭上一個就享用不盡。

  因為出身的緣故,李家有好事是落不到她頭上,凡事都得撿堂妹用剩不要才輪到她,連婚事的安排都一樣。

  是她先瞧上單無我,煞費苦心多年欲釣上這隻金龜,但是老太爺一聲令下她就得斬斷奢望退到一旁,只因小珞兒也喜歡他。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當不成正室就撈個情婦位置,通常外面的女人比妻子得寵,她要是能得到他的注目,往後日子還怕人家的白眼嗎?

  那時在池畔一看見他的身影出現,她立即喜出望外的推開打得正火熱的新男伴,故作優雅地打算靠近他。

  誰知他不理不睬當她是陌生人也就罷了,還縱容傲慢的女伴給她臉色看,甚至沒有理由的打了她兩巴掌,叫她當場難堪的出盡洋相。

  但喜新厭舊是男人的習性,她相信他會很快地厭惡沒啥教養的小太妹,到時她再以溫柔形象介入他寂寞的心房,兩人自然成就好事,水到渠成。

  若是她手段高明點懷有他的孩子,正室位置就手到擒來,單家非常重視子嗣問題。

  「排解到床上不嫌擠嗎?我們冰清玉潔的小公主可是會不好意思。」蕩婦就是蕩婦。

  眉頭一顰的李珞兒表情略微不耐。「表哥有必要挾槍帶棍的諷刺我嗎?」

  無法愛他算是大罪嗎?何必出言讓人難堪。

  「這叫婚前教育,免得你因不懂伺候老公的需要而被冷凍守空房。」他是未雨綢繆的關心。

  至少他沒有得不到她就毀了她的殘酷心態。

  「以單、李兩家多年的交情,這種事不可能發生,表哥多慮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挑錯人。

  身為世家子女,她瞭解坊間流言的無孔不入,無中生有的無稽之談更是琳琅滿目,其中有八成是虛構的,只為滿足一般老百姓的偷窺心理。

  他在商場上的作風向來贏得不少好評,從未傳出與某女子過從甚密的消息,在當今肉慾橫流的社會中算是一股清流,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喜歡他是單純的欣賞,談不上太深的感情,爺爺的撮合她滿心接受,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認真的表情,以及他老是凝望遠方的不苟言笑。

  「是喔!咱們的小公主還很天真,表哥的話她是聽不進耳,總要讓她眼見為實。」眼泛春色的朱玉娟極具挑逗,發出強烈的性邀請。

  被她撩撥得有點「性」致的文天祥在她胸前惡意一抓。「要我們做給她學習嗎?」

  兩人不是第一次有肉體關係,早在多年前就有性的交集,個中好手的他們並沒有所謂的節操觀念,興致一起隨地都可以翻雲覆雨一番。

  平時各玩各的,一有聚會就看當時的情形開溜,草叢裡、溫室內、陽台上都是最佳的偷歡場所。

  「呵呵……表哥好死相,這事是不用教的,以後小珞兒可有老公疼。」朱玉娟半是調侃半含酸的道。

  「說得也是,人家的格調比我們高,不屑玩這種小遊戲。」文天祥咬著她的耳垂,雙手揉搓那豐盈雙峰。

  臉上微靦的李珞兒早看慣他們的開放作風。「公共場合多少節制一些,別叫人看笑話。」

  「害躁了呀!小堂妹,你看周圍的哪個人懂得節制,玩得比我們還瘋。」誰不曉得游輪上是百無禁忌,各種玩法任君挑選。

  「我以為這是高級游輪……」李珞兒不快的一睨舞池裡放浪形骸的人們。

  「是很高級沒錯,迎風號是賭船中的極品,一切娛樂設施都迎合賭客的需求。」像是游泳池、三溫暖、購物中心、俱樂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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