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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寄秋 「我不瞭解,妳是無形的水,看似清澈卻抓不牢。」她說錯了,他現在才要開始瞭解她,從頭到腳。 左芊芊惴惴不安地擰起眉,「聽起來像是你暗戀我許久?」她不喜歡被人看透。 水無形,行走天地。她以水的姿態遊走人間無拘無束,他幹麼要來攪亂一湖春水? 「我要追求妳。」話一說出口,夏維森頓感信心備增地揚起狂妄的笑容。 不難嘛!只要開口說出這五個字。以前的他真是笨透了,局限於身份的差異,錯失不少與她相處的機會。 她愕然地撫弄十字架,「我是修女。」 「我要追求妳。」他再次肯定地說,手邊掬起她一撮髮絲繞在指間把玩。 「和神搶女人很辛苦,我很虔誠。」她的食指和中指在背後打了個叉,面虔心不誠。 自間沒有過人姿色,她很明白自己不算美人,頂多長相清麗,和街上擦身而過的平凡女子並無兩樣,如何引起他的注目呢? 半途而廢的感情不包含在內,她幾乎可算單純得沒談過一場戀愛,完全不能明瞭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到底哪裡吸引他?百思後仍不得其解。 他看來似乎暗戀她很多年,為何她從不知情呢? 怪怪的男人加上不馴的修女,兩人要是擦得出火花是月老錯牽的姻緣,她可不願成為紅線下的實驗品。 自由無價,情愛煩人,她要開開心心的唱歌去,至於他……唉!他一看就是不輕言放棄的男人,惹上他算不算是她的劫數。 頭痛的是她根本不知何時「勾搭」上他,心結無法解,要亂到底嗎? 「神也要鈔票才活得下去,妳說呢?」好香的處子味,她會是他的。 「好現實的說法,一百塊買不到神的十字架吧!」想想都寒酸。 千思百轉攏上他打了死結的眉心,「多少才夠,一千塊?」 要不是她,他連一塊錢都掏不出口袋。 「先生,你在召妓呀!現在的行情不只這個數了。」左芊芊冷諷地拉平微縐的袍角。 「我從不召妓。」她們全是主動巴上他的床。 不曾愛過,所以冷情,女人對他而言只有一種功用滿足身體的需求,因此他任由女人來來去去,從不去記掛某張嬌艷的容顏。 她是第一個闖進他心房的人,也是他唯一無法忘懷的女子,像籐蔓般死纏著他,不想窒息就只有接納她共生共存。 魔魅的水漾女子,他的陽光。 左芊芊嘲笑地扯回勾在他指間的發。「因為要付錢嘛!你怎麼拿得出來。」 「有免費的新鮮牛奶喝,我何必花錢去訂加工過的調味乳。」他不在乎的談起過往的風流事。 「自大狂。」她微泛酸意的道,女人總是懷有一份虛榮心。 不管愛不愛他?要不要接受他獨裁的追求宣言,在她的愛情觀裡,癡心的守身才算是專情,嘴巴說的空話像吃了滿口榴權,越說越臭。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最初也是唯了女人的心非常狹隘,而且貪得無厭,要人要財也要心,最好無一絲保留地當成供品任其宰割。 還沒愛上他先學會吃醋,這種心態真是要不得,她不是好修女。 「一萬。」 她獗起小嘴輕聲歎息,「原來我這麼廉價,委屈你開價了。」 「一萬塊並非要買妳,我希望換掉妳這一身黑不隆咚的衣裳。」她不能是修女。 「我管你要買要賣,我不會拋棄神的懷抱選擇你。」她搖搖食指表示沒得商量。 多好,修女的身份是最完美的牆,擋風擋雨擋男人的癡心妄想,她終於發現當修女的好處了。 「什麼意思,妳玩上癮了嗎?」他絕不允許她有一絲二毫的不專心,拿上帝當借口也不成。 左芊芊伸手向他要回修女帽。「夏先生,你忘了我是代表修道院來募捐嗎?」 「維森。」他霸道地只准她對他有一種稱謂,隨手揉亂她要的東西丟棄。 「我生氣了。」他太不尊重她。 「一百萬,一個條件。」他退而求其次,慢火細熬她這鍋湯。 「你很煩吶!不幹不脆的吊人胃口。」看在摳神難得大方的份上,她勉為其難和他攪和攪和。 「妳喜歡唱歌對吧?」 「我能說不是嗎?」小人。她不甘心的斜睨,誰叫弱點被抓在人家手裡。 他笑得不懷善意,「一個月,比照員工上班時間,朝九晚五來唱歌給我聽。」 「嘎?!」她訝然地一呼,「我以為你說要追求我。」 「那是另一回事,下班後隨妳高興要不要讓我追。」必要時,他也會使手段。 「這……我得回院裡請示院長。」她心動地面露苦惱,她唱膩了詩歌。 夏維森當場開出一張百萬支票,到期日是一個月後。「錢是通往神界的通行證,上帝不會介意派個「修女」熏陶我迷失的靈魂。」 「前提是你必須有靈魂,和魔鬼打交道有違神意。」左芊芊飛快的抽走他手中支票往口袋一放,省得他反悔。 他笑了笑,「妳真的不是當修女的料,妳太可愛了。」 低頭一吻,他縱容自己的身體去實現心底的渴望。 「你、你吻修女……」撫著唇,她心慌意亂地失了鎮定。 「在國外,親吻是朋友見面禮,修女應該懂得國際禮儀吧!」他得意自己輕易地佔了上風。 甜美的唇,如同她甜美的歌聲,會上癮。 左芊芊賭氣地拿起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漱口。「你非常邪惡。」 他贊成的點頭,「所以需要修女導引我走回正確的道路。」 「你還有救嗎?」她不屑地用手背抹抹唇,企圖抹去他留下的味道。 「就看修女的奉獻精神能否勝過魔鬼的誘惑了。」兩手不動聲色置在她身側,他很快的靠向她,兩人近在咫尺。 犧牲的可能性比較大吧,她悲慘的想著日後悠哉的日子將煙消雲散。「喂!不許再吻我……」 誰管她,夏維森緊緊圈住她的腰,貪心而邪肆地吻上她的唇,狂妄、無禮到極點,像是飢餓幾百年的巨龍渴求水份。 盡情吮吸。 修女,也逃不開愛情的囚籠。 因為人間有愛。 第四章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修女嗎? 在一家消費不低的西式餐廳裡,食之無味的左芊芊發覺她又被騙了,上一回是不謹慎叫艾蓮娜修女給拐了,在詩歌中成全了她愛唱歌的心願,雖然枯燥乏味些。 這一回是太過謹慎,料定自己有能力應付,不把男人的決心當一回事,於是受人敬重的修女倫為高級伴遊,她該不該痛哭失聲呢? 瞧!多麼奢侈的享受,為了貪一時懶散她快把自己給賣了,此刻的她好想回修道院隱居,修女就該虔誠的回到主的懷抱,不該有非份之想。 唉!她都提不起勁唱歌了,全身乏力像一隻斷了翅的小白鴿,拍不動純白無瑕的羽毛,哀哀鳴叫地等人餵食,望著呼喚牠的天空垂頭喪氣。 「維森兄弟,你準備餵豬呀!」阿門,她可不想當只橫行的豬。 夏維森不高興的在她盤子裡放了一隻炸蝦。「維森,我不是教徒。」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對蝦子類過敏?」嘴饞口水流卻吃不得,人生一大悲慘事。 眼看著他將炸蝦夾回口中一嚼,她羨慕得唾液直咽,有個好胃的人真幸福,啃鋼嚼鐵照吸收不誤,嫉妒的目光好想凌遲他。 人長得帥已是沒天良,身強體壯像一頭牛,渾身散發屬於男性的陽剛氣味,讓她沉睡的芳心吵著要咬他一口,簡直是造孽。 她是修女吶!怎能和一室的女人一樣露出垂涎相,要不是她堅持穿著修女服才肯同意他的條件交換,不然早死在眾狼女的眼刀之下。修女對男人是無害的,她們心裡是這般想。 若是知曉他在追求修女,恐怕怨妒的女人會以倍數成長,甚至主動上前求愛,賣弄風情和修女她搶起男人,順便上一道尖酸刻薄菜。 不過,她可不擔心刀言劍語會傷到她,眼前這個無狀的男人狂妄又自大,根本是目中無人的自以為是,自會以凌厲眼神保護他的「女人」。他有點中毒的跡象,可憐喔! 年紀輕輕不學好談什麼戀愛,認定了伴侶就像毫無理智的瘋子想佔為己有,只差沒向全世界宣佈他、在、戀、愛,真是羞死她這個修女了。 壤心的左芊芊朝鄰桌的波霸美女微笑點頭,見她不領情地嘟起性感紅唇,嬌媚無比的向視若無睹的男人頻送秋波,自討沒趣地怨起修女的存在。 「妳很挑食。」 她愣了三秒,看他吃掉她無意識挑開的青椒。「你很好養。」 「當沒東西吃的時候,一塊狗啃過的發霉麵包都是美食。」是她命太好。 「你以前的日子不好過?」她又馬上自我警惕,惻隱之心呀!千萬別胡亂冒出頭。 憐憫易生變,是女人的天性,她可不願因同情而偏心,繼而付出整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