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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怡珺 「你確定?現在要改變籌碼還來得及唷。」知道她說一是一,他不免為她擔心了。對女人,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她開口求他並非難事,但他只想要讓她順從些,不想她去做奴僕! 「不。」她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將他難得的仁慈狠狠的甩了回去。 見她如此不識好歹,楚頊眸光倏地收緊,他一把推開她。「脫衣服。」他殘酷的命令她。 敖煌愣愣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然後她回神。 「想都別想,你若是能讓我心甘情願脫衣服那才算數。」 楚頊冷眼瞪她,沒想到這女人連這點事都要跟他爭。 他又伸臂將她攬近,然後冷酷的封住她的唇,不帶一絲情感。 被他一推一拉,她不免要責備他的粗魯。難道反抗他的女人就不值得他溫柔的對待嗎? 她抬手捶打他,卻被他反折手臂壓在背後,而肌膚上的冷意告訴她,他正在脫她的衣服! 好樣的,他居然是以這種粗魯的手段!敖煌瞪著他,在他邪佞而放肆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嘖!」楚頊用指頭拭去血跡,然而唇上的刺痛更激發他血脈中的狂情。 他將赤裸的敖煌拋至榻上,在她昏眩之時褪下身上的衣衫後壓在她的嬌軀上。 他的吻火燙的騷動著她的思緒,讓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的手無所不在,逗弄著她身上的敏感之處。 她與他共寢了數月,她的秘密之處他全都知曉,就如他剛才所想,要誘她開口求他輕而易舉。 當敖煌渾身泛紅、痙攣之時,楚頊滿意的微笑。「求我,你就可以得到滿足。我知道你喜歡的。」 「不!」他的聲音反而喚回她僅存的理智,她睜著眼狂吼,卻又忍不住嬌吟出聲。 「你該很清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還能撐多久?何不快些認輸,好一解我倆的痛苦?」他並非全然無動於衷,想要她發了瘋,只是為了那賭局,他硬撐。 「滾開!」被慾火糾纏,她激狂的對他吼叫。 「不,我要你開口求我。」楚頊竟是木然而冷靜的望著她,非但不放過她,反倒加深了他的愛撫。 輸了。 在他發燙的身軀覆住她的之時,她就知道自己輸得徹底。 她早該想到,楚頊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而她居然欣然往他設的陷阱裡跳。 細微的啜泣聲穿過她的喉嚨,她掩面而泣,被他撩弄得幾乎崩潰。 見她如此痛楚,他寒霜的臉竟出現一絲裂痕。「開口不就得了?」他低啞的聲音中淨是疼惜。 「求……你……」敖煌哭啞的臣服。 撩開她臉上的青絲,她臉上的慾望與屈辱交錯的掙扎著,崩解了他的冷酷。他輕聲呵護她,當她意亂.,倩迷時,深深的佔有了她…… ※ ※ ※ 她粉紅色的肌膚上帶著一層淡淡的汗水,閉著眼的容顏亦是帶著紅暈,而她微啟的唇依舊輕吐著暗香。也難怪他會多次推翻要拋棄她的決定,反而被她撩撥得幾乎瘋狂,因為他就是愛她這歡愛後的模樣。 好吧』事到如今他得承認,自己是被她迷住了,除去她讓人難以忍受的脾氣,當她柔順時,也能討人歡心;她微笑時,他願意留住那抹笑而答應她所有條件。 如果能留下她,打消她回敦煌的意圖,他或許願意為她稍稍收斂,因為他知道她難以忍受與其他女人分享他。 他無法保證自己不碰其他女人,但她總有辦法拴住他的心;能否讓他對她著迷,全看她自己了。 在他眾多女人裡,她絕對佔了特殊的地位,無論是因為她的美貌、脾氣或是惹火他的方式,總之她的的確確吸引住他。 一向容易厭倦女人的自己,對她這樣愛不釋手,地該滿足了。望著她依舊緊閉的眼,他突然想要看她墨黑眸子裡,現在是什麼心情。 楚頊突發奇想,調皮的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她的唇,期待她的反應。 原想聽見敖煌誘人的嚶嚀,未料她竟是拒絕他的討好,默默地背對他。 「輸了就輸了,那賭注僅只是說著好笑的,你又何必當真?」楚頊輕撩她的青絲,懶懶的說,這樣,她總可以鬆口氣了吧? 「對你這種人而言,那或許只是戲言,但是『言而有信』卻是我亟欲遵守的。」敖煌望著牆壁,心頭的苦澀揪緊她的心。 難道她當真是如此淫蕩的女人,根本拒絕不了情慾? 他聽錯了吧?她當真要去當低下的女奴? 楚頊扳過她的身子,望進她木然而冰冷的眼,「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女人去做那低下女奴?」 她的臉上寫滿不屑。「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多到連你自己都算不清,而我認為……當你的女人,別說是女奴都不如了,我看連妓女都不如……」 「別再想激怒我,否則我真會讓你去吃苦頭。」楚頊低聲警告她,原本對她的憐惜又被她的傲慢與執拗給蓋過了。 「或許……當個低下的女奴能夠避開你的魔掌吧?」敖煌的眼神空幽地望著他,卻又像是穿過他,望著無垠的遠方。 他從來沒有如此恨一個女人。她竟能勾走他的心,然後又狠狠的踩在腳下,這個女人未免太過分了! 「你真想讓我殺了你?」 「無所謂。」她收回心神,淡淡應道。 「那我讓你如願!」楚頊氣得雙眼發紅,他鋼硬的雙掌扼住她纖細的脖子,想要掐死她,省得自己為她生氣。 「呃……不……」敖煌冷淡的眼總算有了恐懼。她嘴裡說著不怕,但心裡是怕的,她不想死,就算是行屍走肉,也比死得不明不白來得強,而有……她想回家啊! 她抬手抗拒,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她拍打著他的雙臂,想要求饒卻因為被箍住了喉嚨而發不了聲。 她瞪著大眼,看見的是那張冷酷無情的臉。想不到,她居然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她居然會愛上他…… 倏地,頸間的壓迫鬆開,她蜷縮著身子劇烈咳著,全身的肌肉抽緊。 楚頊下了榻披上衣服,他無情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為了吸進空氣而痛楚地揪緊的小臉。 他幾乎殺了她。若不是她的淚水,她恐怕已經死在他手裡了。 「穿上衣服。」不等她恢復,他拾起她被拋在地上的衣服丟給她。 「我……咳咳……」 楚頊不想聽她說話,大手一拉,將她拖回地上,不顧她的身子仍舊痛楚地抽動著,一手提著她、另一手替她著衣。 「你不是想當女奴嗎?咱們也別等了,我現在就送你去奴僕房。」說完,他拖著依舊咳個不停的敖煌走出房間,然然朝管理女奴的嬤嬤招手,將她留下後,便冷漠的轉身離開。 他會任她去的,只要她開口求饒,承認自己的錯,他會讓她恢復原來的地位。 他不相信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受得了女奴的艱苦生活,想必不過一日,她就會爬著來求他了。 ※ ※ ※ 時光飛逝,轉眼間三個月又過去了。 原本她以為日子會難挨極了,但在她學會了木然面對一切後,日子過得規律而迅速,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敖煌受不住搬木柴的疲憊,坐在石堆上稍稍歇息。她抓著因為身份被貶低,無暇顧及整理而學其他回族人所紮的長辮,心情好鬱悶。 最近她很容易累,總是沒多久就得停下來歇息,否則準會兩眼昏花,然後像前幾天那樣翻眼昏過去。 說起那日,她才知道原來這些低下的女奴,反而比那些自視高尚的人善良多了。那日她昏倒後,是讓同席而眠的女奴送回奴僕房裡休息的,而且還冒著被責打的下場,替她偷了些湯藥補身。 這些人中不乏有過去因為她而受鞭打的人,但她們都不計前嫌的照顧她,也搶著幫她做工作,好讓她能休息,她們的熱情讓她深受感動。 在她當女奴的前幾日,楚頊都會差人來問她後不後悔。哼,如果是他本人前來「請」她,她倒可以考慮考慮,但是幾天後非但楚頊沒有出現,他甚至差人來告訴她,「想當女奴,就當到仇運回來為止。」 還不知仇運何時回來呢!萬一他死在半路上,她不是得一輩子陷在這座城堡裡,一輩子當楚頊的女奴了? 從來來往往的人口中她聽說,敦煌敖家將吐番人趕出了敦煌,現在正將吐番人往北逼,說不定不用花多久的時日,就可以讓河西之地重回大唐的版圖了。 她就知道她兩個哥哥有辦法。想起她曾經氣恨交加的兩個哥哥,忍不住微微一笑。曾經瘋狂的逃離他們,現在她卻連想回頭都不成……他們曾經找過她嗎?還是就像從前那樣,壓根就不理她? 一滴淚珠滑落她的手背,她才發現自己落淚廠。她其實很明白哥哥們是疼她的,只是自己不甘寂寞,想要他們更多的關心,他們待她根本不差,從前全是她硬將自已當成苦命鬼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