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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雅雯 然,就像黑熊的自知之明一樣,尾隨黑熊而去的龍幫十二護法,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呢? 「能走嗎?」冷冷的語氣強抑住為童玉觀心疼之情。 他氣她,明知道紐約的夜晚,尤其是這種少有人跡的暗巷,到處充滿難測的危機,她卻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且闖了進來,她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還把他的告誡當耳邊風;更令他生氣的是,她居然毫無反抗的躺在地上,還說要乖乖的跟人家走…… 「我……」童玉觀被他冷漠的話語再度傷了心,濃烈的酸澀一古腦兒從喉間襲上眼眶,她眨了眨發燙的眼,強行忍下淚水,小聲的道:「還好,可以!」 不好!不可以!童玉觀內心此刻強烈的反駁著。 誰說你可以?你撞傷了頭,不是暈眩得快撐不住了嗎?被黑熊重擊的前胸,不是連呼吸都覺得疼嗎?還有,跌飛時撞擊到牆的背脊,不是疼得連動一下都刺痛得要命嗎?為什麼要口是心非? 自己能走?騙誰呀?為了阻止黑熊的侵犯,早已掙扎到力氣用盡,就只差留口必要時咬舌自盡的餘氣,這樣的殘力夠支撐自己嗎? 故意漠視內心的掙扎,童玉觀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再度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強抑下,然後強忍著全身幾乎快散了的骨頭,試圖站起來。 「算了,我抱你!」 他脫下外衣遮住她衣不蔽體的上身。原是氣她不告而別,當他送完君兒回房後,卻不見她的蹤影,教他急瘋了的遍尋不著,驚恐她會遭遇什麼不測,最後不得不出動十二大護法幫忙尋找。哪裡想得到,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卻正好聽到她親口對那個大黑鬼說「要乖乖的跟他走!」 頓時,教他一陣妒火攻心,也為了對她稍作懲罰,他才故意延緩出手相救,且對她說著冷淡的話語;卻沒想到,此刻心疼無比的卻是自己! 唉!他果然是愛慘了她,要不此刻何來妒火中燒?又何來要命的心疼?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可以……」 她冷淡的拒絕冷君昊的扶持,以為不再跟他貼近,就能夠保住自己因見到他後又將要淪陷的心;然而,真這麼做,只是將自己更推進痛苦的深淵罷了。 天知道,他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有多溫暖?那殘存的體溫,有著淡淡屬於他獨有的味道,是多麼令她眷戀;而這就夠了,真的! 今夜,他有個美麗的女子相陪,還趕來救她,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仁盡義至了,她還能要求什麼? 雖然她現在還必須待在紐約,但只要找到殺死姐姐的兇手,替她報了仇,她會即刻回台灣;到時候,屬於紐約的這一切,終將會深埋在她的記憶深處。 而冷君昊,絕對會是她後半輩子最美與最痛的封印。 「誰說你可以自己?」冷君昊眉頭輕佻,不由分說便將童玉觀抱起。 「不!放開我,冷君昊,我求求你放開我!」天啊!她的背好痛;還有她的胸口,被這用力的一震,簡直疼得快無法呼吸了。 「為什麼拒絕?難道是我來得不巧,你是真的想跟那個黑鬼走?」 想到她的拒絕,再想到他趕至時剛巧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冷君昊忍不住譏諷。 「你說什麼?我想跟那個黑鬼走?」童玉觀抬眼瞪視他,眸中已有著薄惱。 他怎麼可以這樣指控她? 「那可是你剛剛親口說的。」犀利的眼瞳閃著不尋常的火焰,卻沒人解讀得出那是把妒火。 「我?」聽了半天,就是不明白冷君昊的控訴所為何來,但對他愈來愈冷凝的態度與愈來愈昭顯怒氣的俊容,童玉觀只有更傷心。 「不錯!我來的時候就是聽到你對那個黑鬼這樣說,而你現在又堅持不願讓我抱你,莫非你是在怨我救你,沒讓你跟他……」他意有所指的諷問,其間還夾帶著不容忽視的慍怒。 第8章(2) 「住口!冷君昊,你……」 童玉觀驕傲矜貴的個性,絕不容許人家這樣的污蔑,但她氣極了,除了任由淚水潸潸而下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怎麼樣?難道我說錯了嗎?」 冷君昊口氣冷硬,相對的鐵臂更不覺一緊,使得童玉觀原本就撞傷的背,因此而痛得淚掉落得更急,一張嬌顏變得死白。 只可惜,不過才剛微亮的天光,與四周漸成的霧氣,使得景物變得模糊,使得正在氣頭上的冷君昊,完全忽視童玉觀刷白的容顏。 「放、放我下來!我……」好痛兩個字還來不及說出口,童玉觀整個人又因再一次承受冷君昊含怒的緊抱,而痛得一口氣差一點提不上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難道有了別的女人後,他那曾經對她的溫柔,已全不復在了嗎? 「不!我不放!」像是回答,更像是自語,冷君昊緊抱著童玉觀,大跨步往前走。 「你都已經有別的女人了,何苦不放了我?」細若游絲的聲音,全因冷君昊太過用力的摟抱而傳來的痛楚所致,其間含有著難以察覺的失落感。 「你說什麼?」她細碎的聲音根本令人聽不真切,冷君昊於是再問一次。 「你都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又何必……」童玉觀喃喃地重複,卻是愈說愈心痛,且撞傷的頭部,因為冷君昊抱著她疾走而持續震動的關係,顯得愈來愈暈眩;還有撞傷的背部,那種幾乎要人命的刺痛,終於讓她支撐不住而昏迷過去。 「玉觀……、童玉觀?」該死! 突然軟倒的嬌軀,讓冷君昊心中一驚。在張惶喚不醒她的同時,一股仿若即將失去心中瑰寶的驚懼,就像鬼魅一樣緊緊的攫住他的心房,使得他連呼吸都倍感困難。 「開車!」 迅速的趕到車邊打開車門,身體幾乎還來不及坐穩,冷君昊已對待命中的十二護法之一下達一連串的命令。 所以,在飛車趕回住所的同時,一個龍幫的專任醫師也在前往途中。 「單叔,玉觀她現在怎麼樣?」 緊盯著這位當年跟他父親一同從唐山到紐約來打天下的單醫生,冷君昊緊張的問著,但眸光始終不願瞧向此刻正蒼白著一張容顏、無助躺在床上的童玉觀。 他還在生氣童玉觀對他的疏離和推拒,所以故意表現對她的漠視,但眉宇之間那化不開的悒惱,終究還是洩露他對她的關心。 「她的後腦顯然撞擊到硬物,所以腫了一大塊,前胸也似乎受到相當的重擊,受了內傷,且她背後的肩胛骨也有輕微的裂傷現象……」單醫生背負著雙手,用著絕對專業的語氣對冷君昊道。而一身長年不改的唐裝,更襯托出這位醫者自成一格的仙風道骨。 「怎麼會這麼嚴重?」冷君昊劍眉蹙緊,而那活像是生悶氣的語調,像是問人,卻更像是問自己。 「為什麼不會這麼嚴重?」單醫生挑高了眉,一臉的不滿。「你懷疑我的判斷?」 「不是的單叔,你不明白,我跟玉觀交過手,知道她的身手不弱,普通男人是不可能打倒她的。」冷君昊肯定的道。 「那如果是遇到高手,又不小心著了人家的道呢?」 聞言,冷君昊不由得一陣心虛。想起他初識童玉觀之時,不也是憑著不凡的身手戲耍她的嗎? 「就算遇到真正的高手,她至少也能自保逃逸,不可能會傷到像你說的那麼重;何況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什麼激戰場面,反而還聽到她親口告訴黑熊,說要乖乖的跟他走呢!」 就因為這一口悶氣,讓他的一張俊顏臭到現在。 「既然愛她,又選擇她當你的妻,為什麼不信任她?」看著童玉觀手腕上代表龍幫幫主夫人身份的古玉青鐲,單醫生別有深意,又像是洞悉一切的眼神,炯炯的望著冷君昊。 「我……」 冷君昊臉上一閃而逝的緋紅,被眼尖的單醫生給捕捉到了。 「君昊,為什麼你不想想,玉觀有可能是遇上非常狀況?」他了然一切的眼神裡,有著循循善誘,更有深切的關懷。 這冷家的毛頭小子,他可是從小疼到大,還不曾看他為情所困過;何況是像現在這樣被妒火沖昏了頭,教他怎能袖手旁觀呢? 再說,他可也是跟他老爸、老媽一樣,在積極輔導他坐穩龍幫幫主之位後,想抱孫子想得緊呢! 「會有什麼非常狀況?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兩人不但交纏在一起,玉觀還衣衫不整……」 想到她除了他冷君昊之外,居然還為別的男人輕解衣衫,再想到她冷淡拒絕他的扶持,一把連他自己都不瞭解的妒火便不斷上升。 「沒錯!原因就是在衣衫不整這四個字上。」單醫生截斷他的蠢話,一針見血的道:「為什麼你不想想,她之所以衣衫不整,根本就不是她自願,而是被強迫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