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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玉寒 江文華走在最後頭,仔細打量祈君擎,靈機一動,只是無法肯定。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呢?」衛扣寒問道。 祈君擎想了想道:「我要回市集,雲叔叔一定擔心死了。」 「不如我們陪你去吧,省得那人又回頭找你麻煩。」衛扣寒溫言說道,著實不想那麼快與祈君擎分開。 一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走到市集上。 「君擎?」雲禎拿回絲巾後便發現祈君擎失蹤,心頭焦急,市集人多,他不住張望。 「雲叔叔!」祈君擎跑向雲禎,繼又回頭望衛扣寒,有點捨不得。衛扣寒尚未說話,雲禎已一個箭步跑到祈君擎面前。見君擎望著個陌生人,他好奇轉頭望向來人。 衛扣寒! 二話不說,他抱著祈君擎立即走人。 「啊……魁首,就是他!五年前受尉姑娘所托,在『無幽山莊』救我們的人就是他!」管劍情驚叫,第一個認出雲禎。衛扣寒心一跳,立刻追人,可是市集人太多,雲禎腳程又快,轉眼間已不見人影。 「他果然是寧王府的人。」衛扣寒想起祈君擎來自寧王府,可以斷定那姓雲的男子肯定是寧王府的人。 「寧王府有什麼人姓雲嗎?」他問管劍情,得到的是一臉茫然。祈馭風從沒對外提過他,也莫怪他們從不知雲禎這號人物。 「姓雲的……這天下間武功可以勝過展楓,且姓雲的武林高手,有誰?」衛扣寒皺眉,雲禎的身形讓他想到當年在「無幽山莊」救自己的,可能也是他,只不過當時雲禎蒙面,讓他無法確定。 「雲禎!莫非他是雲禎?雲禎在十幾歲時就名震江湖,擠入武林十大高手之列,是一武學奇葩,但不知何故,卻在十六年前失蹤,剛剛那個人的年紀和雲禎非常符合。」管劍情越說越肯定,那人準是雲禎無疑。 衛扣寒點點頭道:「王府守衛森嚴,要混進去找他恐怕很難,不如咱們在京城逗留幾天,我就不信雲禎不再出府。」 * * * 陽光普照,春風微微,祈馭風陪同祈未籬出府散心。籬兒的心情太久沒有春風拂過了,是該讓她到外頭輕鬆輕鬆,或許能讓她忘了那男人,也或許能讓她接受雲禎。他早已看出雲禎的心在未籬身上,只有雲禎才不會計較未籬非處子之身,也只有雲禎才會真心疼愛君擎。 「籬兒,累不累?瞧你臉上全是汗水。」祈馭風皺眉,一臉心疼。 「是啊,娘,您好久沒走這麼久的路了,要不要歇一會兒?」祈君擎湊上前,遞給未籬汗巾。 祈未籬笑道:「擎兒,你當娘是病貓啊,娘幾年前這些路還不看在眼裡呢!從北方走到南方都不成問題。」想到那一次的旅程,她眼眸不禁又黯淡下來,繼而又恢復正常。別再去想,沒有必要,她已經有擎兒了,不是麼?她很幸福的。 「走到南方?娘,南方和北方有什麼不同?」祈君擎提出心頭疑惑,雲禎適時阻止—— 「君擎,有機會雲叔叔帶你去南方瞧瞧,郡主說完你再去就不新鮮了。」 說得很有道理喔,祈君擎點點頭,決定還是自己去瞧瞧比較好。 其實雲禎挺擔心這一趟出府會遇上衛扣寒,他肯定上次沒看走眼。 「郡主,我看您還是先休息吧,前頭有間茶樓,喝口茶再逛不遲。」展楓也來湊熱鬧,他們一行五人,今天可是自在又逍遙。見祈未籬微微頷首,展楓和祈君擎便先跑去佔位子了。 「擎兒精力挺充沛的嘛!」還用跑的,祈未籬笑道。 「是啊,和你以前一樣沒個定性。想到以前你那頑皮的模樣,真令人又愛又氣。」祈馭風哀聲歎氣,一副自己被折磨得多淒慘的樣子。祈未籬展開笑顏,說道:「籬兒記得王兄當時也樂在其中嘛!整天想看籬兒出饃,籬兒太過火,你又要欺負人家的玉臀,真不知吃虧的是誰呢!」 祈馭風敲她一下,暗自對籬兒逐漸開朗的心情有些欣慰。 走到茶館中,祈君擎坐在祈未籬和祈馭風中間,用他靈活的大眼四處張望,不時靠向母親細軟的身軀。祈未籬眼中含笑,撫著祈君擎的頭,有一句、沒一句和祈馭風聊著;展楓喝茶之餘,負責在意附近的動靜;雲禎則是喝著茶若有所思,擔憂衛扣寒仍在京城走動。 但希望終究是希望,衛扣寒一行人好巧不巧此刻剛好經過,乍見尉籬那一剎那,衛扣寒的狂喜早已無法形容,但尉籬和祈馭風親暱談笑的樣子,讓他的腦海已理不清任何事情了。 不該生氣的,五年了,事過境遷,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但他就是該死的生氣!尉籬竟是祈馭風的!瞧瞧,連孩子都有了,那孩子他認得,是前些天遇到的孩子,他覺得很面善的祈君擎。 管劍情也是訝然,當初雲禎所言,尉姑娘已有所愛的人,竟是祈馭風? 走到祈未籬一行人坐的那一桌前,衛扣寒口無遮攔,冷冷挑釁道:「好久不見了,尉籬,原來你和寧王爺比翼雙飛去啦?寧王爺有權有勢,長得又英挺俊俏,看來也挺呵護你的嘛,相信他也不會在乎你之前的水性楊花了,嘖嘖嘖……連孩子都有了,你的魅力依舊不減當年。」 「魁首!」管劍情和司傲倒抽了一口涼氣。 祈未籬聞言,臉色登時慘白。他不是在南方嗎?怎會出現在此?為什麼要講這種令人心頭揪緊的話?她顫抖著身子,死瞪著他。 祈馭風看向來人,眼一瞇,管劍情和司傲他認得,是五年前雲禎救走的人犯中的兩個。而眼前這男人,那雙眼眸他太熟悉了,是那時闖「無幽山莊」的帶頭首領,雖然當時蒙著面,但是那雙眼他忘不掉,莫非這男人……就是籬兒牽腸掛肚的人? 祈君擎站起身,訝異地看著他。他和娘認識嗎?為什麼這樣說娘? 衛扣寒絲毫不理會管劍情及祈君擎,續道:「尉籬,人家說紅顏禍水,果然是可信的,多少男人敗倒在你石榴裙下?又不知你傷了多少男人的心哪?」 「夠了!」祈未籬和祈馭風同時起身,異口同聲喊道。 祈馭風還未說話,祈未籬搖搖頭退了好幾步,眼底儘是絕望,淒楚道:「衛扣寒,我已經遠離南方,回到屬於我的地方了,不是嗎?五年,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哪,我用盡心思想忘掉你,為什麼你又出現在我面前?你何苦如此折磨我?」她眼中已全是淚水,模糊了視線。「你說呀?你就這麼恨我嗎?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話來刺激我?我恨你!我恨你!我寧願一輩子從來沒有認識你!」話完,祈末籬掩面奔出客棧。 「籬兒……」祈馭風大吼,和展楓一起追了出去。 籬兒又受傷了,這次傷得很重很重,她挺得住吧?祈馭風邊追邊擔憂著。 衛扣寒!寒衣社的魁首,有名字就好辦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籬兒。 祈君擎愣住了,不滿地瞪了衛扣寒一眼,也向外追去,他終於知道是誰讓娘傷心這麼久,原來是這名喚衛扣寒的男子,他一心以為是正人君子的男人。 衛扣寒適才壓根兒沒去想這些話會對尉籬造成何種刺激,他呆了一下,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赫然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登時啞然。老天!他在幹嘛?尉籬憑什麼不能嫁人?他有什麼資格管? 啪!一記耳光落在衛扣寒臉上,衛扣寒吃痛望向來人,是雲禎。 「你該死!郡主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 「郡……你叫她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雲禎稱尉籬為郡主?不只他,管劍情和司傲也都傻住了,該不會…… 「她姓祈,祈未籬,未雨綢繆的未,她和王爺是親兄妹。」雖然極不願意講,但他還是說了。雲禎道完,也追隨祈未籬而去,留下呆愣的三人說不出話。 他們是兄妹,老天! 「不錯,籬姑娘不可能嫁人。」江文華緩緩開口,他此行的目的就在於此了。 「什麼意思?」衛扣寒望向他,知道他有更要緊的話要講。 「魁首還記得有一次,沈姑娘在你茶中下毒一事?那毒無色無味,連魁首都著了她的道兒。」 衛扣寒眉一緊,點頭:「記得,聽說是……是籬兒幫我解毒的。」 「是的,當時是籬姑娘為您解的毒,老夫當初也不知如何解,只從籬姑娘口中知道那毒叫『鴛鴦散』。這幾年老夫有幸偶遇醫聖柳布衣,才知曉這毒的解法。魁首,『鴛鴦散』只有一種解法,那就是……陰陽調和。」 「你是說……未籬她……將清白之軀……」衛扣寒臉色蒼白,險些站不住腳。 江文華沉重地點了頭,續道:「魁首,這已經是五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失去處子之身,籬姑娘不可能嫁人,而那孩子如今恰巧五歲,魁首,你應該懂屬下的猜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