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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糖縈    


  她皺皺鼻子,「我記住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語畢,他就放心地出門辦事。

  「快去快回哦!」她對著他的背影說道,門關上了,她的腦袋也隨之垂落,轉轉無聊的眼珠子,想打個盹,便趴了下來,眼皮還沒拉下,突然,門聲無聲息地被推開,又闔上。房內多了紀巧盈和丁小香兩個人,教真珠心中警鈴作響,提高戒備地倏立,巴望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心裡納悶著,怪了,她們來做什麼?

  「是那隻豬。」丁小香步上前,譏笑道:「真拿它當寶啊!」

  紀巧盈不屑地瞪了真珠一秒後,便把房內能藏身之所搜索一遍。「不在這兒。」此行的目的,無非是想找真珠,討回昨夜讓她出盡洋相的那筆帳,一想起,胸中一把火就劈哩啪啦燒得旺,「看你能躲到哪去!」

  「小姐,那女人的武功來路太邪門了,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得好。」丁小香對昨夜真珠那一招輕鬆自如、沒動一根手指頭就能運氣搬盤砸身,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的功夫,嚇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啪!」響脆的一聲,紀巧盈惡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刮子。

  「少長他人志氣。」紀巧盈痛心地認為真是白養她了。

  丁小香捂著辣痛的臉頰,嚇得直打哆嗦。「小香知道錯了。」嘴上哀哀求饒,但在心裡頭她卻記上一筆。

  紀巧盈不可一世地瞪了她一眼後,眸子一飄,落在看笑話的真珠身上。突然腦子打著轉,臭氣薰天的表情漸漸煙消雲散。

  真珠被她那心懷不軌的表情,給看得豬皮發麻,本能地退到床角。

  下一秒,紀巧盈向丁小香下令,「抓住它。」

  「是!」雖令人作惡,但丁小香卻不敢遲疑,馬上動起手。

  別過來、別過來,再靠過來我就咬你的鼻子、咬你的手,真珠表情是這番警告,而丁小香卻無視,十隻爪子就撲向她,她機靈地跳開。

  丁小香再接再厲,但一陣豬飛豬跳就是抓不到她。

  紀巧盈一陣怒氣冒起,「膿包,你腦袋是好看的啊!」氣她就不會動動腦子。

  丁小香忍氣吞聲,邊拭去汗珠邊動腦,死豬、臭豬,讓本姑娘下不了台,你就有吃痛的份了。探出一計,她便走到角落的花架上,從盆栽裡取出裝飾的碎石,看準目標,以出其不意之速,朝正喘著氣的真珠丟去。

  真珠圓嘟嘟的身軀不及飛石的速度,「咚!」,腦門就硬生生被砸上,來不及喊痛、來不及叫,只知眼珠子自然往上一翻,就倒地不起。

  紀巧盈見豬已就擒,又怕衣慕游幾個折返被逮個正著,所以便不再逗留。「記住,別讓人瞧見。」語畢,她便先走一走,留下丁小香善後。

  「是。」丁小香戰戰兢兢,貪婪的眼珠子卻朝她的背影射出挫骨揚灰的目光,隨之轉向真珠,步步挨近,直到踢真珠一腳以洩心頭之恨,才轉身去扯下床單,把真珠裡成肉粽般,抱在懷中,即從窗戶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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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急如焚的神色掛在衣慕游三人的臉上,當一返回客棧,不見真珠且又發現床單莫名其妙不翼而飛,便知道她出事了。三人十萬火急地分頭尋找她,直到日落西山仍尋不著時,才各自回到客棧從長計議。

  「怎麼,沒找著?」衣慕遊方寸大亂,詢問著袁正寒和安漓。

  「嗯!小游,你也別太擔心,天黑了,真兒會變成人形,若沒意外,她會脫險回來的。」安漓安慰著。

  衣慕游按著額角,「我是怕她的秘密被人發現,落入惡人手中,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他納悶,有誰會無聊到潛入房裡偷一隻豬,而目的又何在?才思及此,兩聲敲門聲干擾他的思緒。

  「叩!叩!」

  丁小香的暖昧聲隨之響起,「衣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才入耳,衣慕游聞一知十,思緒急轉彎,昂然的身軀繃如石,一個箭步,門差點被大力拆開,他神色有如地獄來的使者。「是你們捉了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紀巧盈一定胸有成竹,否則她心知肚明,任她如何施展媚功,也不可能移動他這尊泰山。

  「衣公子,你果然聰明絕頂。」丁小香又加深對他的愛慕之心。

  「哼!原來冷月宮的人私底下,專門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啊!」安漓冷嘲熱諷,「連豬也偷,真是『賤』不得人喲!」

  丁小香不痛不癢地嬌笑,「小姐的命令,做婢子的能不服從嗎?」她巴不得他們能替她出一口窩囊氣。

  「在哪兒?」衣慕游直裁了當地問道。

  丁小香還刻意裝成有教養的淑女,福一福身子,「公子,請隨我來。」

  袁正寒和安漓也欲跟上,但被丁小香阻止。「對不住,你們不受邀請。」丁小香在心裡念著,要怨就去怨紀巧盈吧!這可是她的意思。

  衣慕游朝他們使個眼色,「漓姐,等我回來。」

  說完,他便隨著丁小香離去。

  前腳一步,安漓和袁正寒後腳就從窗戶竄去,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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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上另一頭的平安客棧,二樓上等廂房內,陰暗的角落中,淡淡黃色的光暈隨著恢復原形的真珠而飄散。她先扭扭硬邦邦的脖子,才施咒解開手腳上的繩索,待束縛一鬆,小手就猛揉腦門上的「肉包子」。

  「痛死我了。」她很自然地叫出來。

  「誰?誰在那兒」?在屏風內沭浴的紀巧盈耳尖聽見這一閃即逝的聲音,教她提高警覺。

  而伺候沐浴的兩名女侍,,也立即衝出屏風外搜索。

  聽見腳步聲,真珠趕忙施起隱身咒,讓身形短暫消失。

  侍女把屋子搜翻了,連一隻壁虎也沒發現,「小姐,沒人。」

  「沒有就好」。難道是她聽錯了?緊繃的心才鬆懈,便繼續洗她的貴妃浴。

  隱身的真珠躡手躡腳地踱到花廳,看見圓桌上擱著精緻的酒菜,禁不住食指大動,偷嘗幾口,愈吃愈有味,心想,反正她們聽不見又看不到,索性一屁股坐定,大塊朵頤一番。

  待紀巧盈沐浴完,穿上鮮活的新衣,塗脂抹粉打扮一番後,走到花廳,一入眼的就是桌上去掉一大半的菜餚,而大驚失色。「你們好大的膽子!」這可不是一般的酒萊。她在心中喊道。

  「小姐,婢子不敢。」兩名侍女嚇得一頭汗跪了下來。

  紀巧盈精明的眸子巴著她們不放,見沒異樣,知道酒菜不是她們偷吃的,那會是誰呢?屋內又沒其他的人。她又氣又嚇,這一桌酒菜她可是下足了失魂散,目的只為求與衣慕游來一場魚水之歡,待生米煮成熟飯,她便能穩坐飛龍堡的太座椅,屆時,她可是掃除眼中釘、肉中刺了。可惡!想不到事與願違,半路殺出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

  此時,隱身的真珠感到頭暈目沉,更上心翼翼地晃著腳步,躲進床上歇一會。

  「小姐,衣公子來了。」丁小香敲門說道。

  紀巧盈心中狂喜,「來得這麼快」。邊急急整整衣裳,邊對嚇軟腿的侍女說道:「起來。」

  「謝謝小姐。」侍女如臨大赦,起身退到一旁,突又花容失色。

  袁正寒飛電似地閃入,點上欲上前護主的兩名侍女的穴道。

  「你們……」紀巧盈順勢瞧了躺在門外的丁小香一眼,「你們……」

  「怎樣?」安漓大搖大擺地走到她跟前,擦腰要人,「人呢?」

  「人?」紀巧盈雖被嚇得膽寒,但腦子也不至於沒了記性,僵硬的嘴畔抽起譏笑,「連豬跟人都搞不清楚的女人,少來大呼小叫。」

  「大呼小叫算是便宜你了,妖女!」安漓再拉開嗓門,她的手癢得很,恨不得甩紀巧盈幾巴掌。

  衣慕游在濃濃的火藥味中,隱隱約約聽見短促的呻吟聲,他立即閃入屏風內,走到床前,焦急的俊眸,隨床上那若隱若現的人形而驚得不知所措。「真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迷糊了。

  這一聲大雷,著實把眩得不知天南地北的真珠給殺出人形來,她扭著身體,宛如置身在蒸籠上的美人魚般,被熱滾滾的蒸氣給蒸得香汗淋漓,快熟了,一雙純潔無邪的眼珠子滾著蒸過頭的慾火。「好熱、好熱。」她覺得口乾舌燥,傾巢而出的欲蟲,正大口大口啃蝕她的骨子。

  衣慕游一把把她從床上抓起,真珠就迫不及待撞進他的懷中,臉蛋磨著他緊繃的肌肉。

  當其他三人晃進來,見到這黏得化不開的情況,紀巧盈先聲奪人,「她怎麼會在這兒?」妒火一下子沸騰,見她起異樣,心裡又是一驚,「那些酒菜是你偷吃的?」

  這話是什麼含意?安漓不客氣地扳過她的身子,迫她吐實,「你在那些酒菜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心裡氣真珠,說不吃,就嘴硬如石。嘴饞呢?迷迷糊糊有得吃就好,真是蠢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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