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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棠芯 他臉部肌肉繃緊,目光銳利。「你不需要知道。」 「你恨我嗎?」她忽然問,眼神澄淨。她無法解釋他的行為,除了恨她以外,她不明白他何以要娶她,卻又總是狠心的對待她。他看她時的目光裡,從來不曾流露過一絲溫柔。 「不。」他的嘴角抿得更緊。 「不恨我?」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真的嗎?」那他為什麼在這些日子裡那樣的羞辱她,折磨她呢? 他懊惱的轉身,狠狠握住她的手腕:「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並沒有如往常般退縮,或者顯出驚懼的神情,她依然坦蕩蕩的看著他,清澈的眼光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我只是想要更加瞭解你一些。」 「你怎麼忽然……」他望著她的目光漸漸改變,從凶狠變成深思。「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我不吃你這一套。」 「你以為……我能耍什麼手段呢?」她清秀的臉龐上綻出一朵微弱的笑靨。 他抿緊嘴唇,並不言語,只是安靜的審視著她的表情,想從她忽然變得寧靜的神態裡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自從他告訴她,他有他們那一夜的錄影帶開始,她就是畏縮與害怕的,既不敢正眼看他,也不敢違背他的任何要求。 他對這樣的狀況感到非常的滿意,她本來就是他報復計劃裡的一顆棋子,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顆棋子,棋子是不需要知道他任何秘密,只要乖乖受他擺佈就好,可是今天,她似乎變得不太一樣。難道她忽然就不怕他了嗎?他驀地渾身一震,忽然知道了原因。 他全身僵硬的挺直肩膀,犀利的眼眸掃過她全身,最後定在她恬靜的臉。「麗莎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的眼光讓恬恬微微顫抖,可她還是勇敢的迎視他。「她……告訴我你過去受過許多苦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你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妻子,你需要關心還有愛……」 「混蛋!」他怒聲詛咒。「那女人以為自己是誰?」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關心與愛?那樣的鬼話你也相信嗎?」他俯身向前,堅決的扣住她的手腕。「我不要什麼關心與愛,只要服從與聽話,你聽清楚了沒?不然,我就會……」他眼裡滿是威脅。 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像惡魔一樣猙獰,她向後退卻退無可退,她只能吞嚥著苦澀,默默的點頭。曾經有過的一些些微弱希望,在他狠戾的眼神裡被打得粉碎。 她又恢復成怯懦和恐懼的樣子,於是他滿意的撤回手,逕自凝視著前方,不再言語。 他只是要一個任由他擺佈的報復工具,一點也不需要妻子與愛,這一次麗莎錯了,錯得太過離譜。 他的下顎繃緊,嘴唇緊抿成憤怒的線條。為何他會感覺到如此的煩躁不安呢?他握緊雙拳,眼神變得更加冷硬。 縮在角落的恬恬,偶爾抬眼看見了他那可怕的表情,再也無法克制住渾身的顫慄,他那滿含悲憤的眼裡,還有一種讓她無法忽視的義無反顧,彷彿想要摧毀一切的決心! 他究竟想要什麼? qizon qizon qizon qizon qizon qizon 恬恬接到袁侃的電話時,她正在書房裡看書。他要她立刻趕去他辦公室,口氣堅決得不容她反抗。 他又想做什麼?強忍住內心的驚慌,她顫抖的換上他替她挑選的米色裙裝,迅速的坐上他派來接她的車子。這些天,父親已經不太詢問她上哪裡去,只要是袁侃的車子一來,她隨時可以出門。 她比以前看來是自由了許多,可其實她卻覺得自己被禁錮得更深了。因為袁侃是比她父親更可怕的男人,他不只禁錮她的身體,還禁錮她的心,讓她既無法不愛他,可又打從心底害怕著他。 這痛苦的情緒撕扯著她,讓她身心都異常疲憊。直達他在頂樓的寬敞辦公室,她一走進去就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窒息的感覺瞬間向四周擴散,他用力抱住了她。 「你怎麼……」 她呢喃的話還沒出口,就看見他滿臉陰霾的向自己俯來,一下子就吞沒了她的嘴,吞沒了她的意識。 他熱烈的吻著她,雙手更是扯開她胸前的衣襟,以從來沒有過的急切罩上她的酥胸,肆意揉捏著。她嚇壞了,被他狂亂的動作和挑逗的舌嚇壞了。 他那突然變得飢餓的渴望讓她害怕,可也因此喚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因為他而起的莫名的疼痛。 他不斷貪婪急切的吻著她,奪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吸吮著她口裡的芳甜。他的手滑至她的腰際,讓她的酥胸緊壓著他結實的胸膛上,享受那肌膚相親的感覺。 恬恬放棄了所有抗拒的念頭,任憑她的心與身體,帶領她進人那純然感官的世界裡。她緩緩的伸出手臂,纏繞上他的脖子,將他更緊的拉向自己,拱身向他。 她要他,要他的全部!突然間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湧入她的腦海,她居然想要一個凌辱她,折磨她的男人,她居然這樣熱烈的想要這個對她惡語相向,威脅她,恐嚇她的男人。 可這渴望的力量鷙猛的讓她震驚不已,從何時開始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刻到這樣的地步?深刻到無論他怎樣對待她,她還是一樣的愛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麼那些恐懼,那些害怕又是為了什麼呢?她無法繼續思考,因為他的手又罩上她的胸脯,他的吻更加的熱烈與狂猛,他的手稍一用勁,毫不費力地抱起了她,強壯的手臂環在她臀下,令她緊靠著他。他就這麼抱著她,雙唇依然膠合著,他走向辦公室邊一扇敞開的房門。 混沌的思想只讓恬恬看清楚這裡有張白色的大床,而他就是抱往這個目的地。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已經消失,她赤裸地躺在他同樣赤裸的男性身體下,下一秒,不再有任何的前戲,他衝進她完全沒有準備好的體內,她顫慄著屏住呼吸讓他長驅直入。 在那燙進她靈魂深處的衝撞聲中,她星眸微張,看見一雙混合著巨大痛苦與壓抑的眼神,這眼神也一併刻在了她心版上。她已完全無法思考,只剩下感覺,積聚的壓力像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般打擊著他們兩個,充滿了電光、強風和火熱,接著風暴乍至,洶湧的高潮打擊著他們兩人。他們雙眸緊鎖,在彼此的凝視裡,一起衝向了最高峰…… 事後,他翻身離開她汗濕的身體,無聲的仰躺在床上。恬恬輕柔的喘息著,試圖平復那如暴風雨般翻騰的內心,試圖從那些狂熱的震撼裡恢復神智。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狂猛的要她,為什麼她會感覺到他彷彿在壓抑著什麼巨大的痛苦,是這痛苦讓他尋求這樣劇烈的發洩嗎? 她關懷的側過身想要看清他的臉,卻只看到他僵硬的側面線條,看見他眼裡閃爍著的複雜光芒,她看不真切的光芒。 恬恬用沙啞的聲音問:「袁侃……你這是怎麼了?」 他倏地回頭,眼睛裡有著熾熱與憤怒,他就那樣直勾勾地望著她,忽然一個翻身又臥在她身上。 恬恬可以感覺到他的痛苦,即使他絲毫沒有言語,即使他是用憤怒的眼神凝視著她。她伸出了手,撫摸著他滿是汗水的背脊,用她的溫柔忍受著他的壓迫,她的眼裡不自覺的湧現出心疼的神情,她多麼想要分擔他的痛苦呀…… 他驀地吻住了她,她立刻張開嘴,迎接他的唇舌,用她的舌與他相纏,用她的吻撫平他的焦躁。他結實的身軀擠壓著她,她那毫無怨言的接受,似乎紓解了他的壓力,因為他的吻不再是完全的苦澀,他開始緩和下節奏,他的身體也不再緊繃,她撫摸的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他終於放鬆下來,開始享受著他們的吻。她輕柔的嬌喘聲消失在他口裡,她感受到他的溫柔,那些在她夢裡纏繞著她的溫柔…… 這一次,他們緩和而柔情蜜意的做愛,就像他們的第一次那樣,充滿真正的憐惜和無私的奉獻。 她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因為滿足而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他擁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鬆,好像他真的很珍惜她似的。即使是幻覺,她也希望這幻境能夠延續得長久一些。 「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他忽然坐了起來,用平靜的聲音說。 她倏然而驚,詫異的望著他。 「他在二十年前的今天,用槍轟開了自己的腦子。」他依然低沉而平靜的敘述著,卻令她覺得渾身發冷。「稱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做嗎?因為他被人騙走了全部的財產,邇負了一身的債。他無法面對這個現實,也無法面對他的妻兒,所以他就親手奪走了他自己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