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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馥梅 李?瞪著他,好一會兒才湊向他耳邊說:「白茜蓉。」 「什麼?!那個女人……爺怎麼會和那個女人一起回來?!」張倫驚呼,腦子轉了幾轉,「不行,我得去通知錢多多,要她備戰!謝謝你來通知我。」 他立即轉了個方向,跑向隔壁的棲鳳閣。 「錢多多!錢多多!」張倫才跨進拱門,就朝閣裡大喊。 「張倫,別大呼小叫的,錢姑娘正在畫畫呢!」 「畫,還畫,不是早叫她別練畫了嗎?再怎麼畫還不是都畫那些東西,畫得愈傳神愈逼真,愈沒人敢看,畫得好有什麼用?」張倫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我畫那些東西礙著你了?自己沒膽,還怪人家東西恐怖,你羞是不羞啊!」清朗的聲音傳來,一道娉婷身影立於門口,靈動的雙眼瞅著張倫,似笑非笑。 奇怪了,這聲音分明就是錢多多的聲音,可是為什麼會出自這個美麗的女人口中呢? 「天啊!」張倫撫額長歎。「妳如果是個啞巴的話,該有多好。」 「喂,張倫,你說那是什麼鬼話?為什麼我非得是個啞巴才行?!」美人兒雙手扠腰,怒瞪著張倫。 這口氣、這舉止,分明也是錢多多的模樣,可……為什麼還是出自這美人兒呢? 「錢多多,妳不說話的話,可以說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可一開口就全破功了。我拜託妳,等一會兒盡量當啞巴,好嗎?要不然我和綠袖以及所有勞苦功高的大功臣們,這一個月來非人的折磨就全都白受了。」 美人兒的確就是錢多多,由此就可以知道他們是多麼的辛苦了。 這一個月下來,他們將錢多多養胖了至少有十斤重,讓她看起來不再像根竹竿似的,雖然和時下的姑娘們一比,她還是顯得清瘦了些許--可見她之前瘦得有多恐怖了。 還有她暗黑乾燥的皮膚,全都賴爺之前從宮裡求來的秘方,密集加強保養之下,短短一個多月雖然不夠讓她的皮膚變得白皙剔透,但是淡麥色的肌膚顯得光滑柔亮,沒了過去暗沉的灰黑,看起來非常健康好看。 她的行為舉止也有很大的改變,但是,通常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她才會刻意的約束自己,可畢竟只有短短的一個多月,能有這樣的改變已經難能可貴了。 絕對沒有人會知道她就是錢多多,前提是,她不開口。 「張倫,其實錢姑娘她已經……」綠袖想要解釋只要錢多多願意,她已經可以非常淑女,非常端莊賢淑了,可錢多多刻意打斷了她。 「為什麼等會兒我要當啞巴?」 「因為爺回府了,而且……」 「什麼?!你說柳兆宣回來了!」錢多多驚喊,他終於也知道要回來啊!不出十天的行程,竟然搞了一個月又一天外加三個時辰,「笑話,為什麼他回來我就要當啞巴。」她還想好好的找他算帳呢!大騙子。 「因為爺還帶了一位客人,我相信,妳絕對不會想要在那位客人面前表現出妳『率真』的性情。」 錢多多哪會聽不出他的嘲諷,不過此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微瞇著眼審視著張倫,照理說,他一聽到柳兆宣回來,應該是跑第一個去迎接他敬愛的爺,沒道理還專程跑到她這兒警告她柳兆宣帶了客人回來,又說她不會想要在那個客人面前……啊,難道…… 「張倫,那位客人不會剛好是姓白吧?」錢多多懷疑的問,隨即自己也覺得好笑地搖頭。「不、不可能,柳兆宣怎麼會和姓白的在一起,就算是在街上巧遇,也應該當做陌路擦身而過就算了才對。」 「錢多多……」張倫臉色凝重的望著她。「確實是姓白的,而且,還是妳最想一別苗頭的白茜蓉。」 第八章 錢多多怔愣住,好一會兒之後,大腦才理解了張倫的話。 「搞什麼東西啊!」她倏地怒吼。「柳兆宣為什麼會和那個臭女人搞在一起?!他不是最好面子的嗎?現在他應該對那個臭女人不屑一顧才對,幹什麼還把人給帶回家,他是豬啊,見著美女就巴上去,忘了人家給他的羞辱了嗎。」 「別氣、別生氣啊!錢姑娘,妳一生氣就口不擇言,妳忘了嗎?」綠袖趕緊提醒她。 錢多多深吸了口氣,「我現在不吼一吼、出出氣,等一下憋過頭爆發出來怎麼辦!」她還是吼,「柳笨蛋一定是色慾作祟,一瞧見美人就不知道東西南北,混蛋!白癡!噁心沒用的男人!」 接著又是一串咒罵,流利得連張倫都聽得張口結舌,足足罵了一刻之後,當他開始擔心主子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時候,錢多多終於停了下來。 深深的喘了口氣之後,她恢復鎮定。 「我渴了。」她對綠袖道。 「我幫妳倒杯水。」綠袖立即進房,倒了杯水出來。 張倫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的,竟然有人罵人罵到口渴! 錢多多一口喝盡杯中的水,將杯子遞給綠袖後,轉向張倫。 「張倫,你先去找柳兆宣,做好你的侍從,不過記得差個人來告訴我,你們在哪裡。」 「妳沒問題了吧?」張倫不放心的問。 「笑話,我怎麼可能會有問題?我可是錢多多,你不知道嗎?」錢多多傲然的說。 「就因為知道妳是錢多多,所以才不放心啊!」他無奈的歎息。 「死張倫,就只會扯我後腿,滾吧你,還不滾回你家爺的屁股後面聞香,你太久沒聞了,肯定想念得緊。」 「拜託,錢姑娘!」綠袖仰天哀嚎,這種話有哪個姑娘家會說出口啊。 「只不過在這兒說說罷了,緊張什麼啊!」錢多多斥責他們大驚小怪,其實這種話挺正常的,以前她幾乎天天都聽見這類的話,就沒有人說不可以。 「算了,我要走了,妳自己看著辦吧,要讓白茜蓉吃癟的話,只有這次機會了,我相信妳不會搞砸才對。」張倫揮揮手,快步離去,急著聞香……哦,是伺候他家爺去啦! 「錢姑娘……」綠袖擔心地低喚,怎麼辦?真的要開始作戰了嗎?錢姑娘真的準備好了嗎? 「綠袖。」錢多多聲音一緩,變得柔適沉穩。 「是。」綠袖一怔,下意識的應聲。 「麻煩妳幫我梳妝,相爺離府多時,好不容易回府,咱們當然不能缺席,是吧!」 綠袖愣了愣,眨眨眼,這才醒悟,錢姑娘開始「演戲」了。 還真是有模有樣呢!綠袖開始興奮起來。 「這是當然,綠袖一定傾盡全力,將妳打扮得美美的。」 ☆ ☆ ☆ ☆ ☆ ☆ ☆ ☆ ☆ ☆ ☆ ☆ ☆ ☆ 大廳中,柳兆宣漠然的忍受著白茜蓉細聲細氣、嬌嗲的聲音,訴說著楚士鶴對她多粗魯無狀,她是多麼的委屈,還有當初之所以與楚士鶴定下親事,全是她爹逼迫,她是多麼逼不得已,以及她對他的感情是多麼的深……等等。 「白姑娘。」終於,柳兆宣受夠了,出聲打斷了她。「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當然,相爺請說。」白茜蓉嬌柔地說。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並沒有失寵於皇上的?」真是的,要不是月兒給他搞出這種事,他還希望他能「失寵」久一點呢,至少一年半載的,而不是僅僅兩個多月。 白茜蓉臉色微變,可是很快的,她便垂下眼,面露委屈,讓人好生心疼--除了宰相府的人之外。 「相爺是在怪妾身當初的逼不得已嗎?或者是懷疑妾身對相爺的感情?」 他不怪她,他甚至感激她的「逼不得已」,因為他發現,再次面對面,他真的很受不了她的嬌柔。 奇怪,他以為自己欣賞的就是這種端莊賢淑、舉止合宜的女人,可為什麼如今卻突然覺得……礙眼?!是離開京城太久了?或者是因為「失寵」事件,所以才對她有成見? 「都不是,白姑娘,我只是問了一個問題。妳可以不回答,我想我大概知道了。」有兩個可能,一是他解除「閉門思過」的懲罰上朝那天,皇上二話不說便賜他一面金牌,協助他肅清老鼠屎。二就是皇上調派大批人馬趕去幫他尋找月兒,一個失寵的臣子,怎麼可能得到這種待遇呢,所以嘍! 「相爺,您的猜測傷了妾身的心,妾身對您的真心日月可表,只是因為妾身身為女子,無法反抗爹親的安排,您知道這些日子妾身是多麼的傷心難過嗎?妾身為相爺茶飯不思……」 「呵呵,綠袖,好久沒聽見這麼好笑的笑話了,明明看起來比一個多月前還『臃腫』,竟然敢說茶飯不思呢。」突然,清朗的笑聲傳進大廳,截斷了白茜蓉說唱俱佳的表演。 這聲音……柳兆宣微微一愣,這聲音像是錢多多的聲音,可是又不盡相同,顯得較收斂、較柔穩…… 他抬眼望向門口,對上了一雙清靈生動的眼眸,旋即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