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月皎 > 品香王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2頁 月皎 煞時殺聲震天,但不一會兒,那些護院便一個個倒地,在喪失意識之前,他們完全無法瞭解發生了什麼事。 而在旁觀看熱鬧的人,也只看到襄親王衝入人堆,接著人體就像天女散花,向四面八方飛散。 今日襄親王的傳奇又添了一樁。 隨後趕來的黃馬褂兵隊毫無用武之地,僅能收拾散落的兵器,將昏迷的護院集中起來,等待稍後一起押解至刑部審問。 魚肉百姓作威作福的多磐貝子將失勢的流言立刻散佈出去,不知由誰帶頭鼓掌稱幸,聚集人群戶戶同聲慶賀,熱鬧程度不輸過年。 被關人房間後,明亭香已經試過了大門,那已完全被鎖死,窗外亦安置了看守者,她不諳武藝,自是無法打敗那些孔武有力之人。 但是她亦非甕中之鱉,只能由人擺佈。她脫除花盆鞋擱一邊,以便隨時都可以拿起來攻擊。自寶吟身上取來的香粉,她將之撒在身上,仍保留一些倒於掌心,準備身上的防備失效後,直接撒到多磐那淫賊臉上,讓他嘗嘗苦頭。 「別擔心,額娘會保護你的。」明亭香輕聲地對腹中的孩子說道。 夫君一定會來的。明亭香如此深信不疑,愛沒有付之言語已非首要之務,重要的是兩人相知相守,能一起迎新生命,一起度過風吹雨淋、哭泣歡笑才是最重要的。 任她沉陷思考的同時,門口傳來解鎖的聲音,多磐涎著笑臉搓著手掌進入。他一踏入,門外便有人拉上房門,重新上鎖。 多磐一定忘了色字頭上刀一把,否則他一定不敢再覬覦別人的老婆。 「哈啾!哈啾!」他開始不由自主地大打噴嚏,但是他的色膽沒有消褪,仍向明亭香接近。 明亭香是專注觀察多磐,因此當他的臉開始變形腫脹,她心底暗呼成功。努力地保持心情穩定,以免手心發汗毀了香粉的功效,她得確定他不能動她一根寒毛,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怎麼,沒有跪地求饒呀!看來你也沒有多貞烈。」多磐訕笑道。 已入險境的他所有的感覺神經全只在慾望上,當身上的衣物與敏感的皮膚摩擦而生熱,也只以為是慾火焚身,而未能及時察覺異樣。 舉高緊握的拳頭,明亭香輕緩地張開手掌,出其不意地猛吹了口氣,掌心上的香粉全數撒向多磐。 「啊,救……救命啊!」多磐聞到了香味,以為是致命毒藥,恐懼地大聲呼救。 門外的家丁聞聲,立即欲打開房門馳援,但是忙亂中掉了鑰匙,耽擱了第一時間,而這一掉他們卻再也沒能拾回。 怒火中燒的博穆早已打進府中,在他們未意識到前,一人一拳將他們擊倒在地。 屋內傳來痛苦的哀號聲,驚慌的博穆沒能分辨出哀叫者身份,衝至門前大叫:「亭香,亭香!」但門上的鎖阻礙了他,氣憤之餘抬起一腿將之踹破。 但見沒穿鞋的明亭香立於房中央,全身上下完好得一如早晨出門時,連發也一絲不苟,放心之餘雙膝幾乎支撐不住而跪坐地上。 「夫人,你還好嗎?」他提心吊膽地詢問。 他極想奔至她的身邊一把抱住她,卻又怕傷了她與孩子,只好按捺住渴望。 可是明亭香沒有這層憂慮,兩步便奔向夫君投入他的懷中,顫抖地尋求他的體溫帶來的安全感。 懷中的真實感令博穆鬆了一口氣,他緊緊地環抱住她,力道之強欲將她揉入體內。 兩人此時該是無聲勝有聲,但是多磐掃興的哀號聲如殺豬般擾人,破壞了兩人的浪漫。 「你是如何做到的?」他好奇亭香是如何自保而毫髮無傷。 「是寶吟的功勞。那日她在南苑拿防蟲粉扔他,令他產生了變化,所以我靈機一動,拿了些成分近似的香粉,希望能令他止步,可惜他不肯,我只好多用了些份量,讓他生病。」 對她的聰穎博穆大表讚賞,他完全不同情多磐的遭遇,這是他活該。但是緊接著他又興起另一波恐懼。「孩子還好嗎?」 明瞭他已知情,明亭香難掩失望之情,她多想親口告訴他。 「是潤祥說的。別怪他,那時情況緊張,他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博穆完全解讀她的表情。 「孩子很好。」她邊說還拍著小腹表示。「這孩子頑固堅強,一定是遺傳到他的父親。」 博穆又將明亭香擁入懷裡,博穆半擁半抱地帶她離開這個嘈雜之地,他不願當著一群禁衛軍前訴情衷,更不想讓卑劣無恥的多磐有此榮幸傾聽。 一個他衷心愛戀的女人值得他悉心呵護。 「王爺,轎子備妥了。」阿古那稟告。 「多磐府上的東西我不用。」博穆毅然拒絕。 「不,是王府的轎子。」 「轎夫呢?」 「禁衛軍的弟兄們願意代勞。」 聞言,博穆終於可以放開胸懷,將明亭香打橫抱在懷中。 「等一下,我的鞋。」亭香望著只著棉襪的小腳。 不願她再回到那個是非之地,不想留下任何物品在此,亦不想再次放下亭香,博穆命令阿古那去拿回她的花盆鞋。 襄王府的轎子備妥,四名黃馬褂侍衛兵早已準備好,樂於為福晉抬轎。 平日大而化之的博穆,在扶著明亭香坐入轎中,想起了今非昔比,她的身子嬌弱不堪勞累。 「回程時小心些,不能過度震盪晃動。」他命令道。 若是今日的表現是日後的起頭,明亭香想見未來的懷孕過程會是充滿限制的苦日子。 「你怎麼起來啦?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你比寶吟還要固執。」 才一進臥房便看到明亭香站立於床頭處的箱筐,身上僅著單薄的衣服,時序已進入秋冬,夜晚的溫度涼得可於清晨見白霜,實不適宜孕婦四處奔走。 「為何不多穿件外衣,感染了風寒可不得了,快上床休息。」 博穆像只緊張兮兮的母雞,對她呵護備至,連喝茶、吃飯都不准她動手,好像她是個失能的病人,對於他的行動,她只能大翻白眼不忍斥責。 「只是起來拿個東西,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她抱起一個龐大的包袱,走向床榻。 先一步接下包袱,博穆快步走向床榻,折起膨鬆柔軟的棉被,伺候她窩入裡頭。手上的包袱被他不在乎地扔到床尾,他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 調整被後枕頭的高度,明亭香依著他的期望拉高被子取悅他,她相信包袱裡的東西更可能取悅他。 「打開看一下。」明亭香興奮地提議。 在拋開之後,博穆早將包袱置之不理,瞪著那一團圓滾滾的東西,猜測著裡頭是何物。 解開頂端的結,包巾立即四散,清楚地露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圖案。 一隻雄獅鬃毛聳立,前足跨在大石,後足蹲踞,作勢欲前撲,金黃色的毛皮閃閃發亮,氣勢威猛雄渾,綠色的瞳眸炯炯有神,注視著目標表示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伸手抓住黑色披風抖開,見到那頭猛獅隨著布料的搖曳,似乎欲自布面上躍然而出。 「喜歡嗎?」明亭香急於得知他的觀感。 「我愛極了!」博穆像孩子般興奮,將被風披在肩上試著,又脫下撫著細緻的刺繡,如此綿密的針法想必花了她不少心思。 「你不該如此辛勞,應該多休息。」他心疼掩過欣喜。 拍拍身邊的位子,示意博穆臥下,明亭香小鳥依人地偎在他的身旁,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她卻覺得幸福。 拉過她花費心思完成的披風蓋住二人,博穆將她的頭按於肩窩,臉頰輕輕揉著她的頭頂,安逸平靜的時光流逝,他們的時間似乎停頓住。 「我愛你。」 博穆瞪著床帳頂喃喃道。如此的兒女情長令他害羞得紅了臉,他只慶幸亭香沒有執意抬頭,也沒有要求他再說一次,但他懷疑她是否有聽到。 「我愛你。」他又說了一次。 將臉孔埋入博穆胸膛,明亭香面露微笑道:「我聽到了,你不用說出口我也明瞭。」 「不,我要說,不過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博穆難為情地宣告。 亭香瞭解他的性子,一句「我愛你」說了兩次已經是極限,難為他了。「我愛你,辛苦了。」 兩句話感動了博穆,他加重了手勁,緊緊抱住她,享受肉體與心靈契合。 誤會解開之後,兩人更是海闊天空,不再拘謹於虛禮,大方地在人前表現恩愛之情。府中的氣氛平和安樂,僕人們一致希望能營造出優雅的環境,幫助福晉產下一個漂亮伶利的娃娃。 幸福是唾手可得,令他們不願白白浪費上天的賜予。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一個炮彈似的肉體衝入,直向床榻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