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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頁 吉兒 望著顏色詭異的晚霞,她千恩萬想,想不出自己有留在這裡的任何必要。她要逃,逃得遠遠的?nbsp; ?br /> 就算不認得路也沒關係,就算在森林裡迷失方向也無所謂,反正他不在乎她,她已經心灰意冷了,留在他身邊,還有什麼意思?她已經夠可悲了,她拒絕讓自己變得更可憐。 曹介勳休想再利用她的「單蠢」,進行他那狗屁不通的「秘密計劃」! 第八章 本小姐再呆,也不會屈就於權宜之計。 偉大又充滿秘密的少主,你好自為之吧! 一張放在竹編梳妝台上的便條,讓曹介勳手裡的晚餐托盤,當場在地上摔個粉碎。 風呼呼地吹,雨點已經零星降落,傍晚詭異的橘霞,早已預告夜裡要變天。 她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任性地離開了! 風雨侵蝕時,森林裡會有多危險,她一個嬌滴滴的城市小姐,半點求生技能都沒有,怎麼可能在如此險劣的環境中求生存? 她甚至連怎麼上山,都一路睡過去,統統不知道! 他衝出門外,對忙碌防災的村民叫道:「惟歡失蹤了!男人們分三批,一批去守崗哨,一批加緊防災,一批去找惟歡的下落。」 他看似指揮若定,其實內心早已被恐懼所吞噬。 「年輕的女人也幫忙防災,其他的守在議事屋,生火、煮薑湯、烘毯子,照顧孩子。動作快!」 他下令完畢,帶著必備用品,一馬當先地奔人山林,找尋俏人兒。 不管她又在拗什麼,只要讓他找到她,他一定大刑伺候,打爛她的小屁股! * * * 好冷、好餓、好累、好想睡! 惟歡坐在佈滿青苔的大石頭上,無助地仰望天空。「老天不用陪我掉眼淚,直的不用。」她喃喃,在想自己該怎麼辦。 自從她跑出來之後,沒過多久,天氣開始改變。先是風勢變強,天色變暗,她想往山腳下溜,沒想到走沒幾步路,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當真迷路了。 不管轉到哪一邊,看過去都是陰森森的草叢,她剛剛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糟,想不起來了! 「原來你就是用地形上的優勢,把我因在這裡。」她恨恨地罵,一心要加強對他的怒意,以免自己心軟,想回去求助。 只要想到曹介勳的權宜之計,她就又難過、又生氣,恨不得立即死去。 想想以前,大不了被說成是性冷感的死魚、沒三兩肉的小籠包,那時覺得傷人得緊,沒想到嘴巴閉得像蚌殼的男人,才是最壞的一個! 真是人不可貌相?nbsp; ?br /> 「我就是死在這裡,也絕不回去聽你放屁。」她咒念,加強決心。 她用力站起來,裙子後面濕答答地黏了一大片青苔,愛乾淨的她也管不著那麼多了,隨手抓起草叢裡的枯樹枝,憑直覺選了個方向,往前走。 剛開始就像原地踏步,過了不知多久……是她的幻覺嗎?她怎麼好像看到了黑壓壓的巨影,像一座座屋舍? 然而,天都黑了,屋舍那方為什麼連盞燈都不點?,她闖到哪裡去了?該不會是繞來繞去,又回到村子那邊了吧? 她一則以喜,一則以憂,一邊痛罵自己沒骨氣,又濕又冷就想回去討饒,一邊擔心自己會永遠困在這個森林裡,與魑魅魍魎為伴…… 她慢慢摸索出一條前人踏出來的道路,用力攀爬,終於登上一片平台。 三排屋舍圍成n字型,中間有塊很大的空地!或者該說是廣場。她瞻前顧後,小心地往前走,耳邊除了風雨呼嘯如鬼嚎之外,什麼人聲也沒有。 飢寒交迫讓她決定在這個地方待一個晚上,等明天天一見,把路看清楚再逃。 她去敲每間屋舍的門,卻絕望地發現,每扇門都落了重重的鎖,她只能躲在廊簷下,看著大雨不停下。 再這樣下去,今晚她不是凍死,就是被水泡到爛。 她繞到屋舍後面,想看看有什麼縫隙可以鑽,卻先看到一口水井。 她靠過去,看著井底,一連好幾記閃光劈下來,她陡然瞪大了眼睛。 那……那井裡,丟的是什麼?她嚇得往後跌去,玉手立刻被尖銳物碰破皮,疼得鮮血淋漓。 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類似……類似刀劍粗胚的鋼材? 幾記閃光接連劈下,她看到另一邊,還有成堆已經鑄成,卻廢棄在旁的劍身。 冷森森的殺氣伴著滂沱大雨,她無措地東張西望。她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怎麼會從心底直冒寒意上來? 想到曹介勳從翔藝帶走了一把劍,再看看眼前的景象,這兩者似乎有所關連…… 她瞇起眼睛,好像想透了什麼,又好像仍在迷惑之中。 只記得曾聽說人有人墳,劍有劍塚。 難道這裡就是…… 她打了個寒顫,多希望……多希望曹介勳就在她身邊。雖然他不把她當回事,但是在這節骨眼上,她不得不承認,她很不爭氣地想要他的保護啊! 「惟歡,回答我!」 「藍小姐,你在哪裡?」 「剛剛崗哨那邊說,有個黑影在這裡摸索,應該是她才對……「 幾道長長的白光在森林那邊晃來晃去。是曹介勳,他帶人找來了! 她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應不出來。手腳都被凍僵了,到底身上有幾個傷口在流血也不知道,一頭引以為傲的長髮也貼在臉上、身上,雙眼直直地看著那堆棄劍,像被嚇傻了。 「惟歡,為什麼不應一聲?」曹介勳找過來,白光直接照在她臉上。 她反射性地用手去遮,手好沉,眼睛好酸,身子好重。 「曹介勳,我……」她恍惚抬起頭,看見他大步走近,也不知是先前精神繃得太緊,見到他猛一鬆脫,還是怎地,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他飛快地撈住她,才不致使她受更多的傷。 「可惡,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他從防水袋裡拿出毛毯,將她仔細裹住,扛在肩上。 「人找到了,統統撤回村子裡,叫阿德到我家待命!」 * * * 等惟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乾淨烘暖地躺在床鋪上。 「你怕不怕打針?」一個落腮鬍、爆炸頭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咧著嘴笑。 他是誰?造型好勁爆!惟歡想笑,卻沒有力氣調侃,無言地點點頭。 「恭喜你。」爆炸男笑呵呵,一頭鋼絲發搖啊搖。「我在你昏迷的時候,幫你打了一劑破傷風,省去一次皮肉痛。」 「……啊?」這有什麼好恭喜的? 爆炸男悠然地踱到一旁,收拾外診醫生包。 「傷口不嚴重,都處理好了。少主請放心,藍小姐沒有大礙。」 那個傢伙是醫生? 那個把自己弄得一臉毛的怪傢伙,居然是醫生?!他有執照嗎? 或許是她質疑的眼神太強烈了,爆炸男回過頭來,咧嘴嘻笑。 「改天我帶畢業證書跟執照過來給你瞧瞧。我們村裡臥虎藏龍,改天你也許會見到一個滿頭辮子的假黑人,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建築師。」他吹出一記飛吻,提著外診醫生包,開門離去。「不妨礙你們談心羅!」 門板合上,簡樸的房間裡,頓時陷入平靜,唯有雨聲滴答。惟歡看看屋頂,知道這不是她先前住過的客房。 這裡明顯大許多,有著古老的風情,不用釘子、完全靠檜木接榫的房舍蘊涵了大自然的暖暖色調,很有安定人心的效果。 屋裡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桌椅、床鋪之外,幾乎沒有長物。 一直盤著手,靠在牆上的曹介勳走過來。 「要不要喝水?」他的聲音緊得像亟欲繃斷的弦。 他在生氣。 「麻煩少主。」她雖虛弱,但也不忘「以禮相待」。 她也在生氣。 氣他演技太好,讓她在大雨之中,仍然渴望他的呵護,她真該感到羞恥。 他動作敏捷,到外頭去倒了溫熱的開水,遞給她之前,還用嘴唇試了下溫度。 那麼小心翼翼幹嘛?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特別買弄溫柔嗎? 她別過臉去。 他冷著個臉,態度不改,逕自靠過去,將枕頭豎起,把她拎起來靠著枕頭坐。 「喝水。」她乖乖照做,但心裡實在很生氣、很生氣,但怒氣也不能蒙蔽她的雙眼。他的動作雖然專制霸道,卻很溫柔,溫柔得使人想掉眼淚。 一顆淚珠懸在眼眶,她努力把它眨回去,決心不讓他看到。 但他看到了。「你哭什……」 她搶話,故意裝得很冷淡。「有什麼要吃的藥嗎?」 他遞給她,那一樣一樣檢核藥單取藥的方式,就像在她心頭劃上一刀。 對她那麼溫柔幹嘛?反正她在這裡橫豎只是權宜之計。所謂權宜之計,愈簡便愈好,他需要這麼費心思嗎? 「等等再吃藥,我去熱碗粥給你喝,免得傷胃。」 「我不喝粥。」她拗起脾氣,直接把藥丸扔進嘴裡,結果苦得淚花亂轉。「你有什麼不高興,想說就說,幹嘛憋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