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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子心    


  「啊!?」舒晴十分驚訝。「這麼說……」那日他是故意騙她的!

  「是的!」他貼近臉來親親她的頰靨。「是不放心妳留下,故意激妳才騙妳的。」

  「真的?」舒晴笑了,笑得甜美燦爛,不過腦筋一轉,陡地又想起另一件事。「還有件事……」

  還有件事,她非常想知道。

  當然,為力求公平,她也會以自己在舊金山的故事來做為交換。

  「鈞堯,能不能跟你聊聊,關於這些年的事?當然,我也會告訴你許多關於我到舊金山之後,發生的趣事。」

  「好吧!」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禹鈞堯釋懷一笑。「該由哪裡說起呢?不如就由我大學時期的那段戀情開始說起吧!」

  就這樣,禹鈞堯似在敘說著一段故事般,開始款述起自己的戀情──

  「我在大學時,追求過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作顧筱玫,是音樂系的才女,更是音樂系之花。

  當初她答應我的追求時,妳不知道,我有多高興?甚至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運的男人。可是,經過了幾個月的交往之後,我發覺她變了,變得很怪,她有很強的佔有慾,甚至可以說到達病態的地步,不僅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有時還會在半夜跑來找我。

  然後有一天,我在偶然間發覺,她居然在監視我,之後更是誇張的開始限制我的交友名單,搞得我快精神耗弱。

  最後,我終於受不了了,就在教授通知我哥倫比亞大學碩士班的通知函已到,我可以提前申請跳級留學報到時,我們兩人又大吵了一架,原因很簡單,她要我別離開台灣。也是在那次,我對她提出了分手。」

  「分手?」舒晴的心咚地一跳。她是因為這樣才自殺的吧?

  「嗯。」禹鈞堯的眸光一暗。「之後她又纏了我一個多月,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地天天到我的住處門口站崗,試圖挽回這段情感。我簡直快被她給逼瘋了,於是答應與她晤談,晤談中,我拒絕復合,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已被她嚇壞了,還有,我不可能放棄到哥倫比亞去修碩士的決定。也在那一個晚上,她自殺了!」

  沒再往下說,舒晴可以感覺到他在顫抖,一個倨傲、自信、優異的大男人,竟在顫抖!

  張開雙臂,舒晴緊緊地抱著他,希望分享他胸懷的苦楚。

  禹鈞堯抬臉凝望著她,勾唇擠出一抹苦笑。「她穿著紅衣服,選擇服用大量安眠藥,然後在我的屋前,割腕自殺。」

  「天!」舒晴忍不住的低喚出口,雙臂更緊地抱住他。

  愛一個人,需要用到如此極端的手段嗎?愛,不是更希望被自己愛的一方能幸福快樂嗎?

  如果愛是不幸、是掠奪、是佔有,那麼那樣的愛,不過是經過包裝的自私、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包袱。

  「就這樣。」他在低頭親吻她額頭的同時,輕描淡寫地將話劃下句點。「不過,有件事現在想來挺可笑的,當初明明決意到哥倫比亞去,最後卻沒去,轉往倫敦。」

  舒晴知道他心裡的掙扎與痛苦,將臉埋入他的胸懷,以無聲的擁抱安慰。

  其實不用多說,她也知道為何他最終沒照著原定計畫到美國去,是因為心中有所愧疚,對於顧筱玫的死,那次留學的爭吵是個引爆點。

  雖然後來他還是斷然離開了台灣這個傷心地,不過卻選擇了另一個地方,放逐自己。

  想到這兒,舒晴的鼻頭不覺地有點酸澀了起來,為拉開思緒,她轉移話題──

  「那……阿梅嬸……」怎麼說,她都不相信阿梅嬸是自殺的。

  「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的看法倒是與妳一致。」他想,她一定也不認為阿梅嬸會自殺?

  「鈞堯,那麼兇手……」兇手還在禹家大宅中嗎?

  「這個妳不用煩惱,我和閻羅會處理。」只要一切依計行事。

  舒晴將臉倚在他的肩窩。「不知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很不安。為什麼阿梅嬸會是顧筱玫的外婆呢?」

  她曾經在大宅裡住過一段時間,別說她不知道,就算住了將近一輩子的爺爺,恐怕也沒聽說過……

  第十章

  「怎樣,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陰陰的月、颼颼的風,就如此刻站在窗邊女子冷透的嗓音。

  「我辦事,妳放心。」杜可斌反手甩上門,將手裡握著的鑰匙串往櫃子上一拋,走過來,張開雙臂抱緊女子的腰肢。

  女子一轉身,毫不留情的推開他的雙手。

  「放心?」她哼了聲,以冷然的眸光瞥著他。「如果我能放心的話,事情是不是早該解決了?」

  「哎呦!」杜可斌由她的身後靠了過來,很快的又攬上她。「人有失足、馬有亂蹄嘛!」

  「失足又亂蹄?」女子昂臉,黑色的瞳仁中迸出凜冽的精光。「這次如果再失手,恐怕我們兩都得去蹲大牢。」

  杜可斌皮皮地抬起一手來。「是、是、是,我已經照妳說的話,把東西都給了,接下來只要等那個蠢女人去下毒,然後禹鈞堯就會一命嗚呼。」

  他的眼一斜,嘴巴和舌頭一撇,耍寶地擺出一副中毒者的模樣。

  女子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似在盤算著什麼。

  「哎,這樣都逗不笑妳!」杜可斌將下顎抵在她的肩上。「可見得妳有多冷呀!」不過,他愛死了她冷然的模樣,甚至願意為她去做任何事。

  伸出一手,他勾起她的下顎,側過臉來要吻她。

  女子以手抵住了他的唇。「我的冷你又不是不知?」

  她的眸光搜索過他的臉,在對上他眼瞳的同時,綻開若有所思的笑。

  「是、是、是,大小姐,我就是喜歡妳的冷,喜歡到願意賠上自己的命。」伸起一手抓住她的手,他壓下頭來,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女子幾乎被吻得岔了氣,然後,杜可斌的雙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先是扯開女子的衣襟,然後粗暴地拉扯著她的褲頭。

  女子沒有掙扎,但是以一手握住他壓在她褲頭上的手。

  「總得給我一點甜頭!」他看著她,無法忘懷在她身體裡的銷魂。

  雖然過去他也抱過許多女人,但沒有一個能像她一樣,給他既滿足又蝕魂的感動。

  「我沒說不給你。」女子又笑了,如果杜可斌不是那麼的猴急,那麼他將不難由她的眼瞳中觀察出一抹肅殺之氣。

  「那……」他張口就要吻她。

  女子以一指壓住了他的嘴。「等一下,你認為今夜一定能成功嗎?」

  看著她如泥鰍一樣的溜出懷中,杜可斌懊惱一歎。

  「百分之百。」他說得異常篤定,腦中一閃,突然想起了一事。「對了,事成之後,妳會與我遠走他鄉吧?」

  「你說呢?」女子難得露出嬌美的笑容。

  她背對著他,走到窗前的一個矮櫃前,由上頭取來兩隻各盛著三分之一酒液的酒杯。

  「我猜,妳不會捨得放掉我。」對於自我魅力,杜可斌很有自信。

  另一個女人不就被他耍得團團轉嗎?要她往東,就絕對不敢往西,要她去殺人,不也乖乖地成了連環殺人案的主謀者。

  「也許吧!」女子衝著他一笑,將兩杯酒端到他的面前,任由他選。

  杜可斌習慣性的選擇了左邊的一杯。「去瑞士、法國或荷蘭,妳可以任選一個。」

  女子沒多說話,只是端起酒杯與他一碰。「你決定吧!想去哪兒,都好。」

  「這可是妳說的!」他終於盼得美人歸了。

  仰頭一飲,他一口氣將酒全數吞入口中,但隨著熱辣的酒液慢慢的滑入咽喉,到達腹腔,他的臉色變得難看,由扭曲到猙獰。

  「為……為什麼?」腥鹹的血液衝口而出,噴了一地。

  「你說呢?」女子的臉冷得沒有表情,彷彿失魂的惡鬼。

  「妳……」杜可斌再也說不出話來,因毒性太強。

  「我說過,你想去哪,都可以的!」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女子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避免碰觸到地上的血漬。「如果你不死,這個故事如何劃下完美的句點?」

  她在笑,甚至笑得很燦爛。

  沉重的眼皮眨了眨,彷彿是垂死前的掙扎。「這麼說……妳……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在一起……只是在……在利用我?利用我去慫恿另一個女人成為妳的殺人工具?」

  「看來你並不傻嘛!」她在他身旁蹲了下來,左瞧右看的研究起他即將斷氣的模樣。「不過,你不也是同樣的利用了另一個女人嗎?」

  「妳……」感覺這是最後一口氣了,杜可斌露出無奈的笑。「沒、沒關係,不過……我會在……在陰間的路上等著妳……紫……蘿……」

  終於,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但不甘心的雙眼,並沒閉上。

  紫蘿站在他的身旁看了他一會兒。「都要死的人了,還說那麼多話幹嘛?不如快快的閉上眼死去,省去我一點時間,一會兒,我還還得忙著去解決掉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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