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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子桑    


  於是邱珊珊儼然已是杜太太的身份,愈發怕人家看出她比杜文靖年長的事實。

  死莊文,不會說話就別說,免得嘴裡生瘡,舌頭長膿!邱珊珊嘴裡還笑著,心裡卻已將莊文罵得狗血淋頭。

  「等你們的婚事辦完,希望林楓兒這邊的事也搞定,新戲就可以轟轟烈烈開拍,呵呵呵……」

  邱老是愈看這女婿愈順眼,雖然女兒三十五歲婚姻才有著落,但總算是嫁了人,讓他了下一樁心願。

  邱老一手按在莊文肩上,施壓地說:「能不能請出林楓兒,就看你了。」

  唉,莊文清除了心虛地點頭,又能如何?

  ☆ ☆ ☆ ☆ ☆ ☆ ☆ ☆ ☆ ☆ ☆ ☆ ☆ ☆

  雖然林楓兒完全是無辜的,但若不是她和她的創作,以及廣播節目,成了最近的熱門話題,也不至於引發那夜的荒唐事。

  杜文靖懷疑自己根本就是被設計的,而且背後主謀要不是邱老就是邱珊珊,搞不好還加上個老狐狸莊文,三人串通好,引他入甕。

  於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日在場那麼多人——說實在話,他根本搞不清楚當場有多少人,總之邱老一口咬定有很多人可以作證——想抵賴也無從抵賴,況且,黑白兩道通吃的邱老也容不得他反悔。

  人人都羨艷已極,杜文靖卻百口莫辯。

  雖然邱珊珊年歲不小,卻明媚動人,又家財萬貫,還對杜文靖愛得死心塌地,真應了「娶某大姐,坐金交椅」的古諺。

  是福是禍,都還很難說,自從四年前一次失敗的婚姻,杜文靖對於愛情一事,早已心灰意冷,雖還女人不斷,卻都是逢場作戲,點綴無聊生活罷了,這會兒,竟要他重做新郎,豈不天大玩笑?

  但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肯將這件事當玩笑看,反倒很認真地籌辦起來。

  一個是目前熾手可熱的影視巨星,一個是電影界大老的千金,這世紀婚禮,怎能草率輕忽?

  邱家一手包辦所有事宜,杜老太太則是為兒子這匹野狼終於再結第二春而笑顏逐開,整天忙進忙出。

  只有準新郎官反倒無所事事,臭著一張英俊的臉,邱珊珊也不敢去煩他,生怕做不成他的新娘。

  杜文靖真是後悔不迭,不過就是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在男人的本然慾望作祟下,加上氣氛浪漫的醇酒美人——邱珊珊的確是美人一個,只是唉,木木的——突然天雷勾動地火,曾和邱珊珊有過一夜纏綿。

  但這種例子,對杜文靖放蕩慣的生活中也實在大多,太不足掛齒了。

  沒想到邱珊珊竟至動了真情,靜靜吃三碗公半,之前也沒見她有啥死纏活纏的動作,或預謀什麼,只是一味任杜文靖自由來去,甘心做個等在窗口下的溫順女人,於是兩人相安無事地,還若有似無地維繫了毫不互相約束的「男女朋友」關係,未料最後杜文靖竟落得娶她的下場。

  哎,他這匹野馬真是栽得太不值得了。

  杜文靖現在是一想起林楓兒就有氣,雖然他壓根兒不認識人家。

  反正這個婚若是不得不結,他也絕計不肯演林楓兒的戲——和遲「木」美人邱珊珊合演銀幕愛侶,他一世英名豈非毀於一旦?

  總之,他就是覺得自己像一隻任人擺的大烏龍,這禍還是由自己口中出的,怨得了誰呢?

  就算打鴨子硬上架,他也只得認了,啊!天首不公,莫此為甚。杜文靖好同情自己哦,想那邱珊珊馬上要到如虎似狼的年紀,他若不多吃點壯精補陽的東西,怎堪她夜夜狂?

  想他一聞美女香就可以隨意流口水的「狗臉歲月」(杜文靖是屬狗的),可能會就此斷送,只被遲「木」美女邱珊珊一人蹂躪,視為禁蠻,他就不禁悲從中來。

  而且女人老得快,再過幾年,比較善良的朋友,會說他們像姊弟,那些沒人品的,就會同情地笑他們恰似姨侄,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兩個人一起出門,他杜文靖豈非就像牽個阿媽上街?

  哇!愈想愈恐怖!

  「阿靖,你乖乖哦,人家餵你吃點心嘛,來,嘴張開——」

  邱珊珊還愛嬌地賴坐在他腿上,嗲聲嗲氣地說,叉起一片鴨舌,送進杜文靖嘴裡。

  在場的邱老呵呵大笑,直說他們小倆口感情真好,對杜文靖眨眨眼,拍拍他的背,一臉的欣慰。

  苦啊!歹命的杜文靖,笑得有夠難看,咬牙切齒地用力嚼那片鴨舌,用力地吞,覺得被嚼碎的是自己的心,嚥下去的,是自己的淚。

  不行!大丈夫男子漢的一生,豈可操縱在別人手裡?

  嗯哼,他必須有所作為,改變自己塗炭悲慘的命運。

  杜文靖好好地暗笑著,「補救之道」能否奏效,就得看他計劃對林楓兒發動的心理戰術,威力有多強了!

  ☆ ☆ ☆ ☆ ☆ ☆ ☆ ☆ ☆ ☆ ☆ ☆ ☆ ☆

  邱老一千人還在傷腦筋如何請出林楓兒來。

  杜文靖卻主動出擊,表示願意協助莊文,盡力去遊說林楓兒。

  「我就不相信林楓兒是鐵石心腸,讓我來想辦法打動她。」

  他所表現出來的誠意,讓原本怕婚事泡湯的邱珊珊感動零涕,抱著杜文靖猛親,小不忍,則亂大謀,杜文靖嘿嘿嘿笑得好忍耐。

  莊文更是感激得快跪下來了。

  想到那十億元中,千分之七的劇本版權費,他的眼球就變成$$的形狀,毫無保留地,自動提供所有他知道的,關於林楓兒的一切大小細節。

  於是杜文靖不知怎麼神通廣大地,利用少許資訊,竟很快地輾轉查出林楓兒的住處。

  杜文靖到花店訂了一個月的花,讓兌貨員每日按址送去,但送者既不署名,也不指名送給誰,下場當然是林楓兒拒收,連大門開也不開,送貨員無可奈何,只好就把花放在門口,幾天下來,門口花滿為患。

  「主人你總算有愛慕者了,我好幸福呀!」

  阿法小子覺得有必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別人送花,你幸福個什麼勁兒?」

  「我以主人的榮耀為耀,一點都沒有嫉妒的不良反應,所以我當然是非常幸福的。」

  林楓兒白了阿法小子一眼。

  即使林楓兒住的是獨幢別墅,與其他人家並不緊鄰,也從不往來,但一個門口堆滿鮮花,也夠惹眼的。

  為免引起鄰居好奇,發現她就是林楓兒,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林楓兒只好等送貨員離去,就要阿法小子悄悄開門,去把花拿進屋裡來。

  「奇怪,主人你不是說來路不明的花拒收嗎?」

  「是我主人,還你是主人?嗦!」

  林楓兒沒好氣的,那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送花行為,已經嚴重干擾到她自在而孤閉的生活方式。

  偏偏那送花者還很不識相,每天「楓林小語」的callin時間一到,他必定打電話進來,開口就問:

  「嗨,林楓兒,是我,花收到沒有?」

  他不說自己是誰,林楓兒從阿法小子的語音分析系統也可知道他就是杜文靖。

  搞這種低級陰謀,水準太差了!

  林楓兒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找杜文靖廝殺一番,但那可不就著了他的道?

  她才不上當呢!

  「花?什麼花?這位聽眾真幽默,你那麼希望送花給楓兒,楓兒很感謝,但還是請你把花送給你的愛人,或親朋好友吧,通常愈是在我們身邊的人,我們愈是容易忽略了他們,你的好意,楓兒心領了……」

  林楓兒裝蒜到底,口氣淡淡地,一筆帶過,馬上轉換話題。

  但杜文靖卻還要故意萬分親匿地說:「楓兒呵,能不能告訴我,用什麼方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打動你的心?」

  林楓示意阿法小子切掉杜文靖的胡言亂語,但阿法小子還想聽下去。

  林楓兒敲了一下阿法小子的頭,用力切斷通訊。

  「主人你幹麼對人家這麼絕啦?人家送花給你吶!」

  節目結束後,阿法小子撫著自己的頭抗議。

  「杜文靖好有名哦,他又那麼帥,天底下沒得找了啦!」

  阿法小子嘰哩呱啦地,一副崇拜的樣子,倒顯得林楓兒不識貨了。

  「那種花心大蘿蔔型的傢伙,給我提鞋,我都嫌他不夠格。」

  「主人你就是這麼會挑,所以才到現在還嫁不出去,資料顯示,現在男女比例是一比六,物以稀為貴,男人不好找啊,有人追就不錯了,你還那麼撿吃——」

  喝!真是造反了,阿法小子儼然父母長輩般對林楓兒耳提面命起來,哩嗦一大串。聽得林楓兒又好氣又好笑。

  「誰告訴你,送花給女性,就是在追她了?」

  「我讀過很多言情小說,言情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好啊,原來你偷看我從百大書房借來的言情小說光碟書?難怪那天我要看,卻到處找不到!」林楓兒嚷嚷,很難置信。怎麼機器貓熊也愛看言情小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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