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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子桑 原來,他只是想輕薄她,就像是輕薄其他女人一樣,那天他以武制勝,只是想要征服她,讓她就範,「邱珊珊」的羞惱更甚,怒不可抑,從齒牙間迸出話來: 「你,你這王八蛋!」 這下,輪到杜文靖惱了,他可真是傻眼了,不知自己的好聲好氣讚美,又怎麼得罪這團陰陽怪氣的大麻署? 「你不是男人,你根本不配當男人,男人不會逼迫不願意的女人,你只是靠你的力氣比較大,其實你根本滿足不了我!我所用的男人,就屬你最最別腳!」 她氣得渾身發抖,理智被怒潮淹沒了,口不擇言地,挑最惡毒最傷人的話來反擊。 「你——你這個惡婆娘!」 杜文靖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麼按捺著性子來道歉,雖然沒有明說對不起,但態度可是一直很好的,奈何這臭婆娘竟如此氣焰囂張,得理不饒人。 更叫他傷心的是——原來之前的一番濃情烈愛,都只是他自以為是? 原來從頭到尾,她仍一心要拒絕他,只是他用男性的力氣去糟蹋了她?!她惡毒的話,恰似一把利刃,切中他原就耿耿於懷的心虛處!她究竟經過多少男人? 她竟這樣拿他和別人比較來嘲笑,她,是他的妻子呢! 「你以為你多高貴?你才是我見過最菜的女人,做愛這門藝術,你連幼稚園都畢不了業!」杜文靖氣急咆哮。 「邱珊珊」則是滿臉淚痕,自卑的痛處被切得傷痕纍纍。 「你滾,你滾——」 又是滿天飛來的不明飛行物。枕頭、梳子、皮包、杯子、茶壺……統統被摔向杜文靖。 「應該滾的人,是你!」 杜文靖鐵青著一張臉,對摔過來的東西避也不避,一把抓住「邱珊珊」還要摔過來的一隻古董花瓶,咬牙切齒地說: 「哼,這東西很貴的,起碼比你這高貴的女人,還要貴得多。」 杜文靖說著,卻把那只古董花瓶摔碎在地上。 「邱珊珊」流著淚眼,揚起手就要甩杜文靖一個耳光。 「如果你再敢打我,我就——殺了你!」 杜文靖臉色壞得嚇人,緊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摔,「邱珊珊」被摔倒在床鋪上。 「啊!」 或許怒氣攻心,兼屈辱羞惱,哭倒在床上的「邱珊珊」突覺頭疼欲裂,痛叫出來,昏厥過去。 「你怎麼了?怎麼了?珊珊,珊珊……」 杜文靖急瘋了,天大的氣也消了,連忙衝過去,抱住她,連迭聲地叫著。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怪婚姻啊? 一個火爆浪子和一個倔強美女碰到一起,還能不天翻地覆嗎? 新婚第一天,新郎新娘各睡各的鋪,新婚第二天,新郎狠狠揍了新娘一頓屁股,新婚第三天,新郎連家也不回,挨到第五天終於才又出現,這會兒,卻又像鬥雞似地吵得不可開交,威脅說要殺新娘?把個新娘嚇昏了。 躲在房門外偷聽的傭人們嚇得噤聲縮腳地,發現杜文靖突然卷風似地衝出門來,慌忙一哄而散。 ☆ ☆ ☆ ☆ ☆ ☆ ☆ ☆ ☆ ☆ ☆ ☆ ☆ ☆ 醫生很快來了。 而「邱珊珊」則在此之前就醒了,被杜文靖猛灌了幾口白蘭地,嗆得在床上猛咳。 醫生檢查了一下,認為應無大礙,想只是小倆口吵架,受了刺激才昏厥的,就開點鎮定劑,交代幾句就走了。 「我不要吃你手上的藥!」 「邱珊珊」滿臉倔強,臉上淚痕凌亂,就是不肯吃杜文靖餵她的藥。 杜文靖歎口氣,看她臉色蒼白得像張紙,心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他真是好哀怨哦,以前只有那大麻署看他臉色的分,現在勉強娶了她,他倒得看她臉色,而且是很難看很不給情面的臉色,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手慌腳亂地,頻頻向來房裡探望的杜母求救。 杜母不僅沒有生氣媳婦的嬌氣,反而開心得很,沒想到他這野狼般不羈的浪蕩子,這會兒竟這般低聲下氣地,去餵妻子吃藥——昔日那個下堂媳婦兒,可沒這個好運道呢,豈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有女人管得住她自己也管不了的兒子,那抱孫子可能大大地有望了,所以杜母只差沒笑出來。 「媳婦啊,如果生氣呢,就好好教訓阿靖才是,幹麼自己氣得昏倒?多虧啊,太划不來了嘛。」杜母笑瞇瞇地接過藥去,向著媳婦說:「來,把藥吃了,好好靜養,下回,阿靖再敢欺負你,你才有精神和體力對付他呀!」 嘎嘎嘎?杜文靖哭笑不得,她可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呢,沒幫兒子,還幫外人?顯然他這個兒子做得太失敗了。 但看著「邱珊珊」礙於婆婆情分,不得不把藥吞進去,杜文靖也鬆口氣。 風水輪流轉,他杜文靖竟會被個女人克得死死的,還加上母親幫襯,情勢逆轉成這樣,看來是很難挽回嘍! 「阿靖啊,好生照顧著我媳婦兒,我還指望她,比指望你更多喲——」 杜母朝兒子笑得好暖昧,也不管兒媳反應如何,邁著蓮步,就款款出門去。 杜母一走,氣氛馬上變得沉默尷尬。 「我幫你泡杯牛奶,喝了更好睡,好不好?」杜文靖說。 哎,反正低聲下氣就這一回,看她病得這樣,做丈夫的也只好表示一下關心,但下不為例! 沒想到人家「邱珊珊」還不領情呢,她別過臉去說: 「不要,如果沒事,我要睡了,請你出去。」 「這不只是你的房間,也是我的房間吶,搞清楚!」杜文靖提醒她。 「好,你不走,我走!」 「邱珊珊」脾氣可真倔,說著竟真要下床來。 「好好好,我走,行了吧?」 杜文靖又歎口氣,只好投降認輸,夫妻間的爛帳,只得等她病好了,再來清算,他和她,還很有得算咧,哼,除了他以外,她還有多少男人?以前的管不著,婚後若還要叫他戴綠帽子,他真的會——殺了她! 杜文靖走後,「邱珊珊」眼淚又不爭氣地滾了出來。 她究竟跌入什麼樣的煉獄啊?要受這樣的折磨? 為什麼他們從來就沒能好好相處?好不容易她已經放下仇恨,真心要將杜文靖當老公看,他卻還拿那些不三不四的話來羞辱她? 不知怎麼搞的,已經吃了鎮定劑,她竟還是睡不著,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情緒起伏,因而也就愈想愈覺悲淒。 在這世間,她真是無依無靠了,連自己的肉身,都棄她而去,塵埋入土,她究竟何去何從呵? 世間連個親人都沒有,唯一能證明她存在,對她忠心不貳的,只有—— 對,阿法小子! 「邱珊珊」想起阿法小子。 這一連串的混亂下,她一直沒有機會聯絡上它。 她原打算修理杜文靖這個大仇家後,就逃之夭夭,溜回去找它的。 沒想到事情竟這樣演變——他佔有了她,卻又想叫她滾,瞧他說得多兇惡,竟還威脅說要殺她? 不,她怎忍得下這口氣?杜文靖委實欺她太甚! 如果她現在走,豈非就像是真的怕他了? 與天生個性吃硬欺軟的邱珊珊恰恰相反,擁有林楓兒靈魂的「邱珊珊」是絕對吃軟不吃硬的,她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對,叫阿法小子來,沒將他杜文靖碎屍萬段,至少也打得他遍體鱗傷,滿地找牙! 二十一世紀就有這個好處,雖然機器傭人還相當昂貴,不見得家家戶戶都有,但電腦可就和所有家用電器一般平常。 「邱珊珊」果然不是軟腳蝦,眼裡還噙著淚,卻已化悲憤為力量,站起身,悄悄躡進杜文靖的書房,打開電腦,連上網路。 只要阿法小子一來,一場人與——呃,該算是人與熊?還是人與貓呢?噯,總之是人與機器熊貓的世紀大戰,可能免不了嘍! 第九章 當阿法小子接獲失蹤已久的主人訊息,差點兒喜極而泣,又當它聞悉主人現今的處境,簡直無法不一掬同情之淚,問題是,阿法小子沒有淚腺,因而只能揉著黑眼圈乾嚎嘯吼,圓滾滾的熊貓臉,扭曲得很滑稽。 它火速打點,聽命前去和主人會合。 當它擰著包袱出現在杜家大門時,一干僕傭雖不很歡迎——因為機器僕傭正是搶人類僕傭飯碗的最大仇敵——卻還是讓它進來了。 大夥兒都當它是新少奶奶閒極無聊,買來當寵物僕傭玩兒的,沒人疑惑它這一來,究竟身負什麼恐怖的任務。 僕傭們的不悅反應,掩飾得很正常。 反倒是阿法小子發出不正常的驚叫! 「你你你……你說你是!——主子?」 阿法小子黑黝黝的貓熊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驚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指著「邱珊珊」不敢相認。 「邱珊珊」點點頭,滿眼含悲地、連說帶比地,把詳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