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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朱映徽 「哼!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冷荻陽稱心如意!」項家的一切,是爹辛苦經營的成果,她誓死也要保護。 根據她所得到的消息,冷荻陽已經率著眾部下,浩浩蕩蕩地朝項家直奔而來,看來他是打算來強奪那只重要的玉令符。 「儘管來吧!我絕對會讓你空手而回!」項睫兒瞇起了眼,眸中閃爍著勇敢倔強的光芒。 雖然她可以和妹妹等人一起離開,但是憑著一股不願低頭的傲氣,她決定留下來,她不要讓冷荻陽瞧不起項家的人! 再說,只要她能多拖延住冷荻陽一段時間,妹妹就更安全一分。對她來說,沒什麼事比保護妹妹和玉令符更重要的了! ☆ ☆ ☆ ☆ ☆ ☆ ☆ ☆ ☆ ☆ ☆ ☆ ☆ ☆ 夕陽餘暉,灑落了一地的金光。 項睫兒獨自佇立在項家的大廳外,美麗的容顏上尋不出半絲惶恐不安,水漾的眸子因為夕陽的映照而反射出燦亮的光芒。 她在等著冷荻陽,她知道他就要到了! 橙燦燦的落日天光,籠罩住整個庭院。項睫兒左顧右盼,心裡忽然染上了一股濃濃的感傷。 偌大的項家,原本家僕、婢女成群,但是現在都被她給遣散了,整間房子變得空蕩蕩的,蕭索不已。 原本就算爹去世了,項家也不至於如此迅速沒落,但都是因為冷荻陽在一旁虎視耽耽,野心勃勃地想要掠奪一切,才會導致今日的結果。 她真替爹感到不甘,數十年來的苦心經營,竟落得今日的下場。 「可惡!該死的冷荻陽!」 就在項睫兒忍不住忿忿地低咒時,忽然聽見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她的心驀然一陣抽緊。 冷荻陽來了!一定是他! 項睫兒握緊拳頭,心跳在忽然間變得紛亂。 要說她不緊張是騙人的,畢竟再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子。然而,儘管心裡免不了有一絲慌亂,她也不許自己表現出來。 她是項家的大小姐,她要在敵人的面前維持高傲的自尊,絕對不能辱沒了項家、辱沒了爹娘! 項睫兒深吸一口氣,屏息地等待冷荻陽的到來。 透過開敞的大門,她在落日餘暉中,看見了數匹驃健的馬兒迅速朝項家奔來,為首的男人有著精湛的騎術,不但一馬當先地馳入項家大門,而且似乎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 就在項睫兒以為這男人打算驅使馬兒從她身上踐踏過去時,他卻突然勒住了馬,恰恰停在她的面前,只差個幾步她就要死於馬蹄之下。 項睫兒昂著下巴,不服輸地瞪視著馬上的男人,拒絕流露出半絲慌亂或志思的神情。 由於這男人背著光,她沒辦法看清楚他的真實面貌,只知道他有副高大的身軀,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這男人……就是冷荻陽吧? 就在項睫兒瞇起雙眸,打算將他看個仔細時,他忽然利落地翻身下馬,矗立在她的面前。 果然如項睫兒所料,這男人的身材十分高大,她仍然必須仰著頸子,才能看清楚他的臉。 她原本想以刀劍般的目光狠狠地瞪視他,然而,在視線對上他的臉時,一顆心卻莫名地顫動了一下,甚至還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竟長得如此高大俊美。 這男人不但有著一張輪廓分明的面孔、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從他眉宇之間透著 的魔魅和自然散發出來的強悍氣勢,更是足以輕易擄獲天下女子的芳心。 但……一想到這男人正是害死娘、害得她必須和妹妹分離的罪魁禍首,胸中的怒氣與恨意就取代了其他那些童名其妙的感覺。 「你就是冷荻陽?」她冷聲質問。 「正是!而你……是項睫兒?」冷荻陽挑眉望著眼前的女子。 雖然他早就料到在項家二老逝世之後,能夠挑起領導項家重任的女子必定不凡,但他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勇敢。 若是尋常的女子面對此刻情況,肯定早就嚇得不知躲到哪兒去了,再不就是哭哭啼啼地討饒,求他高抬貴手放過她。 但她卻不是!她非但沒有驚惶恐懼地求饒,甚至還昂著下巴勇敢地面對他。從她眉目間散發出來的驕傲與勇敢,讓她整個人像顆光彩奪目的珍珠,輕易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沒錯!我就是項睫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項睫兒勇敢地直視冷荻陽的黑眸,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絕不能在仇敵的面前表現出一副軟弱、害怕的模樣,那會丟了爹娘和整個項家人的臉! 就算她今天注定要死在這男人的手裡,她也要維持著自己的驕傲與尊嚴,絕不哭泣求饒! 冷荻陽黑眸一閃,看出了她眼底的倔強與不肯屈服。 「項家的玉令符呢?只要你把它交出來,我可以免你一死。」 「你別白費心機了!玉令符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你永遠也沒辦法得到它!」項睫兒哼道。 開什麼玩笑!項家的玉令符是可以號令東南一帶各行號的信物,那是比她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就算玉令符真的在她手上,她也絕不會把它交出去,尤其是交到這個男人的手中! 「主子。」一旁的護衛說道。「不如讓屬下們去搜,如果那玉令符還在這裡,屬下們一定會把它找出來的。」 「嗯,去吧!」冷荻陽頷首。 在他一聲令下,十多名護衛立刻展開搜查。然而,過了半個時辰,整個項家上上下下都搜遍了,卻還是一無所獲。 護衛們頹然回來稟報。「啟稟主子,屬下們已經四處找過了,都沒有發現玉令符的蹤影。」 對於這個結果,冷荻陽一點兒也不意外,因為從項睫兒那一臉無懼的神色,他早就猜出東西真的已經不在項家了。 「我早就說過玉令符根本不在這裡,只有愚蠢的人才會白費力氣再去理。」項睫兒的紅唇一勾,見他們徒勞無功,心裡不禁浮現一股快意。 冷荻陽沒有因為她的嘲諷而動怒,反而將目光移到她身上,那詭魅難測的黑眸閃過一抹光芒。「那玉令符……該不會藏在你身上吧?!」 項睫兒聞言臉色一變,雖然東西不在她身上,但是他既然會有此懷疑,那麼要證實的惟一辦法,就只有搜身了! 「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放在身上?你也未免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吧!」她有些急忙地說著,希望能打消他搜身的念頭。 「是嗎?」冷荻陽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像是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當然是!」 「到底是不是,等我親自搜過身之後,就能知道了。」 「不!」項睫兒驚駭地倒抽口涼氣,臉色驀然發白。 雖然她不斷地在心裡告誡自己,絕不能在仇敵的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模樣,但她還是忍不住想逃! 這男人實在太危險、太可怕了,那雙熠熠燒灼的黑眸光是掃過她的身軀,就像已將她的衣裳給剝光了! 打從心底竄起的那陣驚慌讓她轉身想逃,然而卻連一步都還來不及邁開,就被他抓住了。 「你以為逃得過嗎?」他輕笑了聲,隨即抱著一臉驚惶的地大步走向一旁的樓閣。在踏進房間之前,他對身後的手下說道:「你們全都在外面候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第二章 看著房門被冷荻陽關上,項睫兒全身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當他一將她放下來,她立刻退到房間的角落,能離他多遠是多遠。 「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 項睫兒橫眉豎目地瞪著冷荻陽,希望能達到嚇阻的效果,只可惜他看來根本就不將她當一回事。 「你警告我?」冷荻陽饒富興味地問,像是覺得她說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沒錯!」 「呵,如果我非要亂來呢?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會殺了你!」項睫兒一個轉身,抽出了擱在一旁櫃子上的短劍。 冷荻陽挑眉望著她,像是在暗中估量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若真有本事的話,就儘管來吧!」他除了不相信她真有那分能耐之外,也想試試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別瞧不起人了!」 他那擺明了覺得她就是拿他莫可奈何的模樣,令項睫兒氣結,故而當真緊握著短劍,朝他的胸口刺去。 冷荻陽一個側身,從容地閃過了她的攻擊。 「不錯嘛!動作是挺靈敏的。」 他的稱許聽在項睫兒耳裡,簡直刺耳極了。 「姓冷的,你去死吧!」她忿忿地咬牙,再度朝他刺去。 就算是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命也好,她非殺了他不可! 只可惜,她雖然自幼就習了些許武藝,但是在身手不凡的冷荻陽面前,頂多只能算是花拳繡腿,根本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