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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唐筠 「很抱歉,如果是和崔佩雯有關的任何話題,請直接找我,這件事情和小柔無關,不管妳是以什麼身份來找她,我都不贊成妳和她單獨談話。」知道了桑虹對桑雨柔的作為之後,他不認為她會突然來發揮母性光輝。 但桑雨柔卻出乎意料的從他身後走出來,「請讓我們單獨談談。」 ☆ ☆ ☆ ☆ ☆ ☆ ☆ ☆ ☆ ☆ ☆ ☆ ☆ ☆ 十七年了,多漫長的一段歲月,桑雨柔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心情真可謂五味雜陳。 不可否認,她曾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這個背影多年,從一點點小小的希望到絕望,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可是,現在她才知道,所謂的母子親情,是怎樣也麼捨不了的。 她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母親是怎麼看待她這個女兒,也許當年她真的是情非得已才拋棄她,也許她也曾深深的想念著她。 為她找了千百個合理拋棄她的理由,桑雨柔才不至於恨這個看起來既陌生又高貴的女人。 「看來妳過得還不錯。」 「是,舅很疼我。」 「妳叫他舅舅?」 「是,舅堅持的。」 桑雨柔知道舅舅想法,他是為了讓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他對妹妹的一種愛,他不希望她忘記自己的母親是誰。 但桑虹卻一點也不領情,她燃起一根煙,哼著說:「妳舅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八股、老舊思想,頑固得好像茅坑裡的石頭。」 「請不要批評舅。他或許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但是他絕對是個稱職的好父親。」桑雨柔無法忍受任何人批評對她恩情深如海的舅舅,即便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絕對不容許。 也許,她的骨子裡也遺傳了舅舅的老舊思想。 桑虹也看出了這一點,「妳的脾氣很像妳舅。」 「我想妳應該不是為了討論舅的脾氣才來的。」一個十七年沒回家的人,突然出現,為了什麼? 想必除了崔佩雯,沒有任何原因能讓她這麼做。 「說起來,佩雯該叫妳一聲姊姊。」 「很抱歉,我姓桑,沒有姓崔的親戚,也高攀不上。」 果然如她所料,確實是為了崔佩雯來的。桑雨柔立刻築起了一道防衛的高牆。 「佩雯吞安眠藥自殺了。」 桑雨柔不語,雖然她不幸災樂禍,卻也不同情崔佩雯。 「我是來求妳的。」 「求我,為了崔佩雯?」桑雨柔的表情不自覺的冷冽了起來。 可笑啊!她竟然還期許著眼前這個該叫媽的女人對她還有丁點的母愛。 「不是為她,是為我。」桑虹突然握住她的手,哀求的說:「這些年,我好不容易好過了些,可是因為妳介入了佩雯和鞏浚哲之間,佩雯的爸向我下了通牒,如果妳執意不退出,我的下場會很慘的。」 「為什麼你們總是搞不清楚?我說過了,問題不是在於我退不退出,而是在鞏浚哲身上,他要選擇誰,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你們應該去找他才對。」 「難道妳要毀掉我的幸福,妳這是在報復我嗎?」 「報復?!」 「對,妳一定是在報復我,也許妳早就知道我在崔家,所以妳故意搶了鞏浚哲,為得就是要報復我,對不對?」 面對這樣的指控,桑雨柔的心一陣慘痛,只能回以苦笑,莫可奈何的搖著頭,「隨妳想吧,如果妳這麼認為,我辯解再多也是無益的。」 「小柔,就當媽求妳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真的不想再回去過十七年前那種可怕的生活了,妳就當同情媽,好不好?」 「妳不要求我,就算我答應放棄鞏浚哲,他也不會同意,沒用的。」 「妳要我給妳跪下嗎?我跪下來妳才肯幫幫我嗎?」桑虹當真雙膝一彎,準備下跪。 「夠了!」拉住她的手,桑雨柔痛苦的應允了她的要求。 ☆ ☆ ☆ ☆ ☆ ☆ ☆ ☆ ☆ ☆ ☆ ☆ ☆ ☆ 總感到不放心,鞏浚哲在庭院外等桑雨柔等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朝她們剛剛離去的方向尋去。 可是當他找到人的時候,桑虹早已離去,只獨留桑雨柔孤影成單。 「小柔?」 他叫了幾回,可是背對著他的桑雨柔始終沒有回應,他又叫了一回,這次還動手去扳她的身體。 終於面對面,可是轉過頭來的桑雨柔卻一臉呆滯的問他,「你是誰?」 「嗯,妳說什麼?」鞏浚哲被她的問題問傻了眼。 「我問你是誰?」她再度詢問。 「小柔,別鬧了,妳再這樣,我可是會生氣的喔!」他受不了她看他的那種陌生眼神,「剛剛妳到底和妳媽談了什麼?她是不是說了什麼讓妳不想聽的事情,妳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我來處理。」 「我媽?」媽這個字眼讓她的神情變得慌亂不安,她忸怩的絞著手指,語無倫次的說:「我不想談我媽,我不要談。」丟下話,她拔腿奔回家,在家門口差點撞倒桑永泉,「舅。」 「小柔,妳幹麼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陌生人在追我。」她指著跟著他跑回家的鞏浚哲說:「就是他,他從剛剛就一直跟著我,我根本不認識他。」 她躲到舅舅身後,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孩,此刻的表情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她臉上也是同樣表情。 「到底出了什麼事?」桑永泉不安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剛我去找她們,可是只看見小柔一個人在田埂上發呆,叫了她好久都沒回應,而後她響應我的第一句話竟然問我是誰。」 「小柔,雖然我反對你們交往,但是妳也不能這樣玩弄人家。」 「舅,我沒有啊!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桑雨柔,拜託妳不要再跟我玩這種遊戲了。」 「誰跟你玩遊戲,我就真的不認識你啊!」 陳春芝正巧走出來,聽見她如此強調,不禁納悶,「小柔,妳和浚哲正在交往,還希望妳舅同意你們在一起,怎麼這會兒妳卻說妳不認識浚哲呢?」 桑雨柔的臉色倏地變得灰白,努力的想從腦海中尋找有關於他的記憶,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是白費力氣。 腦袋是空白的,她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可能!我為什麼會想不起來?我根本不認識他啊!為什麼你們都要說我認識他呢?」 瞧出狀況不太對勁,她慌張蒼白的臉色也不像在說謊,鞏浚哲意識到事情不妙,他努力的放低聲音安撫著,「小柔,妳不要緊張,慢慢的想,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桑永泉也開始覺得有點怪,轉問著,「小柔,妳媽呢?妳們不是一起出去的。」 「我媽?我已經十七年沒看見過她了,我不知道。」 「小柔,妳別開玩笑了!」桑永泉著實摸不著頭緒。 鞏浚哲心疼,開口替她說話,「舅舅,請不要逼她。」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在開玩笑,我沒罵她就很不錯了。」 「也許她不是在開玩笑……」一個鞏浚哲不願意去想,也不太能夠接受的念頭倏地閃過腦海,「也許,她是受到什麼刺激,才暫時把我忘了。」他曾經聽說過這樣的例子,因為承受不了面對現實的壓力,而選擇性遺忘。 第八章 檢查過後,醫生證明桑雨柔是選擇性的失憶,而很不幸的,她喪失記憶的階段就正好是和鞏浚哲認識之後的一切。 她像是要把積壓在內心的不安全給發洩出來,回到台北後,她不斷的瘋狂玩樂,出入夜店、喝酒夜遊,卻常常被尾隨其後的鞏浚哲給拎回家。 在她看來,他是凶神惡煞,亂可怕的。 「小柔,妳變了耶!」連幾個好友都覺得現在的她很怪,「雖然外面的人說我們是色女郎,可是我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底限,怎麼玩也都一定會顧及安全,可妳現在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妳到底在想什麼?」王雅潔氣她自暴自棄似的玩樂方法,而且不太相信她真的失去記憶。 「人生要及時行樂啊!這有什麼錯?我只是看開了而已。」 她在自欺欺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若不不斷的用酒精麻醉自己,她會很惶恐,可是她又弄不懂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然而,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鞏浚哲,他氣急敗壞的把她拉進房間,當著四個女人的面把門甩上,憤怒的握著她的柔荑質問:「妳要男人是不是?」 她瞪大了眼,有些嚇到。 可是好面子的她不想讓他看扁,昂著頭,驕傲的說:「沒錯!」 逞能的結果是換得一記懲罰的深吻,她掙扎著想要逃脫這個讓她慌亂的吻,卻推不開他銅牆鐵壁般的胸膛。 男人的力氣真的大得可怕! 這個吻帶著一種情色的慾望,狂野如火,當恐懼被熱情取代,她竟昏頭的投入一波波意亂情迷之中,不能自拔,任由他無度索取她唇瓣中的芬芳、任由他的舌放肆的與她的糾纏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