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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陽光晴子 感性的我 陽光睛子 徐姊甜美的嗓音說:「晴子啊,留聲機再來一本吧!」 老實說,我哀叫了很久,這種有框框(指設定)的書,總會讓我急煞腳步,因為我是那種會寫過頭、High過頭、神經少一條的作者,不過徐姊也說了,要我放心的去寫,別綁手綁腳的反倒又顧慮太多。 所以這一次,晴子想表達出一種意境,因而選了這麼一個特別的書名--獨木橋。 現在的人心都太過複雜了,而對愛情又過於快餐,情人間沒有深刻強烈的忠誠度,那把道德的尺也離得好遠,於是愛情、婚姻都變得不再美麗。 當然,也或許是有人期待太高,所以失望過大,但更有人抱著嘗試的心情,不好就離。 只是談一段感情交心的時間可以成等比例來計算嗎?理性與感情間又可以求得平衡嗎? 我想不行,愛情若能測量,那一定就不叫愛情了。 只是要如何讓它開花結果,又是最困難的課題了。 哈,不知怎麼的,寫這一系列的書,晴子都好像變得比較感性,少掉的那條神經線大概歸位了。 這一次,我在故事裡安排了三首經典名歌,都是晴子很喜歡的歌,這些歌每每勾起晴子在國外的一些美麗回憶,因而寫來也特別的有感情。 大家可以參考看看,去聽一聽喔。 「Have It old you lately」 by Rod Stewart、 「 Right Here Waiting」 by Richard Marx、「I\'ll make love to you_] by Boys II Men。 真的不錯聽哦,尤其談過感情的人來聽更有感覺,如果還不識愛情模樣的人也沒關係,在這二○○四年將盡的時候,好好的加油,找到屬於自己的男孩或女孩。 願你們幸福,大家都幸福快樂,當然,我也要幸福啊,嘻。 楔子 南投近郊的半山腰上,林木蓊鬱,順著一條碎石路往上,一棟傍著潺潺溪流的兩層樓小木屋矗立其中,木屋樸拙,窗明几淨,大門兩旁栽種大大小小的花藝盆栽,另一邊一座圓木獨橋就橫亙在溪流之上,跨橋的對岸是種植了一大片菜圃的丘陵平地,清風拂來,林葉輕擺,寧靜可見。 此處予人一種遺世之感,一種簡單的閒適。 璀璨的陽光下,木屋裡走出一名頭髮花白的五、六十歲婆婆,她的身後還有個粉雕細琢的女孩及提著皮箱、俊俏斯文的男孩,兩人看來年約十七、八歲,正值青春之年。 「阿嬤,妳要好好保重自己喔。」 藍若薇緊握住老人的手,眼眶微微泛紅,好捨不得離開啊。 「妳放心,我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倒是妳,到荷蘭唸書可得好好照顧自己。」 游蓁慈愛的看著自己照顧了十七年的孫女兒,心中也是不捨,但她還年輕,總不能讓她將美好的青春歲月都跟她這個老婆子耗在山區吧。 不過,有一件事-- 她親切的跟站在孫女兒身後的紀漢文點點頭,再拉著孫女兒來到她每天總得來回走上幾遍的獨木橋旁,低聲叮嚀道:「若薇,妳到荷蘭後可--」 「不要忘了漢文?!」她一臉煩躁的接下她的話,「阿嬤,我拜託妳,我這一次破例讓爸媽安排我出國就是為了逃開他耶,妳饒了我吧。」 藍若薇沒壓低聲音,表情更是一臉的受不了。這句話,在這一個月內她已經聽了不下上百遍了。 游蓁眉頭一皺,「我怎麼好意思饒了妳?阿嬤不在妳身邊的時間,可都是他在照顧妳的,這算了算,少說有十四、五年吧,沒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人家對妳可是死心塌地的。」 十四、五年?天,阿嬤連他們兩個還穿著紙尿片一起玩的時間也算進去了。 她仰頭看天,無奈。 不過,在微低下頭時以眼角餘光瞟向那張眾人一看都舉起大拇指說讚的俊顏,她還是受不了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跟紀漢文從幼兒園時就同班,之後的小學、中學、高中也是同校同班,由於兩人外表出眾,鄰居們莫不將他們視為一對金童玉女,逕自將兩人湊成一對兒,直說他們是青梅竹馬的小情人,日後,就等著喝他們喜酒了。 哈,真是無聊! 有同學說,紀漢文在幼兒園時就認定她為未來老婆了,而隨著兩人漸漸長大,他對她的呵護之情也愈來愈明顯,眾人笑稱他是始終如一,但她卻不怎麼開心。 有時甚至氣憤的罵他像只打不死的蟑螂,而他也不生氣。 他一直有著超齡的成熟度、過人的包容力,總以溫柔深情的黑眸凝睇著她,笑而不語。 可是她只覺得被他纏得好煩,同學看到他時都會臉紅心跳,她卻是怒髮衝冠。 因為他,沒有任何男孩敢追她。 因為他,她嚮往的少女夢幻愛情根本不可能出現。 一切全是因為他! 游蓁沒有錯過孫女兒那不滿的一記白眼,也沒有錯失嘴角仍噙著笑意的紀漢文那眸中的包容,她笑笑的搖搖頭,再順了順孫女兒的柔嫩髮絲,語重心長的道:「若薇,妳知道嗎?獨木橋是世界上最簡單的橋,但卻是最難走的橋。」 蹙起眉,她從沒想過。 游蓁慈愛一笑,「同理,最簡單的愛,也最難得到,而妳很幸福,這麼小,就有一個癡心人守在妳身邊,阿嬤等過了大半輩子,也沒有遇上這麼好的人。」 聽到阿嬤又幫紀漢文說話,她就不想去深究這一席話的背後深意。 「阿嬤,獨木橋是最簡單的橋沒錯,但哪會難走呢?」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沒錯,縱然她身穿及膝粉黃洋裝、平底涼鞋,她還是踏上圓木獨橋,利落的過橋,來到阿嬤每天總要來回兩次照料的一大片菜圃園後,得意的對阿嬤笑了笑,再輕輕鬆鬆的走回來,微笑的看著她。 除了小時候曾有一次不小心摔落到溪溝裡,她天天可都是跟著阿嬤在這座獨木橋跑來跑去的呢,這十多年下來,少說也走了上千上萬回了,怎麼會難走?! 游蓁露齒一笑,看著孫女兒得意的笑容,她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或許再經過一些人生歷練後,她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第一章 荷蘭 阿姆斯特丹 Bloemenmarkt鮮花市場內,四處可見水仙、百合、風信子、鬱金香等各種含苞待放的鮮花爭奇鬥艷的吸引著遊客的眸光,絢麗而迷人,然而當一名長髮披肩的東方女孩迎面而來時,眾人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從花卉移到她身上。 女孩身材不高,但比例勻稱,連身的繫帶V領及膝白色洋裝,乳溝若隱若現,她的骨架纖細、皮膚白皙,肩上披了一件針織外套,腳穿同色的綁帶涼鞋,看來更顯優雅,而那一頭如綢緞般的柔亮長髮下是一張迷人的小巴掌臉,尤其那雙璀亮如星的黑眸,更是讓人看得捨不得移開視線。 女孩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注目,她優雅的邁著步伐來到路旁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紫色鬱金香,再走到Singel護城河旁,搭乘電車回到她居住了七年的住處。 這是一棟位於市區的住宅,前方就是Amstel河上惟一的一座木製吊橋--馬格吊橋,景致相當恰人, 她將手中的鬱金香擺在窗台前的花瓶後,才轉身將披掛在身上的衣服吊到衣架上,再走到沙發旁,不意發現,這七年來形同虛設的電話錄音機居然被留言塞爆了,頻頻閃著紅燈及「Full」的訊號。 她漂亮的眉宇一蹙,按下按鍵。 「若薇,妳不在啊?我告訴妳,阿嬤要離家出走了,啊,算了,不要影響妳研究所的功課,妳就當我沒說過吧。」 第一通電話結束,而第二通留言響起,仍是阿嬤的聲音。 「若薇,還是阿嬤啦,說真的,我不跟妳說又能跟誰說呢?妳那對沒心肝、沒血沒淚的父母,這幾年將妳阿公留給阿嬤的地一塊一塊的賣給人建別墅就算了,居然連阿嬤住的這一塊也賣了……嗚……啊,那不是哭聲啦,妳別擔心,好好的畫妳的畫就好了,嗚……」 電話又掛斷了,不過她已明顯的聽到阿嬤來不及嚥下的哭泣聲,她臉色蒼白,五臟六腑都絞成一團了,那麼樂觀善良的阿嬤竟然哭了-- 第三通留言再起,仍然是阿嬤,而她的聲音聽來好多了。 「若薇,是阿嬤啦,我決定了,我也要來個浪跡天涯,反正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妳那對死沒良心的爸媽要我去台北住,但他們連我的棲身之所都賣掉了,會對我多好? 「所以阿嬤還是包袱款款的去流浪,人嘛,孑然一身,死了,了不起就是扔下一副臭皮囊,心靈自在,有啥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