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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洛彤 「躲了兩個禮拜,你還沒搞清楚該怎麼做?」向柏單刀直入,已經受夠凌懷明明放不下,卻又要裝酷的作法。 「我只是讓兩個人都冷靜一下。」凌懷淡然的說,卻掩不去眼底的悵然。雖說是刻意讓彼此冷靜,只因為他隱約發現兩人的關係進展的太快,他不但開始戀著她的身體,還開始戀起與她相處的時間……這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件好事。 所以他藉著工作的理由,打算讓兩人的關係冷卻一下,原以為她會有些情緒化的反應,畢竟兩人的關係早巳不是單純的主雇,而是幾乎夜夜同眠的枕邊人,這種基本的反應,他可以理解。 但是……沒有。她連打電話來的次數都少得可憐,有也是打來問一些工作上的事,問完就掛電話,沒什麼留戀。 他沒有辦法否認,對於她的反應他有點悶……好吧,是很悶! 「婚紗展剩兩個禮拜了,籌畫兩個月,你不會就這麼放棄吧?」向柏提醒凌懷這一次「冷靜」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一點也不像是凌懷的作法,要斷不斷的,這正印證了一句話,當局者迷啊! 「本來以為來你這裡可以得到清靜,沒想到你跟立宇沒兩樣,就會消遺我。」凌懷白了向柏一眼。 「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時候太執著於自己的想法,會失去更多。」他身受其害,還好回頭得早,不希望好友也經歷同樣的事。 這些日子以來,凌懷以工作來麻痺對易希姮的想念,一向霸道卻不易動氣的他,不停的與廠商發生言語上的不愉快,火氣比以前大上許多,擺明就是因為她的影響,凌懷自己卻看不清。一直以來,他總能將自己的心情處理的很好,但是在刻意冷落易希姮的這兩個禮拜,他卻怎麼也不得安寧。 「你知道有個人在追易希姮嗎?」向柏雖不愛八卦,但他有個消息來源,就是袁名柔,她總會主動向他報告一些細節。 「這也不是什麼新聞了。」關於李大同的追求行動在發表會後就不曾停過,易希姮理都沒理過李大同,凌懷才不把它當一回事。 「那你一定不知道,李大同用心的替她找來兩張票,是一位國外知名設計師的服裝發表會,一票難求,所以她答應了。」向柏替他倒了茶,表情平淡。 不過,聽到這凌懷可就沒他那麼平靜了,那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停了,臉色轉為鐵青。「她答應了?」他的聲音揚高了幾分。 「發表會已經是前天的事了。」向柏涼涼說道,就不相信凌懷一點兒也不擔心,還說什麼要冷靜,再冷靜下去,女朋友都變成別人的了。 李大同?在知道他對她別有用心之後,她還跟他去看什麼服裝發表會?再怎麼一票難求的座位,只要有他出馬,還怕拿不到票嗎?她竟然因為這個理由,就同意跟李大同出門?!一把無名火在心裡燒,燒得他理智全無。哪還管的了什麼該死的冷不冷靜,他只想馬上去找易希姮問個清楚!他一秒也不多留,直接起身往門口去。 向柏只是笑著目送凌懷出門,在心裡感謝滕立宇的建議,還是滕立宇瞭解凌懷的脾氣,知道凌懷最受不了有人覬覦屬於他的東西,更何況還是他最心愛的人。 而不知被算計的凌懷,火速的加足油門往希姮的工作室開去,在他的心裡除了憤怒,還有更多被他刻意忽略的期待,一種期待見到易希姮的心情…… 第十章 夜深人靜,他趕到她的工作室門外,拿著之前她交到他手中的鑰匙,也是他兩個禮拜沒用到的鑰匙,毫不猶豫的打開門。 月光柔和,映著工作室裡一片銀白,她不在這,卻從內室裡,也就是她的私人空間,傳出她與人對話的聲音。 「發表會很棒,謝謝你了,李先生。」易希姮拿著毛巾擰乾一頭濕髮,一邊虛應故事的打發電話裡的李大同。 她真是給自己找麻煩,竟然一時因為知名設計師的誘惑,而同意與李大同出席,現在這個麻煩是怎麼推也推不掉。 「不不不,謝了,我這陣子要忙婚紗展的事,沒空去吃飯……」她一邊搖頭,一邊推托著,就衝著這一場發表會真的很精采,她就不好意思把話說的太不客氣。 而無聲從門外走進的凌懷,正巧就聽到這一段令他火大的談話,他的雙拳緊握,努力制止自己把電話搶過來摔掉的衝動。 他舉起手,在門上輕敲了幾下,提醒她自己的到來。 聽到身後有聲響,易希姮訝異的轉過身,迎上一雙深邃的黑眸,正是想念中的他。 易希姮怔了半晌,望著他無法動彈,直到話筒裡傳來李大同的呼喚,才將她的神魂給招了回來。 「李先生,對不起,剛好有個客戶來看衣服,我得掛電話了。」交代完畢,還不待李大同應聲,易希姮隨即斷了線。 客戶?凌懷挑高一邊眉毛,不知為何,突然對這兩個字很反感。 「這麼晚了,你有客戶來訪,他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凌懷倚在門邊,環著手臂,黑眸盯著她清秀如昔的臉龐,渴切的用眼眸吞噬她。 「無所謂吧。」易希姮聳了聳肩,還沒從見到他的震驚中回復。 他來了!他終於來了。只是,他是為什麼而來? 兩人無言對視著,沒有人再開口。 空氣裡的沉默,彷彿在提醒著兩人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誰先愛上了誰,誰便輸了;誰先承認,誰便輸了。 先開口的、先招認的會是誰?是誰會先敞開心胸,剖心掏肺地說出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 兩個人都僵持著,那片刻的寧靜,竟像永恆一樣的難捱。 「我很想你……」凌懷歎了一口氣,看著執拗如他的易希姮,率先打破沉默。 她先是一怔,而後扯了個無奈的微笑。她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這麼深沉的男人,說不出什麼情呀愛的,最露骨的情話就是想念,而她卻……心滿意足,一點兒也不想計較他失蹤了這麼多天的事。 她笑得恬靜、笑得自然,笑得讓他心神蕩漾,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有多麼渴望見到她這樣的笑容,能讓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煩燥都消失無蹤。 他朝她伸開了雙手,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她奔入他的懷中,填滿他胸口的空虛。 易希姮笑了,搖了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何就是無法抗拒他,雙腿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步步的朝他走了過去,一把擁了住他。 兩人深情而彼此珍惜的擁著,一切盡在不言中,相擁的熱情燒盡了所有的誤會,四唇相觸,他們以最原始的動作消彌對彼此的不安與渴求。 喘息過後,兩人裸露的身軀仍緊貼著。 「跟你報告一下最近的工作狀況。」易希姮被他擁在胸口喘息,溫馴得超乎自己的想像,沒意料自己也會有這麼有女人味的一天。 「喔?有什麼大事是我不知道的?」凌懷撫著她身後的發,感覺心情平靜而滿足,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想起這兩個禮拜的自我虐待,他簡直是瘋了! 「我想自己上台走秀。」在見到他之後,她的心情更加篤定,或許他們兩個真適合這樣走一輩子,她何苦強求一個形式上的婚禮。 她能察覺身邊的他僵了一下,半天無語,似是掙扎著什麼,心想或許是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易希姮又補了一句。 「就這麼一次,我也想穿個婚紗漂亮一下,之後就再也不談結婚的事,不是要逼婚。」她露出淺笑,撫著他的胸口,試圖平淡的說。 凌懷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 若他可以再粗心一點,再假裝無謂一點,就不會聽出她話中淺淺的失望,只是對於她,他的心就是比平常敏感了些,想裝作不知情都顯得虛偽。 「跟著我,讓你委屈了。」凌懷由衷的說著。 他說不出願意放她自由這類違背自己心意的話,卻也無法忽視她失落的模樣。 她搖搖頭,並不表意見,低垂的眉眼沒讓他見到眸中的淡淡神傷。 這兩個禮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已足以讓她認清,在她的心中他佔有多大的比例,她並不想失去他,她可以不要婚姻,但是她希望能擁有他。 「就算不肯陪我上台走秀,我總要有個伴吧?」她試探的問。 若兩人真的無緣走上紅地毯的另一端,那有個紀念也不錯。 他的回答很果決,就是搖頭。 「我習慣低調。」他不是愛招惹他人注目的人,更何況,他不想承受類似這樣的婚姻壓力。「別逼我上台,好嗎?」 「喔。」她輕應了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因為再開口,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而他也火熱的反應著,房內的溫度又因兩人的熱情再度燃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