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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夏曉衣 「什麼?」她目露凶光。「你說什麼?!」 他再敢說一字貶低她的話,她便使出奪命剪刀腳! 沙某人觀察妙歌半天,驚奇道:「我才發現,妳大眼小臉、牙尖嘴利的模樣,實在像極了耗子,哈哈──」 「我怒了!」妙歌跳了起來。過分!只會誇獎主子是美人,不稱讚她就罷了,還每次都要故意氣她! 「呵呵,妳說錯了。」沙某人使出擒拿手將她扣在懷裡。 「耗子說話只會吱吱的叫!」 「吱!」她猛地張嘴,咬向他的脖子。 「慢著……停!妳咬哪?」沙某人並蜒疼痛感,但肌膚因她嘴唇的觸碰,使他渾身發熱發癢。「妳住嘴!」 「吱!」姑娘不說人話了。 她笑開眉,藉著襲擊讓眼中人失去平時的鎮定,再細細觀賞,他拿她沒轍又不想放開的矛盾神態。 第四章 眾所期待的午膳時段已過去一個時辰了,空蕩蕩的桌面仍不見任何食物。 「妳是做飯還是生孩子難產啊?」有幸品嚐妙歌親手烹煮菜餚之人,只剩餓了-個時辰的沙城主。 他不耐煩地拍著桌面,放聲催促:「進膳房三個時辰,連碗湯都端不出來,妳還算是個女人嗎?」 「叫什麼!」妙歌領著幾名侍女,人人手捧一盤菜,步伐緩慢地走近。「本姑娘尚未成婚,不算女人!」 「妳尚未成婚?」沙某人怔住。蘭陵公主不是嫁給燕王了?不誠實的女人! 妙歌橫他一眼,回頭吩咐侍女-- 「上菜。」她不情願地走到沙某人身邊,介紹:「第一道,猛龍過江!」 妙歌說得豪放,沙某人被迫注意桌上的東西。 「什麼猛龍過江?」 一看,他眼角忍不住抽搐。 「這碗湯裡只有一根蔥!」 「蔥是什麼顏色?綠色!」妙歌強詞奪理。 「這是條青龍!青龍在龍之中算是無比勇猛了!」 「猛什麼?妳是煮菜還是擺菜?」他抓起僅有的蔥朝她比劃。 「別說炒了,妳連洗也沒洗,還沾滿了塵土,妳有臉拿出來獻醜?!」 妙歌揚起下巴,不顧沙某人的挑剔,繼續上菜。 「第二道,母子相會!」 沙某人目射冷光。 「黃豆和豆芽放在一起叫母子相會?」 看著盤子裡半生不熟的食物,他食慾盡失。 「第三道,絕代雙嬌!」紅辣椒和青辣椒。 沙某人大翻白眼。「……姑娘的廚藝可真是堪稱絕妙!」 「多謝賞識。」妙歌大方的接受讚美。 「絕是絕望的絕!」他唾棄她。 妙歌訕笑。 「沙城主恐怕只知這個絕字,說不出別的含義了?」 沙某人回以陰暗一笑。 「我如果吃了妳的東西沒死,就是絕處逢生的絕了!」 「你不吃,我不勉強。」妙歌無所謂地眨了眨眼。 她的刁蠻樣,教他看了直想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姑娘費盡心思做了這些別出心裁的菜餚,一定很辛苦。」難以捉摸的笑掠過男人面容。 「來,讓我服侍姑娘吃一口人間美味!」沙某人一手拉過妙歌,五指緊扣她腦袋,一手抓起辣椒,直接往她嘴裡塞。 「不!」妙歌使勁地搖頭掙扎。 「你的食物我不好意思搶!」 「妳先吃給我看!」他壓低聲音,顯得十分沙啞。「我准妳全都吃完!」 「嗚嗚……」妙歌努力與他對抗,可惜力氣比不過他,兵敗如山倒,整張小嘴被塞滿了辣椒。「嗚──好辣!好辣!」 她不小心咬了幾口,一股灼辣的麻味,迅速從舌尖竄到腦門。 「絕代雙嬌,果然名不虛傳。」沙某人拍著妙歌的背,讚歎的語氣包含了深切的佩服之意。 「你──」妙歌提腳踹向他自大的瞼! 沙某人力道柔和地揮開她的腿。「去,重新煮過!」 「哼!」她雖對他做鬼臉卻像在撒嬌。 「至少給我一鍋青菜湯。」他的標準夠低了吧!「我對妳沒別的要求了!」 「哼!」別開臉不理他,等他發脾氣。 沙某人蹙了蹙眉。「妳應該做得來吧?」 「哼!」妙歌重複她的回答。 「妳鼻子有毛病啊?」沙某人擰了擰妙歌的鼻尖。 「究竟會不會,妳多少吱一聲!」 她齜牙咧嘴。「吱!」 「我不是叫妳學耗子!」他快抓狂了!「我說的是方言,意思是回我一句!」 她搖頭晃腦。「吱!」 「……」沙某人瞇起眼,滿腹的不爽即將淹到頭頂。 「城主。」正在此時,又一群侍女走近,端著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打斷了妙歌與男人的對峙。「午膳到了。」 侍女們將菜餚一道道的擺在桌上,沙某人看著精緻的南方菜,恍然明白,自己遭妙歌戲弄了一回。 「辛苦各位了。」妙歌感謝聽從她安排的侍女們,隨即落蔣大方的坐在沙某人旁邊,執起竹筷敲了敲他的碗盤,提醒道:「你再不動手,等我搶光了,就沒有你的份了。」 「妳這丫頭……真愛耍花招!」 妙歌精光閃爍的眼裡滿是計謀得逞的得意。 「城主鬱悶的樣子、怒火中燒的表情,實在妙不可言。」不枉她特地搬出猛龍過江、母子相會等不倫不類的東西激怒他。 沙某人悠悠歎口氣,夾了一顆「絕代雙嬌」給妙歌。 「妳多吃飯,少說話。」 「我不吃辣椒。」妙歌拿起筷子,拒絕他的好意。 沙某人瞄了瞄她,諷刺道:「我明白了!妳就是顆辣椒,叫妳吃同類,豈不是自相殘殺?!」 妙歌冷冷地白他一眼。「你才多吃飯,少說話!」 他開懷大笑,越看她,越覺得夠味。 ☆ ☆ ☆ ☆ ☆ ☆ ☆ ☆ ☆ ☆ ☆ ☆ ☆ ☆ 數位大夫圍繞在小風的床邊,端詳他的傷勢。妙歌憂心地守候在旁,不敢大意的緊張神態似是沒人比小風更重要。 沙某人看在眼裡,不悅在心裡。 「他的胸口曾受過重創,是經過醫術高超的大夫救治才能活下來。」大夫解釋著小風的病情。 「肩膀新增的箭傷倒是其次,主要的病況是他身子虛弱──全因交歡過度所致。」 交歡過度?!沙某人當下冷了臉,怒視妙歌。 妙歌接到他怨恨的視線,不明所以地眨眼。他在氣什麼? 「走!」沙某人不容反抗地拉過妙歌,強行帶她離開。 「姓沙的,你又是發什麼病?」陰晴不定,比六月的氣候更難預測。 沙某人扳過妙歌的肩,與她正面相視。 「他交歡過度的情況,與他受傷的時間相近!妳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她不懂。主子與誰歡好是主子的自由,他沒理由為此氣憤! 「妳明知他有傷,還與他歡好?」怨氣蔓延至全身,沙某人心中怒火正熊熊燃燒! 「你胡說什麼!」妙歌聽懂了他的意思,猛打他的手臂洩憤。 「我相他並非你所想的那種關係!」 「妳成天掛念著他的衣食住行,時刻守在他身邊,妳說你們之間沒有可疑的關係?」騙誰啊! 「誰允許你用「可疑」來形容我們了?」妙歌的臉蛋瞬間結滿冰霜。「再說,沙城主,我們和你並無關係!」 「妙歌,將來的事沒人說得準,話先別說得太早。」沙某人溫柔地笑,藍色眼睛綻放出異樣寒光。 「我非常不喜歡房裡的病美人!在雷城,我只需一個手勢,就能讓我不喜歡的人消失。」 「我知道你有權。」妙歌異常鎮靜。 「那麼──」 「可我不相信你的威脅。」她搶了他的話尾,擺出無懼的臉色。 「妙歌,我不是在說空話。」沙某人面容嚴酷。 妙歌自信道:「我明白。」 「妙歌!」他不覺得她明白。 「我知道你!」妙歌挺直了腰,衝著他笑。 「你不會要挾我,不會為了降伏我做一些傷害我或別人的事!」 她說得篤定,彷彿對他有著至死不渝的信任。 「妳哪來的自信?」沙某人茫然。 「我知道你的為人呀。」妙歌眨眨眼,俏皮盈滿她的臉。 只為她一句話,沙某人原先鬱悶的心情,豁然開朗。 「妙歌,告訴我,他對妳究竟有何意義?」沙某人無比和善地詢問。 妙歌撇了撇嘴。姓沙的真該改叫「陰晴不定」!方才冷厲無比,現時又溫和得像只綿羊? 「妙歌!」他催她回答。 「我對他只有感激之情、回報之心、維護之意。」妙歌抬頭,由衷說出她對小風的感覺。 沙某人追問:「男女之愛呢?」 妙歌搖頭。「我把他當我的親人。」 她從未對主子心動,只是疼惜主子,視為家人一般的愛他。 「他救過妳?」沙某人撩起妙歌一繒髮絲摩挲著。 「你怎麼曉得?」主子救過她的往事沒多少人知情。 「你們蘭陵之事,世間已無人不曉。」楚國追緝她這位公主,以及救走她的男人,舉動之大已鬧得各國皆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