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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季葒    


  三十歲的男人?怎麼沒聽老媽談過有這號人物要來訪呢?

  陌生人出現在這小村子裡是一件很罕見的事……

  寧筱築的腦海驀然浮現那個坐在計程車裡的男人,他那雙深邃的眸,似熟悉又陌生。

  他那似曾相識的身影,讓她的心再次莫名地悸動。

  第三章

  怕被老媽的眼線福嬸看見她晚歸,寧筱築躡手躡腳地摸黑越過傭人住的偏屋,然後進到大宅回到位於二樓的房間。

  打開房,房間的燈亮著,門邊躺著一隻很大的銀灰色航空皮箱,還有一隻長型的黑色皮質盒子唉,她的房裡怎麼會有這東西哩?

  真是奇怪!這……她彎身看了一眼那皮箱上的名牌。R1CHI?沒聽過這個名字。

  啊!不會是那個陌生男人的東西吧?寧筱築猜想他怎麼把行李擱到她的房間呢?這男人真是沒禮貌!

  看這間房間豪華寬敞又舒適,所以就想霸佔是不是?!

  哼!門都沒有,他雖然貴為駱家的賓客,也不能隨意佔據她的房間,她絕對不會讓出這間房間給他的。

  惱火地抬起玉腿,用力地踹倒了那只礙路的皮箱。

  她走進換衣間。脫掉一身衣服,裸著姣美雪白的身子走進浴室。

  潔淨的浴室裡,黑色的大理石把整個浴室襯托得很有個性,這是一間很豪華、很舒適的私人空間。在這十幾坪的空間裡,還分隔出一間淋浴間。

  洗臉台是乳白色澤,平台寬敞得足以放置許多的盥洗用品。這兒原本只有她的水杯和牙刷的,現在卻多出一套深藍色的盟洗用具和刮鬍刀,還有一瓶大藍色的男性古龍水。

  這男人還真以為這間臥房是他的?!竟然在沒有知會地這個主人—聲的情況下,就把整套盥洗用品都擺進了浴室內。

  哼!有夠礙眼的!寧筱築光火地揚起手臂,用力一揮,將這些盥洗用品全掃進垃圾筒裡。

  呼了一口氣.她覺得這樣好多了。哼著愉悅的音調,她雪白的長腿跨進淋浴間,轉身扭開水龍頭,她站在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淋濕她汗膩的身體。

  好舒服哦!玩了一整天後,洗一個熱水澡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在熱水的衝擊下,她彎身拿來一瓶洗髮精,倒了少許在手上,然後沾上了發頂,幾秒地抓揉之後,她那頭蓬鬆的細卷長髮全部溶在泡沫中。

  有緣、沒緣,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有緣、沒緣,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舒服地洗著熱水澡,浸在舒暢的熱霧之中,寧筱築邊哼著歌,用她那不標準的腔調哼唱著台語歌,這是她最近學會的,那輕鬆的曲調很吸引她。

  *  *  *終於把巡迴表演的行程搞定了,駱禹丞透過越洋電話和遠在美國西雅圖的經紀人通完電話之後,他疲憊地揉揉寬額兩邊的太陽穴。

  從早上進門就忙到現在,連時差都還沒調整過來,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不太好。

  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用力地揉了揉額際,他閉上了雙眼,腦海裡回想著小時候在這村子裡成長生活的點點滴滴。

  離開台灣、離開這個純樸的村子已經有十三年了。

  在他的記憶中,這間大宅是他唯一的印象,至於其他的景物都已有非常大的改變了。

  舉起手,看看手腕上那只豪邁粗獷的白金鑽表,夜已深,近十二點了。

  原本還打算練練琴的,但宅子裡的房間並沒有特殊的隔音設備,在這深更半夜拉提琴,恐怕會吵到那些傭人們。

  今晚就休息吧!坐了將近二十個鐘頭的飛機,又談了一整天的公事,他已經很累了。

  從皮椅起身,他取下掛在挺直鼻樑上的金邊圓形眼鏡,揉了揉雙眼,然後又把眼鏡戴上。他修長的腿跨出書桌的範圍踱到書房門口,關掉燈光關上門,轉過迴廊,步向迴廊盡頭的主臥室。

  這間房間是大宅裡最寬敞的房間,在他十七歲以前,都住在這間房間裡。今天再回來,他原以為會看到一間雜草叢生、佈滿灰塵的古老房子。沒料到,爺爺已經全部重新翻修裝潢過了,連大宅裡外都費心地整理過。

  看來爺爺早就知道他會回國來發展,回到這個清幽的山上來住, 所以他早就把這棟古老的宅子翻修成豪華舒適的兩層樓別墅,在翻修的同時,也預留了練琴室的獨立空間。

  走到房間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想抽根煙,於是他的腳跟一旋,又步回書房的書桌前,拿起鐵灰色的煙盒,取出一根煙點燃。

  十年來,他已習慣了有香煙相伴,香煙能讓他的身心放鬆,能排除他的疲憊和壓力。

  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細長的煙夾在修長的兩指中間 , 他—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手瀟灑的拿著煙,邁外沉穩的步伐,又踱回走廊盡頭的房間。

  打開房門,他皺了皺眉,看見原本立著的皮箱歪斜地倒在地上,顯然有人進來過。

  彎身拾起了皮箱,他單手拉掉領口的藍色斜紋領帶,拉起皮箱,他熱悉地走往換衣間,但是在經過換衣間時,他卻聽見浴室裡傳來唱歌的歌聲。

  浴室門是緊閉著的,但那清脆走調的嗓音,卻清晰地透過門板,傳到他的耳裡。

  誰?駱禹丞丟下皮箱,走到浴室門口,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和考慮,他用力地推開浴室的門,視線落在淋浴間裡蒙上一層薄薄霧氣的毛玻璃上——黑幽深邃的眼透過霧濛濛的玻璃,映在眼裡的是一頭濕透的細卷髮絲,那迷人的髮絲掩住了女孩雪白的背,落在腰際,卻遮不住俏挺渾圓的臀瓣,在渾圓的臀瓣下,是一雙細長而勻稱的玉腿。

  有著一頭卷髮的女孩又出現了,她正佔用著他的浴室。這女孩打哪兒進來的,從窗戶飛進來的嗎?

  駱禹丞向來冷淡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痕此刻,他想起早上見面的那一幕,也再次憶起十三年前和那個天使相遇的清明時節。

  那天之後,他在音樂老師的安排下離開了台灣,遠渡重洋到維也納的知名音樂學院進修。在這十三年中,他的生活、他的心湖裡總被這位有著細卷長髮、外國血統、臉蛋絕麗、皮膚雪白透紅的女孩佔據著。

  她的身影總有意無意地攪亂他平靜無波的心湖,引起情緒上的驚濤駭浪。

  習慣性地撥了一下額前密長的劉海,他倚在浴室的門框上,兩條長腿帥氣地交疊著,他抽著煙,深幽的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淋浴間裡,他耐心地等候著這位霸佔他淋浴間的漂亮女孩出浴。

  幾分鐘後,水聲停止了,那走調的歌聲也停止了。

  寧筱築取來一條浴巾裹住濕漉漉的姣美身子,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走了出來「啊——」出於本能的自我防衛,寧筱築尖叫一聲,然後又迅速地躲回淋浴間,她重重地拉上玻璃門。

  「你、你、你……」

  這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他是誰?

  「請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駱禹丞愉悅地說,他那渾厚好聽的嗓音充斥整個浴間,在空氣中迴盪著。

  「你是誰?怎麼這麼沒禮貌,竟貿然闖入我房間來,還鬼鬼祟祟的。」寧筱築防備地躲在玻璃後面,只探出頭來。

  這陌生男人有著美妙磁性的嗓音,思緒在這一刻有些紊亂,過去的某個部分似乎被挑起。寧筱築微微皺眉,為什麼這嗓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又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竟然說他鬼鬼祟祟?他都沒說她呢!他可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

  駱禹丞略揚起性感的唇角,吸了一口煙,輕輕地甩了一下頭,額前濃密的劉海在瞬間飛揚起來,爾後又服貼地覆住了寬額。

  他的眸子定在她那張美麗的容顏上,腦海裡那個 六歲純真小女孩和眼前這個漂亮美少女的影像重疊。

  他可以確定,十三年前那個清明節和他在湖邊相遇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她就是今天早上在路上遇見的那個少女。只是兩者給他的印象是那麼截然不同,一個純真可愛、一個叛逆不羈。

  「喂!在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之前,你休想我會回答你的問話。」寧筱築盯著他那性感的薄唇,她發現,在那黑髮半遮下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吸煙的動作是那麼優雅有個性,很吸引人。

  「憑什麼我得先回答你的問題?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這間大宅的半個主人,既是這伺宅子的主人,他應該有權先知道她會出現在這兒的原因吧!

  「憑我是這間宅子的重要人物,而你只是來這作客的客人。」除了那迷人的嗓音之外,這男人的口氣真是自大地令人嫌惡。

  「你的身份有多重要?」他兩道濃眉微微挑高。

  「我的身份不但重要且神秘。」她應道,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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