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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拓拔月亮 朦朧的月色,撒下了一張浪漫柔和的情網,網住了相擁的兩人。 低首,他飽含濃情蜜意的熱唇,貼上了她微啟的紅唇,吻了一下。 跟起腳尖,她的紅唇,在他的唇上,喝吻了一下。 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人似,互相凝視著,怎麼也看不膩對方。 再低首,這一回,他細細地吻著她,在她紅唇的每一處,輕吻著。 陶醉在他溫柔的吻中,她纖細的兩手,攀上他寬厚的肩胛。 東方臥龍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濕熱的舌尖,在她的小嘴內翻攪,汲取她的香甜、嗦舔著她那沾附蜜津的粉舌。 [刪除N行] 送舞月回家後,去幫阿春伯媳婦接生的任大娘,還未回家。 第五章 東方臥龍等舞月換好衣服,躺上床,他親手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靜看她半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佳人身邊。 要不是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了太激烈的衝擊,他真想整晚擁著她、愛她。 回客棧的路上,他唇邊的笑意,始終不滅。 心情大好,腳步都顯輕快。 前腳才踏進客棧內,就見軍師乾坤,匆匆忙忙的迎上來。 「城主。」 「發生什麼事了?」 平日沉著穩重的乾坤,此刻倉皇的表情,肯定是有嚴重的事發生。 乾坤未語,只把一張紙條遞給他。 接過紙條一看,原本欣悅的神色,倏地轉為震驚。 「這是什麼時候接到的?」東方臥龍面色凝重的問。 「一刻鐘前。」乾坤神色忡忡。「城主,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馬上趕回東城堡?」 將紙條緊握在手中,東方臥龍沉重的點頭。 「馬上準備啟程回東城堡!」他下令。 「是,城主。」 「通知地方官了嗎?」修橋的工作,他可不許因為他不在,而有延誤。 「我派人去通知他了,他應該馬上到。」 「那好,等會兒他來,要他在半個月內,務必修好棧橋……我要出去一下。」 他不能一聲不吭的走,對舞月,他有必要和她說一聲。 「城主,正事要緊。」 乾坤不難猜出主子想去哪裡,在這時候,他有義務提醒他,事有輕重緩急之分。 東方臥龍蹙著眉頭,回瞪他。 「若城主放不下心,可交代地方官去做。」走近主子身邊,乾坤低聲道:「城主,荷夫人的性命要緊!」 那一句「荷夫人的性命要緊」,拉住了東方臥龍的腳步,抱著愧意,他知道,一分一秒,他都不能耽擱。 儘管心魂早飛向舞月家,想向她辭行,但他的腳步,卻一步也不能跨出客棧。 地方官匆忙趕來,他只簡短的交代幾句話,便坐上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天方亮,躺在床上的任舞月,幽幽轉醒,和平日一樣,她要下床煮地瓜粥,但身子才一挪動,下半身疼痛的感覺,令她不由得蹙起眉心。 疼痛的感覺,讓她憶及昨晚在溪邊的事,獨自嬌怯怯的垂首之際,卻聽見門軋的一響開了。 腳步聲是從外頭進入廳內的。 這麼早,會有誰來? 心驚之餘,聽見娘親打呵欠的聲音,她才安了心。 「娘,您在廳內嗎?」 進入女兒的房內,任大娘又大大打了阿欠。「舞月,你醒了?」 「娘,您現在才回來?」舞月坐在床上沒敢動,怕一動,她會疼叫出聲,到時,說不定娘會看出端倪。 「那阿春伯媳婦肚裡的孩子,可真折煞人,害我們幾個幫忙接生的老太婆,慌得手忙腳亂的。」任大娘一臉睏意。「他媳婦哀叫的像殺豬的聲音,走也走不開,守著、守著,天也亮了,還好是生了,要不,連我們都沒力氣了。」 「對不起,娘,我……我昨晚睡得沉,不知道您沒回來。」 「和娘說什麼對不起,你去了,也幫不上忙的。」任大娘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珮。「這是官爺昨晚交給我,說是龍大爺要送給你當紀念的,說你間接為村民造福,算是立了大功!我說不要,可那官爺說,無論如何,一定得收下,給我千拜託、萬拜託的。」 把玉珮放在掌心中,任舞月滿心歡喜。 「如果……如果娘不喜歡我收這個大禮,那……那晚一點兒,我再把玉珮送還給龍大爺。」 「要能還,我早就拿去還了!」 「娘,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舞月茫然的望著,頻頻打呵欠的娘親。 「那龍大爺昨晚就離開了,找誰還玉珮去呀!」 「龍大爺離開了?不可能呀!」任舞月急喊著。 「為什麼不可能?」任大娘的呵欠,被女兒激動的反應,給震飛了。 「因……因為他說過,他要等棧橋修復了再走。」低著頭,她眼神閃爍。「還……還有,他說了,明天要來我們家吃烤蕃薯的。」 聞言,任大娘苦笑著。 「舞月,你當真以為龍大爺那種尊貴的人,會想吃烤蕃薯?他不過隨便說說的!」 「娘,官爺有沒有說,龍大爺為什麼要連夜離開?」拉著娘親的袖子,舞月強裝鎮定的問。 「有很緊急的事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很睏,我要去躺一躺,今兒個不賣菜了。」 任大娘邊說邊走,回到自己的房裡去。 坐在床上的任舞月,傻愣的瞪著掌心中的玉珮,不敢相信他真的離開了。 再怎麼緊急的事,連和她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都沒有…… 淚珠,滴下,落在掌心中的玉珮上。冰沁的玉珮,沁涼了她一顆情竇初開的芳心。 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程,一回到東城堡,東方臥龍直奔心荷院,走在花園的石卵路上,他便聽到丫環們的急嚷聲。 「荷夫人,您別這樣。」 尋著聲音望去,東方臥龍看見柳心荷趴在樓上的欄杆上,欲尋死。 腳一蹬,他身形一彈,飛上了二樓。 「城主。」丫環水袖見他回來,像找到救星一般,破涕為笑。「荷夫人她……」 東方臥龍揚手,制止她。「我全知道。」他走上前,扶住柳心荷。「水抽,你們全下去!」 「是,城主。」 水袖和其他幾名丫環離開後,東方臥龍將哭得傷心欲絕的柳心荷,扶入屋內。 「臥龍,大夫說……說我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把淚揉開,柳心荷哭倒在他懷中。 「沒這回事!」拍撫著她的背,她的瘦弱,令他心疼。「我再找醫術更好的大夫,來幫你醫治。」 其實,早在先前,大夫就已說過,如果心荷的身子再不調適好,恐怕,日後受孕的機會不大。 他想,大夫一定是拗不過心荷的追問,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 「聽我說,心荷。」扶她坐下,他低聲勸說著:「只要你靜心休養,多吃點東西,身體只要健康,一定可以生孩子的!」 「真的嗎?」淚汪汪的雙眼,充滿無助。「臥龍,如果我不能生了,那我們之前流掉的孩子,就沒辦法再投胎當我們的孩子……」說著,心頭又泛起酸澀,兩行淚珠,撲簌簌的流。 「會的,你一定可以再懷孕的!」暗歎了一聲,東方臥龍捺著性子,安撫著她。 也許是連夜趕路,人已疲憊至極,加上同樣狀況,這半年來,他已安慰不下數千回,真的覺得有些疲乏了。 為什麼心荷總要兜著那個陰影走?他一直試著要引領她走到陽光下,但她卻只願挨著那團陰影而活? 再怎麼好脾氣的人,恐怕都會讓她給磨瘋了。 「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嗎?我……」 哭喊太久,柳心荷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接住了她倒斜的身子,她輕盈的身軀,令他心頭一陣揪疼。 失去孩子的痛苦,讓她成日陷在哀戚的情緒,茶不思、飯不想,這半年來,心荷一日比一日瘦弱。 將她放到床上,望著她憔悴的面容,東方臥龍的心中,盈滿著濃濃的愧疚。 心荷至今還陷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他卻背著她,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子。 幫她蓋被的同時,他想起了舞月。 那一晚,他也是同樣的幫舞月蓋了被,不知道舞月現在如何,是否責怪他不告而別? 低歎了聲,他懷著沉甸甸的心情,走出房外。 已經三天了! 她的心上人,已經離開三天了。這三天來,她像掉了心魂一般,時常呆愣著,腦袋裡,全是他的身影。 每天夜裡,她都反反覆覆想著,他離去的真正原因。 她去問過地方官,地方官只說有非常緊急的事,所以他非離開不可。 應該不是避著她吧?要不,他怎還會送她玉珮呢?她直覺認定,那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而她也相信,他的事情一辦完,他一定會再回來找她的。 有這個堅定的信念在,她打起精神,決定要好好的過日子,她相信,他喜歡看到的是氣色紅潤的她,而不是面色憔悴、無精打采的她。 想到她的失魂樣,讓娘以為她的病還未完全好,要她在家休息,不用去市場賣菜,讓她心中充塞著愧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