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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陽光晴子 但她現在可沒有心情泡湯,更不能放輕鬆。 洗了澡、洗了頭,她窩在浴室裡吹乾頭髮,遲遲沒有出去。 老爺爺的安排讓他對她充滿敵意跟誤解,這該怎麼辦? 兩人條件又沒談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挺危險的。 時間滴滴答答的經過,一個在浴室裡想事情,一個已在床上躺下來,闔上眼睛睡覺。 但思緒複雜,要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時間都還沒超過八點。 卜雋皓睜開眼睛瞥向浴室,對她還有感覺是他最大的敗筆。 今天這一戰,他輸了,爺爺贏了,可以預見的是爺爺一定會利用這一點將他吃得死死的,他要反擊恐怕不易。 問題是,他該拿那個女人如何? 「喀」一聲,浴室門終於開了,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假寐。 睡了?!那倒是解決了一個問題。連香吟大大的鬆了口氣。 她走到沙發上躺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中,不知道是用腦太多還是真的累了,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她很快的就夢周公去。 夢裡,時間倒退五年,她跟卜雋皓在埃及法老王下深情擁吻,她笑得好甜…… 而真實世界裡,一雙遲遲無法入睡的黑眸正凝睇著她嘴角微揚的睡顏,終於抵抗不了心中的渴望,他走到她身邊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沒想到她突地貼近他的手,他如遭電擊般立刻縮回手,抿緊了唇轉身回到床上,凝睇著她,直至天泛魚肚白才沉沉睡去。 ☆ ☆ ☆ ☆ ☆ ☆ ☆ ☆ ☆ ☆ ☆ ☆ ☆ ☆ 越南胡志明市的市區裡,一家出產橡膠零件的工廠內一片狼藉,一些生產器具、半成品,甚至要出貨的完成品,全被潑灑油漆,東西倒了一地,液體原料也流了一地,氣味四溢,原有的一、二十名工人也全跑了。 「還是晚來了一步!」 開車前來的謝嫚軒一見工廠已被毀了大半,下車問鄰居,得知香吟的父母已被帶走了,眸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眸光。 當初走那一步棋似乎走錯了,事情非但沒有解決,反而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大,汪威迪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要是沒有找到香吟,肯定不願善了。 她長歎一聲,開車前往汪威迪的住處。 約莫半個小時,市郊一處佔地近三百坪的豪華住宅映入眼簾,汪威迪顯然也猜到她會來,所以警衛一看到她便替她開了大門,一下車,也有人引導她到汪威迪的禪室。 一走進充滿日式風格的楊楊米禪房,她就看到連香吟的父母臉色發白的坐在一臉陰沉的汪威迪面前。 夫婦倆看著女兒的好朋友,欲言又止。 她跟兩人點點頭,才看向汪威迪道:「你想怎麼樣?」 他冷笑,「妳膽子倒不小,真的來了。上次的事還是沒讓妳學乖?」 錯!她學乖了,他那次的羞辱讓她知道她有多麼愚蠢,竟然將自己的心給了一個冷血的男人。 她直視著他,神情淡漠,「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當一個女人的身心都被嚴重羞辱後,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了。」 他冷冷的盯著她,「我沒興趣聽妳耍嘴皮,但我要妳跟香吟傳個話,她再不出現,我就將她父母關在我這裡,哪兒也不許去。」 他會這麼說,實在是因為幾乎將越南的每一吋土地都翻遍了,仍找不到連香吟,他甚至透過關係查了出境紀錄,但沒有資料,所以她應該還躲在越南的某個角落。 謝嫂軒冷笑一聲,「何必自欺欺人?自香吟不見後,你派人監控伯父、伯母還有我,我們的電話,甚至家裡都被裝了針孔、竊聽器,她有沒有跟我聯絡,我有沒有辦法跟她傳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妳……」汪威迪語塞,因為她說的是真話。 「你關著伯父、伯母也沒有用,他們向來都沒有膽子反抗你,更不可能慫恿香吟離開你,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看來是小看她了,她似乎將自己看得很透徹。 他抿了下唇,「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香吟沒回到我身邊的一日,我就會想盡任何方法逼她現身。」 「我知道,因為在這裡沒人敢違抗你,就連越南政府你也不放在眼裡。」因為有錢有勢,他在哪裡都吃得開,更是政要官員巴結的對象,也因此,霸道冷酷的他愈來愈無法無天。 「謝嫚軒,妳一向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的耐性有多少,別逼我用更殘暴的方式來逼妳說出香吟的下落。」他犀利的眸光射向她。 「最殘暴的方法你已經用在我身上了,其它的嚴刑逼供最多只能傷身,但傷不了心。」她聲音幽幽的,含著一絲控訴。 汪威迪知道她愛他,但他的心裡只容得下一個女人。 他的目光移向站在門口的下屬,「將他們三個都帶到二樓後面的房間。」 「是!」 看著三人被帶出去的身影,他黑眸竄出兩簇怒火,連香吟最在乎的三個人全被他留在這兒,他就不信她不乖乖現身。 ☆ ☆ ☆ ☆ ☆ ☆ ☆ ☆ ☆ ☆ ☆ ☆ ☆ ☆ 不知越南已風起雲湧,台灣的連香吟已經在為她的自由倒數計時。 再過十天,她就可以跟熳軒見面了,但這幾天日子肯定難熬! 她跟卜雋皓依然維持著在台東時的相處模式,每天晚上她睡沙發,他睡床,表面看來相安無事,但就她而言,一晚可比一晚都還要來得煎熬難過,空氣中像是有一股接近臨界點的緊繃氣息飄浮著,而且是愈夜愈緊繃…… 他從沒有掩飾被逼著留在這兒的不悅,他的情緒緊繃,一天對她也說不上兩句話,倒是老爺爺老雖老,肺活量可不小,一天開炮好幾回。 但今天,卜雋皓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一大群看來吊兒郎當,開著名貴跑車的有錢少爺湧進別墅,眾人對他嬉笑怒罵、撾肩調侃,他居然都沒生氣。 老爺爺的消息則很靈通,在這群將音響開得震天價響的年輕人到來前一分鐘就到公司去了,而可憐的沈奕凡則被留下來跟那些人同歡。 看得出來他們都是舊識了,一會兒打打鬧鬧,一會兒話題繞著她打轉,眼神也在她身上轉,搞得她渾身不自在,只好先溜到屋外透透氣…… 但卜雋皓這一群友人都是為了她而來,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們坐在二樓客廳裡,透過玻璃帷幕,看著在屋外靜靜賞花的美人。 陽光照在她臉上,將美若天仙的小臉襯托得更為明亮動人,鵝黃色洋裝完全掩飾不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看來實在不像越南婆子。」 「我也這麼覺得,她嘗起來味道一定很不錯……」 說話的何方跟莊世凱長相都不錯,女人更不少,但從沒碰過這麼美麗的越南女人,兩人對她的「性」致都頗高。 楊敬江也聽出來了,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建議,「咱們來玩個遊戲,先做簽,抽中的人就去親她,然後大家賭賭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下注嗎?」何方興致勃勃的拿出皮夾。 但有人立即跟他使眼色,要他看看一直面無表情的卜雋皓,大伙臉上興奮的表情一下子消失,氣氛也有些尷尬。 他們常常這樣玩的,他們中間有人有老婆,所以也玩了一陣子的換妻俱樂部,甚至來個女友大風吹。 卜雋皓雖然是裡面比較ㄍㄧㄥ的,不跟他們玩這種遊戲,但也從沒阻止過,再說了,這個越南婆子是他那個強勢的爺爺買給他的,他應該更不會介意才是。 就在氣氛僵持間,卜雋皓突然開口了,「這個遊戲原本就是咱們的樂子之一,有什麼關係。做簽吧,抽中的人下樓去親她。」 坐在一旁監視怕他們High過頭,連搖頭丸那種助興東西都出籠的沈奕凡一聽,眉頭立即一皺,「雋皓,這不好……」 「只是一個吻而已,再說,她只是被買來懷我種的女人,沒有嬌貴到連碰都不能碰。」 「你……」 卜雋皓冷冷的瞟他一眼,示意他閉嘴。但其實只有他心裡最清楚,他有多麼厭惡這一切。 他厭倦了兩人共處一室,厭惡自己愈來愈想佔有她、愈來愈不能忽視她,他更厭煩她白天離自己遠遠的,晚上早早就寢,作夢時還喃喃數著再過幾天,她就可以離開他…… 他曾以為她是假作夢,目的只是要勾引他,因為她的肚子關係著她在乎的錢,但平穩的呼吸聲又告訴他,他是錯的! 那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倦了、累了,或許讓他的朋友引出她的假清高、引出她的惺惺作態,他就可以將她驅出他的心坎。 沈奕凡對好友那記冷眼很不以為然,但能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