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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天空 「一切都是誤會,開門!我們當面說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她被傷害的還不夠嗎?她告訴自己不能見他、不能心軟,別忘記那個傷口還沒癒合! 海潮拉開門縫一點點,「走……拜託你回去……」她悲慼的哭出聲,為什麼自己還這麼想見他? 「我們真的就此一刀兩斷了嗎?」他低落說道。 「我……」她也不想,可是破鏡難重圓,一想到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和伯母用計逼她走,叫她拿什麼勇氣繼續這段情感。 「海潮,我不會容許的。」聿棠冷凝著臉,「我想要的,一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看著聿棠霸氣自若的神情,彷彿自己已經是他鎖定的獵物,走到哪裡都甩不掉他似的。 「我……會是改變歷史的人!」她虛張聲勢的說完,奮力地關上門,心情一時平復不下來,她抱緊自己,覺得聿棠炙熱的眼神似可以穿透門板,盯住她。 靜靜地站在門外,他來之前也曾想過被拒絕的情況,不過他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 「看來,要使些手段,來獵捕我的新娘了。」看不透的深黯眼神,他點燃一支煙後往自己的車走去,離開這裡。 ☆☆☆ 鎮長家中擠滿附近的居民,室內喧鬧聲不絕於耳,每個人都很愉快的聊著天,海潮也跟著父母來參加這個舞會。 可她卻一個人心事重重的站在角落,滿腦子想著聿棠。 不知他有沒有平安的回到台灣,距離那天也一個星期了,怎麼辦?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可是……這舉動,不止代表藕斷絲連嗎? 「唉!不是說好不再想他的嗎?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發瘋的。」海潮喃喃自語的走向庭院,迎面涼風吹來。 「小姐一個人嗎?」 她轉頭一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滿頭金髮。 「可以加入嗎?」 還來不及拒絕,他便偎近海潮的身邊,逕自拾起她一把頭髮搓揉著,「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長髮,從見到你後我的視線就離不開它。」 嘔!裝模作樣的傢伙,真無禮!不知道女人的頭髮是不能隨便亂摸的嗎? 「很對不起,我在等朋友。」她撥開他無禮的手。 他挑高眉.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你們不是最愛釣老外嗎?」他當海潮的拒絕是欲拒還迎的手段。 「哈哈哈,你未免太自負了吧!你以為我這麼不挑嗎?」她挑釁鄙視地道:「看看你,說長相……沒有,身材沒有,人品嘛,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漲紅臉道:「小姐,你說這話未免太失禮了!」 「失禮?失禮的人是你吧!隨隨便便就摸我的頭髮。」她相當情緒化地道,把心中所有的怒氣、不滿全傾倒出來。 「哼!我不只要摸你的頭髮!」他粗魯的扣住海潮的手腕,猛然的吻住她的唇,舌頭放肆的想要侵入。 「可……惡……你這混蛋!」她用力的扭動掙扎,心中急速湧上一股噁心欲。 忽然她唇上的重力消失,那個白人已被揍倒在地上。 「畜牲!」聿棠惡狠狠地咒罵,兩眼滿是殺意的怒瞪著他。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你是誰?」 聿棠挑起嘴角冷笑道:「你不配知道!」 「我警告你,在這裡我就是法律,你最好趕快道歉。」他還企圖拉扯海潮,「這女人是我先看中的!」 「笑話!」聿棠擋在她身前,雙手向後攬住她道:「憑你?」 海潮扣著他的手臂,內心感到一陣欣喜與心安,聿棠來救她了,而且會好好的教訓那個人。 聞言他氣急敗壞的握緊拳頭,「小子,你馬上會後悔。」 聿棠不屑的輕哼一聲,不以為然的看著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剎那間,他衝向聿棠,拳頭猛地揮向他。 「我說了,憑你還不夠格。」聿棠用手掌接住他的拳頭,一扭下壓制住他。 「痛!」他試著收回拳頭。 聿棠寒著臉盯著他疼痛的樣子,不過仍沒有鬆手的跡象,似乎有意扭斷他的手般施加壓力。 「聿棠快放手,他的手快斷了!」她緊張的扯著他的袖子。 他看海潮一眼,將那人往前甩開。 乍然—— 「怎麼回事?」鎮長適時闖進問道。 海潮鬆了口氣,聿棠的眼神讓她很害怕,到現在他仍是冷冷地不吭一聲.以前她惹他生氣的時候,他也不會像這個樣子,看來這次那個混蛋真是惹惱他了。 「我要告你蓄意傷害!」他揉著手腕忿忿地說道:「鎮長,麻煩你轟他出去。」 「龔先生,怎麼回事?」出乎預料,鎮長沒有遵照他的話,反而畢恭畢敬的問。 「沒什麼,他企圖非禮我的太太,我不過是教訓他一下。」 「法蘭先生非禮你太太?」鎮長錯愕道。 「問這麼多幹什麼,轟他出去!」 「抱歉,法蘭,請你出去!」鎮長叫來守衛。 「你有沒有搞錯!該走的是他,不是我。」 「沒錯,請你出去!」 「你不怕我抽走白河鎮的資金嗎?」法蘭得意洋洋道。 一時間,鎮長露出為難之意,沒想到法蘭這個小人,犯錯之後居然還威脅他!他握緊拳頭陷入兩難。 「你可以馬上抽開,龔氏會立即填滿不足甚至超過!」他不悅道。 「哈哈哈,你這黃種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法蘭好笑的抱住雙臂,「說填就能填嗎?我投在白河鎮有上百萬美金耶。」 聿棠吹了聲口哨,笑了一笑搖頭不語。 「很明顯你明白該傾向哪一邊,守衛,轟這只黃種猴子出去!」 「不可理喻!說到像猴子,你這滿身體毛腥臭的法國人,才比我們更像猴子!」海潮忍不住做人身攻擊。 「臭婊子!」 聽到這個字眼,原不想計較的聿棠,火氣狂燃了起來,「滾、出、去。」他揪住法蘭的前襟提起來,「再說一句,我馬上毀掉安利實業!」法蘭的名字洩漏了他的身份。 法蘭錯愕,「你怎麼知道?」他是安利的小開。 聿棠沒有理會他,對鎮長道:「不用客氣,你知道我有這能耐。」 「當然。」 眼看著守衛扣住自己,他不禁驚慌的叫道:「你到底是誰?」 聿棠嘲笑道:「安利的股份有一半是我的,你說,我是誰?」他話說得很輕很輕,卻讓法蘭不寒而慄。 「你是……龔聿棠?」法蘭說出他名字的正確發音。 海潮驚得嘴巴大張,龔氏的財力真這麼無遠弗屆?居然能使安利實業,歐洲排行第三的公司小開,叫出他的名字,而且還字正腔圓? 「既然知道,就快滾!」 「我馬上走,真的很對不起。」法蘭汗如雨下的求饒。 聿棠訕笑道:「不用焦慮成這副德性,我不會像某人一樣,動不動就把資金抽走,安利這小公司我還不放在心上。」 法蘭聽聞後漲紅了臉,可是又能如何,他是名副其實的慘遭滑鐵盧。 事情雖已落幕,但海潮也想起舊事,她趕緊放下緊扯他袖子的手,「謝謝……」很快的往大廳走去。 他向鎮長寒暄幾句,跟著進入大廳,找到避著他的海潮,「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你跳一支舞?」聿棠故意用著英文內最客氣的字眼提出邀請。 「你說呢?」她苦笑道。 「YES,不作別的答案想。」 「你……」海潮氣岔,可是又有絲興奮,心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聿棠強帶著她走進舞池,單手佔有地鉗握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攫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的胸膛。 「做什麼呀你?」海潮心跳漏了半拍,感覺臉頰熱烘烘的貼住他,聽著聿棠沉穩的心跳。 「安靜。」 她咬住下唇,乖乖的偎在他懷中,漸漸感受到他熱力的影響,海潮暈眩的靠著他,腳無意識的踩著舞步。 「這麼不想看到我嗎?」他突然在她頭頂低聲道。 她震了一震,「有嗎?」不正面回答,「你不是已經回台灣了?」 他輕輕一笑,「跟我回去怎麼樣?」 「聿棠,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平板道。 「沒聽過這回事。」他吊兒郎當道,對著海潮的耳邊呼氣,「你沒有感受到我的愛嗎?」 她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子,聿棠的硬挺正抵著她的大腿,隨著舞步若有似無的廝磨著她。 「那不是愛。」她強作鎮定說道。 「可是我覺得是愛。」他不規矩的滑動雙掌,劃圈似的搓著她渾圓的臀部,呼吸逐漸紊亂,「我很想念你……」 她的感官知覺全被他挑起,兩腿發抖的站不住腳,「不要亂來,你記得我們在什麼地方嗎?」 「床上。」 「討厭!」頓時明白他在戲弄她,她輕槌著他,「看我出糗你很快樂嗎?你……你……」她當場哭了出來,為了他,她每天都活在壓抑當中,不敢讓軟弱的淚水流出來,他居然還有心情戲弄她! 「我是開玩笑的。」聿棠心疼的輕吮她頰上的淚水,「別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