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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唐筠    


  「大峽谷?」

  「那裡很壯觀不是嗎?我住在離美國這麼近的小島上,卻沒有擊過大峽谷,你不覺得很遜嗎?」

  「遜?你哪學來的用詞?」

  「台灣的電視節目啊!」

  「好的不學,專學那個幹麼?」

  「我對台灣有興趣,我還想要去台灣。對了!你就

  帶我去台灣吧,你正好是台灣人,對自己的國家一定很熟的嘛,對不對?「

  「去台灣幹麼?」他當然不可能答應,美國這麼大,他都還擔心不能夠躲過殺手總部的人馬,台灣那麼小,帶她去台灣無異是去送命,他當然不會那麼做。

  「怎麼去?你什麼都沒有帶,哪都去不成。?那是最現實的問題,除非偷渡,不過若是他一個人的話還不成問題,連她一起可就困難了。

  「我們哪都不能去,除非你想偷渡。」

  未料她竟然一口應了下來,「好啊!」

  龍邵剛當然不至於會真的帶著仲村芽去做那種冒險的事情,雖然她天真的以為逃出小島就可似躲避父親的控制,可是他清楚知道正有兩路人馬積極的尋找著他們,每行一步路,他都得要小心翼翼的查看是否被人給盯上了。

  但他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可能永遠下去,一直躲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倒是還好;自從做了殺手,他早就有視死如歸的心態,可是他不願意仲村芽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他決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她,而後自己面對一切的難題。

  「龍,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小小的斗室,卻供奉著許多她所不熟悉的神像,看起來挺奇怪的,但是卻又令人有一股很安心的感覺,彷彿那些神明會保佑人。「

  很自然而然的,仲村芽雙手合十,向那些神像拜了拜。

  「你信佛?」龍邵剛問她。

  她接頭說:「我爸爸不許我信佛,他說信自己最實在。」

  很像市儈者有的心態,龍邵剛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但是對她的舉動卻又升起一股好奇心,「那你為什麼拜那些神像?」

  「我覺得它們會保佑我們平安。」

  「我不敢要神明保佑我。」一個雙手沾滿血跡的殺手,是沒有權利要神明保佑的,至少他個人這麼認為。

  仲村芽好奇的問:「這是哪裡?」

  龍邵剛回答她,「我朋友的住處。」

  「那你的朋友呢?」

  「他喜歡躲著不見人。」

  「躲著不見人?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就在這屋子裡頭?」仲村芽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可是就是見不到任何影子,「你不要嚇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人。」

  「有,只是他害羞不敢見人。」

  「為什麼害羞?他很內向?」

  「的確,他長得和我們不太一樣,」龍邵剛笑了笑,蹋到地板上,敲了下地板,隨之,地板應聲動了,那是一道自動門,底下是一道階梯。

  見狀,仲村芽發出「啊」的一聲。

  「不要被嚇到,這裡有很多這樣的機關,走吧!」他向她伸出竽,說道:「如果你信任我,就跟著我。」

  她從來不懷疑他,所以很快的握上他的手,跟著他走入那地底的隧道。

  隨著他們的步入。地板又自動關上,緒果,仲村芽被嚇了一跳,握著她手的龍邵剛感應到她的不安,緊握了下她的手說:「別害怕,我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嗯!仲村芽不好意思的點頭,再度跟著他前進。

  不久,眼前突然亮了起來,一個看起來很毒怪的東西動了一下,隨之,她發現那是個人;可是他和一般人不大一樣,長得有點奇怪,那或許就是他不敢見人的因素,他幾乎可以說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她屏住氣息不敢吭聲,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響都會為對方引來傷害或是不禮貌,所以她只是緊握住龍邵剛的手,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順。

  看到對方,她開始覺得上帝造人真的很不公平,給一些人那麼好的條件,卻給一些人殘缺不全的肢體,她忽然覺得自己雖然一直病痛纏身,可是比起眼前的人,她可說是相當幸運的。

  「龍,是你吧?」

  「是我。」

  「你等一下。」龍邵剛拍拍仲村芽的手安撫後,抽出自己的手上前,然後走到怪人的面前說:「阿洛,我帶了個客人來。」

  「我知道,我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位小姐,對不對?」

  仲村芽這才發現,原來對方的眼睛看不見,突然她好想要哭,因為她沒見過這麼不幸的人。而她真的哭了,她的哭聲雖小,但是還是引起阿洛的注意。

  「龍,你那位朋友很善良,不過請告訴她不要為我難過,我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

  仲村芽聞言,緊張的解釋,「我不是認為你不好……」

  「喔!小姐,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很習慣自己這個樣子,所以你不必替我感到難過,我可比正常人還要厲害,不信你可以問問龍。」

  龍邵剛接下他的話題說:「他不熟識的人別想要靠近他半步,他的聽力比正常人敏捷上好幾倍。」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只是那樣,他的射擊力還準確到百發百中,我的射擊就是他教出來的。」

  仲村芽一臉狐疑的望著阿洛坐在輪椅上殘缺的肢體,不怎麼相信龍邵剛那一翻說辭。

  龍邵剛看出她不相信,隨之拿給她一個銅板說:「你丟上去。」

  「丟上去做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仲村芽不得不照著龍邵剛的意思去做。當她把銅板往空中一拋;阿洛那殘缺的手臂便往上一揚發出射擊,緊跟著落下的銅板卻是變形且穿孔的。

  「這……」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卻可以在瞬間擊中目標,即使是正常人也未必可以做到。

  「相信了吧?」

  「我相信。」

  「那麼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裡吧!」

  她一定是聽錯了吧?。

  仲村芽突然不信任自己的耳朵,她想,自己一定得要再度確認一下,「龍開玩笑的吧?你的意思是要我住在這裡?一個人?」

  「你沒有聽錯,我是要你住在這裡,當然,這只是短暫的,等我找到真正的解決之道,你就自由了。」

  「我不要和你分開。」

  龍邵剛只是冷冷的說:「那是沒有辦法的,我們一定得要分道揚鑣,我們走在一起太過招搖了。」

  仲村芽愈想愈惶恐,想到龍邵剛不在自己身邊,想到自己要和個怪人住在一起,她還是很害怕,即使她很同情阿洛那個樣子,可是她在不熟悉的狀況下,無法放心的留在這裡,況且她也無法忍受龍邵剛不在她身邊。

  「我可以去見我爸爸,我可以去和他把話說清楚,請他不要繼續找我們,我還可以請他不要逼我結婚,但

  是你別說要離開我,我怕……「

  他打斷她的話,「阿洛會保護你,這只是短暫的。」

  「我不要人保護,如果我爸爸真的要找我,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我不懂為什麼我們得要這樣躲躲藏藏的?」

  阿洛插話道:「龍,我覺得還是告訴她事實比較好。」

  「阿洛,這是我的問題,你知道我的脾氣的。」在龍邵剛這一番話後,阿洛不再開口,任由他去解決屬於他自己的問題。

  可是仲村芽抓住了語病不肯鬆懈,「告訴我什麼?你在隱瞞我什麼?」

  「沒什麼。」

  「一定有,我愈想愈奇怪,為什麼我們要躲得這麼徹底?為什麼我們要改頭換面?為什麼我們要這樣見不得人?」

  「你懷疑我?」

  仲村芽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要是想要回家,我不會阻止。」龍邵剛冷靜且冷漠的說。

  「我……」

  「對我而言,你是個麻煩。」

  「麻煩?」她從沒想過龍邵剛會這樣形容她,她以為他至少有點喜歡她的,卻沒料自己在他眼中是個麻煩?!

  「你是郝樣看我的?」仲村芽氣得想要一走了之,但是龍邵剛扯住了她。

  「你已經沒有選擇權利了,就算你要回家,也要由我護送。」在離開之前,他撂下了話,「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許亂跑。」

  任淚水濕丁又干,干了又濕,仲村芽哭到累,睡著了,又醒過來,發現這兒還是和睡著隨時候一樣的亮。這裡根本沒有晨昏可言,她也不知道外頭到底是日落還是黎明。

  「現在是什麼時候?」

  阿洛回答她,「晚上十一點。」

  她不禁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

  「剛剛時鐘敲了十一下。」

  「那也可能是早上十一點啊!」

  他篤定的告訴她,「不可能,我不會弄錯。」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我每天會對時。」

  這是怎樣的生活?仲村芽發覺自己過去是人在福中不知輻,雖然小島妁生活很單調,但是至少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晨昏,每天還可以曬曬太陽,可是阿洛的世界卻只和燈光為伍,而他甚至不能看到。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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