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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唐絮飛    


  小……我靠!她可以少添點麻煩嗎?

  鬼叉轉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拿起掌上型電腦便要查她的來歷與身份。

  「我——」

  羅波高截斷她的回話:「她是俱*羅王妃,是明明不動天王寧昊的愛妃。」

  鬼叉詫異的看了她,又望向羅波高。「她真的是明王之妃?」

  用力的點點頭,並鼓勵鬼叉回報明王殿好查詢他所言真假。「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明王問問。」

  瞧他也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信你了,過去吧!」

  先是光明正大的通過,但見鬼叉走遠了,他才趕緊拉著瑞渝飛快的跑出千里遠外。

  瑞渝一頭霧水,這羅相士在搞什麼花樣,這麼神秘、鬼崇的,一股不祥感油然而生,推開他的手,誰知一推竟不是靜止下來,而是一陣重力加速度的疾速往下落。在她嚇得花容失色之際,羅相士出手攔抱住她並往上拉升。

  現在她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不過仍是不馴的拉住他。

  「你到底是誰?我現在又怎麼了,怎麼你可以行進得如此之快?」

  羅波高可不顧她再生變動之心。「見了明王再說。」

  「誰又是明王?」

  他緩慢的揭曉答案:「他是你的小表叔,也是我的主子,更是你的老公。」

  說笑嗎?她和小表叔怎會是夫妻?「我們才不是,我不去了,馬上帶我回家。」

  他詭異的一笑。「來不及嘍!」

  他——他們快速的往前方行進。

  掙也掙不脫,呼喊聲又因速度太快而效果不佳,當他停止之時,他們已在明王殿外了。

  他輕輕鬆鬆的表示:「OK,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去唱卡拉OK了,你要答案,自己去裡邊找吧,BYEBYE、莎喲啦娜。」咻的一下,又不見蹤影。

  瑞渝仰頭望向十來尺高的門樑上的匾額,匾上有三個大字——明王殿。心裡暗忖,莫非自己是坐了小叮*的時光機回到過去了?

  晃去這荒謬的想法,她面對現實的走進巍然的朱門內,遠遠便見大殿之座上有一人影,背光的位置,讓她看得不真切,

  「有人在嗎?」

  「廢話,我不是人嗎?」

  傳來的聲音如此熟悉,瑞渝探問座上之人:「小表叔,是你嗎?」

  寧昊哈哈大笑,一是因她終於肯下地獄來找他,二是她終究得是他寧昊的妃子。

  「俱*羅,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這少說也有三百公尺的距離,走起來也挺累人的,「你何不也走過來一點,這樣才公平。」

  他只稍猶豫一秒,果真走了下來。

  當兩人面對面之際,瑞渝看呆了。「酷喔,小表叔,您這髮型還真另類耶!」

  他撫撫青發。「真的嗎?」

  「嗯,酷斃了,誰剪的?」

  「我的專屬髮型師。」

  因為她的讚歎有加,令他開心不已。他們的重逢、他的打扮,竟可以贏得她的認同。接下來的話題,也許可以更進一步的說服她才是。

  「俱*羅——」

  「叫我小渝。」她還沒認同那古怪的名字。

  張開雙手,表示妥協。「OK,小渝。」

  「很好。喔,對了,這是哪裡?」

  哪裡?他皺下眉頭。「你沒看清楚這四周的環境嗎?」

  「太快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倒是在進來這之前,我們看到一名醜醜的男人,他曾攔下我。」「攔下你?他說了什麼,或問了你什麼沒?」

  「羅相士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所以我什麼也沒講;不過,他倒是問了我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結果呢?」

  「結果,羅相士說我是他在路口碰著的異鄉客……」她將當時的對話又重述了一遍,而他則聽得不時掩嘴嗤笑。

  「好一個羅波高!撤謊的本事也這麼辣。」

  「小表叔,你和羅相士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有,這到底是哪裡啊?」

  「告訴你也無妨,這裡是陰曹地府,我寧昊列管的府地是明王殿。」

  「陰曹地府?少亂開玩笑了,這不是中影文化城的最新場景嗎?要不然,也只不過是X視在XX的道景花園大殿罷了。」

  但——在他眼中瞧不出一絲玩笑的性質,她幾乎嚇得心驚膽跳。「不會吧!」

  「正是,沒錯,確定。」

  連三的肯定,她不敢再多作聯想,光瞪大了眼,茫然失措了好一會才恢復理智。「你在說笑的,對不對?」

  「我像嗎?」他再正經不過的表示,其實他也不想傷她的心,只是這是事實,她不能不去面對的現實。

  她一副哭喪貌的說道:「我可以說不像嗎?」

  「隨你便。」

  此語一出,她已哭花了臉,嚎陶大哭不打緊,還原地跺足,好不淒慘哪。

  寧昊向前一步,提供她最佳的哭泣胸膛供她依偎。

  「別哭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已巴望你來很久了。」一個不小心便洩漏了自己的心思。

  「啊?你說什麼?」瑞渝哭倦了,耳朵也遲鈍了些、一雙淚眼望著他,希望能從他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寧昊小心翼翼的移移她的注意力。「沒什麼,別亂猜,再繼續哭無妨。」

  喔,再繼續,她不讓他失望的繼續著。哭累了、倦了,竟迷迷糊糊的趴在他的胸瞠上睡著了。這一回,可沒什麼羅相士以再帶她上哪去,因為,這裡就是她的歸處了。

  在林家,熒雪還在奇怪,怎麼瑞渝從昨夜到現在已快中午了,仍不見她下樓來。她不安的前去敲了女兒的房門,等不到她的回應之下,便開門進到她的房內。

  窗簾沒拉開,房內淨是一片陰暗。打開窗簾,太陽光的亮度橫掃房內的每個角落。

  林母一個轉身,見女兒安詳的躺在床上,她輕柔的喚女兒:「小渝,快中午了,還睡懶覺嗎?」

  見瑞渝遲遲沒有反應,也沒有動作,林母坐在床沿,輕搖女兒的身子。

  「小渝,別做懶蟲了。」搖了好一會。「啊——」一陣淒厲的叫聲劃過午後的寧靜。

  快樂似神仙,瑞渝現在所過的日子,就只有這句話可作為寫照。吃香喝辣、眾僕伺候,出門有轎車,進門有隨從的前呼後應,真是好不熱鬧啊。

  暫時忘掉了在陰曹地府的恐怖事實,她安安心心的當個客人。見著了鬼軍師與羅軍師,她無不笑口常開,只因他們兩人的笑料之多,笑果絕對一流。

  「明妃——」

  「叫我小渝,到底得糾正你們幾次才能改口?去!」

  「好好好,小渝。」一時之間,要改掉叫了幾千年的名號,的確是得花一些時間的。「你知道嗎,外國人都說台灣歐巴桑很有禮貌。」

  「台灣歐巴桑有禮貌?這話怎麼說?」她不是不信,只是,連外國人都公認、那就令人不解又訝異了。

  「因為他們上廁所時,有時會忘了關門,而台灣來的歐巴桑又沒敲門的習慣,門一拉,看見有人蹲在廁所內,她們就會說,門啊無鎖咧!而外國人老是把這話聽成Iamsorry!所以他們也就很推崇台灣歐巴桑的有禮。」

  一說完,已有人誇張的笑得東倒西歪,瑞渝也捧腹大笑的回應羅軍師的這則笑話。

  瑞渝還不吝給予羅軍師大大的掌聲,反正擊擊掌又不會有什麼損失,你快樂,我快樂,大家統統都快樂就好了嘛!

  寧昊樂見她的投入,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忘掉思鄉之情。然而,她畢竟曾是人家的女兒,要她在瞬間將家人全部遺忘,實在是不可能的事。

  玩瘋了、也玩夠了的她突然跑來找他。

  「我要回家。」

  寧昊正在處理殿內大小事,卻見她劈口便是這句話。頓了半晌,才緩緩地問她:「這裡不好玩嗎?」

  好玩也總是要回家,再說她也不是什麼野丫頭,放出了籠便忘了回窩。「我玩夠了,我想回家。」

  「你已經回不得了。」

  「為什麼我回不得?」她不服氣他的說法,她既能來,當然也能回去啊。

  「因為你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我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死掉?你騙我。」她又是蹦蹦跳跳,又是掐捏自己,鄭重的強調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寧昊不愛她這麼不講理又不認清本分,不悅道:「我沒騙你,」

  「不!」她尖銳的叫聲劃破沉寂的書房。

  他起身迎向她。「你冷靜點。你想想,會到這的人,不是已往生者,怎可能來?」

  她的腦子轉呀轉,始終轉不出出口。「不!你說謊,你是騙子,你們全是!」

  在她奮力掙脫他之際,寧昊再也克制不住的燃起征服之心,快狠準的攫掠她的紅唇,在她來不及反應時,便輕易的征服了她不安的心。

  短短一刻的肌膚接觸,宛若喚醒了一世紀的熟悉,當他放開她的剎那,瑞渝險些腿軟昏眩,不是他不夠溫柔,而是她的思緒在一時間渾沌了起來,時空在她的軀體裡產生強大的拉鋸戰。

  「我該是誰?」

  「你是我的妃子——俱*羅。」他非常肯定的告訴她。

  「不,我是林瑞渝,不是你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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