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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唐絮飛    


  絲質的襯衫正恣意的敞了開來,渾厚的胸膛,不時散發誘人的勾引。霎時,她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你……可以稍微收斂一下嗎?」

  收斂?他打趣的不予理會她的羞澀神情。「你找我?」

  呃……她無言以對的低著頭。

  寧昊耐心的引導她。「怎麼不說話,嗯?你會怕我,還是你真的是無心經過,卻一個不小心的敲響我的房門,而我又不經意的打開門來撞見了你。」

  見他說出來的話挺幽默,她也不忘回以善意。「應該都有吧!」

  見她終於開口,他也高興了。「不進來坐坐?」

  「不,我還是站在這裡比較好。」

  「你要是一直站在門外,恐怕明天的流言會更多。」

  這該是她得考慮的一環,「可是……你得保證,你不能對我有任何輕舉妄動的不良舉止出現。」

  他張開雙手,聳聳肩不做表示。

  她告訴自己,就信任他一回吧!遂走進了屬於他氣息的房間內。

  「坐呀!」

  挑了離他最遠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不讓眼神四處遊走,教他瞧出她心裡的不安,她遂不張望的瞧著一定點。

  看她刻意的避開,他不禁生笑。「我有這等讓你坐立難安的功力嗎?」

  強辯似的推搪:「你少臭美了,你當你誰呀!」

  「俱*羅——」

  俱*羅?瑞渝打消了興師問罪的目的,退縮的表示:「我想回房去。」

  此時,她眼前的小表叔俊俏的面孔持續的擴大,並變化為一王者裝束,一樣的面容,卻有不同的威嚴氣息。

  「愛妃,你該覺醒——」

  他的話恍如一道魔音,引著她進入冥冥狀態,不知何時,她已呈現彌留般的恍惚,唯一的感覺是,他在她的耳邊喃念著她不懂卻又備感熟悉的咒語。

  「缽末鄰陀寧……」

  耳邊淨是梵咒音,眼前是一片迷*,好不容易才勉強由恍惚中抬出一絲絲自我意識。「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昊詫異她的意識竟然還能抵抗他的心咒。

  他的面容泛上一股詭異。「妃子,你怎能問我——我是誰?我們可是有著密切的淵源。」眼神還不時散放溫柔的愛戀情意。

  她並不覺得他的語氣誘惑曖昧,反倒是他的話與眼神令她顫抖。「你——」

  她的一番支吾,令他產生錯覺,誤當她會有所領悟似的投向他的懷抱,並對他訴說離別之苦。「我如何?」

  「你少無聊了好不好,都這麼大年紀的人還玩催眠這爛把戲,還有啊,馬汀早回美國去了。」

  哇靠!這小妮子怎麼一投胎,什麼嫻淑、溫柔、賢慧全遺留在陰曹忘了帶上來,連最基本的尊夫重婿的道理也不懂。

  「俱*羅——」

  「我叫林瑞渝,才不是什麼巨吃玀,走開!我要起身。」

  他這果真乖乖地讓她走,這麼聽話,可是她始料未及的。當她走出門外,她又像是記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小表叔,你若沒有職業,或許可以考慮去當Model或是催眠師。我剛剛還差點被你催眠了,幸虧我自制力強、意志力堅,不然恐怕要被你催眠了。」

  真背!他不禁為自己一向自喻潘安再世的俊俏外貌感到挫折。

  在陰間,他的俊相對他的愛妃還有那麼點吸引力,但對陽間的她卻起不了化學反應,這算哪門子的道理?莫非她的胃口變了,這……會嗎?然而出師不利總是事實,也許他真的該回去檢討檢討,並多加把勁才是。

  第七章

  令均找上了運泰,不為哪樁,正是為了瑞渝。

  「這陣子,你見過她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可糊塗。「令均,你到底想問誰?這陣子我見過的他(她)可不少,你到底是在問哪一個?」

  「小渝呀,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說起瑞渝,運泰的心便糾得打結。為了她,他犧牲掉所交往過的歷屆女友們,為了她,他幾乎可說是全心全力的投入她所交付的任務,但最後,她還是不肯接受他。

  「別提了,再提只會增加我的痛苦罷了。」

  增加他的痛苦?瑞渝是如此的人人愛人人迷,怎麼會帶給人痛苦呢?「這話怎麼說?」

  「怎麼說?」運泰若有所感的奉勸令均。「小渝她不是我們愛得上的女孩,因為她的眼光長在額頭上,她要的對象,不是你我這種平凡人,奉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令均都還沒對他提及他對瑞渝的愛意,怎麼運泰便要他宣佈投降?這未免太……「運泰,小渝不是帶刺的玫瑰耶!」

  在他眼底,瑞渝是朵和善的海芋,她說話絕不傷人,她是清純的百合,他深深地迷戀著地。在運泰眼中,瑞渝是一朵開在懸崖峭壁的花朵,要摘摘不得,要攀除非不要命。

  他拍拍令均的肩,給予最真誠的忠告:

  「好女孩很多,但並不包括我們的瑞渝,她在我們的眼界外,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的馬子來了,Bye,祝你好運。」

  令均見他攀著一名女孩的肩,瀟灑的離去。令均搖頭晃去他的好言相勸,他相信瑞渝會因他而破戒的,因為,他願拿出百分百忠誠的心與她交往。

  他又在老地方糾纏他的愛妃了。

  三位隱形人站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中間,任由車子在他們之間穿梭。

  「明王,要不要我去K他一頓?」

  「你當我是幫派老大,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拳頭相向,揍得滿地找牙、甚至血流成河?」

  「明王、我只不過是——」羅波高試圖做一番解釋,但寧昊可不愛聽冗長的五四三二一。

  「我知道,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幹嘛這麼緊張?放輕鬆,像我——」擺出練功的架勢,寧昊不忘在不平的氣氛中製造多些笑料。

  「哈……」此舉果真引來笑果。羅波高笑顫了,渾身有肉的部分全一舉做運動似的上下左右晃。

  見瑞渝和姓柳的男孩走掉,寧昊不理會仍在原地亂笑的羅波高,逕自走了過去。鬼谷子也默默地跟了過去。

  當羅波高發覺他的主子不見了時,他們已走遠了。「喂,你們怎麼不等我?」

  追上時,只見明王一臉比結霜更凍人的面孔。

  羅波高緊張問道:「鬼老頭,明王他該不會在氣我吧?」

  鬼谷子指指前方,哇靠,明妃正和那姓柳的有說有笑,氣氛看來是好得不得了。瞧明王一張臉臭成那樣子,他兩人是一句話也不敢亂吭。

  一路上,明王沉默得嚇人,這太不尋常了。

  「明王。」

  寧昊冷冷地表示:「我們走。」

  「明王、您不去瞧瞧明妃她——」

  「不用了,追不回的還是得捨棄。」

  話中玄機難測,不過,他們卻不難知,明王是倦了這種遊戲方式;再說,他荒廢明王殿已經夠久了,再不回去打理,恐怕要丟了烏紗帽。

  「明王,您真的決定——不玩了?」

  沒好氣的望著聒噪的部屬一眼。「再玩,恐怕我明王的寶座也甭坐啦!瞧她拐也拐不動、騙也騙不來,算了,就當我明王沒這個妃子,我們走吧!」

  咦?怪了,那人不是小表叔嗎?怎會出現在此?但只稍三秒的影像,便不見他的人影,瑞渝有些遲疑的望向那個位置。

  令均看出她的異狀。「小渝,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先打一下電話。」瑞渝想確定寧昊是否在家。

  她撥電話回家,是媽咪接的電話。

  「媽咪,小表叔在家嗎?」

  「你等一下,我看看。」過了三分鐘,熒雪回答:「他不在,也許出去了。」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倒是你,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媽咪怎麼不曉得?」

  「我……」哎呀,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教媽咪捉著包。「媽咪,那沒事了,我掛電話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媽咪,這事等我回去再說好嗎?」令均還在等她呢!

  熒雪不再為難她。「好吧,等你回來再說。」

  收了線,柳令均殷切的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還能幫得上嗎?看了他一眼,搖頭婉拒他的好意,不過還是說道:「若你想幫的話也可以。」「樂意至極。」

  「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的誠心?「小渝,待會我們不是要去看電影,再去吃大餐嗎?剛剛我們不是說好的。」

  剛剛是如此沒錯,但是,現在的她歸心似箭,只想回家等候小表叔。她有預感,小表叔好像即將離去,她的心好不安穩。

  「令均,我真的想回去了。」

  什麼風度。什麼氣質全成了狗屁,柳令均憶起運泰的話——小渝是個會傷人心的女孩。他終有所悟了。

  「只要你走出我的視線,我們就完了。」

  瑞渝冷冷地看他一眼:「朋友也不是?」

  「對,什麼都不是。」他在下注,她留下的機率到底有多少?是百分之八十或百分之十,但——竟不消十秒,她還是離開了。

  瑞渝從來不曾如此*徨,忐忑不安的掛念一個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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